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豔萍穿著一身潔白婚紗,臉上濃妝豔抹,嘴唇塗得像吃了死孩子一樣。臉上的粉也擦得太多了!


    那些粉一層一層的,如是臉上刮了大白,又好像是鋪上了一層麵粉,隨著她的奔跑臉上的麵粉就嘩嘩向下掉落,而且還伴隨著一種讓人想吐的濃厚的脂粉味道。


    眼看著這個女人就撲到自己的懷裏,齊軒突然身子一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喬豔萍一頭栽到了沙發上。


    ”是誰把她化成這樣?難看死了!還不快去洗臉!”齊軒冷冷喝了一聲,非常厭惡的看著倒在沙發裏的喬豔萍。


    沈淑賢和齊一鳴也扭過頭來,看著喬豔萍穿著婚紗撅著屁股頭朝下栽倒在沙發裏。紛紛皺起了眉。


    ”哎喲,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快爬起來?看你個死樣子,畫得像鬼一樣!”隨著一聲嬌斥聲,隻見一個中年女人直對著喬豔萍跑了過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豔萍的母親喬巧兒。因為喬豔萍自幼喪父,所以自小就隨著母親的姓,喬豔萍和喬巧兒長得也是有七分相似。


    喬巧兒名如其人,長得雖然不像喬豔萍那麽高,但看上去卻是一副小巧玲瓏的模樣兒,雖然人過四十了,但是衣服打扮也是光鮮亮麗,說話也嗲聲嗲氣的,就是一雙桃花眼眼怎麽看都充滿了刁鑽。


    “哎呦呀,我說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快起來呀!聽你老公的話。快起來去洗臉!”喬巧兒走過了。對著喬豔萍撅起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一把拉起了喬豔萍。


    喬豔萍站起了身,扭頭對著齊軒傻傻地笑,“老公,老公,你看我穿上婚紗好不好看?”她歪著腦袋,雙手提著婚紗又瘋瘋傻傻地轉了一個圈圈。


    隨著她的轉,她臉上的脂粉又紛紛墜落,明亮的大廳裏,隻見陽光裏升起了顆顆塵埃!


    齊軒擰了擰眉頭。沈淑嫻也握住了鼻子。看向喬巧兒道:“親家,你帶著豔萍去洗洗臉吧,萬一若曦回來又該被嚇到了!”


    “呦!有那麽嚴重麽?還嚇到!好歹也是我女兒十月懷胎生下的種!”聽著沈淑嫻的話,喬巧兒不樂意了,扭頭看著沈淑嫻很是不滿,“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哪裏有親生女兒會害怕自己娘的,也不是從哪裏偷來搶來的野種!”


    喬巧兒話一落地,喬豔萍的臉就微微一白,幸虧是今天的粉多,不然……,喬豔萍反應極快,聽著若曦馬上就叫,“若曦,若曦,我閨女哪裏去了?”


    喬豔萍一邊裝瘋賣傻地叫喊著若曦的名字,一邊開始四下尋找。她裝得那麽像,不光是找跑到沙發後看一看,甚至還拉開了電視櫃下的抽屜去尋找……


    “死丫頭,那抽屜裏能有孩子麽?”喬巧兒見了,又罵,“不聽話的東西,誰讓你不結婚就給人家生孩子,活該讓別人嫌棄你!”喬巧兒說著,雙手叉腰地站在客廳了,又看了一眼齊軒和沈淑嫻。


    齊軒的臉一直冷冷的,一點情感都沒有,這讓喬巧兒很是看不慣。還有那個沈淑嫻,剛才居然說怕女兒嚇著若曦,真真是氣死她了!


    “咿,我說親家,你怎麽說話這麽難聽?我什麽時候嫌棄她了!雖然她瘋了,我們家不是答應要娶她了麽?”沈淑嫻聽了這話感覺真是別扭的很。


    要說,這婚禮就在明天了,真不懂這個喬巧兒還想咋樣?


    “你們是答應娶我家閨女了,可是,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我也沒看見你們家有什麽動靜!”喬巧兒很是不滿。


    “動靜?你想要什麽動靜?”家裏最近倒黴事一件件的,沈淑嫻最近脾氣也是想當的不好,“喬巧兒,我告訴你!你倒我們齊家是像你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凡是都要自己親力親為!你別看我在這裏坐著,我們的婚禮現在照樣可以布置的風風光光!”


