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是屬屎殼郎的,一嗅到戰爭的屎臭味,他必然想方設法的從中撈好處。他接到吳三桂的求救信後,並沒有馳援錦州,而是讓多爾袞率部五萬跟大明安東省哈爾濱府的色特爾也交上了手。


    他跟幕僚對著地圖研究半天後,反正死的又不是後金的兵馬,認為有吳氏父子在山海關一線牽製大寧軍,關山月又一時抽不出兵力來對付後金,這簡直是後金開疆拓土的天賜良機。


    高麗半島北部戰局初定,按理說後金應該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皇太極之所以這麽著急跟大寧勢力看站,實在是因為大寧勢力擴張的太過迅速。


    後金攻打高麗的這段時間,在冰天雪地中,大寧趁機攻占原本屬於海西女真的剌魯衛,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名叫哈爾濱的新城不說,竟然還自東向西順著鬆花江的走勢,連續修築了佳木斯、同江、撫遠三城。


    幹這好事兒的是大寧的工兵部隊,以大寧雄厚的財力支撐為依托,三萬工兵利用一個冬季沿著鬆花江連續修建了四座棱堡型城池。這四座要塞猶如一道鐵籬笆,硬生生地把原來的屬於後金的勢力範圍壓縮到了鬆花江以北區域。


    事情的始作俑者關山月,卻戲稱這一串城池為套在皇太極脖子上的項鏈,裏麵是大明對後金滿滿的“祝福”與“愛”。


    迫切需要人口的皇太極立馬急眼了,這一招太過狠辣,斬斷了後金北上的觸角不說,還阻斷了他們對北山女真的征伐。


    皇太極視這幾座城池如同眼中釘一般,焉有不攻打他們的機會。


    棱堡那是那麽好攻打的,饒是多爾袞英勇善戰,見了這奇形怪狀的城池也是束手無策。


    那直上直下的城牆根本就無法大麵積假設雲梯,無論從何處攻城,總是處於明軍的火力覆蓋之下。溫度遠沒有到達化凍的程度,地麵凍的跟個鐵疙瘩一樣,根本無法進行挖地洞之類的土方作業。


    有心夜裏偷營吧,城牆光滑的跟個冰麵一樣,根本連個借力點也沒有。更氣人的是,就連後金出了名的大力士出麵,那鐵錨根本就拋擲不了哈爾濱城牆那麽高。


    已經圍城半月,能試的辦法都試了,可依舊是原地踏步困在城下止步不前。五萬多人吃喝拉撒都需要後方供應,在這冰天雪地裏凍死的比被城上的冷槍冷炮打死的都要多。


    色特爾也得知山海關的大局已定的消息後,索性躲在城中跟多爾袞玩起了捉貓貓。隻要後金的軍隊一進入燧火槍和紅衣大炮的射界,他便指揮守城部隊對著後金進行點名式的射殺,搞得後金軍隊是人心惶惶。


    多爾袞也想過甩過哈爾濱城,進攻安東省的腹地,可他們往裏走了不到五十裏,當夜便遭到了大明泰寧營、神箭營以及兩萬騎兵的瘋狂報複。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就是打著火把手下的士兵也跟睜眼瞎一樣,連像樣的反擊都組織不起來。尤其是那些來自高麗天天吃泡菜的二鬼子,天一擦黑是毛也看不見,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點著了中軍大帳,及時向中心收攏部隊,這三萬多棒子早就報銷幹淨了。


    後進軍往前進,哈爾濱城的明朝守軍突襲、追擊、騷擾各種狙擊的手段是層出不窮。往後退,城中的明軍就跟牛皮糖一樣,遠遠的黏在他們身後,逮著機會就撓下他們一塊肉來。要是圍城,城中的明軍就各種放冷槍。


    如此往返數次,前來拔釘子的後金大軍,愣是被死死地牽製在了哈爾濱城下進退兩難,動彈不得。


    半夜,哈爾濱城架起了數十門由整棵大樹構成的水龍,也不瞄準,對著城下就是一通猛噴。


    剛陷入熟睡的後金軍隊是一片慌亂,越來越多的篝火被點亮,照射整片連營是一片通明。


    氣急敗壞的多爾袞披著大氅從大帳中衝了出來,指著哈爾濱城的方向,扯開嗓子是跳腳大罵,“狗日的色特爾也,勞資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不宣而戰,十足的小人一個。”


    色特爾也接著黑夜的掩護躲在高大的城牆後,拿著擴音器回罵道:“我們不宣而戰?多爾袞你要不要臉,你打我大明的屬國高麗,你特麽跟誰打招呼了?勾結倭國、吳逆三打一,你跟高麗宣戰了?”


