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兩孩子的事,兩家大人也是徒生尷尬,不過眼下便都消失殆盡了,準確地說是相談甚歡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喝過一口茶,代百草突然想到什麽,便問道:“若穀兄,那不知少城這孩子情況如何了”,聽到這話,阮秋雲搖著頭歎了口氣,說道:“昨晚許久城兒房裏的燈還亮著,我們也沒有去煩擾。今日到現在他還沒有出過房門,看樣子,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兒任何一絲的痛苦在父母心中便會被放大百倍千倍。就在大家低頭歎息的時候,一串焦灼的聲音從府外傳來:


    “不好啦,不好啦!”皇甫府上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到皇甫長德,來不及喘氣便斷斷續續說道:“夫夫,夫子,不,不好了,少城公子被知府抓起來了。”突然地消息讓一屋子的大人不知所措,皇甫長德最先定定神,說道:“你說什麽?少城不是在屋裏麽,怎麽會被知府抓起來?”在他發問的功夫家丁也喘好氣,繼續說道:“夫子,千真萬確,說是公子一大早衝到衙門,打傷了兩個衙役,還跟知府大人動了手,後來被知府大人打傷,關進大牢了。”


    突如其來的震驚,讓阮秋雲不禁向後退了幾步,李心柔連忙伸手扶住了她,說道:“不是說少城沒有出過房門嗎,你先不急,我們去他房裏看看他在不在便知了。”大家急忙來到少城房前,皇甫長德一把推開門,裏麵哪裏還有少城的影子。“相公,這該如何是好呀?”阮秋雲一下失了神,還好有李心柔扶著她。“少城心中煩悶想找人出氣的話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孩子性子也急,隻是為何把知府牽扯進來了,如今還起了這般衝突?”皇甫長德歎道,可是此刻也得不到解答,一直沒說話的代百草看向李心柔,兩人眼神對接時似乎明白了什麽,別人不知,他們卻是清楚,自從易知府來了後,跟溪兒很是走得近,少城為此事也吃過不少醋,雖然沒有跟皇甫夫婦說過,可代家夫妻倆可是看在眼裏,此時心裏也或多或少猜到了問題的始末,隻是他們心中也有擔心“難道溪兒真的????”來不及多想,代百草提議道:“我們趕快去衙門看看吧!”四人便向外走了去。


    靈溪有氣無力的走到家門口,背上空空的藥簍卻承載了主人繁雜的心情。本想到山上采采草藥,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每走過一處地上,看到一株藥草,易流川和少城哥的影子便會交替浮現,思緒怎麽也集中不起來,半晌,才發現藥簍裏七零八碎躺著的都是雜草,靈溪索性回家來,該麵對的總歸要麵對的。(.無彈窗廣告)


    歎了口氣,索性走進了家門。可還沒站穩,藥鋪一個小學徒便衝上前來,焦急地說道:“姑娘你總算回來了,出大事了!”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可能性,還來不及鎖定,小學徒便說道:“皇甫公子到衙門鬧事,現在被關起來了。”“什麽?”靈溪完全搞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突然地消息實在讓她無法接受,小學徒被她這麽一問繼續說道:“今日一早師傅師母便去夫子家裏,不久前傳來消息,說是皇甫公子道府衙生事,被易知府打傷關進大牢了。師傅和夫子他們都趕去衙門了,你也趕快去看看吧。”聽他這麽說,靈溪反應過來,連忙丟下藥簍向外跑去了。


    府衙門外,兩衙役推攘著皇甫長德一行人,還厲聲喊道:“都說了,大人不在府內,你們趕快走,不然對你們不客氣!”四人皆不是習武之人,兩個衙役又佩著刀,便占著優勢把他們推出好遠。這一幕恰好被匆匆趕來的靈溪看到,連忙跑跑上前去。“爹、娘、皇甫伯伯、伯母,你們沒事吧!”看到靈溪的到來,代百草夫婦臉上露出一絲責備,倒是皇甫長德聽到靈溪的問候搖搖頭說道:“我們沒事。”一旁的阮秋雲看樣子哭過,眼睛有些紅腫,補充道:“隻是不知道城兒此刻如何了。你說怎麽會無緣無故遭此橫禍呢?”說著,眼淚又要上來了。李心柔連忙寬慰,代百草瞪了靈溪一眼,鼻子裏重重的呼氣。


    靈溪明白爹娘想必是知道什麽了,隻是此時沒有戳穿而已,想著也是滿心的愧疚。想到此處,靈溪向代百草說道:“爹,你們在這等我,我去看看。”說著,便也走向衙門。“我要見易大人!”靈溪一字一句的說道,“麻煩通傳一聲。”仿佛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守門的正是早上挨打的兩衙役,雖然滿心的憤恨,但也知道也代靈溪的特殊性,態度倒是好一些,卻還是拒絕道:“代姑娘,大人確實不在府內啊。”看樣子兩人今日是不會放他們進去了,雖然這兩人麵露難色,但靈溪顧不上那麽多,朝著府衙內喊道:“易流川,你給我出來!”


