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有點……”太陰損了。暇玉雖早就知道穆錦麟為人陰險狡詐, 但是剛才親眼看著他低眉間眼眸一轉, 就有了這等缺德主意,仍不免心中納罕。這還是個突發事件,如果他真要整治誰, 誰還能跑出他的手心。


    “有點什麽?”錦麟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她笑:“你就是心慈手軟, 對你爹的那個私生子,你就是這般手下留情。像這種人, 你如果給他活路, 他下次指不定怎麽咬你一口。”


    暇玉道:“可是,不還沒肯定是靜楨做的麽?而且,這樣的做假口供, 東府那邊……怕是得鬧翻了。”


    “鬧翻就鬧翻, 關我何事?!”錦麟道:“就算不是靜楨做的,我這麽做, 讓梁安侯戴頂綠帽子, 惡心他一番也好。”暇玉仍舊覺得這招太過缺德:“你就沒別的辦法嗎?”


    錦麟歎了一聲,笑道:“有這樣現成的辦法,我為什麽不用?!”偷眼見妻子微皺眉頭,便笑著給她揉開:“那邊沒一個人是值得可憐的,你就少假好心了。早知道你這樣, 我就不跟你說了。”


    暇玉道:“聽你說的很輕鬆,實行起來會順利嗎?別整不成靜楨,把你自己栽進去。”哪朝哪代, 逼供作假都是不可饒恕的。


    他嗬嗬笑道:“別擔心我,在錦衣獄裏,隻有死人不開口。人都抓到了,叫他說個把假話,他必須照做。”


    暇玉心裏想,怎麽說的好像她是共犯在擔心他這個主犯會出紕漏一樣?!她也搞不懂了自己了,丈夫明明在害人,卻說的跟商量明天去哪裏遊玩一樣輕鬆。她以前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這是被他同化的前兆?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這個計劃做不成……哎呀,也不是……”她非常糾結就是了。


    錦麟笑嘻嘻的說:“你就別操心了。那‘掌家’犯案這麽多次,他記錯‘個把時間和地點’也在情理之中。靜楨的生母柳姨娘,早些年愛侍弄花花草草,賣給她花苗的農戶和農戶家的小娘子可不在少數,這裏麵有個混進去的‘歹人’不是很正常嗎?她在花房裏和農戶娘子說是侍弄花草,誰知道‘她們’在做什麽?”


    “……”這,這個人……簡直太……暇玉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這個月份的孩子,差不多對外界的事物有感覺了。動聽的音樂,溫柔的撫慰,都能影響他。她可害怕孩子未出生就受他爹荼毒,娘胎裏就壞的跟穆錦麟似的。


    “可你這麽做,靜楨的生母,柳姨娘又沒招惹你,這不是累及無辜嗎?”


    他無所謂的說:“你怎麽知道她是無辜的,再說了,一個姨娘累及就累及了,有什麽的。若是每個人都顧及,就不用做事了。靜楨那家夥,蹦q不了幾天了。”


    雖說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暇玉還是覺得這樣的辦法太過陰毒:“我還是覺得……”


    “行了,別念叨靜楨這事了,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當沒這回事吧。我每天在外麵做的事情多了,肯定有許多你忍受不了的。你要事事都這麽糾結,我以後就不和你說了。”他輕撫著暇玉的肚子,道:“今天端午,我不去衛所,等明天我去了,就好好交代交代。”忽然,他感到她腹中的胎兒動了一下,便欣喜的朝那方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爹爹做的對?真乖哈。”


    暇玉心驚,心裏默默發誓,等孩子生出來,絕對要悉心教育,堅決杜絕穆錦麟當他的麵講那些黑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錦麟醒過來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抱著衣裳離開床榻,在帳外穿好了,躡手躡腳的回來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才高高興興的去衛所了。


    穆錦麟一向對東府這邊的恨意不加遮掩,剛跟這邊鬧完矛盾就有麻煩找上他們,陷害的意味十分明顯。所以端午節之後,有錦衣衛的人找到梁安侯穆燁鬆,核實二十幾年前的所謂‘繡娘’事件時,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十有八成是穆錦麟搞的鬼。於是裝作心平氣和的打發走錦衣衛的人之後,他便怒氣衝衝的去找這個侄子。


    端午節時,他不問緣由的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靜宸。隻因靜宸苦苦哀求,他才沒來這邊找他討公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變本加厲,把教坊司龜公的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虧他還是自己的親侄子,竟然想得出這樣的方法惡心他。


    穆燁鬆氣衝衝的來到西府,在客廳裏火急火燎的追問了好幾遍:“叫你家老爺過來!快點!”那小廝嘴裏說著是,立即去稟告,然後轉身跑了,過了許久也沒回來。於是他叫另外的人去找,於是另外的人也這麽走了,再沒回來。


    終於茶水都快被他喝幹一壺了,錦麟才搖著一把折扇,跟逛菜市場似的慢悠悠的走進來,態度十分好的拱手道:“伯父,您怎麽來了?”穆燁鬆一拍桌子:“穆錦麟!你爹娘去世之後,我這個做伯父的有虧待過你嗎?我就怕你年少無人管教,學壞了,多少次叮囑你,而你呢?偏不聽我的,去做錦衣衛!”


