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天天想?桃子水潤的眼睛,在沈君身上轉幾圈,又在那個首領身上轉幾圈。她想她明白原因了。


    “飛機還能修好嗎?”夜軒問張寒。


    “可以,但是我們沒有工具。”張寒說出難處,他們有維修器械的話。也不會出來發生這一係列事情了!


    “我們這裏有個匠師,你可以去詢問他,畫出圖像讓他鑄造。”木蓮應該能造出來,沒接觸外界的時候。工具一向是木蓮祖輩鑄造,當時他父親送他回來的時候,有專門送給木蓮父親的書。


    結合以前的經驗,加上書裏的知識,木蓮造出來的可能高達百分之九十。


    “那太好了!”終於有件值得高興的事了,目光掃過躺在獸皮上的劉墨,張寒剛有點起伏的心又沉下去了!


    桃子坐到上麵,看著劉墨露在外麵的腿,為了方便治療,右腿上的褲腿被割去半截。左邊的完好無損,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笑不出來反而有哭的衝動,劉墨這人要麽不說話,要麽說話憋死你。她和劉墨是大二一起的,現在兩三年了,談的時候她沒想到他們能處那麽久。


    她跟劉墨一起,就是因為他長的帥,在學校裏有名氣。跟劉墨處幾年也跟張寒認識幾年,張寒和劉墨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張寒劉墨是不同風格的帥哥,劉墨長著一雙桃花眼,看人總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很邪魅的帥氣。


    而張寒則是那種笑起來陽光,不笑的時候很鹽的帥哥。他沉默理智遇事冷靜,張寒很少笑隻有和劉墨打遊戲的時候,贏了勾起的唇角是帶著暖意的。


    “劉墨會好嗎?”沈君問坐在她旁邊的夜軒。


    “盡人事聽天命。”夜軒看著沈君在水潭裏,撩起水花的腳。黑眸裏暖暖的。


    “我跟他們走,你介意嗎?”沈君低頭看夜軒印在水裏的倒影問他。


    “介意。”夜軒墨眸裏神色未變,“小君並不是我介意,你就不會離開了。”所以介不介意,對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你真誠懇!”沈君不在盯著水麵,她仰頭看著洞頂,“不怕我聽著不舒服?為什麽不說我喜歡聽的。哄哄我!”


    “是不是、我說不介意你就開心了?”夜軒斜蔑沈君,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收回視線看你自己都欺騙不了你自己。


    木蓮專注的看著地上的幾個圖案,“做這些修什麽?”


    “修飛機。”張寒問他,“可以嗎?”


    “我做不出來!”木蓮臉色不好,想到翻爛泛黃紙頁裏的介紹,他斷然拒絕。


    張寒見他眉間的不愉,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沒繼續問、要不是阿娃帶他過來。他想等幾天等劉墨確認無礙沒問題,在來解決這個事情。


    不是有句話說天無絕人之路!更和況這人是真不會?


    木蓮抬腳碾過地上的痕跡,確認什麽都看不出來,才轉身離開。沈君不會放棄離開的機會,首領這次我不會聽你的了!


    “問的怎麽樣了?”部落那麽落後,她還真怕叫木蓮的那人,造不出來他們要的東西。


    “你去休息,我來照顧劉墨。器械的事你不需要問,交給我就行了。”目送桃子在石階上消失,張寒向阿娃要幾張獸皮。鋪到凹凸不平的地麵上打地鋪。


    沈君從水潭裏出來,擦幹濕漉漉的身體。拿起堆在潭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拽起在石床上小憩的夜軒,讓他跟她一起下去。本來在玩耍的狐猴,見他們出去,從洞頂跳下來跟在沈君他們後邊。


    穿過石道外麵的洞穴明朗了不少,躺在獸皮上的劉墨,還是他們進去時候的樣子。沒有蘇醒的跡象。張寒沒去阿娃收拾好的木屋,躺在地上睡的正香。


    “用不用喊他起來?”這樣在地上睡一夜,明天肯定腰酸背痛的。


    “不用,讓他睡。”夜軒牽沈君手往外走,踏上石階下去。叫他起來他也不會離開,與其讓他醒著東想西想,不如讓他睡著。


    狐猴跳到沈君肩膀上,窩在上麵鼻子湊到她耳邊,嗅她耳朵。沈君被狐猴的動作逗的咯咯笑,“我怎麽感覺它又重了?”


    夜軒拎起狐猴,放到自己肩膀上,等它老實蹲在肩上才鬆開手掌。“閑它沉,明天關進籠子裏,讓它瘦幾天。”


    狐猴爪子捂著耳朵,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感覺是聽懂了。沈君伸手順狐猴後背的毛,順著凸出的頸椎滑下去,“別捉弄它了,看它嚇的!”