    隨即,衙內走出一人,卻是那文斌,文斌看到靈溪連忙說道:“代姑娘,他二人說話不假,大人確實不在府內。今早與皇甫公子交手之後,他便急著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此刻的靈溪倒是不關心易流川何時回來,可文斌的話證實了少城哥哥確實與易流川動手了,那麽,被關起來也是真的了?皇甫長德四人看到文斌也走上前來,聽到他的話也一下子證實了少城被關。剛平複一些的心情又起波瀾。


    “你找我何事?”就在此時,易流川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而眼睛卻直直的望向靈溪,回過身的靈溪也快步走到他麵前,“你把少城哥哥怎麽了?”嘴角剛因見到靈溪而將要泛起的一抹淺笑被這句話生生的摧毀,沒想到,他那麽渴望再見到她,等到的卻是她劈頭蓋臉的一句責問。果然,她心裏在意的隻有皇甫少城。她不在乎自己珍視的石頭吊墜被毀的心情,走遍了淩河鎮的玉器店卻沒有一家能夠把兩塊碎石接到一起而不留痕跡,滿心失落的他在見到靈溪的那一刻心情有所好轉,而此刻卻跌落穀底。收起強烈的失落感,易流川黑著臉說道:“關起來了。”說著,便掠過靈溪向府衙走去,靈溪一下噎得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時易流川已被皇甫長德攔住,:“大人,小兒魯莽,衝撞了大人,雖然老朽不知其中緣由,但勞煩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兒這次。”一代智者此時作為一個平常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言語如此卑微,讓人不禁心酸,可易流川卻不管不顧,徑直向衙內走去,這一舉動讓靈溪平添幾分怒火,衝上前一把抓住易流川喊道:“你站住。”多想執子之手,卻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易流川有幾分惱怒的甩開靈溪的手,側過頭淡淡地說道:“別煩我,不然讓你們都去陪他。”說著,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隻留下原地愴然的代靈溪!


    一行人回到百草堂,阮秋雲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悲傷,皇甫長德也沉默不語,李心柔把一杯熱茶放到阮秋雲麵前,看了看代百草,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靈溪站在大堂之外,望著屋子裏愁雲不展的四個人。心中惆悵萬千,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可現在任憑她滿心的愧疚卻也無從說起,這時,耳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阮伯母因擔心少城的安慰卻又無能為力心中的傷感無法掩飾的表現了出來,靈溪剛欲上前,娘卻搶先一步安慰起阮伯母。一直沒說話的皇甫長德也開口道:“雲兒,你別太擔心了。易大人無端受此衝撞,想必現在還在氣頭上,待晚些我再去府衙向大人問清緣由,也許隻是我們多慮了。”聽聞此言李心柔也連忙說道:“是啊,適才我看那易大人也沒有什麽大礙,想必隻是受了驚,一時氣憤才把少城關了起來,可能明日便會放出來。”阮秋雲聽了幾句安慰情緒稍事平複了一下,李心柔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又說道:“對了,之兒和馨兒今日便回,之前那易大人摔傷腿還是之兒去診治的,一來二去應該與那易大人有幾分交情,到時也可讓之兒去求求情。”談到與那易大人的交情,倒是沒有誰能自家溪兒比了,隻是李心柔心裏也明白幾分,今日之事也算是因靈溪而起,此時,便也沒有提她。想到還有個能在易大人麵前說話的人,阮秋雲便點了點頭,舒了口氣。


    府衙之內,易流川半躺在小院的藤椅上,藤椅在主人的控製下前後慢慢的搖動著,藤椅之上的他雙眼微合,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突然,他睜開雙眼,雙腳用力地點地,在他強大的力道之下搖晃的藤椅立刻定住。隻見他從懷裏拿出了破成兩半的石墜,看了看,隨即用力的扔了出去。這情形正好被剛剛走進來的文斌看到,眼中沒有驚恐,倒是多了一份擔憂。見到文斌,易流川又靜靜地躺了回去。文斌走到跟前說道:“太子,那皇甫少城在獄中很是狂躁,剛剛送去的飯菜打碎了一地,還險些弄傷送飯的獄卒,,嘴裏嚷嚷著要見太子您呢。”聽文斌說完,易流川淡淡一笑:“是嗎,他那麽有力氣便不要給他飯吃了。”文斌點了點頭,有繼續問道:“那太子準備怎麽處置他?”“怎麽處置?”易流川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同時,還有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該如何處置,又該怎樣自處,他也苦惱不是?


    見太子愁眉緊鎖,半天沒說話,文斌便識趣地要退了下去。剛走兩步,易流川開口道:“你去給我找幾個姑娘來,越風塵的越好!”文斌突然停下腳步吃驚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太子,“難道是被那代靈溪給刺激傻了嗎,太子怎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不等他滿心的疑惑表露出來,易流川補充道:“然後,放個消息出去,皇甫少城果公然襲擊朝廷命官、出言不遜且不思悔改,繼而打傷獄卒,罪大惡極。根據我大隋律法,當發配邊疆,即日便上報朝廷。”聞言,文斌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太子,你差點把我嚇死,以為你……”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易流川瞪大的雙眼給堵了回去。連忙說道:“屬下立刻去辦!”說著一溜煙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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