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瑤要去開門,薑梵卻又牽住了她手腕:“別下去了。”


    她掙開他的束縛:“門總要開吧。”走過去開了門,錢盛琳站在門外,喊她下樓去,說大家都已經在樓下客廳了,就差她一個。


    胡佳瑤衣服還沒換,頭發也沒幹,說:“你們先玩著,我吹完頭發就下來。”


    錢盛琳說:“行,那我先下去了啊。”


    胡佳瑤說:“好。”她看錢盛琳轉身離去,往後退了半步把門關上,沒想到剛轉身,眼神還沒聚焦,薑梵已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跟前,她差點撞上他,正要說話,他卻胳膊一橫攬住她腰身,胡佳瑤還沒弄清楚情況,腦袋裏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已被薑梵打橫抱了起來,等她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薑梵牢牢抵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薑梵突然間這是怎麽了,不由分說便低下頭來吻她,很用力,含著她的唇肉在齒間吮咬,她感覺唇上又麻又疼,張了張嘴,他的舌便趁機滑入,勾起她的軟舌交纏,他又吸


    又舔,熾熱又蠻橫,攪得她腦袋裏意識混亂,她像是被他勾去了全部氧氣,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他,他握住了她的手,在手中輕輕捏了捏,熱烈的吻漸漸也放緩放柔起來,胡佳瑤這才換了氣,用另一隻手推他一下:“你怎麽了?”


    薑梵覆在她身上低頭看她,因為剛才吻她的動作,她的浴袍敞開來一些,鎖骨處露出一片白皙,臉卻是微微泛著紅暈,幹發帽鬆開一點,幾縷長發半幹,粘在額上,模樣清水芙蓉一般,卻又勾人得很,薑梵目光沉了沉,手指觸上她的唇肉,那裏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紅腫。他笑了笑:“想你了。”


    胡佳瑤糾正他:“是發`情了吧?”


    薑梵笑了下:“你怎麽那麽聰明?”說著牽起她的手放在他腰間皮帶上,低頭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像是在宣誓什麽主權似的,說:“體`位你選?後`入還是乘`騎?”


    胡佳瑤臉頰更紅了些,順勢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下:“你怎麽說發`情就發`情?”


    他反問她:“你怎麽動不動就害得我欲`火焚身?”


    “別鬧。”她又推他一下,“我還要下去呢。”


    薑梵不肯放她:“算命哪有洞房好玩?”


    他在她耳邊說著葷話,惹得她耳根都燒紅一片,他便俯在她耳邊親吻,胡佳瑤被他壓著,他一半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她連呼吸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壓迫,她拿他沒辦法,在他頸項間吻了吻,柔聲說:“晚點再那個好不好?我都答應下去了,不過去的話,他們還以為我們在做那種事。”


    薑梵在晚上要比在白天厚顏無恥得多,聽了胡佳瑤的話,他笑著在她唇上啄吻兩下:“我們本來就在做那種事。”


    “薑梵!”她有些生氣了,她可比不上薑梵的臉皮厚度,伸手在他腰上狠狠錘了下,他吃疼間,她已經掀開他起了身,徑直去了洗手間吹頭發,薑梵跟過來,斜斜地倚在洗手間門邊上,說:“我不喜歡那個hugo,你離他遠一點。”


    胡佳瑤沒理他,打開吹風氣吹起頭發來,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在周圍響起,薑梵沉默下去,倚在門邊上不說話,也不動。


    胡佳瑤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兒,臉上也說不清是什麽表情,明明是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此刻倒像是血氣方剛的大孩子,她心裏想笑,卻仍忍著不同他說話,等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她把吹風機收起來,這才走到薑梵跟前,抬頭看他:“現在火滅了沒?”


    他沒什麽表情,拿著她的手就要往他腰下的那個地方放:“你感受感受?”


    她打掉他的手:“流氓!”語氣嗔怪,卻還是踮起腳來在他唇上安撫性地吻了吻,問他:“你為什麽不喜歡hugo?”


    薑梵扶住她的腰:“看著不像好人。”


    胡佳瑤笑著在他下巴上咬了咬:“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不是好人你還跟我?”他唇角呷著笑。


    她回:“對我好就行。”


    薑梵問她:“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她說:“還行吧。”


    他捏了下她臉頰:“看來我還要再努力。”


    胡佳瑤又問他:“你不想我跟hugo接觸?”


    薑梵點點頭。


    她說:“行,我聽你的。”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薑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股隱隱的喜悅和幸福感在他心尖上繞了繞,沒等他說話,胡佳瑤又開了口,問他:“我聽你的話,那你肯不肯聽我的?”


    薑梵說:“你說說看。”


    胡佳瑤不樂意了:“你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啊?”


    他說:“你要是一輩子不讓我碰你,我就得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聽你的。”


    胡佳瑤嬌瞪他一眼:“現在乖乖地讓我下去,以後我再不跟hugo接觸,你聽不聽我的?”


    薑梵想了下,說:“我跟你一起下去。”


    胡佳瑤笑起來:“你醋勁還挺大。”她繞開他去拿衣服準備換上,他也跟著她過去,她在沙發旁邊換衣服,他便往床上一坐,說:“我這不叫吃醋。”


    她看他一眼:“不是吃醋是什麽?”


