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豫安皺著眉,“尤小姐,有事直說。”


    尤媚在那頭小心翼翼,“我想約你見一麵,可以嗎?”


    “我記得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他冷聲回答。


    尤媚聲音淡淡,但卻透露出和一般女子不一樣的堅韌,“三天後我會在香港舉行一場粉絲見麵會,我會找你的。攖”


    她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席豫安頭疼的更加厲害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償。


    ....................


    果然,尤媚的話在三天後應驗,她特意挑了晚上打來電話,席豫安並沒有回絕,他接受了她的邀約。


    私人會所,他身份不同,侍者看到他,帶著他走到包廂門口,席豫安走進去,尤媚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簡單的白襯衫和熱褲,青春無敵,席豫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臉。


    尤媚看著席豫安,內心的想法她快要從眼神裏透露出來,她第一個開了口,“席先生,你的母親是不是西班牙人?”


    席豫安點頭,尤媚又開口道,“你的父親是不是程家上一代掌權人?”


    他點頭,端起桌上的茶,“尤小姐查戶口?這麽快就把我家底摸清。第一次見尤小姐我還以為你與其他女星不同,如今看來,娛樂圈是個大染缸,什麽人進去就什麽人出來。”


    他話裏淡淡的嘲諷顯而易見,他這樣想也是正常,她臉色很淡,看不出來情緒,“那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尤小姐天人蓋世,不如算一算我親生父親是誰?”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看她,仿佛在等她說出這個驚天秘密,尤媚臉色不變,“程叔叔和唐振是過命的交情,唐振臨死之前將懷胎十月的情人轉交給程叔叔,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要撫養成人,可惜程叔叔英年早逝,那個情人也因為生孩子耗盡所有心力,死在了病床上,程家的那位曆代老人從屬下口中得知了他膝下還有一子,那時程家正值動蕩時期,程老爺子一人撐起偌大家業,等到他輾轉找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親自把他送去常春藤讀書,用他來繼承程家家業。”


    她說完,看著席豫安平靜眼神,“那個孩子,就是你,對不對?”


    席豫安口中涼茶已經漸漸從苦變為甜,他看著眼前女子,唇角露出笑容,“你還真是把我家底摸清了。”


    尤媚看著他的臉,這張融合了唐振英俊因素的臉,爸爸在外養了一個西班牙女人,長相偏為妖孽,她在媽媽日記裏看到,知道那個女人已經平安產下一子,可她卻早早去世,她找了那麽久,原來,原來這個男孩,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你知不知道,唐振娶回家的妻子,生下了一個女兒?”


    席豫安今天心情不錯,他慵懶抬眼,“誰不知道江城唐家百年名門,娶回家的妻子嬌美如花,生下的女兒唐瑾靈用美貌更是轟動全城,可惜......三年前,她死了。”


    尤媚看著他,努力讓自己不要泄露情緒,“是啊,可惜。”


    “尤小姐,你知道我說的‘可惜’是什麽意思嗎?”


    席豫安話題轉換太快,尤媚一時間跟不上,三秒後反應過來,“嗯?”


    席豫安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惜她太傻,換個身份又怎樣,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還配說是我席豫安的妹妹?傳出紅港,估計要被街邊古惑仔笑掉大牙。”


    他說完,堪堪抽上一根雪茄,走出去。


    浮華夜裏誰人買醉,席豫安走在蘭桂坊街邊,閃耀霓虹燈照亮他容顏,他們都說,你已經什麽都有,還有什麽不滿足?難怪古人說高處不勝寒,有錢有貌,他是什麽都不缺,可他最缺什麽?


    心?是真心。


    以前他和差佬惡鬥差點丟掉半條命的時候,心裏念得是可以賺好多錢,睡這紅港最靚的妹仔,果然,他坐在沙發上醉生夢死的時候,三流明星全都要跪在他腳邊等他臨幸,那時候他才多大,槍支彈藥,買賣毒品,殺人放火,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所以他才能迅速坐穩那個令人豔羨的位置。


    匆匆忙忙十幾年過去,他已經年過而立,三十好幾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他要什麽?