    一句話噎得多爾袞半天說不出話來,隻得轉身衝著身後的軍需官發火,“軍需官,要你幹什麽吃的,還不換幹帳篷,你想凍死大家啊?還有,你的腦袋是擺設啊,把紮營的距離後撤三百米!”


    軍需官戰戰兢兢地站在多爾袞的身後,顫抖著說道:“貝勒爺,所有的帳篷都濕了,今夜將士們隻能……”


    多爾袞聞言是咬牙切齒,現在夜裏溫度足有令下三十多度(小冰河期),這麽冷的天要是沒有帳篷,不全凍死才真是見了鬼了呢。


    “那就把火盆停了,帳篷凍上了也能擋風,凍傷總比凍傷強。再堅持兩天莽古爾泰貝勒就來馳援了,到時候咱們就能平安歸去了。”


    身穿貂皮大衣的色特爾也則圍著溫暖的火盆,一臉得瑟地跟身旁的守城將士們吹牛逼,“知道了不?這就是關大人常說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看,他多爾袞在能打再足智多謀,兵再多將再廣,還不一樣被咱們折騰的雞犬不寧。在運動中消滅敵人,還得保存自己的實力,這裏邊學問大著呢。臭小子們,睜大眼多學著點,保你們一輩子受用無窮。”


    第二天天剛放亮的是時候,糧草殆盡的多爾袞秘密率領三萬高麗人向西猛躥,對哈爾濱以西的海西女真村落展開了瘋狂的劫掠。


    按理說這是他們的同胞,雖然這數百個遊牧村落的居民沒有明確表態歸順後金,可他們也沒有明確表態歸順大明啊。


    多爾袞一聲令下,三萬高麗棒子化身成了真正的棒子,對方圓百裏的村落進行了掃蕩式的洗劫。這群高麗棒子麵對後金軍的時候,陽a痿的像個三孫子一樣硬不起來。但麵對手村落中的漁民和獵戶的時候卻個個跟吃了偉哥一樣,猛的像個下山猛虎。


    這群二鬼子比後金士兵還要狠,把當日後金對付他們的招數全都用在了這群老百姓的身上。他們果然跟鬼子是一脈相承,燒殺搶掠不說,竟然還以奸a**女為樂。


    要不是親眼看見一個被割碎雙乳的女獵戶從茅草屋中跑出來撞樹而死,多爾袞簡直不敢相信這群在他眼前溫順的像綿羊一樣的高麗棒子會幹出這種獸行來。不過他認為這沒有什麽不妥,他覺得戰勝者就應該肆意妄為,這正是軍隊生成戰鬥力的源泉。


    關山月扶著烈士的靈柩回到朵顏城時候,滿城百姓盡帶孝,城中的書生們也在張采的率領下身著素縞麻衣分列大寧城東門兩側,道士修築好了法壇,和尚閉目念誦著超度的經書,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福利院的孩子們神情哀傷的看著為守護大明安危捐軀的烈士,摸摸地流下了感激的淚水。


    身著玄服的崇禎帝一臉的悲痛,他跟關山月一左一右,抬著烈士的靈柩橫貫朵顏城,一步一個腳印的抬到了朵顏山上的烈士陵園,他才在王承恩的勸說下鬆了手。


    這不是作秀,這一次崇禎帝是真的傷心了,他念了一篇讓人愴然涕下的祭文,真心地感激這些在北方四省不受人待見的丘八們。


    祭文中的那句:“他們用他們的死,換取了更多人的生。他們用自己的身軀,守護著大明的安寧。”感人至深,通過《大明日報》的刊載,轉瞬間便傳遍大明。


    就連福王手下的那些將士們讀之也是感觸頗深,尤其是那些老兵們讀後更是涓然淚下,他們打了那麽多的仗,死了那麽多的弟兄,卻從來沒有人給他們做過祭文,連他們的功勞都沒有人記得,過後他們還是人們眼中不受人待見的死丘八。


    天寧城,光華殿,哭得雙眼紅腫崇禎帝拭去淚水,強忍悲傷,哽咽著對關山月說道:“關愛卿,有一件事情想必你還未曾知曉,福王要在紫禁城登基。”


    “啊!?”關山月睚呲欲裂,怒道:“福王憑什麽登基?就憑東林黨支持他?”


    崇禎帝長歎一口氣,悲哀地說道:“不止是東林黨,朕據大寧參謀部的情報得知,這裏邊還有倭寇和外國商團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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