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還一台戲呢,院子裏林克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林辰,非得打上幾下出氣不可,誰去勸都沒用。


    林辰跑著越快林克就跑得越快,不知怎麽的,林克就是打不著,劉稷站在中央,一種無味無窮的樣子。


    符芷和方玉蝶站在屋前帶著一種看戲的的眼神專注的看著,苗裔端著茶水遞給符芷跟獻寶似的說道:“嚐嚐,這檸檬茶是我特製的,酸甜可口。”


    符芷有禮有節的端起小小的喝上一口沒看著,酸甜適中很合自己的胃口。


    苗裔看著符芷和方玉蝶的表情,輕聲問道:“好喝嗎?”


    符芷和方玉蝶點點頭,不隻是應承還是什麽,苗裔看著符芷說道:“帶點回去,這茶有可以緩解你孕吐的症狀。”


    符芷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知該怎麽說,實在組織不出生好的語言符芷直接說道:“現在沒孕吐。”


    一孕傻三年,看苗裔的表情,符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知怎麽著,一直都沒有孕吐,隻是食量真大些,魚去腥也照樣吃。”


    符芷的話惹得苗裔哈哈大笑說道:“好生養,好生養。”


    又不是豬,怎麽能說好生養呢?符芷抿抿嘴繼續和檸檬茶。


    看著符芷不說話,苗裔厲聲說道:“宮裏的妃嬪哪一個不是恃寵而驕,懷孕裝的要死不活的樣子,不就是想讓男人多看兩眼,沒事的時候對你問長問短的嘛。”


    也是,不然歡妃打入冷宮怎麽沒幾天就出來了,這到是提醒符芷注意冷宮裏的那位。


    符芷和方玉蝶繼續喝茶,苗裔覺得不說說話,三女人就這樣坐著,你望著我,我望著她多沒意思,看著符芷問道:“你們想知道你們男人小時候的事不?”


    翻陳芝麻爛穀子事了,符芷和方玉蝶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苗裔把目光看著外麵,帶著意思回味輕聲說道:“小的時候他們就這樣,太子稷站在中間,宰相大人就拿著雞毛撣子追林辰,拿得高落得低,反正就是起嚇嚇他們的作用……”


    兩女人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還不知道,兩男人跟基友似的,聽到偷喝柚子茶被,林辰被宰相追著打的時候,符芷和方玉蝶捂住肚子,笑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前三個男人,有兩個男人黑著臉。


    聽到最好笑,最**的時候怎麽不說了?符芷順著苗裔的木管看著母口站著的三個男人,順手拋了一下方玉蝶,示意她注意點。


    劉稷看著符芷冷冷的說道:“怎麽不繼續笑啊。”


    符芷調皮的吐吐舌頭,不知是老實還是故意的說道:“你在這裏笑不出來。”


    什麽外理論,劉稷才不管,瞪著符芷準備念叨符芷的不是的時候符芷反客為主問道:“完了?”


    林辰聽到符芷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叫完了?


    劉稷和符芷四眼相對輕聲問道:“你想弄到什麽時候。”


    符芷抿抿嘴不說話,看著劉稷,這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熄火的辦法。


    看著女人古靈精怪,一天餿主意,歪主意,隻顧自己樂嗬,完全是個惹事的主,自己上輩子欠她多少,這輩子來想自己討債。


    感覺上氣氛怪怪的,是不是大家說話的方向走偏了,這時候苗裔厲聲說道:“看看這麽熱的天,累不累,滿頭大汗,臭死,都去洗澡。”


    苗裔的話這時候無疑成為一種打破僵硬氣氛最好的良藥,幾個男人都去打井水來洗澡。


    深秋,漸漸的涼快了,苗裔看著符芷凸起的肚子問道:“太子妃應該是明年的三四月,開春暖和的時候生產吧?”


