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來的藥師兜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溫和笑容,看起來依舊是一副他在死亡森林中所表現出來的好前輩形象。


    他的步子看起來輕快極了,如果不是看到隨著他進門而倒進來的暗部屍體,無論是誰恐怕都會以為這個一貫與人為善的和善少年此時隻是按照他一向的老好人作風,是來探望一下他不幸受傷的後輩的。


    可是,現在的佐助是被明令禁止探望的,而藥師兜卻毫無阻礙的進來了。不,暗部有阻攔他,卻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殺死了,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暗部屍體讓寧寧感到心驚,來自兜冰涼眼神中的淡淡殺意也讓她心中頓時戒備起來,下意識不動聲色的持起她的筆站在了佐助的床前,她做出了蓄勢待發的動作。隻要兜稍有異動,那麽一發在亂灑青荷加持下的強力瞬發陽明指就會讓他知道他現在並不該出現在佐助的病房裏。


    冷眼看著藥師兜似乎是在和昏迷的佐助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寧寧的眉心不自覺的擰了起來。


    佐助難道就是因為太過優秀才被那個奇怪的男人大蛇丸盯上的麽?僅僅是因為這樣麽?


    寧寧知道以佐助的天資和實力來說,他在今年畢業的這一屆下忍裏是一顆閃耀的明日之星。可是,以木葉這個人才輩出的大環境來說並不會讓她對佐助的優秀生出一些對於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憂慮。


    木葉作為一個人才輩出實力強大的忍村,有許許多多天資出眾的少年忍者,為什麽大蛇丸獨獨就盯上了佐助?


    這其中的答案不得而知,而寧寧也沒有多餘的空閑時間去思索這個問題。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兜的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動作,不敢有絲毫放鬆。


    一道寒芒閃過——


    寧寧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卡卡西來了的話,佐助此時的安全就能有所保障了,而她也可以避免暴露自己的存在。


    雖然比起自己被人發現來說,佐助的安危更加的重要,隻要有需要她就會立刻凝聚出身形來對敵,但能夠避免被發現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畢竟這也可以算作是她的底牌之一了。


    而兜的成功逃離也讓寧寧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定論。作為一個從進門的那一開始就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的人,以他當前的年齡來看,這份智謀和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一回到佐助的精神世界裏,寧寧就把外頭剛才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一直在等著的佐助聽。


    而聽了她的描述,佐助皺了皺眉,說道:“藥師兜果然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大蛇丸放在木葉的間諜。”


    “間諜這一點我是在跟著他進塔的時候知道的,隻是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在森林裏他對你們一直都有表現出善意,沒想到才隔了這麽久就來刺殺了你,也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麽。”


    坐下後,寧寧才定下心神開始仔細思索兜的行為。


    “要說是大蛇丸的意思感覺也不大可能,他之前還對你勢在必得的樣子。”


    “可他不是大蛇丸的手下嗎?按理說不應該會做出這種違背他意思的事。”


    見寧寧皺著眉頭一個接一個的提出各種假設轉瞬間又全部推翻繼續新的猜想,似乎不找出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佐助的唇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些笑意。


    即使已經在一起度過了那麽多年,被寧寧這樣時時牽掛著關心著的滋味還是能讓他感到一些溫暖。


    他伸出手搭上了寧寧的肩頭,指尖稍稍用了些力:“現在沒有足夠的線索來找到答案的話,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我記得你教過我不是麽?我會小心的。”


    寧寧怔了怔,口中跟著佐助重複了一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後,她原本因為苦思冥想卻不得其解而有些焦躁的心立刻平靜了下來:“你說的對,我差點都忘了。”


    寧寧偏過頭去想看看佐助,然後再摸摸他的頭,卻發現站著的佐助已經比坐著的她高出了一截,稚嫩的眉眼似乎也較從前長開了許多。如此看來摸頭這樣的動作似乎已經有些不適合了,隻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著感慨道:“感覺再過幾年等你過16歲了,你說不定都能當我的老師了呢。”


