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送上門來的豔福,修自然不會拒絕,手臂在她腰上一環,將人用力摟入懷中,吻逐漸加深升溫,燃起炙熱火焰,烤幹彼此心中零星的隔閡。


    氣喘籲籲地分開,一道亮晶晶的銀絲牽在彼此唇間。


    修低下頭,眷戀地親親她鼻尖,捧起虞藍的臉,啞聲道:“我本想偷偷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


    笑著搖搖頭,虞藍把臉埋進他懷裏。


    “現在這樣已經是驚喜了,我好喜歡,謝謝你。”


    靜靜摟了一會兒,修拉著虞藍走到光腦投射的精密圖像麵前,兩人十指交纏,修抬起一手將模型圖像舉起又翻來覆去地檢查。


    “唔,還不是很完美……”


    虞藍好奇地隨著他動作移動視線:“這還不夠好?”


    修認真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我想將機甲技術融合到設計當中。”


    這麽一聽,虞藍來了興趣。


    兩人激烈討論了大半夜,反複修改、又再度推翻,設計圖改了一版又一版。


    不知不覺就迎來了天明,揉揉眼睛,虞藍打個哈欠,用力伸懶腰。


    “太陽快要……”回過頭,虞藍收了音。


    修歪著頭,靠著椅背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眉目間少了那種奪魂攝魄的驚豔風情,溫柔如水,澄澈如稚子。


    輕手輕腳走過去關了窗,將微涼的晨風關在屋外,虞藍彎腰盯著他睡顏看了半天,唇角無聲無息上揚。


    睡得像個孩子。


    為他蓋上薄毯,將淩亂的圖紙收攏,用工具壓好邊角,虞藍躡手躡腳退出了他的房間。


    往回走的虞藍在心裏感慨,經過這一夜,她發現修這人的確深不可測。


    他在機甲方麵的造詣,恐怕比喬納大叔更高。


    撐著下巴,虞藍歎了口氣,搓搓臉,仰麵倒進身後的大床裏,打了幾個滾兒。


    “……他好厲害,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事兒能難倒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會……真不甘心,我不想在他麵前顯得像個笨蛋。”


    捏了捏拳頭,不服輸的虞藍又嘟噥了一會兒,睡意漸漸來襲,她合上雙眼。


    ※※


    沒過幾天,虞藍收到了一份快遞。


    拆開後,匣子裏躺著一封錄取通知書。


    虞藍:……


    修從樓上走下來,他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到她手上,眼睛一亮。


    “通知書到了?寇若爾這家夥辦事效率不錯。”


    前幾天,寇若爾邀請他們兩去看歌劇,聊起求學時的經曆,虞藍順著話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覺醒時間很晚,也就沒機會到哨兵學校去。”


    “沒想到藍小姐也是哨兵!”寇若爾難掩驚訝,他自覺失言,連忙補充解釋:“請您別介意,我隻是覺得,像藍小姐這樣優雅纖細的淑女,與我在軍中見慣的女性哨兵截然不同,所以我才從未往那方麵想過。”


    對此虞藍很無奈。


    哨兵不意味著肌肉發達、精明彪悍好嘛?


    瞧不起女性是不是?


    不過……她偏頭看了眼修,這家夥應該完美符合人們對向導的印象啊,為什麽身份一直都隱藏得很好,也沒見被人懷疑?


    寇若爾少將還在繼續往下說:“……不知道藍小姐對共和國第一哨兵學校有沒有興趣?那是我的母校,也是共和國曆史最悠久,師資力量最強,科目設置最科學全麵的學校。”


    虞藍用力點頭,表示自己很感興趣。聽上去很牛逼,估計跟以前清華北大地位差不多,學渣也想上名校啊,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嘛。


    她思路就這樣被成功岔開,興致勃勃地跟寇若爾聊了起來,同為哨兵,立刻讓兩人關係拉近了不少,從少將口中,虞藍對共和國第一哨兵學校有了更多了解。


    她心生向往的表情落入寇若爾眼中,他心中一動,試探地看了看修:“話說回來,我母校近年專為一部分覺醒時間較晚,即將步入成年的哨兵開設了進階培養班。非常符合藍小姐眼下的情況,不知道西維爾先生和藍小姐意下如何?”


    修摸摸虞藍腦袋,笑著說:“我沒有意見,隻要她喜歡,想做什麽我都支持。”


    撩得虞藍臉微微泛紅。


    寇若爾看著他們兩人親昵恩愛的眼波糾纏,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他清清嗓子:“既然如此,不知道藍小姐是否願意……”


    “好啊!我想去哨兵學校看看,”虞藍雙眼明亮,煥發出奪目的光彩,“我想知道,跟我一樣的其他哨兵,他們都是怎樣生活的;我也想知道,作為哨兵我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該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所有我想保護的人。”


    說著,她抬眸認真地看向修。


    寇若爾答應下來,不到一周,虞藍就收到了共和國第一哨兵學校的錄取通知函,果真如修所說,少將同誌的辦事效率很高。


    通知函上的入學時間是下周一。


    兩人頭碰頭看完了通知函的內容,同時望向對方。


    “要去學校了啊,”修笑得眉目舒展,無比溫柔,“有點兒舍不得。”


