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顯往隊伍正中間最明顯的那個淡紫色轎子走去,卻撲了個空,轉到前麵一看,轎子裏被剮的、鏟的、鋤的,各種印子不一而足,很是狼狽。[.超多好看小說]餘顯就拉起正在抬著空轎子的npc轎夫問:“李道台去那兒了?”


    轎夫心有餘悸的抬著空轎子走著,冷不丁被人不客氣的問一句,還待發脾氣,一看餘顯的官服頓時泄了氣:“回大人話,李大人在後麵陳縣令的轎子裏。”


    餘顯往後麵走去,正看到之前被村民罵的官員(餘顯估計是登萊青道道台李希傑)正在和之前幫他求情的那個小官員稱兄道弟。


    餘顯一上前兩人就不說話了,李希傑看到有人前來就很生氣,因為自己被刁民打的鼻青臉腫的,也就不好意思見外人,自己之前已經吩咐過左右,不準任何人靠近,正欲發作,一看對方是穿著的官服也是繡著雲雁的補服,本來發作的話頓時憋了回去。


    餘顯看著李希傑已經成豬頭的臉也是憋著笑,奈何同樣是道員,給餘顯的官服質量明顯不如李希傑的,而且補服也不一樣。原則上,道台為正四品官員。但實際操作中卻有特例,而駐外道員中二品和三品的皆有。餘顯這個正四品道員反而很少見。


    餘顯也不敢囂張,玩家也不懂清末的禮節,在武衛右軍行的是西式禮節,隻得老老實實的把王士珍給官員憑證給李希傑看,可是李希傑看了更是一頭霧水,山東省漢人開發幾千年了,還有地可以屯田?上一個山東屯田道台還是萬曆年間的,李希傑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不善的望著餘顯:“餘大人年紀輕輕就官居四品,不知屯田道台此來有何貴幹。”


    餘顯也被問的一驚,王士珍難道沒有告訴李希傑自己的任務嗎?兩人麵麵相覷,誰也沒說話。(.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一旁的npc文登知縣陳景星倒是知道來者是屯田道台,盡管心裏也是納悶山東省什麽時候設了屯田道,但一想自己的級別,也就乖乖的告辭退場了。


    陳景星剛剛走出百米,官道上就有兩個穿著傳統七品文官服的玩家等候,頭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長高個先說道:“雲山先生,一路上辛苦了,不知道英國人強占威海界,群眾公憤萬人聚集,阻撓關道,道台大人該如何是好?”


    陳景星頓時像是老了十歲:“我生慣抱屈子愁,忍見哀鴻紛滿目?勉為長語慰邦人,熱淚且休落盈擁。英人強占威海,如今竟然擴大了三倍,寡廉鮮恥!你說該怎麽辦啊?李目。”


    李目也就是剛剛問話的人回答:“雲山先生,你要不要勸勸煙台道?”


    陳景星皺著眉頭說:“不用,太息豺狼當道臥,寸心時為下民哀。煙道台隻知畏懼英夷依違其間,我據理力解仍沒用,以後文登恐怕就全靠你了。”


    李目也就是文登候補知縣倒是充滿悲傷的說:“老大人何必如此,您在防河放賑澤鴻百萬拯黃河,想來煙道台一定會聽您的。”李目心中想的卻是:全山東石敢當仗著人多勢眾用陰謀詭計雖然當上泰安知縣,但是太暴力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還是我這樣趁著曆史上陳景星被李希傑免職空當上位的陽謀靠譜,而且和陳景星搞好關係以後他當民國的濟南知府也有好處,比石敢光那****隻知道殺強多了。


    清代一個人通過推升、保舉、捐納等途經成為官員,隻表明其取得了官員一級官員的任職資格,可以在穿戴、乘轎和官場往來中享受官員的待遇,但並不等於在實際上擔任了道員的職務。頗類似於現在享受某某級政治待遇。李目明顯是等著陳景星被李希傑罷免候補上空下來的文登知縣寶座。


