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郭笑天所料,錢文旭當真是想提親,隻是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直接,倒是張氏有意問道:“郭兄弟,不知覺得小女婉兒如何?”


    郭笑天看了看已經麵色羞紅的錢婉兒,又看了看麵露喜色的錢文旭,也不好推辭,隻能客氣地說道:“婉兒姑娘,氣質無雙,賢良淑德,如同美玉一般。[.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張氏聽了之後,暗自竊喜,急忙追問道:“倘若將小女許配給郭少兄,不知郭少兄心意如何?”


    郭笑天微微一笑,也不推辭:“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約,隻需征求父母之意,在下倒是樂意之極。”


    話未說完,錢婉兒已經捂著臉跑了出去,看得張氏甚是歡樂。


    錢文旭知道事情有戲,所以笑著說道:“既然郭少兄有意,在下就會擇日拜會令尊大人,以求姻緣偶成。”


    郭笑天苦笑心道:自己身份都未確認,不知道府上都還有些什麽親人,倘若無法尋覓,豈非耽誤錢婉兒終身大事?


    除夕夜,水洞村熱鬧非凡,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整個村子籠罩在一片銀白瑞祥的氛圍之中。


    這些時日,最忙的估計就是錢文旭了,幾乎全村每家每戶的紅字對聯都是出自他的筆下,當然郭笑天也幫了點忙,至少貢獻出了幾幅對子,比如吉祥平安天賜福,榮華富貴安地生財;人和家順百事興,富貴平安福滿堂;又比如門迎百福福星照,戶納千祥祥雲開。


    郭笑天貢獻不少對聯,錢文旭並不覺得詫異,倒是更加仰慕郭笑天的文采。尤其是郭笑天在除夕夜喝了些燒酒之後,開始胡言亂語,更是詠歎出一首大文豪的詞。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時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strong>.</strong>俱往矣,數風流人數,還看今朝!”


    這首詞郭笑天是無意之中詠歎而出,但是卻聽的錢文旭坐如針氈,滿頭大汗。


    錢文旭心中暗自尋思:此人絕非一般平常讀書之人,詠歎此詞,透露出稱王稱霸的氣質,難道此人出身王侯將相之中?


    錢文旭不安,錢婉兒倒是聽的得意,在錢婉兒眼中,郭笑天是一個有著遠大理想抱負的有誌青年,更是大才子兼大文人。


    錢文旭有心試探,所以借著酒意,指著天空,笑著說道:“郭少兄果然心比天高,不知道能否再吟一首助興呢?”


    郭笑天酒壯英雄膽,也不推辭,一杯烈酒下肚之後,張嘴就唱道:“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麵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蒼天賜予我的金色的華年;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風險,豪情不變年複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為夢中的明天。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這首歌唱罷,不光是錢文旭目頓口呆,就連不怎麽懂得詩詞文采的張氏也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有錢婉兒目光中除了欣賞之餘就是崇敬,倒是讓郭笑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錢文旭良久才歎服道:“郭少兄,滿腔熱血,心懷天下蒼生,實乃少年英雄人物,文旭佩服,佩服啊!”


    突然,一個小孩子跑了出來調皮地說道:“郭大哥,剛才唱的好聽,錢寧想學!”


    郭笑天一看是錢寧,甚是歡喜,加上錢寧那天真無邪的真切,透露出的何止是敬仰和讚歎,簡直就是崇拜。


    突然,郭笑天豪情萬丈,端起酒杯,朗聲再唱道:“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河山,朝天闕。”


    其實這幾首歌,對於郭笑天來說,簡直就是張口即來,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嫻熟,而且都是傳唱較為廣泛的流行作品,所以連歌詞都沒有出錯。


    不過令郭笑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五百多年前的明朝,對於錢文旭他們那些人來說,還是這輩子頭一回聽到這種風格的流行歌曲,特別是詞的意境非同一般,而曲則更似前所未聞。


    錢文旭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滿江紅,郭笑天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明朝正統年間的秀才,倒是連滿江紅這樣流傳甚廣的詞都不曾聽聞,更何況張氏和錢婉兒還有七八歲的錢寧呢?