    “快到吃飯點了,走和我一起洗菜去。”一會要用到的菜,沈君挑了半板車,夜軒推著一起走到河邊,把菜搬下去。


    夜軒洗菜的動作很熟練,明顯起經常做,這段時間阿娃很少洗菜做菜。最近他空閑下來的時間多,被沈君看見叫過來幫她做事。


    現在冰窖裏有一半,都是沈君臨時儲存的食材。幫忙的好處就是,那些被族人拿來換吃的活的,雞、兔……小型動物送給他圈養。


    精打細算沒有她利用不到的,食材分開放,青菜類和肉類分別放進兩個竹筐裏。


    洗好他們把菜搬到木板上,開始刷鍋做飯,桑塔坐在木墩上麵前看著一大盆水,沒錯他專門負責洗碗。


    他不來不行,阿娃拿首領壓他,他沒辦法屈服了。但他也沒放了沙瓦,每每沙瓦收來碗遞給他,他都感覺瞬間心情好了不少。


    沙瓦幫忙也幫習慣了,除了必要的任務。十裏鄉營業時間,他都站在欄邊。吃完飯的族人離開,他就過去收碗送去給桑塔刷。


    唯一逃過一劫的是木蓮,那小子太賊了!見他們兩個屈服在狐威之下,自己跑去給首領說。人都過來幫忙會輸於巡查,自己請命在部落幾巡邏。


    還巡邏這借口好,半天見不到人影。首領的活輕鬆,洗完菜沒什麽事了,還能出去逛幾圈。


    桑塔偷看幾次,每次都看到他在灶台邊試菜,首領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趁著閑下來的空隙,沈君用陶罐燜了湯,讓阿娃給那幾個人送過去。


    阿娃看首領一眼,看到他點頭用布隔在手和陶罐之間,捧過去。


    木屋是沙瓦騰出來的,本來騰出來兩個,張寒不住木蓮又住回去了。在板子上敲幾下裏麵沒動靜,阿娃掀起簾子進去湯盛好放下。


    “桃子起來,喝點湯在睡。”阿娃喊桃子起來,空腹睡覺對胃不好,更何況這兩天在林子裏,沒吃多少東西。


    耳邊的聲音比平時的手機鬧鈴還吵,她被吵得坐起來,一時也沒發現自己在哪。


    “桃子,桃子?”阿娃手在她眼前晃兩下。


    手裏的溫度告訴桃子這不是夢,是真的是噩耗。喝到嘴裏的湯很香醇,裏麵的肉粒不失嚼勁,口感很好。這樣的味道燉的時間應該不短。


    阿娃走上石階,陶罐裏的湯剛倒出來,睡在地上的張寒就起來了。他抬起胳膊揉揉肩膀,手滑過腰線按兩把後腰,“麻煩你了。”他道。


    “我隻是負責送過來。”沈君端起倒好的湯遞給他。


    “謝謝。”張寒坐到石床上,用木勺舀湯吹涼倒進劉墨微張的嘴裏。連喂幾勺發現湯都從嘴角溢出來,起身拉開包的拉鏈。掏出裏麵的紙巾抽出兩張,給他擦掉。


    食指中指在碗底,拇指搭在碗沿。端起喝一大口,彎腰伏低上半身,嘴唇印到劉墨嘴唇上。給他渡進去重複動作,直到一碗湯見底。張寒直起腰給自己倒一碗喝。


    第二天一早,劉墨醒了。他小心的撐著床起來,雙腿落到地上的瞬間。感覺很不真實,他以為他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抽出插在石壁上的火把,照亮咬傷的腿部,傷口已經處理過。藥物遮蓋住的邊緣,透著青黑整個小腿腫脹著。


    頭沒有昨天昏沉了,身體還是不舒服,感覺胸悶喘不過氣。發現地上多個影子,他側頭往左側看。


    是救他們的人,“你好,昨天謝了。”劉墨扶著牆壁站直,舉起手裏的火把重新插回去。


    “感覺怎麽樣?”夜軒打量他,見他氣色是比昨天好些了。目光移到腿上他皺起眉頭。


    “好些了!”裏麵光線太暗,劉墨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我出去透透氣。”話落他轉身,準備出去。


    夜軒走到他身後,“我扶你下去,正好我有事出去。”


    “不用了,我來吧!”張寒走過來,攙著劉墨扶他下去。


    “首領?”木蓮看著夜軒,沒想到他來的那麽早。他起來披上衣服。


    “你這兩天哪裏都別去,留在這裏給劉墨他們造工具。”劉墨的傷不知道能拖幾天,越快弄完越好,萬一耽擱了劉墨這條命留不留的住都說不定。


    “首領,我做不出來。”不管做的出來,做不出來他都不會做。連嚐試他都不願意,首領對沈君的付出,他們全部落裏的人都看在眼裏。


    為了幾個外來人,讓首領得之不易的幸福,再次麵臨危險!他做不到。


    “攔了這次還有下次,她的心安穩不了,你能確定下次下下次,她也走不了嗎?”如果有人來找你,我放你走。對沈君保證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天會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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