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寧寧在佐助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還自創了招式獅子連彈打敗了赤銅鎧的時候除了心疼還有一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驕傲,那麽在她看到卡卡西封印了那個奇怪的咒印後又聽到隨後冒出來的那個叫大蛇丸的男人宣稱要得到佐助時,她立刻就陷入了暴怒的狀態。


    之前的種種疑問都得到了解答,這個男人果然對佐助不懷好意。


    他是想把佐助拉入黑暗。


    即便是寧寧也不得不承認大蛇丸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他幾乎完全準確的揣摩出了佐助身為一個複仇者會有的心理並針對這樣的心理進行了一係列行動,而且他顯然不會隻做到現在這一步就靜觀其變。


    盡管這幾年來,她已經把一切能提供給佐助的資源都給了他,並竭力的幫助他修行練習提高實力,可是對於佐助這樣一個背負著滅族之恨,為了複仇而追求著強大力量的孩子來說,這樣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而在如今這樣的境況下,寧寧不敢保證佐助會不會在大蛇丸的誘惑下有所意動。


    因此大蛇丸謀劃的事情也讓她惱怒非常。暫且不論別的,她辛辛苦苦兢兢業業費心費力養大的小白菜怎麽也不能讓這種一看就沒打好主意的家夥給拱了呀?而且佐助怎麽能給他去做棋子?哪怕是什麽優秀的棋子也不行!


    眼看大蛇丸威嚇完卡卡西得意洋洋的準備走人,寧寧冷笑了一聲。


    來都來了怎麽好讓客人空手而歸呢?


    倚仗著沒人看得見她察覺到她的優勢,寧寧想都不想就手腕輕輕的抬了抬——她給了大蛇丸一點小小的“紀念品”帶走回去好好“賞玩”。


    那是忍者們根本就看不見的藥粉,卻能按照主人的心意忠實的發揮著它們自身應有的作用。無色無味,也不是什麽傷人性命的烈性□□,但是卻絕對會是一個強大忍者最不想遇到的棘手藥物。


    如果不連續使用需要大量查克拉的忍術,中招的人根本不會被發現自己的不妥,但如果用了,那麽這個不幸中招的倒黴忍者會發現自己起碼有一半的查克拉都會死死的封鎖在了經脈中,根本不能自由的調動用以施展忍術。


    在寧寧看來,這樣的效果對向來依賴查克拉的忍者應該是極為可怕的了。畢竟換位思考一下,換作任何一個武者,如果在與旗鼓相當的人生死相鬥全力以赴時忽然之間就丹田空空沒了一半內力,這誰生誰死可就難說了。


    當然,這種藥的藥效並不是終生的,寧寧還沒能調配出效果如此霸道的藥來,不過,長達45天的效果也夠這個想不幹好事的大蛇丸喝一壺的了。


    大蛇丸理所當然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中了藥,誌得意滿的遁去。


    寧寧回頭看向佐助,他光著上半身人事不知地昏倒在地上的淒慘光景讓她不禁皺了皺眉。


    這個房間這麽陰冷潮濕,佐助又才這麽折騰過,可別把他給凍病了呀……


    她開始怨念的盯著卡卡西,快點別傻站了,把佐助從這個又陰又冷的地方帶到他現在該去的地方啊喂。


    可惜她的怨念眼神卡卡西並看不到,但所幸他雖然被大蛇丸震得幾乎僵立在那裏不能動彈,但他還是很快的恢複了過來,利索的把佐助抱起來送到了木葉的醫院去,還安排好了幾個暗部暗中保護他才離開。


    一切都安頓下來以後,病房裏安靜了下來。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暖暖的灑在佐助的床前,給他俊秀的臉龐也鍍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他此時蒼白憔悴的神色。


    呼吸中帶出的水汽在氧氣罩裏漸漸的凝結出了細密的水珠,又在源源不斷從管道中輸送過來的氧氣裏升華成肉眼所看不見的水蒸氣,如此往複不斷的循環著。


    寧寧坐在佐助的床前不禁有些出神,這個前不久才剛剛從童年跨入少年階段的男孩在幾天前還神采奕奕的離開了家門,可現在卻虛弱的躺在了病床上不省人事。


    她的手指輕輕撫上那片黑色的咒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這個奇怪的圖案下有一股強大卻又邪惡黑暗的力量在靜靜的潛伏著。似乎隻要一有可趁之機,那股力量就會立刻噴薄而出的樣子,結合卡卡西的那番話,寧寧可以推斷的出那個封印術式能夠起到的效果大概也是不過爾爾。


