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兒進屋向錢文旭和張氏磕頭敬茶,一旁端坐的郭笑天突然也站了起來,而且跟著錢婉兒一起向錢文旭和張氏跪拜起來。(.無彈窗廣告)


    錢文旭和張氏大驚,慌忙去扶郭笑天。


    郭笑天卻說道:“原本郭某人已是必死之人,承蒙錢氏族人相救,更幸得文旭兄和張氏的悉心照料,郭某人才得以平安無事。今時今日,更是有蒙錢大人抬舉,許令千金於小人,我郭某人感激不盡,倒是有一不情之請。請二位受郭某人一拜,從此之時郭某人便把二位當作自己父母一般對待,更是立誓,他朝必當明媒正娶令千金為妻,如有違誓言者,必當死無葬身之地!”


    錢文旭和張氏又驚又喜,倒是錢文旭反應及時,連忙說道:“郭少兄在此耽擱多時,未知府上親友焦灼之心,十五一過,在下自當跟郭少兄拜會府上,那時提親未遲。”


    張氏心中暗許,隻是也擔心郭笑天的父母親那邊,所以倒也隻能讚同錢文旭的提議。


    倒是錢婉兒,經過今日之後,卻已然將自己當做是郭笑天的妻子,雖然尚未過門,但是心意已決。


    閑來無話,轉眼到了正月十四。


    在郭笑天的提議下,想去水洞村聞名的水洞一探究竟,郭笑天當然是想和錢婉兒一同前往,隻是不知如何開口,倒是錢婉兒有了主意。


    郭笑天得到錢婉兒的授意,先是跟錢寧說好,一起去水洞玩耍,錢寧當然是求之不得,然後再跟錢文旭和張氏商量,希望可以帶上錢婉兒。


    錢文旭見郭笑天和錢寧都去,所以也不擔心有閑言碎語,況且已經心中暗許錢婉兒給了郭笑天,所以根本沒有理由拒絕,倒是張氏以錢婉兒身體虛弱為由,準備拒絕,不過卻禁不住錢婉兒的心意,隻得作罷。


    其實說起那水洞,不過隻是後山山腳下的一個石洞而已,隻是裏麵中間有水,四處卻通延小道,洞深處竟有十餘丈之長,所以也別有一番洞天。


    遊曆水洞,對於郭笑天來說,當然本意並非如此。此時的郭笑天已經是色心漸起的非正人君子,找個理由和借口跟錢婉兒出遊,當然更多的是想跟錢婉兒多親近親近,雖然這次有了拖油瓶兼燈泡兄錢寧,但是畢竟錢寧隻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所以對於郭笑天來說,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


    沿途郭笑天當然是有所忌憚,畢竟萬一遇上族人,對於錢婉兒的名節不好,所以郭笑天一直強忍到進入水洞。


    一旦進入水洞,郭笑天就開始露出了真實麵目,趁著錢寧隻顧玩耍之際,一把將錢婉兒擁入懷中,緊緊堵住錢婉兒的櫻桃小口,一番遊龍戲鳳之後,雙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


    錢婉兒雖然心意已屬郭笑天,但是卻未曾想到郭笑天如此對待自己,雖然有些惱怒,但是卻竟然半推半就,並未真的掙紮拒絕。


    錢婉兒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徹底點燃了郭笑天心頭的欲火。


    就在郭笑天雙手伸進錢婉兒貼身衣物之內的時候,錢婉兒突然一句:“好冰冷!”嚇壞了郭笑天,同時也引來了錢寧的目光。


    郭笑天有些尷尬,甚至有些覺得可笑,錢婉兒卻嗔怒道:“郭大哥,別讓錢寧一個人跑來跑去,這水洞雖然中間積水不深,但是最深處也有接近一丈,萬一錢寧不小心跌落,婉兒可是不識水性,無法跳水施救。”


    郭笑天順勢跑過去一把抱起錢寧,笑著說道:“小寧子,你看你把婉兒姐姐都嚇壞了!不過這水洞裏麵的水倒是不結冰,實在是很奇怪啊。”


    錢寧卻咯咯笑個不停,然後突然抱著郭笑天的頭,對著郭笑天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看見郭大哥和婉兒姐姐親嘴嘴了!放心吧,錢寧不會告訴別人的!”


    郭笑天哈哈大笑,對著錢寧的屁股就是幾下,然後放下錢寧說道:“小寧子,你要是亂說的話,以後郭大哥和婉兒姐姐都會不理你了!”


    錢寧也咯咯笑個不停,笑完之後認真地說道:“錢寧不會說,一定不會說的!”