    符芷看著苗裔點點頭,沒有半點藏著掖著的意思,因為苗裔這人很隨和,自來熟。


    見符芷點頭承認了,苗裔小聲的說道:“讓人去買些小雞來養著,到時候生產的時候好吃,這樣奶水也好些。”


    聽到苗裔的話,符芷有一種感到溫暖的感覺,無親無故的聽到懷孕還買雞樣子為自己做準備。


    見符芷眼圈有些發紅,苗裔立即說道:“太子稷小時候對外稱病,被關在宮裏,整天就是詩書禮儀,後來老爺把她接到家裏來,和林辰兩有說有笑不肯回宮,慢慢的,我就把他當親生的養著。”


    聽到苗裔的話,搞了半天自己還是沾男人的光才能在坐月子的時候吃到苗裔的雞,不過皇宮這麽大一座,揮揮手還怕沒雞肉吃嗎?


    話是這麽說,這苗裔喂的多少是有些人請味道,哪像宮裏那死板硬套,條條款款,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符芷咽了一下口水,苗裔小聲的問道:“餓了是不是?”


    符芷看著苗裔尷尬的點點頭說道:“有點。”


    聽聞符芷懷的是雙胞胎,一人吃的三人量,苗裔立即起身,邊走邊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孕婦最大,方玉蝶用那羨慕的眼神看著符芷。


    感受到灼熱的目光,符芷歎口氣說道:“不要羨慕,等你懷上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做什麽都會被你家男人限製,就連出去走走都會有人跟著。”


    有這麽沒人權嗎?方玉蝶半信半疑的看著符芷。


    “有沒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不是很好懷孕嗎?明日讓林辰帶你進宮,我給他針灸針灸說不定好得快一些。”


    聽到符芷的話,方玉蝶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是真的還能有煮的不成,符芷抿抿嘴,很不耐煩的點點頭。


    正當方玉蝶高興的時候,林克黑著臉走到符芷麵前,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厲聲問道:“你為什要斷我林家的後啊?我就這麽一個獨苗,現在腎不行,你說怎麽辦?林辰有沒有招你惹你,你有必要這樣嗎?……”


    劈裏啪啦的說一堆符芷隻感覺到全是責怪和憤怒,就連先前還喜笑顏開的方玉蝶都傻眼了。


    看著自己女人被冤枉了,劉稷箭步射到符芷麵前,夾在符芷和林克中間,對著林克說道:“誤會,誤會,宰相大人你聽錯了。”


    我聽錯了?人還沒有老到聽錯話的地步吧?林克瞪著劉稷。


    劉稷白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林辰吼道:“還不來把你家老子弄走,嚇著我女人怎麽辦?”


    符芷有金剛不壞之身,有那麽弱不禁風嗎?林辰拽住自己爹的胳膊厲聲說道:“這真的是誤會,你聽走耳了。”


    林克看著林辰問道:“你是不是吃他的藥?現在不能人事?”


    看來林克沒有聽到關鍵點,半灌水叮當響,撈起半截就走的人就是這點不好,林辰知道自己爹心急,小聲的說道:“還吃藥調理調理一段時間我就好了。”


    “真的?”


    林辰點點頭說道:“去清河縣遇山匪,他們給我下了蠱毒,被方玉蝶撿回去,看到屁股上的胎記證明是她的有緣人就下了藥,成親的那晚上做了那事腎就不行了,後來是符芷就我一命,還幫我治腎。”


    聽了自己兒子簡單的說了一片,林克才意識到自己從動真的誤會符芷了,有拉不下臉皮道歉,林克看著劉稷,劉稷抿抿嘴轉身看著自己女人,正準備說話開到符芷的時候苗裔就端著吃的進來,看這麽多人圍在一堆厲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林辰打馬虎眼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管你有什麽沒什麽,苗裔把東西放在符芷麵前,看著符芷嘟著小嘴,再看看劉稷厲聲問道:“你欺負她啊?”


    劉稷沒有否認,苗裔握拳打在劉稷肩上,還得意洋洋的說道:“好了,我幫你打了他,來,別餓著,吃點東西。”


    真的是冤枉啊,林克看著劉稷,投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劉稷把符芷圈在懷裏,那一塊糕點像哄孩子似的喂在符芷嘴邊輕聲說道:“啊,張嘴。”


    符芷看看眾人的眼神,僵持的張開嘴,慢嚼細咽的吃著糕點。


    苗裔看著劉稷寵符芷的樣子有些好奇,劉稷這麽寵符芷怎麽可能欺負符芷了,看大家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林辰身上,開始碎碎念,什麽學著點,女人生孩子很痛啊,念叨一大推。


    唐三藏念經還分個時候,還得看孫悟空有沒有錯,林辰聽著自己親娘在自己耳邊菠蘿菠蘿蜜的念著有些心煩意亂的,方玉蝶這次就是救世菩薩,附在林辰耳邊說著悄悄話。


    林辰驚訝的看著方玉蝶厲聲問道:“真的?”