    寧寧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隻不過是幾天不在他的身邊就出了這樣許多的亂子,雖然與之相應的人也成長了許多,可這真的是完全讓人放心不下啊。


    她俯下身抵住了佐助的額頭,就像在這幾年中一直在做的那樣進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寧寧,快,讓我醒過來,你一定可以的吧?我不想就這麽躺著,這太浪費時間了。”


    在看到寧寧出現以前,佐助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徘徊在一片無邊的黑暗中,而在看到寧寧之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讓她把自己弄醒。


    可他卻失望了,寧寧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可做不到,你的身體是因為實在太疲憊虛弱了才會陷入昏迷,強行喚醒你是行不通的,休息夠了你就會自己醒了。”


    佐助的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難道他現在隻能保持這樣的狀態麽?無力的躺在床上什麽也做不了的感覺真的非常糟糕。他還想找卡卡西問問後麵的比賽到底情況怎麽樣。


    “那……”佐助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看到寧寧輕輕豎起食指抵在了唇邊——


    “我們先換個地方說,我不喜歡這麽黑的地方。”一邊說著,她對著這片黑暗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地方會讓她不自覺的就想起來了被禁錮在卷軸裏的那幾十年時光。


    眨眼之間,佐助就發現身處的那片黑暗變了樣子,是他已經闊別了一周多的小書房,還能聽到茶瓶裏泉水被煮得咕嘟咕嘟的聲響。


    他看著寧寧神情平靜的走到茶桌的一邊坐下,又示意他坐到她的對麵後,就從櫃子中取出一套茶具,開始烹起她那鍾愛的茶湯來,動作優雅如同行雲流水,不疾不徐。


    可惜寧寧喜歡往茶裏加奇怪的調料。佐助暗暗撇了撇嘴。


    “我大概還要躺多久才能醒?”雖然寧寧烹茶的動作賞心悅目,可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兒後,佐助還是開口問出了這個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聽到佐助的疑問,寧寧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不假思索的說道:“多則三天,少則兩天。”


    “那也就是說我最少要浪費兩天在病床上麽?”這個答案讓佐助的眉宇間出現了一絲煩躁。


    兩天的時間雖然不長,放在以前他連著修煉好久時寧寧也會安排他休息,可現在是在中忍考試,時間是相當寶貴的,這被浪費的兩天時間就一下子尤為礙眼了……


    正當佐助思考著醒來後該怎麽最大化的利用時間修煉時,寧寧卻突然幽幽的開口了:“本來按照你平時的身體情況,你這次是不用躺這麽久的,可是你脖子上那個咒印對你的影響我覺得你應該也很清楚了吧?”


    佐助猛地抬起頭來:“因為那個咒印嗎?”


    寧寧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說道:“佐助,之前我問過你咒印是怎麽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


    自風爐上方蒸騰而起的氤氳水汽模糊了寧寧的麵容,可佐助卻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出她現在滿是憂愁。


    寧寧幾乎是習慣性的開始操心:“這可怎麽辦呢?居然被大蛇丸那樣的人盯上了。”


    “茶已經沸了第三遍了,你還不把它倒出來麽?”佐助忽然出聲提醒道。


    看寧寧回過神動作迅速的把茶舀進了茶碗裏遞到他麵前,佐助端起麵前的茶碗稍稍抿了一口,依然還是那種不能用言語形容的奇特口味——


    “你不用擔心,也別總是把我當成以前的那個小孩子,這次就讓我自己來麵對吧。”


    以前還不覺得寧寧這樣好像有操不完的心有什麽,可是自從那個也許是未來的自己來過以後,佐助就覺得這樣怪怪的了。


    雖然還是不大相信也想象不出自己以後會和寧寧是那麽親密的關係,但是佐助也覺得該讓寧寧換個心態了,總是把他當成小孩子愁這愁那的可不行。


    “誒?”佐助的反應讓寧寧一下子愣住了。


    但不等她再說些什麽,寧寧的神色突然一凜,居然有人無聲無息的殺死了守衛的暗部進入了佐助的病房。


    而讓她有些意外又覺得不意外的是,來的人正是那個一直表現良好的藥師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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