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木棉初開,紅的豔麗;迎春初綻,黃得嬌憨;紫荊初啟,白似落雪,一片紅一片黃一片白,在千株萬株的綠柳拂風裏顯著盎然生機,在小橋流水中滾動著無窮的力量。()


    天啟國禦花園內,桃紅柳綠,姹紫嫣紅,香鬢珠環,美女如雲,美男群擁。


    人麵桃花相映紅,春光麗色在其中,一片熱鬧,一片祥和,一片喧囂。


    這就是天啟國一年一度的探春節,其實說穿了就是朝廷裏四品以上大員的子女們相親的大會。


    今年的相親大會尤其矚目,因為據內部消息天啟國的太子即墨離要選妃,所以所有的大員們的千金都打扮的千嬌百媚,一副弱柳扶風的統一裝束,以望博得離太子青睞。


    天啟國的太子妃,未來的國母,哪個不想?哪個不饞?哪個不爭?


    最有希望的莫過於天啟三美,第一美人林詩月,當今宰相的嫡女,據說她的美是天啟國至今為止最耀眼的,連當年最美的武林第一美人蕭瑟瑟也比不上她


    。


    而那個蕭瑟瑟據小道消息,當今的皇上都對她愛慕萬分。可見曾經的美貌,所以說這個林詩月應該是最有希望得到太子妃之位的。


    第二美是天啟第一才女高馨柔,右侍郎的嫡女,曾傳言她一歲能言,二歲能詩,三歲熟讀百家,四歲能琴,五歲能畫,簡直是一個神童。


    據傳去年她一人與當今的狀元,解元,探花比試詩琴畫三樣,把三個驚才豔豔的男人打擊的體無完膚。


    第三美是天啟的花候府的三小姐花依依,長得美豔如花,堪比月華。


    而她之所以成為第三美主要是因為她是天才鬥氣高手,雖然才十六歲,卻達到了四級鬥氣,在同齡中人是遙遙領先的。


    這三美各有特色,各有所長,而且與離太子的關係都十分的暖昧,而三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太子妃的位置隻有一個,三人明爭暗鬥十分激烈。


    其餘的一些美人們自然知道自己的實力與三人的差距,雖然抱著夢想,但也考慮現實,所以大都在一些大員公子中尋找合適的人選。


    因此所有公子小姐們親親我我,吟詩作對,將最美好的一麵展示出來,男人意氣憤發,女人嬌媚可人。


    桃花樹下一女子淡淡而坐,一襲粉衣,靜謐安然,烏發如雲懶懶而依,一支鑲玉小簪隨意傾斜,看不盡的風流體態,說不出的妖嬈身姿。


    隻可惜那張臉卻被遮住了下半部,卻是霧裏看花難見其真顏。能看到的唯有寬如白玉的額頭,色如遠黛的秀眉,還有一對彎彎的眸子,那眸中淡淡的藍襯著黑黑的亮,就似兩顆嵌於蒼穹的黑珍珠。透著無盡的睿智。


    這應該是美人吧?


    女子眸間盡是看透世間的清亮,眸底純淨如水,清澈如冰晶,如果不是遮麵巾,定能看到與眼睛完全不同的戲謔正慵懶的掛在她的唇間。


    “四妹,你今天可得好好瞧瞧,說不定還有哪個王孫公子願意娶你回去作妾呢


    。”一聲女音帶著惡意的取笑聲打斷了女子懶散的閑暇。


    女子眯了眯眼,斂盡滿目風華。再次睜開唯餘膽怯,驚懼,似受驚的小兔。


    “三姐…”女子囁嚅著,眼珠不安份的轉著,抬眼間似乎在偷偷窺視著三姐邊上的男子。


    男子長眉斜斜飛入鬢,鼻梁高挺似懸膽,淡唇宛如櫻花花瓣,一對銀灰的雙眸折射著冷漠與疏離,卻又仿佛一塊純淨的水晶讓人沉迷進去,六尺男兒昂藏身軀裹在墨金色的蠶絲袍中,端得高貴儒雅,又折射出無盡的風流。


