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分手,寧朗以為是他們的緣分淺薄。


    後來再見,曾經悸動感覺明顯,加之多年來的時刻想起,那種念想在再見的時候一旦撩撥起就難以熄滅。


    得知她結婚,是該放手,可問題是她過的不幸福。


    家/暴,這樣的字眼出現在她身上是多麽的不符合,曾經清純女孩,他想要放在掌心之上。愛一生。


    想給她最好的。


    即便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他,那他也希望黎芮能過的好償。


    “媽,我很愛她,不想錯過她了。”寧朗終止了回憶,朝著慧輕掀著薄唇。


    這是他想了很久的答案,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寧朗,她是有婦之夫,我不接受她。哪怕是她離婚,我也不接受。”慧也朝著寧朗篤定結果。


    寧朗對於慧的這句話並不意外,聽了慧的話後,寧朗沒有回答。


    他並不想要把事情給鬧的僵硬,但對黎芮,卻是放手不了。


    但是——


    慧卻再次的朝著寧朗篤定出聲:“寧朗,你給我聽著,媽問你就是想要知曉你心中的答案,而你都已經這樣說,你也是明白我態度的,如果你選黎芮,那你就永遠不要喊我,我,慧,沒有你這個兒子!”


    慧的臉上,一臉的決然。


    寧朗沒應,重新的回了病,他躺在了那上麵,安靜平和。


    他想,他是不願意放手的。


    -


    江律是沒那麽容易醒過來的,唐晚也不便在醫院久待,起身告別,“你好好照顧他,我要先離開了。”


    她來,是因為電話裏麵秋思然的聲音顫抖,擔心情況糟糕化。


    現在要走,那是因為不能在這裏久待。


    秋思然攔住了唐晚,“唐晚,江律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我怎麽敢把他的情況告訴他母親,你留下來陪陪他可以嗎?”


    唐晚抿唇不說話了,在猶豫。留下陪江律,是她想做的,可是離開卻是必須。


    “秋思然,我的留下並不能為他帶來怎樣的改變,你得明白這一點。”唐晚直接的推開了秋思然,轉身就走。


    秋思然轉身,情急喊出聲,“唐晚,你放棄了他一次,難道你還要放棄他第二次嗎?”


    喉嚨梗動異常,那裏麵都是酸澀疼痛。


    為了江律,她不惜來求唐晚,不惜放低自己的姿態。


    可到底,這份錯誤也是由她而來,如果沒有她和江律的爭吵,江律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還要放棄江律第二次嗎?


    唐晚握緊了自己的掌心,她並不想要放棄江律第二次。可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放棄了,內心也是踴躍異常,但注定她無法把這些事情給做好。


    “抱歉,我和江律並沒有多少的瓜葛,能來已是盡到朋友之恩。”


    唐晚緩慢的把這句話給說完,轉身離開。


    秋思然明白唐晚這句話的堅決,沒有朝著唐晚繼續的出聲,而她站在原地,忽然一下捂住臉麵,眼角隱隱濕潤而起。


    江律,你看,這就是你喜歡的唐晚,這就是你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


    直升飛機在英國降落。


    靳原寒第一件事情便是撥打出容洵的電話號碼,接通後,語氣淡薄:“我來了,你人在哪裏?”


    電話那端,傳來容洵嗬嗬笑聲,透著寒氣和戲謔:“我在這邊有一處房產,記住,隻許你一個人來,但凡我出事,你和唐晚這輩子都別想走到一起!”


    “把地址發給我。”


    靳原寒抿著唇,聲音照舊。


    電話被掛斷,短信躍入了他的手機裏麵,讀完,靳原寒把手機收回人就已經準備前往,齊安自知勸不住靳原寒,走之前,朝著靳原寒提醒一聲:“先生,我自知勸說不了你,但你一定要小心。”


    “嗯。”


