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想容擠著眉,無語問蒼天,唉,太受寵也不好啊!


    “聽說花小姐未婚先孕了?”皇後陰惻惻的聲音傳入花想容的耳內,她抬起小鹿般的眼睛,驚懼地看著惡狠狠的皇後,有點瑟縮。


    心裏卻說,快反對吧,反對成功了,我一定想辦法讓皇上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以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做什麽?”即墨軒轅見皇後嚇著花想容,不悅的盯了眼皇後。


    這下皇後更是憤怒了,美麗的眸中閃著惡毒的光芒,可是深居宮中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心中恨,臉上卻笑了起來,笑得冰冷,那華貴的裝飾下,絕色的容顏下,扭曲著蛇般的狠厲,陰鷙。


    “皇上,臣妾也是關心花小姐,……”皇後笑麵如花的討好著即墨軒轅,眼睛卻冷冽地睨著花想容,眼神如刀,刀刀剜肉。


    “她不需要你關心”即墨軒轅一點不給皇後麵子,冷冷一句話堵住了她所有的心思,也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


    “是。”皇後愣神一下才恭敬的應了聲,但眸間的怒火更盛,她不能對著即墨軒轅發火,卻對著花想容瘋狂放射,憤怒,嫉妒,懷疑,猜忌。


    花想容低下頭,默不作聲,這種情景換了誰都會懷疑,非親非故的,為什麽皇上會這麽寵愛花想容,要不是花想容容顏奇醜,估計皇後早就動手段對付她了。不動她,隻是覺得沒有威脅。但如果超過極限就不一樣了。


    “皇上,桃枝取來了。”這時太監捧著裝著九支結著彩綢的桃枝呈到即墨軒轅的麵前。


    即墨軒轅露出了微笑,手輕揮間,九枝桃枝穩穩地落於宴會中央的紫檀案台上。


    眾人看到九枝桃枝帶著數朵粉紅的花蕊嬌豔的置於案台上,都神情雀躍。


    每年即墨軒轅都會親自為九對新人賜婚,這倒是其次,關鍵是賜婚後會給每對新人一對益氣丸,益氣丸能提高鬥氣的能力,如果修煉得法,天姿卓越,可以成功晉級一個鬥氣層次,不過僅限於五級鬥氣以下的人。但這也足夠了,多少人窮其一輩子也隻能停留在四級,八級之人在這個大陸是鳳毛麟角,更別說十級鬥氣,目前尚未聽說。


    這益氣丸是皇家秘製,絕不外傳,千金難求,所以所有的人都豔羨的看著那九枝桃枝。


    而桃枝由女方拿著送給心儀的男方,所以不存在作弊現象,哪家千金也不會為了貪圖一個益氣丸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不過如果這個桃枝男方不接受的話,女方就喪失了一次機會。隻能等來年才有可能再次得到益氣丸了。


    “從相府千金開始,取桃枝送給心儀之人。”太監在即墨軒轅微一頷首之後,尖細著嗓音唱道。


    花想容聽了張大了眼睛,剛才霧裏看花,脂粉熏人,熏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到處都是美人,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第一美人,現在可得抓緊機會看了。對於美,她是不分男女,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卻見一美人嫋嫋婷婷,似弱柳扶風,若清雅稚菊,款款而來。


    美人啊!花想容嘴間有可疑的水痕慢慢流淌,什嘛閉月羞花,什嘛沉魚落雁,什嘛美豔天下不能與她相比


    。


    要說林詩月單看眉毛,過於纖細,如一根根細羽粘於眉弓;要說眼睛,過於狹長,眼皮微雙,些許上挑:要說鼻子過於小巧卻不堅挺;要說唇薄而纖巧,並不性感。可是就是這些並不十分出眾的五官配在了一起,卻成就了她的妖媚,成就了她的絕色,成就了她的傾國傾城豔光四射,配著她如瓷器般的皮膚,就似童話裏走出來的仙女,清豔絕倫。


    她鵝黃素衣,並不誇張,腰間碧玉叮鐺,張揚貴氣,輕碎細步,搖曳生姿。


    自信,張揚,抿著得意的笑,是的,隻有她林詩月才有這個資本,才能將所有的女人都踩於腳下!