    錦麟裝傻:“伯父,小侄又不是昨天剛剛入職,這件事幾年前不就吵過了嗎?”


    穆燁鬆雖喝了一壺水,仍舊覺得口幹舌燥,指著錦麟道:“你,你……今早上有你們的人,來找我,說,說我們家出了,出了……”咬牙沉默了一下,才道:“出了那種‘男扮女裝’的醜事!都是你指使的吧!你夠狠心的,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放?!”他本以為戳穿了穆錦麟的詭計,這個侄子該臉色大變,繼而強辯這一切絕不是他指使的。


    誰知錦麟馬上怔住,手裏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他忙彎腰拾起那扇子,緊緊握住扇柄,看表情比他伯父還要慌張:“他們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你了?”繼而又咬牙切齒道:“這是故意整我!沒想到他連詔獄的人都反水了!”


    穆燁鬆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唉——”他先歎氣,把氣氛拖進沉重的深淵,才恨恨的道:“去年審訊完太子乳母家的那個混賬,抓住他們的掌家提審完,我就告訴他們把這件事永久封存,再不許提起的!怎麽還把這件事告訴給你了。這是要窩裏反了!”


    穆燁鬆慢慢的坐下,打探道:“難道你早就知道?”聽侄子的話,反倒是他阻攔著錦衣衛的人不許來找他的。


    錦麟重重的頷首,滿麵愁雲:“這個掌家是今天開年才抓到的,他是個走江湖的老手,據說連各地的藩王府都摸進去過,更別提京中頭臉人物家了。我們自然不敢怠慢,稍微走漏消息,便是有辱京中權貴的顏麵。我之前本來是秉著看熱鬧的心思提審他的,沒想到越提審越糟心。唉,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穆姓的人家。伯父,難道您去年聽到我們抓到這麽一號人物的時候,就沒半點懷疑過自家籬笆的鬆緊?”


    穆燁鬆被錦麟繞進了圈子裏,當真在回憶。但錦麟不等他仔細回憶,便打岔道:“那掌家說,他在二十四年前裝作農家女子和您的一位姨娘成過好事。說的有鼻子有眼,我不得不信,當時靜宸被廷杖完,雖說您們表麵上感謝我手下留情,其實還是怪我沒救下靜宸,讓他受了皮肉之苦。心裏有一定會怪我。如果我當時把這件事告訴您,伯父,您一定認為我是借機報複!而且這事關乎一個侯爵的顏麵,我當時對一同審訊的鎮撫和其他人員嚴加嗬斥,不許他們泄露半句,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今天秋天那掌家一問斬,就過去了。可他們怎麽就不受我控製了?這是給我眼睛裏放沙子,變著法的告訴我,我穆錦麟這個同知的位置保不住了!”


    穆燁鬆被錦麟一席話說的一時分辨不出真假:“你早就知道,還把這醜事兒給攔下來……結果,你最近得罪了人,才把這件事爆了出來?”


    “您也聽過吧,我成婚那天有人拿鞭炮準備驚嚇馬匹,大鬧迎親隊伍……其實都是錦衣衛內部和我有過節的人做的。”錦麟十分氣惱的說:“詔獄本是我的地盤,他們這次越過我直接去找你,是明擺著背叛我了!這幫雜碎!爺還沒死呢,就打算另起爐灶,另立門庭了!”


    穆燁鬆深知錦衣衛內部鬥爭的厲害,心說原來自己淪為了他們鬥爭的工具。看來果然是有柳姨娘這回事,當初被錦麟給攔下沒有外泄,如今他在錦衣衛內部有些失勢,故意鬧這麽一出,在警告他。穆燁鬆雖有侯爵之位,但不想被牽扯進錦衣衛的鬥爭中:“到底是那賤婦做下了醜事!才落給人家把柄抓!”他捶胸頓足的恨道:“將一個外來的野種做親生兒子養這麽多年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錦麟道:“您先冷靜,沒證據說靜楨就不是您的兒子……不過,他的確和大哥與靜宸不太一樣,靜慈沒病的時候也是個內向沉悶的個性,與靜宸如出一轍。 靜楨麽,隻在自家人相聚的時候,不多話,在外麵,可結交了一幫子朋友。”


