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放牧的原故,奴天等人的營地並不會固定不變,而是在牧區範圍內定期移動,讓馬匹能得到充足的草料。奴天等四人來到牧場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他們也開始慢慢地適應了在草原上的生活。隻是對於兩個月後的危機,奴天四人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一般,再也沒有提起過。


    這一天,奴天與張氏兄弟二人在他的營帳之內。


    “公子!這幾天他們都在草場附近遊蕩,雖然偶然會捕捉一兩匹野馬,但明顯沒有把公子要大量捕捉的命令當一回事。”張三山率先開口說道。


    “這也難免,畢竟就連我也差點忘記了自己下過這樣的命令!”奴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公子,戶籍上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查無此人,看來這牧場裏的水渾得很啊!”張二山感概地說道。


    “這明顯就是虛報,以求貪取朝廷的響銀!”張三山冷笑著說道。


    “這事不用急,日後才慢慢找他們算帳。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兩個月後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這官位恐怕也保不住了!”奴天輕笑著說道。


    “這事有何難!公子你且放心,不用半月的時間,我把附近的馬賊犁一遍,一兩千戰馬還不手到擒來。”張三山拍著胸口叫嚷道。


    “公子,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那些馬賊都是地頭蛇,有他們帶路,應該可以輕易找到附近的馬賊們。”張二山沉思了一陣子後也讚同道。


    “沒那簡單!那些馬賊手中的戰馬恐怕達不到牧場的標準,畢竟我們的戰馬都最差的也要達到二階水平,不是一般戰馬能夠比擬的。”奴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回來了!”就在張氏兄弟等待奴天拿主意時,帳蓬驀然闖進了一人,興高采烈地大聲叫道。


    “小山,公子麵前不得無禮!”張三山見是自己的兒子,不由得生氣得大聲罵道。


    “小山,怎麽樣了?”奴天微笑著對張小山問道。


    “公子,那家夥還算老實,我一問他就什麽都說出來了!”張小山仿佛聽不到父親的話一般,在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圖,滿臉笑意地對奴天說道。


    張氏兄弟好奇地靠了過來看看那是一張什麽地圖。地圖畫得很是簡單粗略,如果不是圖中注明了地理位置,根本就沒人能夠看得明白。


    “這紅點就代表著草原上的馬賊群,這片草原雖然不大,但馬賊倒是不少!那家夥告訴我,這附近最大的一支馬賊名叫‘瘋狼’,擁有接近五百人的隊伍,這片草原上基本上就是他說了算……而最近這‘瘋狼’好像接了一趟大買賣,準備前往‘碧月湖’進行交易!”張小山指著地圖講解道。


    “碧月湖,我們這草場裏有湖嗎?”張三山疑惑地低聲說道。


    “碧月湖離我們千裏之遠,根本就不在這片草場的範圍之內。”張二山瞪了弟弟一眼後解釋道。


    “據我所知碧月湖一帶是‘月兀人’的部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月神祭’,獻祭大量的牲口給月神。而在月神祭期間,部落也會開放集市與其他部落的人進行交易,吸引了大量商人聚集,從而換取一些他們生活需求的物資!”奴天想起了一些關於碧月湖與月兀人的信息。


    “這麽說‘瘋狼’這一次是準備去參加月神祭集會了!”張三山說道。


    “這月兀人的月神祭究竟有什麽特別,居然能吸引這麽多的人前往?”張小山好奇地問道。


    “月兀人部落曆史久遠,擁有一些非常詭異的秘術。還盛產一種名‘鬼月桂’的藥草,這種藥草有養生美顏之效,在顯貴豪商之中極受歡迎。月神祭之時,月兀人會用大量的牲畜獻祭,但他們卻不會使用自家飼養的牛馬,而是用賓客們帶來的牲畜祭神。所以每臨月神祭,月兀人會以秘術與鬼月桂換取賓客們的牲畜……”奴天詳細地把月兀人的習俗一一道來。


    “那太好了!我們到碧月湖大幹一場,把那些獻祭的牛馬全都搶回來!”張三山興奮地叫道。


    “……”


    帳內一片寂靜,張二山更是鄙視地望著張三山,仿佛他的額頭刻著笨蛋二字一般。


    “晉國皇廷內有兩大月兀人供奉,而月兀人部落更是盛產勇士,憑我們這小貓兩三隻就想去找人家麻煩……”奴天捂著頭說道。


    “這月兀人這麽利害的嗎?”這一下不但張三山,就連張二山與張小山也嚇了一大跳。


    “那公子的意思是要對付‘瘋狼’而不是月兀人?”張二山問道。


    “瘋狼是這一帶最大的馬賊,所以他手中的戰馬品質肯定是最好的,或者勉強能達到二階的標準吧?而且他終歸隻是馬賊!如果在月兀人與他之間作出選擇,毫無疑問我會選擇他。”奴天微笑著說道。


    “公子,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張小山興奮地問道。


    “出發?不錯,我們是時候要出發了!”奴天慢慢地站了起來。


    “現在嗎?”張二山微微吃了一驚。


    “公子英明,現在我們馬上出發把‘瘋狼’的馬匹全都搶回來!”張三山大聲叫嚷道。


    “搶,我們為什麽要去搶人家的馬匹?”奴天疑惑地問道。


    “哎!”張氏三人愕然地望著奴天,眼中盡是迷惑之色。


    “我堂堂書院的俊才,你們難怪要我像馬賊一般去搶奪別人的財物?”奴天不快地說道。


    “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張三山有點惶恐地解釋道。


    “公子,如果我們不去搶劫,那現在我們要去那裏呀?”張小山疑惑地問道。


    “現在‘淚河’兩岸水草豐盛,正是放馬的最好時機。傳命下去,整理好行裝,明天一早動身到‘淚河’放馬!”奴天大聲地命令道。


    “淚河?”


    張小山低頭一看,發現在那幅簡陋的地圖上,牧場與碧月湖之間有一條細小的畫線,而畫線上標著的名稱正是“淚河”。


    “說了半天,最後還是要去搶劫啊!”張小山低聲地自語道。


    “不是搶劫,是放馬!”張氏兄弟同時用力地拍了一下張小山,大聲地訓斥道。


    “對、對,放馬!不就是搶劫嗎?硬說成放馬……你說當個官就那麽閑,居然有時間去放馬……”當四下無人後,張小山極之不滿地大聲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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