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楚州城,阿九逃進城裏狠狠的喘幾口氣,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差點兒成了人家菜板子上的肉,城裏頭十室九空天上還在飄著雪花,阿九隨便找間沒人的屋子住一晚,第二天大早起來直奔太守府。


    太守府大廳,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正捉著眉頭看信,旁邊兒陪坐著一個美貌的婦人。


    “玲玲,看茶。”


    “公子,請用茶。”一個紮著雙馬尾穿著碎花布衣裳的女孩兒端來一杯茶。


    “謝謝。”阿九接過茶掀開蓋子吹了吹。


    馬太守看完信道:“林公子,感謝你對犬兒一路上的照顧,隻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錢呀?”


    阿九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


    “啊。”大廳裏的其它人都長大了嘴巴。


    “一萬兩很多嗎?”


    “一萬兩還不多,一萬兩都夠全城人吃上一個月的了。”玲玲大聲嘀咕。


    馬太守道:“覺得多就多,覺得不多就不多,我覺得一萬兩很多呀,你很需要錢嗎?”


    “我倒是不急著用,改成八千兩行不行,可不能再少了,文秀說過你們一定會給我錢的,你們想耍賴呀?”


    馬夫人解釋道:“錢我們是有,但都是用來賑濟災民的,不能給你呀,我們手頭寬裕了再……。”


    “災民?”


    楚州大旱三年不雨十室九空,年輕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這些年全靠文秀一個人在外麵掙錢賣糧運水,才沒把全城人都餓死,聽到這裏,阿九立刻板起臉:“有錢上京行賄,沒錢賑濟百姓,你們真是沒人性。”


    “不是、小、少爺,掙的錢已經夠全城人吃上三年了,少爺還得再掙錢給大少爺買功名呢。”玲玲連忙解釋。


    “是嗎?三年的都有了,還差一個月的,拿錢來。”阿九伸出手大聲喊。


    “玲玲,罰你一天不許吃飯,叫你多嘴。”馬夫人發話。


    “你憑什麽不許人家吃飯?”阿九飛快走過來把玲玲袖子扯起來,露出潔白的一條手臂,嚇得玲玲慌忙躲出老遠:“你想幹什麽?”阿九解釋道:“我不想幹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他們平常是不是拿香燙你的胳膊,或者是用針紮。”


    “老爺夫人平日裏待奴婢都是極好的,從不打罵奴婢。”


    “是嗎,那你家少爺呢,有沒有輕薄你?”


    “大少爺在書院讀書,小、小少爺又長年累月不在家,又怎麽會輕薄玲玲呢?”


    “拿錢。”阿九走到馬太守麵前伸出手。


    “噢。”馬太守把手伸進懷裏摸出錠銀子放到阿九手上。


    “太少,再拿。”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阿九又走到馬夫人麵前伸出手:“拿錢。”


    “不給。”馬夫人板著臉整理一下裙擺。


    “你、你們、多少給一點兒吧。”


    “都說了不給,管家,送客。”馬夫人說完起身入後堂。


    管家郭華立即跑進來笑嘻嘻伸出手十分客氣的道:“林公子,請吧。”


    阿九冷哼一聲渾然不動:“管家,立刻給我準備一件幹淨的上房,我要休息了。”


    郭華不能做主,看向馬太守。


    “唉、給林公子準備間客房。”


    進到客房,簡陋的客房隻有一張床,阿九坐在床上取出宇光盤,就是這鬼東西無緣無故把自己送到明朝,在這裏生存真的很難呐,處處布滿危機,稍不留神便會身首異處,更慘的是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


    時光匆匆,眨眼便已是大考之期,無數來自各地的舉子匯集在京城,聽說主考便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嚴嵩嚴首輔,文秀背著寶箱不肯走後門,跳嚴嵩的家的牆入室行賄,嚴嵩義正言辭:“拿走,拿走,本官豈可收受你的財物。”


    “拿著吧,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又沒有人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謂無人知?”嚴嵩胡須飄飄正氣凜然。


    “嚴大人,你這次幫了我哥,他將來會和你同一陣營的。”


    “混賬,老夫豈是結黨營私之人。”嚴嵩手撚胡須眼睛瞪圓。


    “你罵誰混賬?”文秀手握劍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嚴嵩見文秀生氣,立刻改姓任,拱手惶恐賠禮道:“老夫一時失語,小兄弟莫怪。”嚴嵩若是不該姓任,恐怕未來的曆史便不會再有嚴嵩這號人物,相府戒備森嚴,眼前這人竟能輕鬆潛入進來,絕非尋常之人,定是江湖上的能人異士,但嚴嵩何等老奸巨猾,大丈夫能屈能伸,硬到底絕對是自尋死路。


    “你真的不肯收我的禮?”文秀收斂殺氣再次問道。


    嚴嵩連連擺手:“這、嚴某萬萬不能收哇。”


    “那你收別人的禮嗎?”文秀又問。


    “不收,不收,誰的禮我也不收。”嚴嵩立刻標榜自己清廉正直。


    “嗯,我哥呢,憑真本事一定能考上狀元,我就是怕你們暗箱操作,已經把狀元內定了。”


    “不會,不會,老夫一定秉公考核,一定不會考生十年寒窗白費的。”嚴嵩急忙保證許諾。


    文秀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嚴大人,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


    “啊。”嚴嵩心底一沉:“該不會是借我嚴某人的項上首級吧?”


    “不是,一滴血而已。”文秀不由分說上前抓住嚴嵩的手腕,另一隻手掏出匕首劃破嚴嵩手指取血。


    第二天早上,文才走進考場,腹內千言,筆走龍蛇,正寫著,文才突然想起了陳世美的故事,心內想到,萬一皇上把公主許配給自己可怎麽辦呀,皇帝開了金口是不能拒絕的,不然就是抗旨不尊,可是自己心裏早已經有了英台了呀,正想著想不通肚子裏堵了一口氣,噗。


    靈感,靈感消失了,文才大驚失色,提筆尋找靈感接著寫,為考功名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穿紅袍,頭插花帽好新鮮呐,好新鮮,想不出來,文才隻得又喝了剩下的半部分符水。


    又寫了一半,文才突然覺得自己覺得難受,大的小的全來了,憋的很辛苦,文才別無它法,隻能、憋、憋、憋,一個沒憋住噗的一聲嘩、文才算是出了名,考試結束,沒有人不知道有個考生,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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