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脫脫漁說,極樂賭坊的老白板和司空鳥取救出太後,會留下字據,誣賴江華和房弘毅幹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們幹的出來,我知道。”江華點頭。


    脫脫漁又道:“……順便說起陰山的仨兒子在極樂賭坊裏欠的實在太多,老白板的肝都顫了,問我該怎麽辦。我告訴他,隻管叫他們欠,差不多了,我連本帶利叫陰山把他富可敵國的財富抵給宮裏,叫他們父子把這些年做花鳥使巧取豪奪百姓的銀子吐出來!”


    清麗純美的少女完全換上一副流氓無賴的樣子。


    江華用手築著下巴,眯縫著眼睛,賣弄風騷:嗯……我的魚兒,你無恥的表情,貪婪的表情都是一樣美麗,這一生我注定要把你寵壞。


    流風怒道:“夠壞的了,再壞就流膿了!你們這些人渣!合夥把魚兒毀了,培養出來一個無賴至尊!知道這些年為了這個,我挨了魏王爺多少罵?”


    一擊掌,兩個小廝進來垂手而立,他吩咐:預備山楂葡萄汁。


    尊忽然用手肘搗了脫脫漁一下,低聲問:昨天兵部尚書邱秋的兒子邱大,進獻的玉佛原來是在抵賭賬對麽?


    脫脫漁笑嘻嘻:“那對父子是我父親的死對頭,可他家的邱大連帶幾個庶出弟弟都在極樂賭坊賭錢,他們不知道那是我的地盤,後來知道了,就換地方了。可是呢,全大興府的賭坊都是我的地盤,所以,這和父親沒關係,完全是我自己一個人幹的。”


    “你簡直了,無賴至尊!”尊咬牙切齒,脫脫顏飛有這樣的女兒,一定是哭笑不得。(.無彈窗廣告)


    又問:“不過,那些兒子們賭博一定不敢讓他父親知道,那邱秋他為什麽也要給你示弱?”


    脫脫漁手一攤:這事明擺著,邱家當初迎娶公主就是為了做皇親,那是一塊兒可以狐假虎威的金招牌。否則他們費那麽大勁兒把公主娶回去做什麽?誰不知道宮裏有人好辦事?如今先帝不在了,他們最擔心的是公主失寵,而不是像曹修儀說的那般封殺公主。邱秋在曹秉鯤麵前抱怨,不過是提醒他,別看你們家有個皇妃,我們家還有個長公主呢。這話裏有話,你聽說過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可是有被打入冷宮的公主麽?沒有吧?所以,我旨意過去,他屁顛屁顛接著,生怕掉地下,嘿嘿嘿……


    尊點頭。


    脫脫漁的手又握拳,“還有,邱秋身為兵部尚書,縱容手下虛報軍功軍容,瞞報敗績,貪汙軍餉,比比皆是,我手裏自然有一些把柄,不過還不足以扳倒他。這就不提了,沒把握的事我可不做。”


    江華道:“有把握也不能做!扳什麽倒?早告訴你了,邱秋是小貪,你父親是巨貪,你把邱秋連根拔起,他狗急跳牆,咬出你父親在前朝的事,那樣子你怎麽收拾?把那些錢都吐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在前麵貪,你在後麵贏,他的兒子和家都讓你架空了,還有什麽咒念?那邱秋老了,他還能蹦躂幾天,他退下去,他兒子一上位,就是你的死忠,何況邱大對你的賭技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又對你的美色垂涎三尺,財色兼誘,他不死心塌地才怪!攻城是攻,攻人也是攻。你記住,老天過於慷慨地賜於你如此傾國傾城的容顏,你不用白瞎了……”


    脫脫漁單腿跪地舉起一串烤鹿肉,恭恭敬敬送到江華嘴邊道:“師傅教誨!”


    “江華,我早晚殺了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大叫,尊和流風互相看了看,流風問:“幹嘛跟我說一樣的話?”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尊斜睨著對方。


    兩個人開始了長達一刻的對視,心裏都想:這個家夥……氣場好強。


    他們在一起,對人來說是一種視覺盛宴,流風神清骨秀,纖長妍豔,如美婦人。尊卻是一種充滿力量的美,身材高大挺拔,風姿開爽,器彩韶澈,形貌昳麗。


    人盡其才,一個那種是風情萬種的樂器大師才有的氣質,一個卻是劍豪一般氣宇軒昂的內斂。


    隻不過流風自己知道自己的美貌並陶醉其中,可尊卻從來不把這個當回事,事實上他一度憎恨自己長成這樣,要是如剛才那環眼大臉如張飛一般的莽漢,戰場上的威懾力該有多強?所以當初戴著眼罩,裝的殺氣騰騰。


    可惜他做了皇帝,皇帝是個專門玩心眼兒的職業,他從頭學起,鬱悶無比。


    這一文一武叫眾人看呆了。


    江華看懷裏的女人流下口水,他拍女人的臉,嘿,一手胭脂水粉。


    長久的對視。


    最後流風終於說話了:“我們魚兒承蒙你照顧了。”


    尊冷冷道: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不是,我是說,我們家的魚兒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尊: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我是說,魚兒她對任何超出男女友誼之間的舉動都覺得惡心。


    尊咧嘴一笑: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流風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裏對此人的不滿,揪著他的衣領,吼道:你就會說這一句話麽?


    這之後尊和流風開始了長達數年的對壘,天天見麵他們都掐,為了各種原因,不光為了脫脫漁,隻因為他們太鶴立雞群,他們從彼此深邃如海的眸子裏看到了厭惡,嫉妒,孤獨,寂寞……和惺惺相惜。


    脫脫漁急忙把兩隻鬥雞分開:“流風哥哥,一郎他從前是個啞巴,治好了以後就隻會說不多的幾句話,這句說的最溜。”


    流風哼了一聲:從小到大你總認識些奇怪的人,我看著他們一個個歪瓜裂棗也就罷了,這個小白臉在你身邊轉悠,叫人簡直不能忍!。


    他這一句話犯了眾怒,一大把吃過的竹扡子朝他漫天花雨:你說誰歪瓜裂棗(小白臉)?


    流風也會兩下子,裝肉的鐵盤子舉起來,一一擋住了。


    幸虧月水蓮沒出手,不然他死定了。


    仆從遞過來一盞果汁,脫脫漁呻吟:流風哥哥,知道今天你給我吃了多少樣東西麽?我肚子要爆炸了!再也吃不下了。


    流風恨道:撐死也比壞死好!對大人陽奉陰違,這一進了宮就無法無天了,大人的病一半是你氣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又道:消食的,喝了就再也別吃東西了。


    脫脫漁點頭:父親今日壽誕,卻不在,他到哪裏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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