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靈正打算悄悄的走進去的時候,她還是低估了眼尖的記者,一個記者拿著話筒跑到唐瑾靈麵前,“尤小姐,你好。”


    唐瑾靈此刻雖然不想笑,但也不得不露出笑容,“你好。”


    “尤小姐,周先生,你應該認識的。”記者指了指那邊站著的“一家人”攖。


    是的,現在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真的好像一家人。


    唐瑾靈笑,“嗯,請問有事嗎?”


    “尤小姐一定是從法國剛剛拍戲回來,還不知道吧。昨天,我們拍到周先生和站在他旁邊的小姐舉止親密,後來一起走進酒店套房這件事,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唐瑾靈放在口袋裏的手握成了拳頭,但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假笑,“這個......我還不清楚呢。”


    “尤小姐,你和周先生屬於未婚夫妻,你......”


    “你錯了。償”


    陳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路馨,路家的二小姐,才是你口裏周先生的未婚妻,而這位尤大明星,我們周家高攀不起。”


    陳菲最後四個字咬的極重,唐瑾靈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臉色因為昨晚的事情顯得有些慘白,顯得楚楚可憐。


    記者看著眼前這個雖然身體單薄可渾身上下透露著身份不凡的女人,把話筒遞到她嘴邊,“請問您是?”


    “我是周暮的母親。”


    原來是周總裁的媽啊,怪不得。


    周暮臉色沒有一絲表情,一雙黑眸緊緊盯著站在他三步不到的女人,她臉上還是笑著的,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和誰在一起,她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周暮看著她精致嬌豔的眉眼,聽到她溫軟的開口,“伯母,您好。”


    陳菲明顯的哼了哼,不屑的看著她,“尤小姐,我個人還是不太喜歡我的兒媳做明星這種拋頭露麵的工作,如果你可以在這麽多媒體麵前承諾息影,我可以考慮讓你進周家的大門。”


    現場安安靜靜的,許許多多的話筒和攝像機都在拍著這一幕,直到很多年後,唐瑾靈還記得這種場景,記得那時,周暮的每一個動作,當然,還有她決絕的話——


    “抱歉,恕我不能,表演是我喜歡的,男人可以不要,但我喜歡的,卻不能放棄。”


    她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陳菲旁邊的周暮,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暮看著她的背影,一張俊臉沒有任何表情,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經被捅的千瘡百孔,無法複原。


    .........


    回到酒店後,唐瑾靈看著樓下的記者漸漸散開,周暮還站在樓下,看著這座大樓。


    他的一個眼神看過來,唐瑾靈立馬拉了窗簾擋住,盡管她知道,他不可能看到她。


    夕陽西下,落下的太陽將天空染成壯麗的紅色,漸漸的,晚上了,唐瑾靈才看到男人走開,她眼裏閃爍著淚水,把電話撥了出去。


    ——“哥,我要去香港。”


    一天後,香港。


    這次,唐瑾靈是獨自來的。


    她坐在香港高級酒店的套房內,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座城市。


    香港是這個國家的經濟貿易中心,各種的碼頭數不勝數,而這裏,也曾經上演了一幕幕的悲歡離合。


    二十幾年前,香港像是一個玻璃箱,把自己隔絕在大陸外麵,同時,也讓大陸無法靠近。


    它像是一麵鏡子,照著這個世界的兩端,成為一座大陸和外界溝通的橋梁。


    那時候,陳奕迅的《十年》未唱響華夏,上海未日新月異之前,大陸人備受排擠,他們在這裏相遇相愛。


    周家在這裏起家,根深蒂固,那個鐵血男人,是媽媽的重生,也是媽媽的災難。


    而如今,席豫安成為這裏的主宰,唐瑾靈接到席豫安電話的時候,隱約覺得,這是宿命。


    他們都逐漸蒼老,老一輩的愛恨情仇早已經煙消雲散,可是,愛和恨統統還記在心裏,讓人夜不能寐。


    “哥,我想自己去。”


    唐瑾靈掛了電話後,去了九龍。


    殖民時期,私設賭場是不違法的,甚至有香港警察保護,因此,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傾家蕩產。


    後來1997年香港回歸,私設賭場是要判刑罰錢的,這個賭場為什麽能存在時間如此之長,唐瑾靈心裏清楚的很。


    她長得漂亮,路上不斷有尋找一夜情的男人朝她吹口哨,可眼前這位冰山美人,眼裏看不到他們。


    等到走到一家酒店門前,她提著包,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酒店的前台看到來者衣著不凡,恭敬的笑,“你好,請問需要什麽服務?”