    靳原寒簡單的一聲應話,留下堅決背影。


    他和容洵之間的這場戰爭,被觸動,也該要結束了。


    -


    靳原寒攔了一輛出租車,用流利的英道出容洵別墅地點,出租車直達。他坐在車身後座,麵目靜然淡薄,並沒有流現出絲毫的慌亂。


    腦子裏麵想起的,是唐晚的麵容,是和唐晚在後來時間裏麵相處的點點滴滴。


    如果這次有機會回去,他會跟唐晚說:我愛你。


    但,靳原寒沒有十足的把握。


    出租車到達目的地,靳原寒結賬後下了車,牆外的牽牛花爬上圍欄,雕金的鐵門內,盆栽明顯青蔥。


    繼續朝著前方走,鵝卵石路直達小洋樓。


    靳原寒不再觀看四周,直接邁步前往,門沒關,他推門走近,室內的燈光亮堂,桌麵上,還擺放著酒水。


    他慢了腳步,開始觀看著四周,企圖發現容洵的蹤跡。


    未等他仔細,容洵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容洵從樓上而下,一身白色的襯衣領口處敞開,鎖骨突兀。


    西裝褲更是把他的好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傲氣渾然天成。


    靳原寒站在原地,他的視線淡淡的看著容洵,問:“你想玩一個怎樣的遊戲?”


    “呀,這句話聽起來我還真是有一個好弟弟,就是因為哥哥想要玩遊戲,所以弟弟不辭辛苦萬裏而來,身為哥哥的我還真是要很感動才行。”


    容洵勾唇一笑,說著嘲諷的話語,而他邁開的步伐卻未曾停止過。


    聞言,靳原寒的唇角未曾鬆動,黑色的眸子隻是靜靜的看著容洵而已。


    他的時間很有限,沒那麽多的功夫和容洵扯那麽多的彎子,可問題是,容洵的手上有把柄。


    靳原寒不敢,不敢拿唐晚去賭。


    “說,遊戲早點開始,早點散場不是很好?”


    靳原寒淡淡的反問,眉宇之間皆是淡然。


    這種姿態,讓容洵很反感。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靳原寒怎麽可能還會沒有絲毫的動容和改變呢?靳原寒難道就不想知道他手中握住的把柄是什麽嗎?


    “是挺好的,難道你不好奇那個把柄是什麽?或者是,我這是在故意的欺騙你?”


    容洵按捺不住了,他討厭靳原寒這個樣子!!


    “即便是假的,我也需要和你有個了結,遊戲是什麽?”靳原寒朝著容洵走近了一步,對於容洵,沒有絲毫畏懼。


    容洵的臉色直接的寒了下來,隨即,他寒寒一笑,漂亮的打了一個響指:“遊戲開始。”


    “靳原寒,我在這個房間裏麵放了關於唐晚的東西,告訴你是什麽我就輸了,這棟房子裏麵被我安裝了定時,從你進來開始時間就已經過去了一大半,現在還有三十分鍾時間,如果你能找到,我就跟你回去認罪。但如果你找不到的話……”


    容洵嗬嗬的笑了幾聲,遙控裝置被他拋之空中晃動了幾下,然後緊緊的抓住,穩操勝券的樣子。


    這不是在玩遊戲,這是容洵有病!


    “你覺得半個小時我能找到那東西,或者是說,在你眼中我就有那麽傻?”靳原寒步步朝著容洵逼近,被他從身後拿出,長指勾了扳機。


    容洵沒退,笑意融融的看著靳原寒:“我說過,我要是死了,你和唐晚這輩子就不可能了,或者是說,你想要唐晚的頭上被扣上水性楊花的稱號?”


    就知道靳原寒不會這麽容易出現在這裏隻為和他玩遊戲,靳原寒是做好準備的,但是,他也深深的了解。


    不論是外界因素,還是靳原寒本身自己。


    容洵都不怕。


    於他而言,他早就已經把生死給置之於身外。


    “容洵,我爸媽對你不好嗎?”


    靳原寒咬牙切齒,雙眼怒紅逼問。


    容洵嗤笑一聲:“好,我從沒有說過不好。”


    對靳原寒的話讚同了一下,可是在下一刻,話鋒卻是忽然的轉變,卻是歇斯裏地的失控:“可我不是你爸媽的親生兒子,我姓容,我爸爸是因為救你爸爸而死的,可那一場戰鬥失事,是你爸爸靳明陽一手策劃的,認賊作父?抱歉,我做不到,靳原寒,你覺得這是一場遊戲,可是你看看這些,你想要唐晚成為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隻要我一死,這些東西都會發到那個網上去……”


    “啪嗒——”


    容洵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抽出一疊照片,狠狠的朝著地麵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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