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胖描述破解屍蝗屍毒的方法,海叔又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按照這方法不是讓咱們去送死?王胖子本就是個極不靠譜的人,他寫的什麽鬼書能靠譜嗎?躺到屍蝗群裏?還不成了泥鰍汆豆腐,用不了一泡尿的工夫就得把咱們血給吸幹了。抹點油鹽醬醋的就管事兒?他以為這是做糖醋魚呢。王胖子自己試過這方法嗎?不知道又是從哪兒道聽途說來的吧。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送死,不就是怕傷口感染嗎?我洪海年輕那會兒也是走南闖北混過來的,什麽苦沒吃過,什麽傷沒見過,這小小的螞蝗算什麽,就算它是你們說的什麽屍蝗,有點兒毒性,我洪海也有辦法治,我才不相信王胖子故弄虛玄的鬼方法呢。”


    海叔說著,讓阿梅把藥箱取來,準備自己消毒處理傷口。


    “海叔,聽人勸吃飽飯,我這一番好心讓您說的就跟想害您似的,您要不聽我說的方法,以後出了什麽事可千萬別後悔。”小胖故意說道。


    海叔本就是個相當自負的人,聽小胖這麽說,更是來了勁,跳腳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我洪海還用你教訓?我走南闖北那會兒,你還在你娘腿肚子裏轉筋呢。我這兒有好藥,美國進口的,別說這小小的傷口,再大的感染也不怕。你們還是按照王胖子不靠譜的土方法自己去送死吧。”


    “好,好,海叔,您別急。就當我這好心做了雜碎湯了,那您自便吧。珍重,珍重。”小胖巴不得海叔吃虧栽跟頭呢,他好看個熱鬧,因此不再抬杠。故意裝作無奈的說道。


    海叔也不理小胖,先讓阿梅從藥箱子裏取出碘酒,給傷口裏外都消了毒,在傷口上撒了一些白色的藥粉,用紗布包紮好,然後打了一針據說是美國進口的專門防治各種病毒感染的“立可消”。最後又服下三片“百毒清”,外帶吃了兩丸牛黃解毒丸,這才安了心。


    阿梅和祥子扶海叔找了塊幹淨地方坐下,海叔邊喝著果醋,邊胡子一翹一翹的生著悶氣。


    小胖一想我們晚上還要依仗著海叔的果醋以防萬一。因此又把話拉了回來,主動過去給海叔陪不是說好話,小胖是什麽人,一通連哄帶捧,把個海叔又忽悠到天上去了,不一會兒又喜笑顏開,和小胖和好如初,把小胖當成嫡係親信了。


    我們把房間打掃幹淨。為了以防萬一,在屋門口撒了果醋,又預備了幾瓶放在身邊。經過一番折騰。其他人都睡不著,隻有小胖什麽都不在乎,真是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吃的飽睡的香,不一會兒就著了,呼嚕打的山響。


    總算忍過了這一晚,所幸沒有再發生其他事情。東方逐漸露出了魚肚白。


    等天大亮了以後,我和張萌又到了村西頭的那個商店。買了兩大汽油桶食醋回來。這小村雖然窮,但食醋還是不缺的。商店主人那個山羊胡子老頭仍然是對我們很冷淡。愛答不理的,隻管賣我們東西,別的廢話一句也不多說。


    這兩汽油桶醋足有三十斤,足夠我們用的了。在從商店往回走的路上,張萌眼尖,看到從前麵一個路口閃過去一個人影,張萌說看著那個人影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我順著張萌說的方向往那邊望去,但沒看到有什麽人,張萌尋思了一下,說也可能是村裏的村民,大概他看差了。


    我和張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兩桶醋給弄回來。


    把醋弄回來後,我、小胖、張萌三個是被屍蝗叮咬過的,單獨在一個房間裏,讓其他人回避,按照《盜墓手冊》上記載的方法進行了處理,把全身上下仔細的塗滿了醋,一點兒也不遺漏,然後又用棉花蘸醋塞住七竅,當然,鼻子、眼睛、嘴先留著,以便行事,到時再處理。


    海叔雖然也被屍蝗叮咬過,但他不相信王胖子的方法,死活不願按照《盜墓手冊》上的方法去做,他自己處理傷口後一晚上也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認為是他那進口的藥品起了作用,我們也隻能由他去了。


    我們用醋對全身進行了防護後,告訴阿梅非禮勿視,然後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光溜溜的,老張和祥子幫著我們,拿著必要的裝備,來到坎兒井旁。


    說也奇怪,那些屍蝗看起來還真是“訓練有素”,院落中和坎兒井旁竟然一隻都沒有剩下,好像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從坎兒井旁邊石頭堆砌的缺口走進去,來到井口旁,這坎兒井的井口和內地的水井完全不一樣,沒有井沿,也沒有轆轤,因為它本來就不是直接把水桶扔下去打水的,而是需要人到下麵去取水。


    新疆地區因為幹旱,地表留存不住雨水,地下水也不豐富,所以勞動人民經過千百年的經驗積累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把雨水或者其他天然水收集起來儲存在地下,然後在地下通過天然的或人工的涵洞、溝渠把水輸送到各處,用於灌溉和飲用。由於水是在地下存儲和輸送的,地表溫度雖然高,但地下的涵洞卻常年保持恒定低溫的狀態,這樣水就不會輕易蒸發掉。


