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著,又摸了摸懷裏,好像要取出什麽東西,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取出來。


    “道士?什麽道士?他怎麽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小胖迫不及待的問。


    老頭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怎麽知道你們要去什麽地方,那天我正在店裏,那個道士邁步進來了,在這邊遠地區,還從來沒見到過道士,我當時也是覺得很好奇。我原本以為他是來買東西,誰知道他好像認識我似地,對我說了一些我哥七幾年被那夥人帶走後的事情,然後又告訴我,最近會有一些陌生人來到這個村子,他們要去尋找太陽古城,他們對沙漠裏的情況不了解,讓我給這些陌生人做向導,這個道士後來又說,這些人會把我嫂子的屍體毀掉,把村裏的災難解除,也算是幫我和我哥了卻了那件罪孽。”


    “他有沒有說他是什麽地方來的道士?您為什麽願意按他說的做我們的向導呢?”我奇怪這個道士怎麽好像未卜先知一樣,對我們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一個多月前我們應該才剛去了勁鬆的那所學校得到了樓蘭手卷,他那時怎麽就知道我們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甚至那時就知道我們遭遇屍蝗毀掉屍體的事情,我覺得這事裏一定有什麽蹊蹺。


    “他沒有說他是哪兒的道士,但他告訴我,我必須按照他說的去做,因為他知道我哥對我說的那個秘密,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是違背了天意,這個秘密裏的事情就會發生。”


    小胖在一旁聽得都快急死了。直挫手心:“您這兒別賣關子了,直接撈幹的,到底是什麽秘密?”


    我也很想知道老頭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麽,也許能從這個秘密中了解事情的源尾。


    但老頭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


    我和小胖一聽。都泄了氣,但小胖不甘心,死纏爛打的非要讓老頭說出那個秘密,可老頭死活也不說,我看著小胖跟耍無賴似地實在不像樣,偷偷拽了拽小胖的褲腿。給小胖使了個眼神,小胖看也是實在問不出來,隻能作罷。


    “那您又怎麽知道我們就是那個道士說的那些陌生人呢?”我問道。


    “因為那個道士給我看了一張照片,讓我一定記住照片裏那個人的長相,說照片裏的人叫郭向東。”老頭說著。看了看我。


    我一聽,這事又和我聯係上了,心說我這“粉絲團”還真強大,連道士都有,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老頭接著說道:“其實你們一進我這商店,我就知道你們就是道士說的那些人了,雖然道士告訴我不帶你們去太陽古城是違背天意,那個秘密裏說的事情就會發生。但我年輕時候曾經有過太陽丘那段可怕的經曆,還是想著能躲避就躲避,所以故意裝作不認識你們。但誰知道道士說的你們會毀掉我嫂的屍體,消滅了屍蝗的這些事情真的和他說的一模一樣,看來這一切的的確確是天意,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躲不過去的,所以我也隻能認命了。即使再害怕,也隻能帶你們去找太陽古城。好在我是孤身一人。沒什麽牽掛,即使出了事。就算是為我哥和我犯下的罪孽贖罪了。”


    “您老別說的那麽悲慘呀,弄得跟狼牙山五壯士似地,就好像這一去有去無回似地,有我在,保您沒危險,您就隻管安心為我們帶路就行了。”小胖說道。


    可老頭搖了搖頭,又摸了摸懷裏那東西,歎了口氣。


    我剛想也安慰山羊胡子老頭兩句,“滴、滴”我兜裏的手機響了。


    我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手機信號,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我看過手機,那時是沒有信號的,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條新信息。


    我打開短信一看,上麵隻寫了幾個字:“它就在你們中間。”


    看到這條短信,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在上次和程嬌他們去天罡墓前,在西安的時候我也收到過一條短信,上麵正是這幾個字,那時那條短信顯示是當時已經“死去”的小胖的手機發送的,而後來得知,小胖的手機早就遺失了,那條短信並不是他發送的。我趕忙看了一下發件人,這次這條短信更奇怪,竟然沒有顯示發件人,發件人的地方是空白的。


    這條短信究竟是誰發送的?“它就在你們中間”到底是什麽意思?在七七一廠教室裏的黑板上也寫著“它來了,快跑!”,這個“它”究竟是什麽呢?難道這個“它”指的是一個人?但上次在西安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那時有吳瀾、胡奇、程嬌、唐英、大毛和二毛,而這次卻是小胖、張萌、老張、海叔、祥子和阿梅,這次和在西安那次完全是不同的人,總不可能這個“它”是指的兩個人吧?或者這個“它”指的是別的什麽東西?這條短信到底要提醒我什麽呢?