    錢寧聽完之後,拍手擊掌隻顧叫好,而錢文旭則是連飲三杯,突然向郭笑天跪拜歎服道:“郭少兄,文詞歌賦,驚為天人,請受在下一拜。”


    郭笑天趕緊把錢文旭攙扶了起來,心懷愧疚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啊!”


    錢婉兒聽完郭笑天的詞賦和曲律,剩下的除了崇敬就是崇敬了,當然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家父主動跟郭笑天提親,心中除了甜蜜之外就是無限的憧憬和向往了。


    錢寧卻一把抱著郭笑天,撒嬌說道:“郭大哥,郭大哥,還要唱,還要唱,錢寧還想再聽,還想再聽!”


    郭笑天正想著如何推辭,卻未曾想到錢寧的父親錢忠和母親劉氏走了過來,原來他們一直都在屋外,隻是聽到郭笑天吟唱,所以未曾打斷,這個時候看到錢寧又在撒嬌,所以趕緊走過來製止。


    錢寧眼見父母親都來了,所以正欲撒腿就跑,卻被錢忠一把抱住,郭笑天趕緊勸道:“小寧子倒是招人喜愛,錢兄手下留情啊!”


    錢文旭哈哈大笑,趕緊給錢忠倒了杯酒,端過去說道:“二弟想必不會如此掃興吧?來來來,讓我們痛飲一杯!”


    錢寧逃過一劫,趕緊老實起來,不再出聲。


    郭笑天看著錢寧委屈但是卻膽怯的麵容,忍不住大笑起來。


    錢忠跟錢文旭飲酒,卻也不忘誇讚郭笑天幾句:“方才郭少兄的幾首唱詞,端是非常好聽,我不是讀書人,雖不知其中奧妙,但是聽的我倒是洶湧澎湃,渾身有力!”


    錢文旭附和道:“何止是洶湧澎湃啊,簡直是蕩氣回腸!來,讓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再敬郭少兄一杯!”


    喝了一會兒,錢忠和劉氏抱著已經酣睡的錢寧向錢文旭和郭笑天他們告辭,這個時候,遠處開始傳來了陣陣鞭炮聲。


    又過了一會兒,錢文旭和張氏進屋去了,隻留下院子裏錢婉兒和郭笑天二人。


    雖是寒冬臘月,但卻絲毫不知寒冷,或許是心中激蕩,又或許是情懷似火。


    酒壯英雄膽,又或許是酒後亂性,總之郭笑天再看錢婉兒的時候,似乎已經不再是把眼前的少女當做是小女孩兒了。


    其實仔細一看,這錢婉兒雖然體弱,但是皮膚白嫩,而且身體也早已經凹凸成型,端是一隻櫻桃小口,似乎就有無限遐想。


    突然,鞭炮聲,轟響在漆黑寂靜的夜空,續而,絢爛美麗的煙花劃向天際。


    此情此景,錢婉兒興奮地說道:“郭大哥,你看那煙花!美麗淒然。”


    郭笑天一把撰住錢婉兒的雙手,動情的說道:“那年煙花特別美,此情此景亦枉然。”


    錢婉兒低頭不語,卻也沒有掙紮。


    郭笑天卻順勢將錢婉兒攬入懷中,輕輕在錢婉兒麵頰上吻了一下。


    錢婉兒一驚,卻無處逃避,隻能默默閉上雙眼。


    過了一會兒,天空恢複了往時的寂靜和空曠。


    錢婉兒卻流著眼淚歎詠道:“煙花散盡,冷落春秋!”


    郭笑天一把將錢婉兒再次擁入懷中,輕輕唱吟道:“良辰美景不常有,煙花燦爛奈何時。天為媒來地做偶,隻待婉兒開金口。”


    錢婉兒輕輕推開郭笑天,柔聲說道:“郭大哥,婉兒的心意,不必多言。隻是希望郭大哥不要輕薄對待婉兒便是。”


    郭笑天這個時候說真的是有點兒色心漸起的意思,況且這個時候郭笑天也開始接受了現實,那就是已經來到了古代明朝,隻能適應和融合下去,所以也真的動了迎娶錢婉兒的心思,這樣一來,倒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正在此時,突然錢文旭端著茶壺走了出來,錢婉兒見狀借勢說道:“婉兒還未給爹娘叩頭敬茶,請爹爹趕緊進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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