    方玉蝶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比黃金還真。”


    聽到女人的話林辰高興的看著劉稷懷裏的符芷,劉稷一瞧林辰那專注的眼神準沒好事,緊了緊懷裏的女人,用眼神示意林辰被打什麽歪主意。


    不停警告,林辰開口直接問道符芷:“針灸可以治好?”


    符芷眨眨眼,不知道林辰問的是什麽問題。


    方玉蝶見勢立即連聲說道:“腎,腎。”


    符芷點點頭說道:“針灸可以增加陽氣,陰陽相調就能調理好腎。”


    不學醫也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劉稷看著林辰的笑容就知道怎麽回事,原來是想讓自己女人給他針灸,劉稷在林辰想說話前搶先說道:“我不同意針灸。”


    看劉稷臉色就知道男人強烈的霸占欲作怪,不過符芷是劉稷的內人,針灸說不定要脫衣解帶的,劉稷不同意也是正常的。


    聽到劉稷話,林辰臉上原本露出的喜色早已不知去向,冷冷的問道:“為什麽不同意?”


    劉稷霸道的說道:“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那有什麽為什麽。”


    他是太子,他說了算,林辰看著符芷希望能說上兩句,符芷瞄了一眼林克,畢竟現在自己說話劉稷吃醋不是更猛。


    林辰明白符芷的眼神後把目光轉向林克說道:“爹,你也想早點抱孫子吧?你給我說說。”


    林克當然想早點抱孫子,隻是當目光投向劉稷的時候就沒那勇氣說出來,再次扭回頭看著自己兒子說道:“不是還吃十幾天嗎?生孩子不急於一時。”


    噗~


    林辰此時的心滴血啊,試問那個男人想自己不舉,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啊,看著大家都不幫自己,林辰的情緒有些低落,給了希望有被劉稷給澆滅了。


    符芷安靜的呆在劉稷懷裏吃著糕點,喝著檸檬茶。


    人生最快樂的事莫過於吃飽喝足睡大覺,苗裔一直沒有說話,看見符芷吃完了輕聲問道:“吃飽沒?”


    聽到苗裔的話符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雙眼盯著苗裔點點頭,用鼻音發出嗯的一聲表示自己吃飽了。


    苗裔厚著老臉說道:“能治就順手幫忙治治吧。”


    還沒等女人回答,劉稷就說道:“不順手,所以不治。”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符芷掐了掐劉稷腰間的肉,尷尬的說道:“我這身子也不方便,在說針灸也要寬衣解帶,讓我把要針灸的穴位給醫女說一片,讓醫女幫林尚書針灸?”


    這辦法到是行得通,林辰是第一個站出來舉手表示同意的。


    大家都同意最後一票,也是最關鍵的一票,他不同意什麽都不用談,前麵的都得作廢。


    看著劉稷不說話林辰開始叫苦了,什麽他們家時代為朝廷效力,上到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了,劉稷瞪著林辰冷冷的問道:“說完沒,要不要喝口水潤潤喉嚨。”


    林辰看著劉稷傻眼了,自己演的這麽認真,這男人盡然當自己在唱戲曲,瞪大眼睛。


    劉稷冷冷的說道:“瞪這麽大幹嘛?比大小啊?”


    聽頓一下劉稷據需接著說道:“讓醫女針灸我又沒說不同意。”


    那符芷一說的時候劉稷就不反對,鬧騰半天是自己給自己找不快?