    “地下洗浴。”


    唐瑾靈緋色的紅唇裏逸出這句話後,果然看到了前台小姐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遞過去一張vip卡,前台領著她進入了地下賭場。


    此時的賭場裏人聲鼎沸,烏煙瘴氣,吆五喝六的聲音不絕於耳,唐瑾靈皺著眉踏進去,她此時站在了整個賭場的正中間,看著周圍的各色人。


    樓上的觀望台處,穿著白襯衫的絕色男人看到唐瑾靈後,笑了笑。


    唐瑾靈正想著該怎麽引來這個賭場的負責人時,席豫安的手下就來了。


    “唐小姐,先生請您上樓一敘。”


    唐瑾靈點頭,她知道,香港是席豫安的地盤,他的眼線無處不在,找到她也並不意外。


    唐瑾靈跟著黑衣人走上了樓,被帶進了一間包廂。


    裏麵,席豫安拿著一根雪茄正抽著,懷裏還抱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唐瑾靈進來後,女人臉上露出驚豔,但由於身邊男人攬在她腰間的大手突然收緊,她沒有做聲。


    “出來吧。”


    他的話響起後,從屏風後走出了一個矮小的男人,這個男人的麵容不是私家偵探給她照片裏的那個人,唐瑾靈開口問他,“你是這個賭場的負責人?”


    “是的。”


    “你.......”


    唐瑾靈還想要問的時候,席豫安開口阻止她,“靈靈,你坐下。”


    他說完,揮退了小美人和男人,包廂裏,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


    “陳菲那個女人的性子,你覺得,她會輕易的讓威脅到她的人露麵麽?”


    席豫安看著唐瑾靈的臉,淡淡的開口。


    “她生性多疑,嫁給周庭嶼後就從未閑下來過,私設地下賭場,甚至好幾個蘭桂坊的場子,都是在她的名下,可上麵寫著的法人代表,卻不是她的名字。”


    唐瑾靈皺眉,看著他繼續說。


    “周庭嶼的私生子,你也應該知道了。周暮不願意接手家族企業,周庭嶼更不願意和陳菲再共育一子,在周家那種盤根錯雜的大家庭裏,牽一發而動全身,私生子再正常不過,他需要一個自己的兒子來繼承大業。”


    席豫安的話,全部都在唐瑾靈的預料之內。


    丈夫不愛她,兒子又不願意繼承家族留下來的爛攤子,假如周庭嶼百年後,那個私生子繼承周家,第一個要鏟除的不是周暮,而是陳菲。


    所以,陳菲才處處牟取暴利,她要保證自己老年的衣食無憂。


    十幾年的精心設計,唐瑾靈不敢再想下去。


    “靈靈,你為什麽執意要來香港?僅僅是因為查這件事?”


    席豫安的話題跳的太快,唐瑾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愣愣的看著自家哥哥,“啊,當然是.......”


    “全世界都在說周暮情變路家大小姐,別以為我沒看娛樂新聞。”


    唐瑾靈尷尬的不行,低著頭不願意說話。


    席豫安挑了挑眉,歎氣般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乖,走吧,別在酒店住了,跟我回家。”


    “我.....我不會打擾你吧?”


    “怎麽會?”


    席豫安笑的如沐春風。


    -----*-----


    二十分鍾後,坐在席豫安的車上,男人接了不下十個電話。


    而內容卻驚人的相似:


    ——“席先生,您都很久沒來了,您不想我嗎?”


    ——“席先生,今晚琳琳就伺候您一個人哦~”


    ——“席先生,快來吧,人家給您買了好幾種口味的,您可以選哪幾種哦~”


    唐瑾靈聽到電話內的女聲,甜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席豫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妹妹,清咳了一聲,悄悄的把電話掐斷了。


    ---題外話---第一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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