    虞藍嘟嘴:“還不是你的主意,現在又來說這個,馬後炮。”說完,她朝他做個鬼臉。


    修捏捏她腮幫子:“我也說了,絕對支持你的決定,看你先前還挺猶豫的,結果又改變了心意。”


    “因為……”虞藍有點兒不自然,耳根發燙,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因為在共和國成天吃喝玩樂,我覺得人生過得太頹廢了。在絕望之星也好,在白晝之星也好,我總是跑來跑去,忙著謀生、忙著做任務、忙著還債。”


    掰著手指數了數,虞藍發現自己穿越過來以後是真的很辛苦,窮逼的人生傷不起,沒錢寸步難行,直到現在傍了大款,抱住某人的金大腿,她才能休息,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說起來都是淚啊!


    修也沒多想,虞藍吸引他的眾多閃光點裏麵,永遠積極努力是其中之一。於是他完全沒想到,虞藍想去學校是為了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是虞藍的小倔強。


    到了報道那天,虞藍早早收拾好東西,興奮了一晚上沒睡好,早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飛快跑到樓下。


    修搖搖頭,叫住她。


    “寶貝,別急,我開車送你過去。”


    回頭擺了擺手,虞藍不以為意道:“沒什麽啦,我自己去就行。”離別的時候哭唧唧,黏黏糊糊的,她不想那麽瓊瑤。


    行李都快拖出門了,虞藍停下腳步,在身上摸了摸,哎?


    修慢吞吞地走下樓梯,手腕一翻,亮出熟悉的信函:“你是在找這個嗎,藍藍?”


    “怎麽跑你那兒去了?”虞藍扔下行李跑回來搶,她盯著修嘴邊的壞笑,恍然大悟:“你什麽時候從我兜裏拿走的?”


    展臂從側後攬住虞藍,修低頭在她耳邊親了親,吹了口熱氣:“都跟你說過了,我的騙術很高明,為什麽你總是學不乖呢?這樣在我麵前蹦來蹦去的,衣領又開的低,晃得我很容易把持不住啊,寶貝。”


    說完,他濕熱的吻綿延往下,咬住了虞藍耳朵。


    被電流狠狠擊中,虞藍難以控製地戰栗起來,哆嗦著想要推開他,手卻軟綿綿的沒了力氣,小臉潮紅,喘息著被他掌控了全身感官知覺。


    我的向導比想象中還要黏我,腫麽破?


    作為一名即將去學校閉關的哨兵,虞藍意識模糊地想。


    兩人摟著親熱了半天,彼此都氣喘籲籲,麵紅耳赤,渾身火熱。被修抱起來,抵在樓梯轉角的牆上封住唇,狠狠吻了十幾分鍾,他大手靈巧地鑽入她裙底,指尖施展魔法,令她如被拋在浪尖的獨木舟,時而激蕩,時而失重,越空虛越饑渴,軟肉死死纏著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吸吮著,拉扯著往深處進入,渾身細胞都叫囂著不夠,渴望更深更飽滿的占有。


    最後的白光在腦中炸開,虞藍失神地瞪大了雙眼,喉嚨裏一聲嬌|喘堵在嗓子裏,剩下風箱般急促的沙啞嗚咽。


    動動手指,修戀戀不舍地撤回來,將淌了滿手的濕亮擺在虞藍麵前,給她看。


    “寶貝,你越來越敏感,越來越濕了。果然是水做的,我好想……”他喘息著附耳低語,將那些隻能暫時壓抑在夢中才爆發的念想,一樣一樣細細描述給她聽,讓她真切感受到他對她有多熱情。


    聽得虞藍臉燒得更厲害,卻又忍不住浮想聯翩。


    好羞人,好變態啊,可是她好喜歡。


    虞藍:嗯,更正一下,不僅僅是我的向導很粘人,我也挺舍不得這個妖豔小媚娃的。如果能把他一起打包帶到學校去該多好。


    ※※


    共和國第一哨兵學校,與它遙遙相對的,是第一向導學院。


    兩所姊妹學校隔著蜿蜒流淌的母親河·因萊河相望。


    開學日是在一個鮮花盛放的日子,校園裏彌漫著浪漫繽紛的色彩,能獲得這所共和國第一學府的入學邀請函,足以令一個家庭吹上十年。


    校門口,一輛非常吸睛的豪華懸浮跑車停下來,從車裏跳下一位堪比宇宙級影星、模特的男子,男子繞到車另一側,拉開車門。


    “藍藍,真的不要我送你進去嗎?”


    虞藍很緊張地左看右看,拽著修的胳膊,把他往車裏塞,一個勁兒的催他離開。


    “對對對,我確定不需要人送我,行李對我來說是小意思,你快回去吧。”揮揮手,虞藍隔著車窗跟他道別。


    開玩笑,這裏可是哨兵雲集,放著這麽美顏盛世嬌豔可口的向導,進了校園的話,那不是羊入狼口,有去無回嗎?


    虞藍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絕對不能讓這隻還沒被自己吃到嘴的向導現身,被其他哨兵盯上,那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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