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什麽不能?”鍾未來跑到阿九麵前問道。


    “鍾警官,我們又見麵了,我們上次見麵是什麽時候來著?”


    鍾未來想了想道:“是在曾家吧,我也記不清楚了,你、通緝令上寫的都是真的嗎?”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次還是你來給我錄口供嗎?”


    “當然是我給你錄,說來話長就慢慢說吧,你、要不要先換套衣服?”


    阿九一身衣服濕漉漉髒兮兮十分單薄,“不用,我那麽容易感冒的,方便的話,給我弄點兒吃的吧。”


    鍾未來弄了一塊麵包一碗泡麵端到桌子上,阿九道:“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手銬打開,背著手怎麽吃呀?”


    “你是重犯,不能解開手銬,我來喂你吧。”


    阿九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有嘴就能吃。”阿九一頭紮進碗裏昂吃昂吃。


    “還是我來喂你吧。”


    吃完飯,阿九已經變成了關公:“鍾警官,這樣會不會太曖昧了,你是不是喜歡養寵物呀?”


    “是啊,不過我爸爸不讓我養,你為什麽會知道?”


    “亂猜的,是不是可以開始錄口供了?”


    “姓名?”


    “林九”


    “真實姓名?”


    “什麽意思?”


    鍾未來拿出一張身份證道:“這是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是你的吧,你的名字還真搞笑,林……”


    “慢、不要說出來。”阿九著急的大吼道。


    “行,我不說,年齡?”


    “二十。”


    “籍貫?”


    “香港西冷橋頭。”


    “是湘西甘田鎮三區九排十九號才對吧?”鍾未來把阿九的身份證放在桌子上。


    “對,知道你還問?”


    “你是正式申請過來的嗎?”


    “不是,我是偷渡過來的。”


    “噢,交代你的犯罪過程吧。”


    “這件事說起來話就長了,從那裏開始說呢,嗯,就從前幾天攝青鬼來找我尋仇,不,還是從頭說起吧,我是從小看港片長大的,我非常想來香港見見世麵,因此我決定心動不如行動。”


    阿九把自己殺死黃皮子全窩,拆散人鬼戀,拆散人妖戀,攝青鬼尋仇,作弄吳明,倒楣鬼上身的事都說了出來,不過阿九把天涯給省略了,要是香港政府把天涯也遣返大陸,師徒三人這一路上的辛苦豈不全白費了。


    “唉,你為什麽這麽喜歡棒打鴛鴦,總是拆散人家恩愛夫妻,連人家女兒想盡孝心你也不讓。”


    阿九無奈道:“不是我不讓,是老天爺不讓。”


    “講了半天全是廢話,快點兒交代你的犯罪過程。”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被倒楣鬼纏身在電梯裏被困了一夜,一直到今天下午三點多才被出來,我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帶齊家夥下樓找女鬼算賬,豈料這老太太不給我看門,於是我想上樓睡覺再晚上再來嘍。”


    “我不敢再坐電梯改走樓梯,誰知道下來一個亂扔香蕉皮的家夥,看見這種不道德的行為我當然得製止了,誰知道這小子不明不白就死了,這時他的父母正好下樓,我一害怕,我就趕緊跑嘍……”


    “我遇見了一個連續開車兩天兩夜疲勞司機,他跟我說他家挺困難的,我為了照顧他生意就做他的車了,誰知道他開著開著車竟然睡著了,隻能是我幫他開了,可是我不會開車呀。”


    “那個老婆婆是一個碰瓷的,我根本沒有動手打她,我隻是和她講道理嘛,誰知道她會這麽恨我?”


    “我想到深山老林躲一躲,誰知道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個沒穿一件衣服的女孩子,於是我就把我的衣服給她了,我也不明白她下了山為什麽會告我迷她。”


    “然後天上開始下冰雹,我躲在樹下避雨,天上又打雷劈樹,我躲進山洞,遇見了一隻小猩猩和一隻大猩猩。”


    “撿到錢包住進旅館,誰知道又是鬼又是警察的。”


    “走在大街上,飛過來一張彩票,六合彩頭獎三千萬,被我給撕了,藍貓老大帶著一幫人追我。”


    “這場麵、飛刀飛棍,迎麵走過來一個大肚婆擋了我的路。”


    口供錄完,天都快亮了,未來讓阿九在一個單間先住著,一日三餐都是米飯青菜,並不是阿九想象中的窩頭,單間裏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對了,還有一根根漆黑冰冷的鐵欄杆,住在這兒應該不會倒楣了吧?


    第三天晚上,阿九躺在床上,不遠處突然傳來啊啊的叫聲,哇,該不會是警察打犯人吧,啊啊的聲音再次響起,阿九起來把頭伸出鐵欄杆往外看,“什麽也看不見呀,哎呀,糟糕,我的頭縮不進去了。”


    “倒楣鬼大哥,用不著這麽靈驗吧,我進了監獄你都不放過我,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


    一個警察走進來道:“是不是頭卡住了?”


    “是啊,警察大哥,你知不知道隔壁為什麽會響起啊啊的聲音?”


    “你立刻就會知道了。”警察走過來把阿九的腦袋往裏塞。


    “啊啊。”


    “啊啊。”


    “啊啊。”


    “唉,你們這些人呐,為什麽總喜歡沒事兒把頭伸出欄杆外麵呢?”這個警察對阿九的行為十分不解。


    阿九回到床鋪上,難道我躺在床上不動也會倒楣?“嗡嗡嗡。”一個馬蜂飛了進來,“哇,不會吧。”阿九立刻抄起被子準備迎敵,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隻馬蜂蟄到自己,是防禦還是進攻?


    進攻,阿九把被子一甩,罩住馬蜂,在被子上麵滾,希望能壓死馬蜂,無奈,一隻馬蜂都能讓自己如臨大敵,不知道天涯有沒有把那隻女鬼打的魂飛魄散,阿九撿起被子回床繼續睡覺,“哎呀,蜂大哥,你果然命大。”


    早上,鍾未來拿著一盤兒朱砂跟一支朱砂筆來到阿九的單間。


    “鍾警官,你這是?”


    “我是來給你畫符驅邪的,把上衣脫了吧。”


    畫完符,未來又囑咐道:“記住,符千萬不能擦掉,不然你還會繼續倒楣的。”


    “鍾警官,咱們非親非故,你如此的幫助我,真不知道……,真是太謝謝你了。”


    “用不著謝,我也是為了查案,你這麽倒楣我怎麽查出真相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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