    因此,坎兒井的井口實際就是通向地下涵洞的一個洞口。


    我們在井口往下看了看,由於陽光很足,能看到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再往下就看不清了,黑洞洞的,可見這眼坎兒井的深度應該是相當深的。


    坎兒井的井口一般都比較小,為的是防止下麵存水的流失,這眼坎兒井的井口直徑大概有五十公分左右,可供一個成人上下,但小胖這樣的就比較費勁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進得去。


    井口雖小,但越往下就越寬敞了,井口下麵有石頭壘砌的台階。小胖身先士卒。第一個下去,剛下到一半,身子就卡在井口處了,我們按住他的頭,費了半天勁。連壓帶擠的總算把小胖塞進井口裏,擠得小胖吱哇亂叫。


    “媽的,這些人真夠摳門的,把個井口修這麽小,下來多費勁”小胖在下麵抱怨著。


    我們聽著好笑,心說當地人也沒您吃得這麽肥頭大耳的呀。


    接著。我和張萌也順著石階下了井口,張萌下去的時候井口還有一半富裕,可見他和小胖兩人在身材上的差異有多大。


    祥子和老張在井口上麵等著接應我們,以防不測。


    石階很滑,旁邊原來應該有用來手抓的繩子。現在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些綁繩子的木樁。我們隻能手扶著石階一步步往下爬。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估計和昨晚那些屍蝗附著的詭異的“屍骨人”往下爬的情形很相像。


    向下爬了七八米,光線雖然很弱,但仍能看清楚東西,雖然從井口上麵往下麵看的時候黑洞洞的,但到了下麵後實際上並不是那麽黑。


    又往下走了兩三米,好像到底了。下麵似乎是一個天然的涵洞,周圍都是岩石。但經過人工的雕琢。坎兒井的井口雖然小,但下麵的涵洞卻很大,涵洞彎彎曲曲的不知通向哪裏。涵洞中間有一條溝渠,溝渠中隻剩下很少量的存水,看樣子這個坎兒井已經被廢棄一段時間了。


    涵洞是通向兩邊的,不知道那些屍蝗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小胖用手一指:“左邊”,帶著我和張萌往涵洞左邊走。


    我和張萌奇怪小胖怎麽知道那些屍蝗在哪邊。小胖回答了三個字:“憑感覺”。


    由於按照《盜墓手冊》上說的方法,全身不能有衣物。所以我們是光著的,鞋都沒穿。腳底下有岩石碎片,很紮腳,我和張萌細皮嫩肉的哪受過這罪,紮的嗷嗷亂叫,走的很慢,小胖可能是皮糙肉厚,滿不在乎,大步流星的在前麵走著。


    越往裏走光線越暗,最後不得不打開手電,走了大概二三十米,仍然沒有看到那些屍蝗的影子。


    “胖廝,你這感覺有沒有譜兒,連一隻屍蝗都沒看到。”張萌邊搓著腳邊說道。


    這時,走在前麵的小胖突然停了下來,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說道:“你們聽沒聽到有什麽聲音?”


    聽小胖這麽一說,我和張萌也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果然,由遠而近的,在涵洞深處似乎有一個女人在哭泣。


    張萌嚇得打了個哆嗦:“好、好像是個女人在哭!”


    “嗯,的確像是一個女人在哭,好像是從前麵傳來的。”我說道。


    “難、難道是那東西。”張萌哆嗦著說。


    “媽的,趕快退回去吧,不能過去了。”小胖說道。


    我和張萌都感到很納悶,小胖向來是沒事找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呢,隻是聽到這哭聲小胖就說要回去,這不像小胖的風格呀。


    小胖看我和張萌有些遲疑,解釋道:“我並不是怕什麽女鬼冤魂的,哥倆想想,就咱仨大老爺們,一絲不掛,這要是碰著個老娘們多丟人呀,還不得罵咱仨是臭流氓,還是趕快回去吧,丟不起這人。”


    我一聽,別看小胖平時什麽都滿不在乎,還真挺潔身自好的。


    張萌聽後在旁邊樂了:“我說胖廝,沒看出您也是貞潔烈男呀,不過你也犯傻,在這樣的地下涵洞裏哪來的老娘們,要有也隻能是女鬼,你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我本來害怕,現在還真不想回去了,真想看看這女鬼見到仨裸男是什麽反應,哈哈。”


    張萌是在開玩笑,小胖卻當了真:“嗯,有理,女人可怕,女鬼沒什麽可怕的,我倒也想見識見識女鬼遇裸男是什麽狀況,哈哈。”


    說著,帶著我們朝那哭聲走去。


    “臥操,胖廝,我開玩笑的,你還真去呀。”


    小胖和張萌邊臭貧著邊往前走,轉過一個彎,小胖突然又停住了,我和張萌差點撞到他身上。


    隻見小胖用手電照著,在離我們七八步遠的地方,背對著我們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衣,像火炭一樣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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