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又篤定又霸氣的一聲。


    握住我的手卻是暖意融融,將冬夜裏無盡的寒意靜靜地驅散了。


    “嗬,今天夜裏,這天牢還真是熱鬧得夠了!”黑衣如漆,李建成居然折而又返,身後是一眾全副武裝的護衛。


    “來人,把擾亂天牢的一幹人等,全數拿下。”李建成眸光靜靜地從我們的麵上掃過,臉上一抹微微的得意。


    也許,他等得就是這樣的一幕。


    “大哥!”李世民眉頭一挑:“案情尚未弄清,大哥急什麽?”


    “世民,我想你錯了!案子已然水落石出,複審的結果也已經呈到父皇麵前!我告訴你,明日問斬,板上釘釘、不容置疑!”李建成語氣冷厲,周身仿若回旋著一股黑色的旋風。


    “倒也未必!”李世民微微一笑,溫潤依舊:“不過,我也相信一定會真正的——水落石出!”


    此時此刻,這一白一黑的兄弟二人隔著天牢裏略顯晦暗的燈光靜靜對峙,寂靜無聲,卻讓人覺得暗流澎湃,不過一霎那,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浸透


    而一旁的巴魯王子,此時卻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噙著一絲嘲弄,冷眼旁觀。


    “世民,你放棄吧!”良久,李建成歎了口氣,沉聲道。


    “秦瓊咬金何在?”李世民的眉心凝著一抹堅定。


    “屬下在此!”聲若洪鍾,二位哥哥應聲出現在天牢門口,威風凜凜,仿佛天神降臨一般。


    “世民,你想謀反嗎?”一絲警惕掠過眸子,李建成咬牙切齒地說出了“謀反”二字。


    “謀反?”李世民低聲咀嚼著這兩個字,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若有所思。


    旋即,從眉心處悠悠地散發出一抹痛楚:“大哥,世民想知道,大哥到底想要怎樣?”


    李建成的眸光如利刃一樣靜靜地投向李世民,半天,沉聲慢慢說道:“我想要我的繪繪完好無損地站在我的麵前!你能夠做到嗎?”


    “原來!”李世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震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原來,大哥你還是放不下!”


    “當然!”李建成斬釘截鐵而又言簡意賅地說道,臉上一陣分明的蒼白。


    “大哥,你還在恨我嗎?”良久的沉寂之後,李世民淡淡說道。


    “恨你?”李建成揚天一笑:“恨你,有用嗎?”


    “恨你?”李建成揚天一笑:“恨你,有用嗎?”


    他的眸子輕輕一轉,眸光漸漸地放空,一縷痛楚自眸子深處若隱若現:“也許,在你們的眼中,她本是苗疆一個無惡不作的巫女,可是,在我看來,她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過我真心的女子。看著這樣的女子在自己懷裏一點點蒼白、死去,那種徹底絕望的冰冷,你們誰都不會懂的!”


    “可是,她並沒有死啊!”我忍不住插話道,然而,聽了下麵的話,我才發現,自己的這句話接得有多麽愚蠢。


    “說的沒錯!這說明什麽?說明連老天都不忍心看見我和她生生分離!”他的聲音因為激動幾乎增添了些許歇斯底裏,仿佛在特意提醒我一般:“所以,我會好好珍惜她!不惜一切代價、不擇一切手段!”


    不惜一切代價?不擇一切手段?


    這就是李建成的愛的宣言嗎?


    為什麽聽起來一點都不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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