    穆燁鬆聽了,臉色極為陰沉,他鐵青著臉道:“錦衣衛的人叫我好好回憶回憶,說三天後還要登門來取我的證詞!我絕許他們把這混賬事安到我頭上的!所以還請賢侄幫伯父這一次,將此事捂住不外傳。至於家裏麵那個賤人和靜楨……”借著火氣,一甩衣袖,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而錦麟則泰然的安坐,僅目送了伯父出門。


    穆燁鬆回到自家,已是暴跳如雷,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猜忌就像雨後竹筍般的節節躥高。當年向柳姨娘賣花教她栽種花草的小娘子的影子,若隱若現飄忽在眼前。靜楨的性子的確既不像靜慈也不像靜宸……他愛結交朋友,最近幾個月常常在外麵,不知和什麽人混在一起。想到這裏,他直奔花房,將裏麵的盆栽花草砸了個亂七八糟,待夫人錢氏來勸時,他才消了點火氣,罵道:“叫那賊賤人和靜楨那個混賬過來見我!”


    錢氏不明所以:“老爺,您,您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啊,到底怎麽了?”


    自己被疑似戴了教坊司龜公的綠帽子,這話怎麽說的出口。巧這時,柳姨娘聽說老爺在花房砸東西,趕緊過來瞧,正見著這一地的狼藉,不禁急的哭道:“老爺,我犯了什麽錯啊,這是為什麽呀?”


    “為什麽?我還問你在這裏做過什麽好事呢!”穆燁鬆喊道:“你不是願意在這裏待著嗎?那好,你就給我搬到這裏來住!每日派人給你送飯,直到你死了為止!”柳姨娘雖年輕時得寵,此時年老色衰,加之這等猜忌,他隻覺得看她一眼,都從心眼裏惡心,揪住她的頭發,連打帶罵之後,將她推到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書房時,察覺大事不好的靜楨早就候在那裏了。穆燁鬆呲牙睜目的看他,不知為何,憤怒逐漸消失,轉而在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悲涼,為什麽這個爭氣的靜楨身上要發生這種事呢?!他相信自己以後無法在平靜的麵對這個兒子!


    “靜楨呐……你應該知道咱們祖上以軍功立業,本朝非軍功不封爵,梁安侯這個爵位便是先人隨太祖打天下,為咱們攢下的。”穆燁鬆頹然道:“先人曾守大同要塞,在那裏有座棲身的老宅,你……你去住下,另立門戶吧。”


    靜楨一怔:“這……爹,為什麽啊?我做錯了什麽?”這分明是把他趕出家門!


    為什麽?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穆燁鬆的神經幾乎崩斷:“需要理由嗎?你隻是一個庶子,別以為你大哥傻了,你弟弟和穆錦麟結怨,你就有份!滾去大同!除非給我吊喪,否則敢踏進這門半步,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再說一遍,立即動身啟程!”


    他一點點在父親麵前積攢的成就和好印象,在今日土崩瓦解。他甚至不知問題出在哪裏,所以縱然不想屈服,也找不到辯解的方向。他隻得失魂落魄的接受父親的命令,行屍走肉一般的出了門。


    出了書房,他幽魂一般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卻迎麵碰上了靜宸,弟弟還是那個風輕雲淡的樣子。靜楨打定主意是靜宸使壞,反正或許再也不回來了,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揪住靜宸的衣領:“穆錦麟怎麽沒打死你!”


    靜宸麵無表情的淡說:“是啊,我這種人。打死了,還能便宜別人,活著,隻會給人添堵。像我這樣,一直被利用,卻還選擇一直相信別人的傻瓜……的確挺可恨的。”


    靜楨愣住。


    而這時靜宸則推開他,捂著左肋,微微低著頭向父親的書房走去。他一直走,直到進入書房,連一次頭也沒有回過。


    靜宸見父親雙手蓋著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他輕咳一聲,示意他到了。穆燁鬆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回魂般的猛地的睜開眼睛:“靜宸,你來了!你可要爭氣!你大哥那樣子,繼承不了爵位,等父親百年,這些都是你的!你千萬要爭氣!”


    他不懂為什麽父親突然間要說這個:“謹遵父親教誨。”


    “我叫你二哥去大同了,不許再踏進家門半步!”穆燁鬆道:“你的障礙,爹都替你清掃幹淨了,所以你要靜心讀書,別再整天寫寫畫畫不務正業了!”


    “……”靜宸不語,須臾冷聲道:“……我的障礙難道不是父親你設置的嗎?當初什麽不讓我二哥去說,而選擇叫我去?因為我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更容易贏得嬸嬸的信任,對嗎?”