    他隻是想要那個拿走他整顆心的人回來。


    他嘴上說讓她滾,其實暗地裏在紅港安排了幾千人,他很篤定,她就算不是許家親生,但許家對她也是吃穿不愁,大小姐嬌生慣養,她還能跑去哪裏?


    可惜這次,席大佬顯然算錯,嬌生慣養又怎樣,她骨子裏磨滅不了的烈性,燒的他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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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珩好久不回來,許容在這裏生存愈發艱難。


    都說手握權利最大的人,敵人也就越多,這不,擋在許容麵前,伸出油膩肥厚手指要來勾她下巴,被許容輕巧一躲,男人名叫豪哥,是在這拉斯維加斯唯一一個可以和易珩對著幹的男人。


    豪哥人如其名,長相肥頭大耳,啤酒肚像是懷了七八個月的孩子,不過是直到死也生不出來罷了。


    媽媽桑看到這位瘟神,連忙叫來幾位陪酒小姐,要來安撫豪哥在許容那裏受到的挫敗,豈料豪哥哪能輕易罷手,易珩在幾年前失勢的時候,他在這裏成為老大,任憑她是誰的女人,他豪哥一來,還不是要來伺候他?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不假。


    他聽說易珩最近不接近女色,他當然要來看看這位能讓易珩不近女色的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豪哥招招手,對著許容開口,“聽說你叫洛麗塔?一聽這名字就是一個美人,我豪哥向來憐香惜玉,這樣,易珩反正不在,你隻要伺候好我,這箱子裏的錢,就都是你的。”


    他的話帶著嘲諷,還夾帶著點點的不屑,在這裏生存久了的人,一般女人絕對會心動。


    可他麵對的,哪裏是一般女人?


    洛麗塔彎起唇一笑,“豪哥,我不認識什麽易珩,我隻認識珩哥。”


    豪哥從底層爬上來,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那些女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atm機,爭先恐後的往他身上爬,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對錢視而不見的女人,他抽著雪茄,滿身的煙味刺鼻,果然是易珩的女人,這才像是易珩看上的女人。


    他樂意陪她玩兒,他笑了笑,“洛麗塔,我勸你一句,易珩是不是很久不來,那是因為他同美國警察佬鬥,看到的人都說他被打中心髒部位,拋下公海,屍骨無存,你看看這裏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見好就收?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難道你會因為公司破產就不再去別家公司找工作?這和換男人是一個道理,我很欣賞你這種女人,但也很厭惡那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


    旁邊跟著豪哥的下屬得到豪哥指示,打開箱子裏的錢,閃亮亮的美金亮瞎人的眼,那些穿著暴露的女人都眼冒金光,許容沉靜麵容,冷靜思考,豪哥意圖顯而易見,她的牙尖嘴利此時幫不了她的任何忙,她該怎麽說?


    “洛麗塔,我看你美麗非凡,跟了我豪哥,日後穿金戴銀,我活一日,你就好一日。”


    大約這就是男人心理,自己比不上的人,一定要從他身上拿他點什麽才能滿足自己的那點虛榮心,仿佛得到那個他最在乎的人,好像就是贏了他那個人一樣。


    媽媽桑看到許容麵孔,知道這個女人是珩哥千萬囑咐要保護好的人,可是易珩已經好久不來,那麽這個女人,是該不該保呢?


    “豪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美意,我愛他。”


    這句話一出口,從許容身後走出來幾個黑衣人,豪哥在聽見這番話的時候臉色震驚,但也僅僅隻有一瞬,身穿黑色襯衫男人從上走到許容身邊,豪哥臉色變了又變,易珩貼近許容如玉般耳垂,低聲道,“寶貝,你一句話我就來,開不開心?”


    許容明白是他誤會,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她隻能柔柔一笑,豪哥看到易珩向他走來,心裏不停打戰,張了張嘴,卻不知到底該說什麽?


    易珩臉色平淡,他微微一笑,菲薄唇角帶著點點冷意,“豪哥,上次教訓是不是太輕,導致你到現在還沒有徹底記住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題外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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