    天下哪有不吃腥的貓?天下的男人哪個不好色?


    平時離太子對她就是溫文而雅,比對別人更勝一籌,今天她更有信心,她要將第一枝桃枝送給離太子,從此她就是離太子妃,未來的國母,哼,高馨柔能文能舞又能怎麽樣?花依依四級鬥氣又耐她何?男人娶妻娶貌,走出去才有麵子,何況詩詞歌賦她也略通一二,完全能撐得場麵,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纖纖素手,瑩潤如玉,拈起桃枝嫩紅數朵,不知道是花香了美人手,還是美人豔了桃花枝,粉紅的指甲在褐色的枝上顯得更加晶瑩,在光的折射下泛著珠玉的色澤,桃花一朵湊於鼻下,美人與桃花相映成輝,花映紅了人麵,人麵卻比花更嬌,伊人更比花更妖。


    款款生姿,步步生蓮,嫋嫋娜娜,在眾人的目光殷殷下,信步走向了離太子。


    千金小姐與王孫公子都豔慕,嫉妒,陽光明媚之下,金童玉女般,神仙眷侶般,離太子的英俊,林詩月的妖嬈,在無數的桃紅柳綠中,一個是美玉無瑕一個是浪苑仙葩,演繹著今生相遇的奇緣。


    “離太子。”笑容淺淺自信流露,林詩月將桃枝遞給了離太子。


    即墨離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林詩月,懶散而坐不為所動,銀灰色的眸間似水銀流動,隻是流動著冷冽,淡漠,不可一世的孤傲。


    “離太子…”林詩月咬了咬唇,臉色白了白,絕美的大眼中流露了企求,她是天啟第一美,不能承受被拒絕的恥辱,為什麽明明平時離太子溫潤儒雅,今天卻變得這麽冷淡?竟然毫不給她麵子,他不選她,還能選誰?整個天啟隻能她才能配得上他啊


    !


    即墨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終於薄唇微翕,林詩月緊張的盯著即墨離的唇,見他開口了,心下一喜,但還未來得及將這份欣喜傳到心頭,卻被離太子的話一頭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我已訂婚了。”冷酷無情,淡淡一句堵住了林詩月的所有夢想,而他還是依然是那個揮揮手不帶起一片雲彩的離太子。


    所有的惡毒,憤怒,都轉嫁給了已經可憐不堪的花想容。


    花想容聽了眼皮一跳,奶奶的,這是明顯的嫁禍於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想接受林詩月,卻用了這麽個別腳的借口。


    而這個該死的借口卻十分的有力,十分的讓人無法否認。


    唇間輕扯著玩味的笑,既然即墨離這麽認可這場婚姻,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讓他當個便宜老爹?沒有爹的孩子很可憐的,唉,寶寶啊,為了你,老娘豁出去了,幫你把這個金龜婿抓在手上。


    花想容有點惡毒的想著,本來並不想趕這趟混水,即使該死的即墨離敢利用她,敢讓她做擋箭牌,那麽她又何不利用他堵住悠悠眾口?讓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爹,反正生完孩子可以再把即墨離給甩了。


    在場的女人齊刷刷地將惡狠狠的眼光射向花想容,仿佛是要剝其皮食其肉,而林詩月更是扭曲著絕色的容顏,看著即墨離是目光哀哀,轉眼對著花想容卻是眸光狠厲。


    花想容唇角狠狠的抽了抽,垂下的眼斂,有沒有搞錯,是那個男人不要你,對我發什麽火?


    不過貌似犯了眾怒了,還是低調點好,裝可憐吧,最起碼可以博得即墨軒轅的愛憐。


    “林小姐,離兒與想想從小訂了親了,你還是從別的公子中選一良偶吧,”即墨軒轅聽了即墨離的話心情大好,要知道即墨離一直是反對這場婚姻的,從不親口承認過,今天忽然能說這句話,讓即墨軒轅老大開懷,大喜過望,看著場中臉色紅一時白一時的林詩月,頓時覺得要不是她也引不起即墨離的一番話,心中對她一下感覺良好,沉吟了一下道:“這裏眾家公子中好多都是人中之龍,林小姐莫要錯過了,而且今天朕高興,你如果選中了,可以多給一對益氣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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