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靳原寒登機後唐晚才進的臥室。


    進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打開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微博發出去不過片刻,她就收到了一條回複:唐晚,我是秋思然,我電話號碼130*****90,我有急事找你。


    秋思然能翻到她的微博,也真是夠可以的償。


    但偏偏是她發布了這條微博後,未免有些太巧合。


    前麵那些話,唐晚是不想理會的,可是她看到了後麵那兩個字,“急”,猶豫片刻後,她還是複製了號碼打了出去攖。


    電話一接起,是秋思然那哀求的聲音:“唐晚,江律出事在醫院,我求求你了,你過來看看他吧,醫生說如果他沒撐過去今晚的話就永遠活不成了。我沒敢告訴他媽,他出事的時候,嘴裏麵念叨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你過來看看他吧,求求你了……”


    秋思然還帶著哭腔,聲音裏麵,那是陣陣哽咽。


    江律出事這般的字眼湧現在唐晚的腦袋裏麵,唐晚隻察覺到難受,大腦皮層也是一陣的發麻。


    “地點發我,我馬上過來。”


    唐晚掐緊了手機,連連應聲。


    幾秒後,短信躍進唐晚手機,唐晚讀完,火速換衣出門。


    -


    三萬英尺高空。


    機艙內,除卻駕駛員,齊安也在。


    當靳原寒吩咐他話後,齊安久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跟過來,那是必須。尤其是當靳原寒報了前往英國這兩個字。


    齊安意識到了,不可能不朝著靳原寒勸說,齊安再三奉勸靳原寒要三思,“先生,容洵那人狡詐,他讓你過去肯定是事先就計劃好了的,你不能過去,你要是過去了遭到他的陷害了怎麽辦?”


    “你跟過來已是不便,到了英國後你給我安排好入住酒店然後離開。”


    靳原寒不接齊安的那句話,卻是淡淡出聲。


    齊安明白,容洵的手中定然是有什麽要挾靳原寒的把柄,要不然的話,靳原寒不可能終結所有的進展,獨自前往英國還不讓他繼續的跟著。


    這一切,都源於唐晚。


    “先生,這樣的情況下我怎能獨自離開呢?”


    齊安抿著唇,神色凝重。


    但靳原寒卻沉了聲音,寒氣十足:“聽著,齊安你隻是我的手下,隻聽我吩咐做事,其他的你是沒有權利來過問的。你到英國選了入住酒店後,別跟著我,開始擬定離婚協議書以及遺囑……”


    “先生。”


    齊安打斷了靳原寒的話,格外悲戚。


    好端端的,怎麽就說上了遺囑呢?


    但對於靳原寒來說,他很清楚他在說什麽,做什麽。


    容洵不可能隻是要他玩一場簡單的遊戲,賭命,他不是神人,不可能一早就篤定自己的勝利。


    後事都需準備好。


    “我做事我有分寸。”


    靳原寒淡淡一聲,截斷了齊安的話。


    而齊安後來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都隱沒在他這張暗沉的臉色之中。


    -


    唐晚趕到醫院的時候,秋思然坐在江律的病**前,江律戴著氧氣罩,腦袋上麵還纏繞著紗布。


    藥水瓶高高的掛著,臉色蒼白如紙。


    她見過寧朗難熬的時候,寧朗昏迷的那幾天,所有人都在擔心著他,精神也是高度的緊張。才從寧朗的事情中緩和過來,卻不曾想,江律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世事無常,唐晚怕。


    “他怎麽樣了?”


    唐晚抿唇問話,秋思然站起身來,她的那雙眼睛明顯的紅腫起來。


    江律出事,秋思然陪伴在身邊,對於江律,那也是真愛,江律若是選擇秋思然的話,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的情況不是很好,唐晚……”


    秋思然知道,把唐晚叫來很忽然,可是除卻叫唐晚,除卻唐晚能幫江律撐過這個難關之外,她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來了。


    因為,唐晚是江律心尖上麵的人。


    “出什麽事情了?”


