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臉色一僵,隨即滿臉的陪笑道,“珩哥說笑了,我這不是來看看大嫂麽?嘿嘿。”


    易珩臉色平靜,他一隻手摟了許容肩膀,看向豪哥眼神帶了警告意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好自為之。”


    他轉身,許容看他麵容,突然敏銳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走出豪哥視線,身旁男人悶哼一聲,許容一驚,連忙扶住他,易珩臉色已經接近蒼白,她看著他,易珩垂手輕輕撫摸她頰畔,“放心,1209包廂,我死不了。攖”


    許容皺著眉睨他一眼,易珩臨死也忘不了調戲她一句,“我還沒把你睡到手,自然舍不得死。”


    好不容易到了1209,裏麵坐著一個妖裏妖氣的女醫生,看到許容,明顯的對許容有敵意,許容隻是負責把易珩送到這裏來,她看著女醫生解開他扣子,那位女醫生看著許容目不轉睛的側臉,嗤笑道,“你是沒見過還是沒摸過,看的這麽認真?就算是再念念不忘也不至於現在盯著他吧,閑雜人等請出去。”


    許容沒說話,本來她也不是非要在這裏,她站起來正要走時,易珩忽然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迷迷糊糊叫道,“洛麗塔……許容……”


    女醫生看著眼前易珩接近昏迷的俊美臉龐,看他不爭氣的臉,想要發泄,卻又舍不得他,於是認真替他處理好傷口,和跟在易珩身邊屬下囑咐了換藥的事,看著許容沉默麵孔,她跺了跺腳,走了償。


    許容看他蒼白臉龐,剛剛她沒有用麻藥,而他似乎也並不覺得疼,在這五光十色的夜裏,她想起了席豫安。


    或者說,她其實……早就開始思念他了。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逼死許城,就連許歸之也不知去向,許家徹底倒了,她替他擋了那一槍,她這輩子都沒看到過那樣多的鮮紅血液,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要長大了,可她卻在看到那顆子彈即將打中席豫安時,毫無猶豫的替他承受。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許容想不明白。


    她低頭看到易珩,席豫安那樣的人,他受傷的時候,是否也有這麽一個人,可以為他撫平傷口,幫他上藥,在他疼痛難忍時拉住她的手,低聲喚她的名字……而她,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替他那樣做了。


    席豫安,席豫安,這個名字,徹底變成了心間的朱砂痣,窗前的蚊子血,不能碰,不能提,否則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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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易珩依舊如風一樣不見人影,許容走出房門,聽到女人們用英語討論易珩。


    “聽說昨天在賭城發生了槍戰。”


    “哦,天呐,難怪就連警察都出動了!”


    “死了好多人,昨晚……珩哥也在裏麵。”


    其他女人壓低聲音,“這拉斯維加斯,怕是要易主了……”


    許容快步走開,她想,就算是古代打仗,這天下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能在一個位置上做十幾年之久的,並成為傳說的,大概隻有席豫安一人。


    該死,怎麽又想起那男人?


    許容拍拍腦袋,正打算去打點水時,並未注意到身後的人影,“嘭”的一聲,她眼前白了幾下,隨後徹底陷入了黑暗。


    局勢動蕩不安,碼頭貨物發生意外接連不斷,易珩哪有時間分心去想別的,他召集一群兄弟,這次勢必一雪前恥,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安排好各自事宜,易珩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忽然想起身邊少一個人,許容?!


    她哪去了?!


    珩哥發起火來簡直可怕,媽媽桑被他吼的一愣一愣,最後跑去找人。


    身邊兄弟都勸道,“珩哥,安心,這是咱們地盤,沒人敢動大嫂。”


    易珩暫時放下心,倒在沙發上,但願許容隻是貪玩去哪裏逛了逛,可千萬別被有心人盯上。


    許容醒來時,睜眼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她頭還有些痛,想要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雙腿,雙手,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她試著掙脫,無奈,這是鐵的。


    好一會兒,她頭頂虛虛實實的居然冒出了汗,自己這到底怎麽了?