    我雖然不能猜出其中的奧秘,但我隱約感覺到一種不祥,因為每當有這個“它”出現的時候,就會有人死去,七七一廠下水道裏那五具屍骨、那些因爆炸事故死去的無辜的人、天罡墓裏那支遭遇鬼母屍嬰變為喪屍的神秘考古隊、那些和我姓名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還有大毛、唐英……我不敢,也不願再想下去。


    我關上短信,把手機放回兜裏。小胖又問了山羊胡子老頭一些事情,但再怎麽問,山羊胡子老頭也不願再說其他什麽的,隻是說可以帶我們進漠,做我們的向導,今天天色不早了,老頭說他雖然是孤身一人,但也要料理一下商店的事情,做一些準備,讓我們先回去,明天他會先帶我們去離此地七十多裏地的一個叫做“甜瓜集”的地方采買進漠的物資。據說那是附近最大的集市,隻要有錢,各種所需物資都能采買到,甚至包括駱駝,我和小胖聽後很高興。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現在有了向導,再采買到物資,我們就可以向大漠深處的太陽古城進發了。


    和老頭約好明天一早在村西頭見麵,先去甜瓜集采買物資,之後就可以進漠。我和小胖辭別了山羊胡子老頭,離開了商店。


    離開商店以後,在路上,我好奇的問小胖他怎麽知道這個山羊胡子老頭就是塞外養屍人蘇子文的弟弟,難道他認識這個老頭?


    小胖起初賣關子。說什麽自己本是諸葛武侯一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靈吞宇宙,袖藏乾坤,掐指一算,就算出這老頭子是蘇子文的弟弟,我開玩笑道:“高人。沒看出來呀,起初我還以為您是二師兄一轉,諸葛武侯在世時是何等聰慧。怎麽就沒算出自己轉世後走了樣,轉成您這樣簡直是太失算了。”


    我和小胖打屁臭貧了一陣,經不住我再三逼問,小胖終於說出了原因。原來他剛才在山羊胡子老頭的商店裏轉悠的時候,拿起老頭放在櫃台上的手表看了看,發現手表帶上寫著三個字。寫的是“蘇子武”,看到這三個字後。他突然想起屍蝗身上長著的“蘇子文”的紋路,據說養屍人有一種方法能在自己養的屍蝗、屍蟞身上做上標記。表明這是自己養的屍蝗或屍蟞,也通過標記對屍蝗、屍蟞進行控製,他從名字猜測,“蘇子武”和那些屍蝗的主人“蘇子文”一定有什麽關係,就說了一句“我見到蘇子文了”,沒想到這一炸,真把老頭的實情給炸出來了。另外,從他剛見到這老頭時,發現這老頭對我們過分的冷淡,似乎有意躲避我們,但又不想表現出來,就覺得這裏麵有什麽文章,果不其然。


    我很佩服小胖的觀察、分析能力,他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如果換做我和張萌,肯定不會想到這些,這就是小胖的可貴之處,他之所以遇到危險每每都能化險為夷,和他細致的觀察和勤於分析、思考不無關係,雖然他常說自己是福將,吉人自有天相,但其實並不僅僅靠的是運氣。


    我和小胖回到了宅院,見到張萌、海叔他們,把山羊胡子老頭蘇子武願意做我們向導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大家都非常高興,總算沒有連沙漠的邊兒都沒見到就無功而返。大家都來了精神,吃過晚飯,各自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發。


    我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看小胖皺著眉,翻著他的包,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找什麽。


    “小胖,你找什麽呢?”我問道。


    “嗯?樓蘭手卷哪兒去了?”小胖邊翻著包邊說道。


    “靠,胖廝,你不會把手卷丟了吧?黨和全國人民那麽相信你,把關係到人民群眾生死存亡的東西交給你保管,你、你、你竟然把它給弄丟了。”張萌在一旁說道。


    大家聽說樓蘭手卷找不到了,都湊了過來,幫小胖一同翻找,可把小胖的包還有行李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樓蘭手卷。


    從我們一出北京後,樓蘭手卷就一直是小胖保管的,一方麵是因為小胖的身手比較好,經過在勁鬆學校的人防工程裏,袁鐵衣奪取樓蘭手卷,我們意識到其他人對這個東西也很感興趣,由小胖保管放心一些。另一方麵,這樓蘭手卷雖說是仿製品,據說是南美狒狒皮做的,但看起來很像人皮,我們拿著都有點瘮的慌,小胖不在乎這個。


    “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啊,年輕人,短練喲,早知道這樣,我海叔就替你保管了,你看看,現在好容易有了向導,你又把手卷弄丟了,你說說怎麽辦?”海叔在一旁埋怨道。


    “是啊,你辜負了黨和人民的重托,該當何罪?”張萌也在一旁敲邊鼓。


    小胖自知理虧,也不反駁,隻是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呀,我每天都看著,絕對不會丟在路上,難道是被人偷了?”


    聽小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我們在坎兒井裏遇到了吳瀾,失蹤很久的吳瀾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他偷走了樓蘭手卷?但想一想,根據我對吳瀾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幹這種事情,不過如果不是他,這裏除了我們又沒有其他人,是什麽人拿走了樓蘭手卷呢?吳瀾這個人的行為很怪異,有時是在幫我們,但有時做出的一些事情又讓人無法理解,比如昆侖飯店的錄像中吳瀾的詭異舉動等,所以也不能排除他偷取樓蘭手卷的可能。我又想起來,之前在村裏的時候,張萌說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又是誰呢?會不會是這個人偷走了樓蘭手卷呢?偷走樓蘭手卷的這個人目的是什麽呢?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在一旁的祥子突然說道:“沒關係,不用找了,我有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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