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十分訝異:“原來,你不是杜士禎的學生?那豈不是冤枉?”


    “草民不覺得冤枉,杜大人出事後,他那些真正的門生紛紛跟他斷絕了關係,可草民不管到哪裏都自稱是杜士禎的學生,自稱是太子<<黨,雖然草民那時連那是什麽也搞不明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不過,朕不明白的是,這一次朝會上魚兒為何堅決反對放太子<<黨出來?難道她真的怕脫脫顏飛到這個地步?一點兒也不顧及你這個師傅的請求?“


    “嘿嘿嘿!我們魚兒跟我那是魚和水的關係,她怎麽會不照顧我的想法,但是也不能叫她父親瞧出來,因為她知道皇帝一力是要放的,陰山不想放,她父親也不想,如此一來就沒門了,可要是她搶先提出來死活不肯放,還裝出一副極其擔心的樣子來,那陰山很有可能改變主意,果然,他改主意了!如此一來,魚兒可以和父親交差,也可以和我這個師傅交差。“


    尊點點頭:“聽說太子餘黨早就為你馬首是瞻了。“


    把茶盞遞過來,江華跪地用一把銅壺給他添茶。


    答道:“當年太子<<黨一夜之間遭滅頂之災,被抓進去了一百多號人,他們的家人可想而知,房屋田莊所有家財充入官中,男女老幼幾百口,流離失所,後來都是我們把那些人家集中在一起,如今都在成修館的後麵修成的那一片濟善村裏,雖沒有從前那樣的榮華富貴,但是不挨餓,不淪落匪道娼道,就湊合著活著,這也是無能的草民唯一能為恩師做的了。“


    “她以誰的名義?“尊低頭問。


    “陛下明鑒,也隻有魚兒能拿出那麽一筆巨款,她通過枝江寺的一蓮捐給大興府佛會,再由一蓮的師傅僧統玄湖大師親自出麵過問修建,那片地是個漆樹園,用高價買下來,給那些遺族們蓋了棲身之所,還可以收割漆樹上的汁液做生漆再加工成熟漆,彩漆,銷路還蠻好,足夠他們生活無憂,他們的子女也可以免費在成修館讀書。[.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聽說脫脫英生前對魚兒就像你的老師對你,她一定恨極了太子的人,她怎麽肯?“


    “要說服那個小家夥自然不能太著痕跡,我當時隻問她如果脫脫英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會怎麽做,魚兒想了半天,她回答,如果脫脫英姑姑要是為了私仇,而不顧大義,那她根本就是沽名釣譽的假把式……”


    “真是的!你就這麽摧毀了那孩子心裏最後的信仰,怪不得她被你教成無賴。”


    “哼!脫脫顏飛的女兒要什麽信仰?全天下的道德敗類!陛下想想,她生在那樣一個家庭,要是一心做脫脫英那樣的人,可脫脫英死的多慘?我可不想魚兒死,我要她活著,哪怕是個無賴。”


    “好了,不管你是什麽黨,去上任吧,幹砸了,朕再殺了你不遲。”


    “哈哈哈!陛下是臣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江華又問:“陛下,臣能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麽?您和魚兒……”


    “和你們幾個一樣是她師傅。”


    江華笑道:陛下別用這樣的口氣來說話,要知道,魚兒收師傅也是很慎重的,一般人她可看不上。


    一蓮終於在一堆賬簿裏抬起頭來,說:這還用問麽?陛下,貧僧勸您使美男計找別人,因為吃魚要挑魚刺少的,否則魚骨卡在嗓子,吐不出咽不下,極其痛苦!


    尊道:給朕下話是不是?你倒不怕卡死,居然敢對公主起了覬覦之心,要不是公主遠嫁了,朕免不了賜你一死。


    一蓮一笑:“現在貧僧的相好是太後,陛下若想賜死,這個借口足夠了。”


    尊隻問江華:“他是跟你們學的還是自來就這樣?”


    江華道:一蓮自幼跟隨大興府佛會僧統承天寺住持玄湖禪師,他少年高才,博古通今,潛心修佛,當年被定為下一界僧統的接班人,哪知度紅塵的時候沒度過去,淹死在裏麵了。不過他行為端方,那隻是為了看起來顯得和魚兒更相配。


    尊:還真是難為大師了!


    一陣跑樓梯的聲音,流風和脫脫漁回來了,脫脫漁肩膀上蹲著一隻綠色大鸚鵡,身後跟著一名仙郎,送上一大鐵盤羊肉串,油脂滋拉茲拉響,越椒胡椒粉和孜然粉的味道很竄。


    月水蓮進來,職責所在,和脫脫漁用雪白的濕巾把簽子頭上的炭熏黑跡擦幹淨,遞給尊:“你仔細燙……”


    尊:“先吃誰的?”


    月水蓮道:“自然是奴婢的,已經用銀針一一試過了。”


    尊接過來,脫脫漁僵在那裏,尊笑道:“你的也拿過來吧?”


    脫脫漁:“我的有毒!”


    “少廢話!遞過來!”


    尊吃了一塊肉,皺眉:“這麽鹹?”


    脫脫漁問:要不要什麽喝的?


    “都喝了一肚子茶了……”


    脫脫漁隻好過去舔了一口,“也不算鹹啊,往下吃就不鹹了,許是鹽沒撒開……”


    尊笑道:“惡心,讓人吃你的口水……”


    脫脫漁瞪了一眼:真難伺候,要不還我!


    尊搖頭:勉為其難吧,反正也……


    脫脫漁急了: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江華真吃味兒了:龍一兄,您意思意思得了,剩下的要留給我的那兩個……”


    滾!脫脫漁把他推到一邊:膳房裏都給她們留了!


    鸚鵡忽然鳥語罵道:衣冠禽獸!


    尊心裏罵了無數次的話叫脫脫漁的鸚鵡罵出口了。


    醉死過去的房弘毅讓肉香熏醒了,他從來知道肉串和酒是天生一對,爬起來據案大嚼,就著酒,還不忘說話,“老白想你想的把你的鸚鵡都偷走了?”


    脫脫漁道:“他聽說我被打入曝室,病了一場,又被禁足,嚇的不輕,怕我在宮裏被那些女人欺負,想著叫司空鳥取把我偷出來算了,不過被厲半山的人發現了。司空說,偷人是不可能了,就偷鳥證明他去過驪宮了。”


    江華大笑:“沒成功也還算有那個心,就是老白和鳥取敢幹點兒實事,他們就不怕脫脫顏飛把金涼國姓白的和司空的全遷到噬嗑島去?”


    “他們說了,救出我後,留下字據江華和房弘毅到此一遊……”


    “他們幹的出來,我知道。”江華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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