    她皺眉,忽然聽到外麵男女對話聲,她還沒來得及仔細聽,有個男人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根細長針管,看著她笑,毛骨悚然。


    許容瞳孔放大,“你要做什麽?!”


    男人看著她眼睛,“你是不是覺得身子很虛,直不起腰來?”


    許容發抖,她似乎已經預料到那隻針管到底是什麽了。


    男人又繼續靠近她,誘哄道,“別怕,一針,隻要一針,你就可以飛上天堂……”


    許容搖頭,慢慢的往後退,直到靠上冰冷牆壁,刺骨冷意好像激發她的那些灼熱感,她驚恐的看著他不停靠近,隨後掙紮,腳踢上男人臉頰,手拍打著他的手臂,她甚至用牙齒咬了他的手,迫使他不得不丟掉那支針管,她把它踢得遠遠,男人猝不及防被咬,反手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許容白皙側臉頓時多出五個手指印,並高高腫起。


    男人看著她狼狽模樣,笑意讓人看到著實可怕,“臭婊子,看我不弄死你!”


    他猙獰麵孔湊近許容,粗糙的抓著許容腦後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男人笑聲可怖,“易珩的女人?你說如果讓他知道你已經被我玩爛,他還會趾高氣揚嗎?”


    許容被他扯得頭皮發麻,從他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是和易珩有著深仇大恨,她強裝沉著,聲音低低,“易珩是誰?我認識他的時候他被人打了一槍,衰到死,你怕是認錯人了。”


    男人哈哈哈哈哈大笑,一張臉倏的靠近許容,在這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愈發恐怖,“他的女人,我都上過,唯獨你,洛麗塔,別再和我裝瘋賣傻,你知道他之前女人的下場是怎樣嗎?”


    他的聲音忽然變低,在許容耳邊徐徐回放,“不是被我割下生殖器送到易珩麵前,就是被我親手賣去南洋*,不過這些的前提都是,被我先玩爛。你選一個,你想要哪種死法?我成全你。”


    許容聽得渾身冷汗外冒,她瑟縮著肩膀,“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易珩有仇,有仇你去找他啊,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麽本事?”


    男人看她小臉,蒼白難看,他笑的愈發肆意,“仇?我和易珩的仇可大了,他搶我的位置,讓人*我的大肚老婆,你說他該不該死?不過讓他死未免太便宜他,我聽說,他最近不近女色,是因為買了一個女人,你知道讓人最痛不欲生的方法是什麽嗎?就是......”


    男人在許容耳邊說出,“朝他的心髒,狠狠開一槍。”


    許容看著他的眼神終於變成驚恐,他如願以償看到她表情,隨後粗糙大手狠狠撕開許容胸前衣料,許容被他禁錮,衣服被剝落的恐懼支配大腦,她此時再也鎮定不了,“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看著她哭泣側臉,可怕麵容被外麵照進來的燈光照亮,陰森駭人,“哭吧,你越哭,我越興奮。”


    樂極生悲,外麵傳來女人聲音,“還想不想報仇?”


    男人放開許容,拍了拍她柔軟麵頰,“給我老實點,等我除掉易珩,就拉你去隨他陪葬。”


    許容暫時保住清白,還未平複下心情,剛才說話那女人走進來,她蒙著麵,手裏拿了一根細小針管,許容精疲力盡,右臂靜脈被人注射點點海洛因和安眠藥,陷入昏迷。


    ...............*..............


    十幾天被人關在黑屋子裏,飯菜都是冷的,許容醒過來的時候,麵色蠟黃,外麵的燈光飄進來,她開始渴望自由,渴望光明,渴望......易珩趕緊來救她。


    沒有辦法,她是個女人,女人總是這個世界上最軟弱的生物,她無能為力,女人從外麵放進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許容卻覺得她沒什麽胃口,她摸到自己的腰身,仿佛一握就會斷,女人看著她麵容,雙眼無神,她冷冷的看著許容。


    過了一個小時,許容感覺全身無力,虛脫一般,明明不冷,可她的額頭卻密密麻麻的冒出了冷汗,她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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