    “喂,你說是小門小戶的?”喬巧兒又不樂意了!正在喬巧兒還想為女兒打抱不平的時候,喬豔萍突然嘻嘻哈哈地向著樓上奔去,“若曦,若曦,我的女兒,你在哪裏?快來看媽媽的婚紗好不好看呀?”


    “寶貝兒,出來呀!出來呀!媽媽不會嚇著你的,媽媽舍不得嚇著我女兒!若曦,你出來,媽媽這就把口紅擦掉好不好呀?”


    沿著旋轉樓梯,喬豔萍一邊奔跑著,一邊抬手擦著嘴上口紅,擦著擦著,她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齊軒。


    “齊軒,你看我的口紅擦幹淨了麽?這樣還不會不嚇著我寶貝?”


    齊軒臉一扭,看向窗外。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隻見站在樓梯上的喬豔萍一臉“血跡斑斑”狀!那口紅擦得本就是又多又紅,現在被她一擦,真像是女鬼了!


    喬巧兒一見,淚水都要出來了。扭頭衝著沈淑嫻道:“看看,我好好的一個閨女被你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明天的婚禮你們要是不辦得風風光光,我第一個就不能答應!”


    “婚禮辦的怎麽樣?用不著你來交我!”沈淑嫻氣得咬牙,這幾天她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的氣,真是要氣死她了!


    “夠了!每天這樣吵,還要不要人活?”齊軒終於忍不住地吼了一聲,一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夠了!


    夠了!


    真是受夠了!


    為什麽一切會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婚禮,這樣的新娘!齊軒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就這樣和那個女人結婚了,這樣的生活怎麽能過下一輩子?可是,不結婚又能怎麽樣?墓園裏躺著她的一個女兒,難


    道他齊軒還要讓這個女兒也失去媽媽麽?


    齊軒出了別墅,開著他的豪華轎車向外衝去。


    心,很亂!


    就這樣漫無目標的開著車,他一時間不知道他應該去哪裏,直到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他居然在不知不覺地駛入了老街。


    “老街,我怎麽又到了老街?”齊軒看著不遠處的畫廊,緊緊攥住方向盤的手不覺顫了一顫。


    這個時候,不知道曉月在不在?


    為什麽突然之間很想在見她一麵,隻是,明天就要結婚了,安曉月會出來見他麽?


    *


    酒店裏,安曉月微微凝眸,望著玻璃杯中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沒想到一直在網絡上幫助她的那個人居然是齊軒,怪不得那個人當時對她和齊軒的事情那麽熟悉!


    原來是他!呆巨坑圾。


    想起齊軒背著她做了這麽多,想著齊軒在帖子說的那些話,安曉月的眸子突然明亮起來。


    一旁,陳浩澤和冉建鄴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安曉月。看著她眸中亮光,陳浩澤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笑。


    突然間感覺,多年不見那一位優快樂又自信的安曉月突然間又回來了!人生,真是很神奇,當心中最苦痛的感覺從心底拔去,安曉月居然在突然間變會了五年前。


    看著安曉月心情很好,冉建鄴也笑了笑,心想,趁著安曉月心情好,還是趕快言歸正傳談談他的事情吧。


    誰料,冉建鄴剛想和安曉月說他這次來找安曉月的目的,卻突然見安曉月拿起了手機看了下時間,於是,就改口問:“怎麽了,曉月,你還有事?”


    “嗯。”安曉月點了點頭,“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情,要不冉總浩澤,你們先聊著,我先走一步。”


    “什麽?客人還在,你就想逃跑?”冉建鄴不滿。


    陳浩澤輕笑。安曉月眨了眨眼睛。“冉總,我看我是要先走了,要不,改天,我再請客!”


    冉建鄴哈哈一笑,“好了,還是改天我請你吧。”反正他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於是,他衝著安曉月擺了擺手,“7878,我和浩澤在談點事,你個女人在這裏,我們說話也不方便!”


    “哈哈,那我可真要走去。”安曉月說著,抓起包包轉身就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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