    薑梵說:“這叫合理性地防患於未然。”


    胡佳瑤嗔他:“那我以後也合理性地防患於未然一次,看你怎麽辦。”


    薑梵:“我一定非常樂意被你防患於未然。”


    胡佳瑤衣服換得差不多了,低頭拉好長裙右邊腰際的拉鏈,問他:“我要是不喜歡你接觸某個女人,你就不接觸了?”


    “當然。”薑梵看著她,“你能為我做的,我同樣都能為你做。”


    胡佳瑤彎了彎眉眼,走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下:“你說的,我記住了。”她在他唇上觸了下便要離開,他卻一把拉住她胳膊,加深了這個吻,吻完她,他舔了舔唇,說:“我怎麽覺得怎麽吻都吻不夠似的?”


    “太色!”她下了定論,不跟他鬧了,準備下樓去,薑梵從床上站起身來,也跟著她一起去了一樓客廳。


    等他們過去,hugo已經給眾人占卜占得差不多了,就剩一個錢盛琳剛占到一半,薑梵和胡佳瑤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隻聽錢盛琳一臉焦急地問hugo道:“我真會跟前夫複婚?”


    hugo點了下頭:“你抽到的這張牌上是這麽解說的。”


    錢盛琳不信:“你這算得不準。”


    hugo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錢盛琳想了想,她心裏麵其實是有些相信hugo的,複婚的事,她前夫前些時候就跟她提過,隻是她一直搖擺不定,此刻又問hugo道:“複婚後,還會離麽?”


    hugo說:“一張牌隻能占一件事。”


    錢盛琳:“那我再抽一張牌,再占一次。”


    hugo說:“一個人每天也隻能占一次,不然不準。”


    “那好吧。”錢盛琳無法,“你明天能再幫我占一次麽?”


    hugo笑笑:“當然可以。”


    旁邊於燕看向胡佳瑤,說:“你們來得巧,我們都占完了,你們也試試?”


    hugo洗好牌,把塔羅牌攤在胡佳瑤麵前,淺笑著看她:“心裏想著想問的問題,然後抽一張牌出來。”


    胡佳瑤依言照做,抽了一張,把牌遞給hugo,hugo接過牌一看,說:“命運之輪,逆位。你要問什麽?”


    胡佳瑤想到白天算命先生的話,說:“問婚姻。”


    hugo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她旁邊的薑梵,薑梵眼神毫無波瀾地與他對望,他笑了笑,轉而對胡佳瑤說道:“你以後的婚姻會很美滿,丈夫很疼你,你們會走到最後。”說完,hugo又看了薑梵一眼,薑梵卻不再看他,視線落在胡佳瑤身上,溫柔之色難擋。


    雖說這些算命起卦的事不能完全當真,但是聽了hugo的話,胡佳瑤一顆心還是稍稍放了下來,她笑了笑,對hugo說:“承你吉言。”


    hugo看向薑梵,問:“你要不要也占一卦?”


    薑梵說:“不用。”


    衛東海笑了下:“胡總都占過了,薑總不用占也知道了。”


    hugo聳了下肩:“那行吧。”他開始收拾東西,胡佳瑤發現姚一曼不在,便問他:“姚一曼呢?”


    hugo說:“她今晚住我那兒。”


    薑梵接了話:“正好我找她有些事,跟你一起過去?”


    hugo正把東西放進背包,聽了他的話,他抬頭看向薑梵,現出一個笑容來:“好啊。”


    --


    hugo和薑梵一前一後從屋裏出來,兩人誰也沒說話,等拐了個彎走到另一條路上,hugo才出了聲:“聽說你沒碰過姚一曼?”


    薑梵眼底幽深一片,望向前方的夜色裏,沒說話。


    hugo又道:“她那裏緊是緊,就是在床上不夠熱情。”


    薑梵停下來,hugo發現他不走了,也跟著停下腳步,他轉身看他,笑著說道:“你比我幸運,胡佳瑤把你伺候得很爽吧?”


    薑梵站在那裏,嘴唇抿成一道銳利的線,拳頭已緊緊握起,他心裏的情緒慢慢匯成一條湍急河流,在他身體裏竄動,全身的血液都燒起來,他素來厭惡hugo,此刻更是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臉。


    hugo注意到薑梵緊繃的拳頭,又見他滿臉怒火,滿意地笑了下,說:“爽得你連家都不肯回了。這樣吧,你讓她也伺候我一晚——”


    話沒說全,薑梵已經快步走過去,狠狠一拳打在他左臉,hugo整個人往右邊倒去,還沒等他支起身體,薑梵又是一拳過去,打在原來的位置,這一拳比剛才一拳更狠,直接把hugo打得倒在了地上。


    hugo仍笑著,薑梵見他嘴角邊掛著的笑,整個人像是魔障了一般,雙眼都泛了黑,心裏騰起一股巨大而壓抑的憤怒和惡心感,他騎到hugo身上,左手拎起他衣襟,右手狠狠地往他臉上招呼,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泄憤似的,瘋了一樣要往死裏揍他,hugo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架勢,獰笑一聲:“你敢弄死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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