    穆燁鬆驚訝道:“你,你怎麽敢跟我這樣說話?!”


    “您放心,我這麽多年沒跟錦麟透漏一個字,以後也不會。”傷處又開始疼了,直疼到心裏:“我會為您承受所有的怨恨!”說罷,不等父親的命令,拽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日,暇玉身後靠著小墊,雙腿放平,一邊按摩腹部,一邊給孩子念詩詞聽。當然挑選的都是一些她看來有美好追求的。哀涼的、沉重的統統不在此列。等念完了今天最後一篇,錦麟還沒回來,她不禁有些奇怪,每日的這個時候,他早就回來了。


    怕是宮裏又有事了。怕是宮裏又有事了。前幾日聽他帶回來的消息,好像是東府的二少爺被梁安侯趕去大同了,其實和趕出家門差不多,在那種地方沒有家族庇佑,一個庶子又無一官半職,靠什麽生活?!暇玉不禁感慨他的手段之刁鑽陰毒。不過二少爺被趕走了,大少爺又是個傻的,那麽侯爵之位早晚由靜宸繼承。可是錦麟會眼睜睜看著這等好事落到靜宸頭上了嗎?


    她歎了聲,合上書卷,正準備下床活動活動,就聽丫鬟跟穆錦麟道萬福的聲音,知道他回來了,便打消了下床的念頭,坐著等他。


    傍晚時分,外麵悶熱,錦麟一進屋就扯開領口,蹙眉道:“險些熱死我。”讓丫鬟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暇玉趕緊讓人去給他冰鎮的梅湯喝,他接了,喝了幾口,笑著走過去,掀起暇玉的薄衫,在她隆起的肚皮上親了一下。因喝冷飲而微涼的嘴唇冰的她一個激靈,立即去撲打他:“你怎麽這麽壞,他還沒出生,你就欺負他。”


    錦麟一邊擋住她的打,一邊笑道:“你是不是每天就靠打我來活動筋骨了?”


    “……我還沒嫌硌手呢。”


    錦麟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臉頰吻了下,笑眯眯的問:“好玉兒,想我沒?”


    不好,他每次說這話都沒好事,暇玉睨他,見他眼中不說‘淫光蕩漾’卻也差不了多遠,便問:“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錦麟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她:“帶幾個道士入宮見皇上。”


    不該呀,引個道士,他怎麽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她道:“皇上修道,宮裏不是很多真人嗎?”


    “嗯……”錦麟附在暇玉耳邊道:“皇上似乎覺得修煉成仙的希望過於渺茫,改求延年益壽了……”說完,就勢去含她的耳垂。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延年益壽?”暇玉想起祖父那套益壽的法子,猜出個幾分來:“房中術?”


    錦麟曖昧的低笑:“你怎麽知道?”


    暇玉本想說,看你那德行就是接觸了這類不健康信息。話到嘴邊,則道:“我就知道吃丹藥和房中術,猜猜看嘍,沒想到就猜中了。”錦麟壞笑往她臉上蹭:“想不到我媳婦對這個還挺有興趣的,等你生下孩子,咱們也試試。”


    她嫌他大熱天的黏過來,不舒服,往一邊推:“誰說我有興趣了。搞這種東西,方法不當,死的更快!” 在她的印象中,很多皇帝都熱衷采陰補陽,但事實是,采陰損陽,禦女數百的結果是精盡人亡。


    聽到死的更快這個句話,錦麟立即警覺:“如何叫死的更快?”


    “你先說說……這些道士的論調吧,我看看和我知道的那些‘死的快’,是不是一個路數。”


    錦麟一邊回憶一邊說:“他們師承葛天師,認為閨房之樂,男人其實是有所損耗的,應該隻取不舍,‘閉精鎖關’‘忍精不泄’……還有,好像是最好弱進強出……這樣就能‘還精補腦’……”


    “噗——”暇玉實在忍不住了,咯咯笑道:“別講了,我要笑死了。”


    “有什麽好笑的?”錦麟道:“過程不施精,就沒損失。如果禦女數人,而不泄,則能毫無損失的狀況下獲得數個女人的精華。”


    “嗬嗬,還挺懂收支平衡,榨取利潤的。”她一邊擺手一邊擦著眼淚說:“沒一點道理,千萬別聽這個!這麽折騰自己隻會痿的快,死的早。”


    “為什麽?”


    要說為什麽,她解釋不清楚,但依靠現代的模糊性知識,知道這麽弄,絕沒好處:“我的感覺。不信的話,你可以調查一下,搞這套的人,有幾個延年益壽了,又有多少死在床上的。唉,算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也不說了,你要不信就自己查。”


    錦麟思忖片刻,道:“說的對,那我就先調查一下!”說罷,就去拽她的衣裳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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