偏僻的垃圾場裏,阿九坐在地上滿麵愁容:“當大哥,當大哥,你出來吧,我保證不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信你才怪類,我是絕對不會再出來的。”


    “你真的不出來?”阿九皺著眉問道。


    “不出來。”倒楣當語氣堅決。


    “哼、你不出來我照樣有方法對付你,那個叫夢夢的女鬼是你的朋友吧?”


    “你說過不為難夢夢的,你都發誓了,你言而無信會遭天譴的,我會纏你一輩子的。”


    “我不為難它,我找別人來為難它。”阿九完全不理會倒楣當的話,走出垃圾場,來到電話亭前,阿九這才想到自己連打電話的錢都沒有,這時,一個穿黑西裝戴墨鏡頭發特別亮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的家夥路過。


    阿九上前攔住道:“喂,有沒有一塊錢的硬幣?”


    “有哇。”


    “給我。”


    “哇,我憑什麽給你呀,你這是什麽態度呀,到底會不會當乞丐呀,你還是和旁邊兒的大叔學學吧。”黑西裝指著不遠處一個正在乞討的乞丐說道。


    “噗。”


    黑西裝捂住鼻子滿臉委屈,“哇,你為什麽打人,幸虧我本身就是賣保險的。”


    “許你罵人難道不許我打人,我不是乞丐,我隻是暫時走楣運而已,你不幫忙就算了。”


    “噢。”黑西裝恍然大悟:“我認出你來了,你是殺人犯,你想搶我的錢,搶錢啊。”黑西裝大喊大叫跑遠。


    阿九沒理會黑西裝,注意起了街邊兒的老乞丐,阿九走過來發現這個老乞丐滿臉胡須穿的破破爛爛,戴個墨鏡,手裏還拿個拐棍兒,一個破碗裏一大堆零錢,阿九把手在老乞丐眼前晃了晃,沒反應,瞎子,阿九大喜。


    阿九把手伸進碗裏兩根手指夾起一塊錢剛要剛出來,嗖一陣風響一條拐棍兒砸下來正打在阿九手上,“啊、嗚。”阿九啊一聲連忙捂住嘴,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把手又在老乞丐眼前晃了晃,這老頭兒是真瞎嗎?


    阿九伸手再拿錢,老乞丐拐棍兒又打下來,“哎呦,你這個老砸碎。”阿九一把拽住拐棍兒扯過來扔掉,又從破碗裏拿出一塊錢硬幣道:“免你頓打,這一塊錢當是你剛才打我的醫藥費。”老乞丐嚇得一動不動。


    有了一塊錢硬幣,阿九終於可以打電話了。


    “喂,是維停吧嗎?”


    “喂,阿九,你在那裏呀,今天下午鍾警官來酒吧找過你,還貼了一張你的通緝令,上麵說你是殺人犯。”電話的另一頭響起天涯的聲音。


    “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我正在倒楣,唉,這件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你在那裏?”


    “我……”阿九忽然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阿九把手撥開繼續打電話。


    “我不能說呀,也許警方此刻正在竊聽我們的談話,再通過電話機定位我的位置呀。”


    “你想多了,那有這麽高科技?”


    “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阿九又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阿九著急打電話,不耐煩的把手撥開。


    “我這次給你電話是有事情找你幫忙呀,嘉嘉大廈二零二號房裏有一隻厲鬼,你立刻叫文才秋生帶齊家夥把那隻厲鬼打的魂飛魄散,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它害的。”


    “他們都出去找你了,酒吧裏隻有我一個人。”


    “沒關係,我信得過你們驅魔龍族馬家的本事,你親自出手把那隻厲鬼打的魂飛魄散,趕緊動手吧。”這時又有人拍阿九的肩膀,阿九登時急了眼,“到底是誰這麽煩人呀。”回頭一看,目瞪口呆,兩個警察出現在阿九的眼前。


    “為什麽會有警察呢,這我一定是我的幻覺。”阿九伸出雙手摸摸警察的臉,臨了還在警察腰上擰了一圈。


    “啊。”警察一聲慘叫,撲上來拽住阿九兩條胳膊把阿九銬了起來。


    被掐的警察揉揉腰,“哎呦,這小子下手還挺黑,疼死我了。”


    “知道疼,莫非這不是幻覺,我被捕了?”阿九有些難以置信。


    “小子,你的確是被捕了,你沒做夢。”


    這時老乞丐跑過來道:“阿sir,他還偷我的錢啊,偷錢不成還改用搶的,他打電話的一塊錢還是我的呢,你們一定要把這條罪給他加上。”


    阿九破口大罵:“這個老家夥落井下石,缺八輩子德了,活該你要一輩子飯,我咒你下輩子還要飯。”


    老乞丐舉起拐棍兒照阿九大腿上來了一下,晃晃悠悠回到街邊兒繼續要飯。


    “你等著,你等著。”


    警察推了一把阿九道:“等什麽等,走吧,等你出獄這老頭兒早死了。”


    “阿sir,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警察看看手表道:“九點半了。”


    “本來計劃躲個幾十年,沒想到,不到一天就落網了,是你們警察太厲害,還是我太無能?”


    “兩者都有,走吧。”


    阿九往周圍看了看道:“阿sir,你們沒開警車過來呀?”


    “你還想做警車啊?想什麽呢,走吧。”兩個警察押著阿九走在大街上。


    “警官,你們把我送到警局是不是能升職呀?”


    “或許能吧,畢竟你是個重犯,我們也說不準能不能升不升職呀。”


    “說的準,一定能,這裏提前先恭喜你們了,我逃了這麽長時間還沒吃東西呢,二位能不能請我吃碗泡麵,就當是謝我幫你們升職了。”


    “到警局再吃吧。”


    “還有多久到警局呀,我們打個車吧。”


    兩個警察把阿九押到警局,阿九路上和探討了一下法律知識,阿九的罪行八成得槍斃或者判無期,自己是冤枉的,但阿九能做的隻是讓自己不要怨恨,免得化成厲鬼害人害已,阿九有些理解自殺的人為什麽自殺了,痛苦,看不到希望。


    阿九經常這樣問自己:“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我會不會滅亡?”答案一般都是:“不會。”


    第一個問題有了答案,第二個問題就又來了,“既然這個世界沒有我不會滅亡,我是不是可以改行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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