    聽了她的感慨,佐助恍然間想起從五歲那年見到寧寧,她就一直是現在這副十幾歲的模樣,她是一個靈魂,她的時間永遠的停留在了16歲的那一年。現在自己看起來還比她小,那麽再過幾年以後呢?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寧寧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是書法方麵的老師,不是我吹牛,在書法這方麵你起碼要全心全意的再練個八/九年才能趕上我。”


    “……對對對,你說的都是對的。”沉默了一會兒,佐助表示自己現在並不想理會這個愛書法成癡說什麽都能扯到幾句書法的笨蛋。


    #


    在夢境中佐助並沒有如願以償的過上想怎麽看忍術手冊和卷軸就怎麽看的美好生活,他依然被寧寧要求每天按時作息。不過即便如此,因為不用在吃喝上浪費時間,所以看書的時間依然能比從前多上好幾倍這點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養得好,佐助的身體在躺足了兩天後時就已經能夠自主的蘇醒了。當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直直的照在他的臉上,佐助不知不覺的就從夢境中醒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愣愣的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在寧寧調侃了他幾句後才反應了過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匆忙的套上衣服後就趁著護士沒發現立刻跳窗跑出醫院去找了卡卡西。


    過去他曾經和鳴人一起專門測試過他們的查克拉屬性,他除了宇智波一族一向都有的火屬性,還有很強的雷屬性,而鳴人則是以風屬性為主。鳴人那裏他已經通過寧寧知道卡卡西替他安排了指導人選不用他去操心,現在該想的是怎麽提高自己的實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輩似乎是個熱愛火遁專注燒燒燒一百年的宇智波,寧寧書房裏絕大部分保存著的忍術都是關於火遁的,其餘屬性的忍術比起火遁來說簡直少之又少。在書房裏自學了那麽久,佐助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白放著卡卡西這個名正言順的指導上忍不去跟他學點什麽,哪怕現在他還不是太清楚卡卡西都會些什麽。


    而卡卡西也沒有讓他失望,他向佐助演示了他自創的強大雷遁忍術——千鳥。


    為期二十多天的特訓即將開始,要想在這麽短時間內把實力再提升一個高度是很不容易的,但佐助對自己有信心,他一定做得到。


    依靠著自學忍術和寧寧的非專業指導,他走到了今天,沒道理這次有卡卡西專門指導反而不如從前。


    #


    陡峭的懸崖上塵土飛揚,在金色的陽光下,空氣中的浮塵變得清晰可見,時不時就會傳來石塊被擊碎而產生的巨響。


    而突然間,懸崖上變得安靜了起來,沒了動靜。


    佐助喘著粗氣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已經浸濕了頭發,有些則凝聚成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的弧度滴落下來,打在地上的泥土上,印出些許深色的痕跡。


    “好了,先休息會兒吧。”估摸著佐助的體力和查克拉用得差不多了,卡卡西從親熱天堂裏抬起頭,向佐助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


    佐助擦了擦已經有些妨礙視線的汗水,依言走到了一邊盤腿坐下稍作調整,而一直守在一旁看他訓練的寧寧也立刻送上了一個“碧水滔天”。


    感覺到體內幾近枯竭的查克拉再次慢慢的變充盈起來,佐助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感覺好點了嗎?”寧寧十分關切的問道。


    佐助這次的訓練強度不比從前,比以前的都要大很多,而且因為有要開啟寫輪眼才能使用千鳥這個前提條件,訓練中所消耗的查克拉稍微有些多,以前幾乎從不需要動用的碧水這次竟然要天天用了。


    佐助微微的向她點了點頭,開著的寫輪眼隨後在黑色中隱去,壓下心中對第三場考試時間將近卻依然還沒學成千鳥的些許焦躁,沉下心開始默默的在心裏再次總結剛才訓練裏的失誤和心得。


    等到把卡卡西講的和演示的那些要點都過了一遍,身體也感覺輕鬆許多沒那麽的酸軟以後,佐助站起身開始繼續練習。


    “佐助,我來看你了喲~”就在佐助努力的去捕捉那一絲一閃而過的靈光時,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成功的把那點靈感嚇沒了。


    佐助陰著臉看向了罪魁禍首,他決定了,他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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