    水洞並非好玩之處,當然郭笑天本意也並不是遊覽,所以過了一會兒,郭笑天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了,就想要回去。


    錢寧也玩兒累了,倒是錢婉兒還想跟郭笑天多待一會兒,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聽到郭笑天說回去,也不便反對。


    午時出發,回去之時應該是申時左右,等到郭笑天一行三人翻上山頭,卻隻見到水洞村一片狼煙四起的景象。


    錢婉兒眼尖,仔細一看,突然驚呼道:“郭大哥,著火了!我家房子著火了!”


    錢寧也呼叫道:“郭大哥,婉兒姐姐,我家的房子也著火了!”


    郭笑天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社會,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盡管郭笑天知道,自己一定要鎮定,畢竟錢婉兒和錢寧都需要依仗自己,但是就在這一刻,郭笑天卻也慌了手腳,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錢寧和錢婉兒都是奮力向水洞村奔跑了過去,郭笑天也隻能跟著跑過去。


    錢婉兒原本身體底子就不好,這剛跑幾步就開始有些不適,而且山路濕滑,更有些地方還結了冰,所以錢婉兒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錢寧更是摔了一個跟頭。


    郭笑天冷靜了下來,扶起錢婉兒和錢寧之後,他嚴肅認真地說道:“婉兒,小寧子,你們都要聽郭大哥的話,對嗎?”


    錢婉兒和錢寧都點點頭。


    郭笑天繼續說道:“現在水洞村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不清楚,但是一旦情勢危急,我們幾個更是需要冷靜對待。我一個人先過去探個究竟,婉兒和錢寧你們就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萬一到時候遇到什麽危險,我獨自一個人倒好應付,但是我們三個一起就很難了。”


    錢婉兒表麵答應下來,其實是想著隻讓錢寧先躲藏起來。


    郭笑天安頓好錢婉兒和錢寧,然後獨自下山前往水洞村。


    錢婉兒卻悄悄在後麵跟著下山去了,而錢寧也不聽錢婉兒的吩咐,偷偷跟著錢婉兒下山去了。


    郭笑天來到水洞村之後,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隨處可見錢家族人的屍體,那些鮮血染紅了地麵,跟雪白的積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郭笑天從未經曆過殘酷的殺戮,就算是曾經在影視作品裏麵見過,但是這親身經曆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就在不久前還跟自己笑吟吟打招呼的錢勇義,現在已經身體冰冷地倒在村口的古樹下麵,身中亂箭而亡。


    就在錢勇義屍體不遠處,一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更讓郭笑天不寒而栗。分明是被重物擊中頭顱,導致頭骨爆裂而亡。


    郭笑天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錢文旭家的院子,心中隻有千萬遍不停的祈禱和祝福,隻希望他們可以平安無事。


    可是剛踏進院門,郭笑天就已經癱坐在地上。


    錢文旭和張氏的屍體一前一後橫臥在院子裏麵的雪地上麵,錢文旭的屍體在前,而張氏的屍體在後,張氏伸出的一隻手臂還有臨死前意猶未盡的眼神,而錢文旭側身回首的姿勢,似乎將二人定格在這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


    郭笑天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卻浮現出錢文旭和張氏在遇襲的那一幕。


    錢文旭應該是聽到什麽聲音出來查探,卻被一槍刺中心口,接著張氏追了出來,又是一槍穿透了張氏的身體。


    錢文旭倒下了,緊緊捂住胸口,血流不止。


    張氏倒下了,拚命掙紮著向錢文旭爬了過去,口裏麵應該還喊了些什麽。


    錢文旭終於回頭看了妻子一眼,再也無法動彈,張氏親眼見到丈夫閉上了眼睛,拚命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丈夫,可是鮮血不停流下來,生命似乎也已經到了盡頭,可是張氏卻拚命睜大了眼睛,她要看著自己的丈夫,即使在自己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也沒有閉上眼睛。


    就這樣,還沒有結束,那些闖進屋子肆虐搶劫的殺人凶手,點燃了房子,臨走還從張氏和錢文旭的屍體上麵踩踏而過,留下了沉重的腳印,帶著鮮血和令人發指罪惡的痕跡。


    錢婉兒不知道什麽時候闖了進來,見到眼前的情景,直接昏倒在地。


    錢寧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找到了血泊中的父母,淒涼的哭聲回蕩在血淋淋的村莊,控訴著那些野蠻和窮凶極惡的劊子手,也同時向上蒼表達了普通平民老百姓心中的無可奈何的悲傷和慘痛。


    郭笑天雙手緊緊撰住地上帶著鮮血的積雪,緊緊地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心中被憤怒和複仇的火焰徹底點燃。


    “我要報仇!我他媽一定要報仇!殺了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殺人凶手,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部殺掉!”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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