    離太子!原來離太子真如外麵所傳,豔絕天下,風姿卓越。


    “四妹,你是不是一天沒有男人就犯賤,離太子也是你所能肖想的麽?”本來那個三姐隻是淡淡的嘲諷,見四妹居然抬眼偷窺她的心上人離太子,勃然大怒,再也顧不得顏麵,鐵青著臉說出傷人的話。


    美豔的臉上布滿了猙獰,仿佛是捉奸在床般的激動。


    激動個毛,花想容眼珠一翻,好歹這個離太子也是她花想容名譽的未婚夫,莫說看了一眼,就算是吃了也不為過,她花依依憑什麽如瘋狗般亂咬人,搞得好象離太子是她的所有物似的。


    花想容垂下眼斂,掩住眼波流蕩的不屑。


    “依依,走吧。”離太子的聲線美妙似泉水叮咚,雖然淡淡卻似一杯香茗香得幽遠,如溫風拂麵般沁人心扉,讓花想容心中一動。


    心動歸心動,頭卻低得更下了,她可不想與這個離太子有任何的牽扯,本來倒還有可能牽連不淨,但現在…。自從出了那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她甚至能看到前途一片光芒。


    看到這般膽小的花想容,即墨離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被罵的顫抖的花想容,沉吟了一下拉著花依依往另一邊走去。


    “太子,你怎麽幫這個小賤人?”花依依對著離太子馬上變成了嬌媚的聲音,那聲音甜得太把人都呴死,身體去往離太子身上靠去。


    那樣子比花娘更**,讓花想容一陣惡寒:三姐啊,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麽去拜妓院的姑娘為師了?


    遠處飄來花依依的不甘,憤懣,卻是暗藏著挑拔與幸災樂禍:“她好歹也是太子您從小訂婚的對象,怎麽能這般不知廉恥與人私通?”


    聽到這話,花想容靠在桃花樹下笑了,笑得暢然,笑得春暖花開,果然是有勇無謀,這個花依依真會戳人痛處,平時戳她的痛處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沒有眼力價的去戳離太子的軟肋


    !


    花依依要倒黴了,雖然她所說的是事實,但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懷了孕,而卻不是自己下的種,即使是他所不要的女人也不行,這可是顏麵問題,尤其還是皇家。


    果然,即墨離僵了僵,怒哼一聲揚長而去,似萬裏雪飄百裏冰封,一身寒氣帶著強大的鬥氣四散開來,周圍的陽光似乎都暗了下去,似乎快漫雪飄飄。


    花依依嚇得傻在那裏,但為時已晚,她就如一隻孤伶被棄的流浪狗呆立於中央,而另外二美則幸災樂禍的看著花依依。


    即墨離臨去之時往花想容這邊憤憤地看了眼,那桃下樹上,粉蕊初綻,桃花樹下,絕代紅粉斜斜而倚,慵懶邪魅,數不盡的風流,看不盡的灑脫,似乎這一切讓人可以忽視她的醜顏。


    呆滯,驚豔,羞惱,瞬間浮上即墨離的心頭,似乎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東西正在醞釀,有一種莫名的情素在體內流竄。


    忽然他冷笑,這是錯覺,牛牽到十萬裏以外也是牛,怎麽能改變呢?花想容永遠是那個俗不可耐,色迷心竅的花想容。


    花候府兩絕,一個是天才花依依,一個就是這個廢才花想容,花想容,顧名思義想要容貌絕豔,沒想到天不遂她所願卻是奇醜無比,位天啟三醜之一。


    醜也就罷了,偏偏醜女多作怪,竟然十分的好色,但凡有點美色的男子她都寫過情書,甚至把她所寫的情書堆起來,據說能堆一間屋,與她訂親,簡直是離太子的奇恥大辱。


    偏偏天宇皇上即墨軒轅不知道被她下了什麽藥,就是對她寵愛有加,即使是她惡名遠揚,也不讓即墨離退婚,正當即墨離無可耐何之時,天降喜事,花想容好色也就罷了,居然被男人弄大的肚子,這下好了,即墨軒轅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了了吧?