    唐晚繃著連,臉色很沉,好端端的,江律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秋思然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後,還是把話給說了:“他醉酒,我扶著他從酒吧裏麵出來和他起了爭執,我負氣離開,他卻撞上了旁邊的轎車,頭部紮進旁邊攔花的鐵攔……”


    聽到緊急刹車聲和碰撞聲後,她下意識的回頭,卻不曾想看到江律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急忙的朝著這邊跑過來。


    顫抖的把江律給扶起,可是她聽到的卻是什麽?


    那個場麵,秋思然到現在,以至於後來她也一直都銘記,他蠕動著唇角,聲音暗啞虛弱:“晚晚,唐晚,我跟你走,我跟你一起走……”


    來的路上,唐晚想過很多種江律出事的可能,自然也想過車禍,可是從沒有想到會是秋思然說的這種情況。


    秋思然和江律之間的事情,她無權過問。


    自然也不能把事情責怪到秋思然的身上。


    她就著椅子,坐了下來。


    單手扶額,發現眼眶已濕。


    她才發布的微博,才說曾經的情義無法忘懷,可是現在江律就出事躺在她的麵前,唐晚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旁邊,秋思然的話在繼續,她說:“唐晚,江律很愛你。和你分開後,他就一直沒有忘記過你,他想了很多和你的未來,你離開後,他學會了抽煙,喝酒,甚至還有貪婪,喝醉酒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唐晚,你等我,你等我有錢!’唐晚,我明白我比不上你,也一直在錢的方麵逼迫著江律,這一切真的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我倒是想從來不去要求著他,隨著他自己,唐晚……”


    “秋思然,你想要說什麽呢?告訴江律愛我,然後我要重新回到江律的身邊嗎?”唐晚問,這個時候秋思然沒有說話。


    而抬起頭來的唐晚看向秋思然的時候,她的眼眸裏麵已經是平靜一片。


    她已經是靳原寒的妻子,回到江律的身邊已經是不可能了。


    來,是她擔心江律的情況,是她想要陪伴著江律度過這個難關,並不是其他。


    “秋思然,你若真的愛他就和他好好的過下去。”


    唐晚給了秋思然這樣的一句話後,然後起身說:“我去買點東西過來。”


    秋思然怔然的看著唐晚從起身到離開。


    她時常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便是:唐晚有什麽好的,我有什麽地方是比不上唐晚的?


    可是現在秋思然發現,她其實有很多比不上唐晚的地方,而她也說唐晚的狠,也詆毀過唐晚的名聲。


    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唐晚之所以會受到江律的喜歡以至於到後來的念念不忘,那是因為唐晚身上的那股氣質,平靜安好,淡如雛菊。


    這些,是她們身上所沒有的。


    人人都想要好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卻發現,越是想要控製住情緒,就越是控製不了。


    -


    寧朗從文慧那裏要了手機,撥打出了一通電話。


    電話裏麵傳來了機械女音,無法接通。


    文慧看著寧朗眉目之間的深深落寞,心也是沉沉,寧朗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是不願意見到寧朗受苦。


    但成全?不可能。


    她可以接受一個之前有過男朋友的媳婦,但是卻絕對不能接受一個結過婚的媳婦,更何況,黎芮和程家輝現在都還沒有離婚。


    那麽寧朗是什麽?


    在外界看來,那就是男小/三。她怎能能夠讓寧朗這樣呢?不能。


    文慧朝著寧朗走近,放慢著自己的聲音,說:“兒子,媽想和你談談。”


    “媽,你想和我說什麽直說就是了。”寧朗笑了笑,然後把手機遞給了文慧,其實,心中隱約有一種猜想。


    因為和程家輝對簿公堂的事情他已經知曉了。


    知曉程家輝,那麽自然也就知曉黎芮。


    寧朗甚至可以猜想到,母親要和她說些什麽。


    文慧斟酌了一下語氣,這才緩慢的開口,她很認真的看著寧朗問:“兒子,媽知道你心中清楚,想問你的事情你心裏麵都明白。可是我問的不同,我隻是想問,你到底有多愛那個叫黎芮的女人?”


    的確是不同。


    寧朗以為,母親會讓他放棄,但沒有。


    反而是朝著他問出了這樣的話。


    到底有多愛黎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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