    既然這樣苗裔一個女人,在這裏麵不說長輩,長者算吧,拍板說道:“這事就這麽定了,時間也不早,吃個晚飯在走吧。”


    正有此意,符芷笑著說道:“聽聞宰相婦人手藝了得,嚐嚐也值得。”


    苗裔看著更滑頭似的符芷,抿抿嘴跟著符芷笑了起來,轉身去準備飯菜。


    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苗裔上的了天堂下得了廚房,真的是個好的賢內助,飯菜燒的還是一絕。


    林克看著符芷搖搖頭說:“人精。”


    要想她符芷白白出力是不可能的,符芷看著林辰問道:“上次給你抓藥,看診的眼還沒給,記住明日來宮裏針灸的時候一同帶上。”


    這麽大一個皇宮還差這麽一點點嗎?吝嗇,夫妻兩都是一個味道,腹黑,符芷都這麽說了,林辰還好意思說不給嗎?男人得有紳士風度,看診給診金是正常事。


    滿滿的一桌好菜,林克一高興把自己珍藏很久的好酒拿出來一人倒上一碗,好酒配好菜。


    符芷有孕不能喝酒,苗裔夾了一顆烤鴨腿給符芷碗裏說道:“沒事常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符芷看著黃晶晶的烤鴨腿,點點頭,抓住烤鴨腿,早就嘴饞了,狠狠的咬上一口,小聲的嘀咕道:“比宮裏的廚子手藝好。”


    苗裔笑了笑,把另一隻腿夾到符芷的碗裏:“好吃就多吃點。”


    符芷點點頭,也不客氣,敞開肚子吃上一頓。


    一餐結束後,劉稷抱著符芷在耳邊低聲低咕道:“吃好多,好重啊。”


    呆在男人懷裏,聞著那帶酒氣的話,符芷順手抓住劉稷的耳朵厲聲問道:“說什麽,再說一片?”


    劉稷不傻,在說自己的耳朵不想要了,打馬虎眼的笑了笑了事。


    回宮裏,符芷像最賊似的,劉稷跟在符芷後麵,看看女人究竟想做什麽。


    太醫院,劉稷拽住符芷的手,低聲問道:“這麽晚來太醫院幹嘛?”


    “吃飽了撐著來運動運動。”


    符芷說得很理直氣壯的樣子,可是運動怎麽跟做賊似得?劉稷真的不明白女人想幹什麽,拿東西吧,光明正大的進去拿就是,誰還敢說個什麽不成。


    符芷踩著貓步小步小步的走著,沒有一點聲音,劉稷看著女人心裏有些無奈,小步小步的跟上,怕壞了女人的大事也踩著貓步。


    夜深人靜的時候落根針都能聽見響聲,更何況屋子裏那翻箱倒櫃的聲音,符芷突然停住腳步,劉稷險些撞到符芷,符芷眼疾手快捂住劉稷的嘴,另一隻手指了指耳朵示意劉稷聽聲音。


    很明顯裏麵有人偷東西,劉稷瞪大眼睛示意女人把手拿開,符芷看了劉稷小眼,很燈瞎火的時候正是做哪些見不得光的事。


    劉稷衝的就上去,符芷沒拽住,當門被推開的時候,裏麵的人立即問道:“是誰?”


    聽聲音有些熟悉,劉稷把符芷護在身後,小聲的說道:“在我身後,不要亂走。”


    符芷很聽話的拽著劉稷衣服,在身後就在身後,符芷看著劉稷衣服緊張兮兮的樣子,直接扯開嗓門說道:“歡妃娘娘這麽晚來抓藥啊?”


    女人真不省事,劉稷現在終於明白女人黑夜為什麽走貓步,原來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裏麵的人挺機靈的,捏著鼻子說道:“什麽歡妃不歡妃,認不到。”


    歡妃的大名誰不認識,那真的枉在這宮裏混。


    既然不承認,符芷抓著劉稷的衣襟狠狠地拽了一下說道:“相公,要不點燈看看是誰來抓藥?”


    劉稷聽到符芷稱自己為相公心裏別提多樂嗬,立即表示同意,從懷裏拿出火折子,當有點火苗的時候人就逃了出去,符芷拽住準備去追的劉稷說道:“算了,那副銀針回去研究研究穴位。”


    劉稷點點頭,按照女人說的去辦,那副銀針會寢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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