    一國太子怎麽也不能娶一個不貞的女子吧


    !而且還是帶著別人的種!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嗓音打破了滿園的喧嘩,春風也為之停駐,園內一下都靜謐下來,靜得連針都能聽到。


    花想容仍是懶懶地靠在樹下,帶著些許的尊重看著由遠而近的黃色人影。


    即墨軒轅對她是真好,真心的疼愛,即使她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種無緣無故的愛,但是她能感覺到,那種愛就是父親對女兒的寵愛,甚至還比一般的父愛來得強烈,可以說是溺愛到無邊無際。


    無論她是如何聲名狼藉,如何荒唐不羈,即墨軒轅亦是初衷不變的疼愛她,在她身後幫她收拾爛攤子。


    有時她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即墨軒轅的女兒,可是她知道不是,因為即墨離是即墨軒轅的親生兒子,長得與即墨軒轅八分相似,即墨軒轅就算是腦子有問題也不能讓親生女兒嫁給親生兒子吧!


    所以她很困惑,是什麽讓即墨軒轅毫不保留的疼愛她,甚至於對其他公主都不放在眼裏,卻偏偏縱容著她這個醜八怪?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上百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大聲高呼著,把花想容從遙想中驚醒,她又忘了行禮了,伸了伸舌頭,卻看到即墨軒轅寵愛無奈的搖了搖頭。


    “嗯,平身吧。”即墨軒轅威嚴深沉的嗓音帶著肅殺的氣息,這是一個上位人才擁有的聲音,除了對花想容外,他的聲音永遠是一成不變的肅然。


    “謝皇上。”眾人齊聲唱諾


    “想想,到朕身邊來。”即墨軒轅對著桃花樹下的花想容招呼著,聲音變得愉悅輕快,尤其看到她懶散的樣子,眼神更為璀燦,似乎光芒閃爍。


    所有的人都向右看齊,比口令還整齊,有羨慕,有嫉妒,有惡毒,有猜忌,有齷齪,人間百態,精彩紛呈,隻在那一瞬間。


    想想?花想容唇角狠狠抽搐一下,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肉麻?


    即墨軒轅慈愛地看著花想容,等待著她款款而至,衣袂飄飄,粉色朦朧,透過空間似乎回到了十幾年前,當年的她也是這麽淡淡清雅,飄飄而來,帶給了他無盡的思念


    。


    即墨軒轅並不老,才三十五歲,在現代來說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而且長得妖孽中帶著冷酷,高貴中帶著肅殺,優雅中帶著疏離。


    花想容曾想,要是早點遇上他是不是能譜寫出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曲來?唉,誰讓她是顏控呢。想想還是算了,擺明了這個即墨軒轅心有所屬,而且估摸著還是愛上了這個身體的娘,才會愛屋及烏到這般人神共憤的地步。


    君子不奪人所好,而且還是身體的娘親曾經的所好。


    “想想,在想什麽?”即墨軒轅見花想容眉宇間變化多端,不禁好笑,寵愛的拉她坐在身邊。


    “嘿嘿。”花想容傻笑,總不能說她在肖想他吧,要是他知道自己對他有非份之想,非一掌拍了她不可。


    “不用擔心,朕一定會讓離兒娶你為妃的。”即墨軒轅以為她在擔心肚子裏孩子的事,連忙柔聲安慰。


    “皇上,我的孩子不是太子的。”花想容心頭一跳,她可不想嫁人,本來她與離太子從小訂婚,不嫁是不可能,現在好了,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下婚總結不成了吧,她正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皇上來這一句,把她從美夢裏驚醒。


    “沒事,朕說是就是。”即墨軒轅口氣堅定不容置疑,他怎麽舍得讓她的女兒受到一點委曲呢?當初他沒有保護好她,現在他有能力了,絕不能讓她的女兒再受半星的委曲。


    奶奶的,皇上,你不用這麽彪悍行不行,這是血緣的東西,不是你說是就行的,再說了,連我都不知道是誰的,你就這麽肯定?(某別:你怎麽這麽亂來,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花想容一個白眼:死一邊去,你寫的文,你不知道誰知道?我剛穿來就懷上了!丫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未曾與男人親過嘴,怎麽就變成了帶球跑?一下子掉了身價?)


    “皇上…。”花想容想死的心都有,為毛啊?她真的不想嫁人啊,古代不是最注重血脈麽?為毛皇上你一點不在乎,這是皇家啊,不容亂了血脈滴!


    “好了,別說了,交給朕,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的。”即墨軒轅以為她是害怕,害怕即墨離對她不好,忙不迭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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