    按下陳景星不說,李希傑一聽說餘顯是來和洋人交涉的,頓時感覺燙手的山芋終於送出來了,清末,在西方侵略之下,清朝各級官吏恐外媚外心理極重,甘做列強奴役中國人民的工具,可是終究是名聲不好。立刻高興的說道:“餘大人此來是救我於水火之中啊,餘大人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李某盡量辦到。”


    餘顯心說你逃出水深火熱可是我進去了啊,可也不能和這位主管三分之一個山東省的實權大佬撕破臉啊,一聽李希傑說有事盡管提,自然也就不客氣的說:“有勞李道台操心,英夷強占威海一事我已經心中有副稿如何應對。”餘顯看李希傑鬆了一口氣,趁勢就說道:“隻是我被袁大巡撫委托全權處理國人與強占威海的英國人和強租膠州灣的德國人交涉,雖然位卑但是事關國體,出發前袁大人令我來此全由大人配合,本官初來青膠道,不知大人想讓我去何處辦公啊?”清代是****體製,財政大權集中於中央,關稅征收與管理權,由中央政府掌握,主要體現在任命稅官方麵。管理稅關的官員,或由中央政府委派專任監督征管;或由中央政府令督撫兼理,也就是由督撫派知府,或道員等官管理。反正餘顯都不知道自己幹不幹的下去,現趁著現在建道員衙門的工程撈一筆。


    李希傑的反應卻超過餘顯的想像:“餘大人建衙門如果要錢,理應上報袁逃撫,本官雖督征本道登州、萊州、青州3府計26個州縣的糧賦稅收,但是斷無處置稅賦之權,還望餘大人見諒。”


    餘顯聽了李希傑不軟不硬的回答,也是很尷尬,之前在濟南時一拿到調令就被王士珍趕著來到煙台,估計是已經知道威海的折騰。餘顯一路上思索怎麽和英國人相處,快到濟南才知道遊戲幣可以兌換rmb了,到煙台才想起自己該撈錢,正以為建道台衙門這麽硬的理由可以從李希傑手中要個幾萬大洋吧,按十個銅板一塊錢也能撈個幾萬,卻被李希傑給頂了回去,至於找王世珍要錢,餘顯還沒做出成績還真不敢要。


    餘顯尷尬的說:“大人既然無權,本官隻好發電報找袁巡撫申請筆錢了,隻是一來二去要花些功夫,恐怕要在大人府上盤恒一陣子了。”


    李希傑一聽卻是一愣:“大人既是要錢好辦,我先預支點就行。”


    餘顯卻納悶了:剛剛還一陣公事公辦的樣子,怎麽突然好說話了,他說我要錢好辦,莫非我還有什麽權?


    可是還不待餘顯多想,一個騎著馬的傳令官卻急忙上前叫道:“李道台大事不好了,膠州灣的德國人開始鬧了!”


    餘顯頓時感覺手中燙手的山等更燙手了。


    膠州灣古時屬膠州所轄,德國認為自己幹涉還遼有功,想和清租借港灣,但遭拒絕。所以於1898年,以傳教士被殺為由強占膠州灣。1897年11月14日,依照舊曆是光緒二十三年十月廿日。黎明時分,“鸕鶿”號放下幾艘小船,船上所載的100餘名德國士兵,趁著未散的晨霧,一舉占領了清軍後海營房和不遠處火藥庫。在得到“鸕鶿”號得手的消息後,迪特裏希命令艦隊實施登陸。德軍登陸後,立即按照預先部署的計劃,分兵搶占製高點和沿海炮台,並包圍總兵衙門和各處營房,並切斷各營之間的聯係。迪特裏希在衙門大堂內宣布占領膠州灣及附近一切海島與陸地,並稱倘有中國人敢滋事端,定加嚴懲。新的臨時政府也同時成立。隨後,德軍還派遣了一支分遣隊,前往最近的即墨縣城,但在德國人達到之前,駐守的清軍就望風而逃了。隨後,這支部隊繼續向膠州前進,追擊潰退的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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