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等人一路北行,途經燕王封地,受到了燕王的熱情接待。?


    (楊宇向作者抗議:你到底會不會寫小說?一卷的開頭應該先寫寫沿途風光景物、抒抒情什麽的才對!上來你就寫我!?


    作者:抗議無效,咱們不水字兒,抓緊進劇情!


    楊宇:……你這就不是水字兒了?!)


    其實並不太順路,不過楊宇已經混到幾近配的地步,也就絲毫沒有顧忌了,小小繞了下道,拜訪燕王。


    楊宇心想二皇子現下畢意是燕王了,估計自己想見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所以早早使張君海前去送信。


    哪想到,進了燕京城,剛到王宮門口,就見門前一群人,正尋思燕王的侍衛好沒紀律,怎麽擠成一團,就聽見燕王的聲音:“楊大哥、楊大哥,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原來燕王就在人群中,竟然迎出來宮了!


    楊宇嚇得趕緊下馬,快步走到跟前,上前就要行禮:“燕王殿下,這怎麽使得,臣萬萬不敢……臣楊宇參見殿下!”楊宇一沒想到燕王竟然迎到了宮門口,二沒想到竟然當眾叫自己為楊大哥,這兩件事都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楊宇來這個時空已經三年了,對這會兒的等級製度已經不像開始時全然不知了。燕王雖然落魄,可畢竟是順正皇帝的親弟弟,是王,無論是迎自己迎到宮門口,還是叫自己一聲楊大哥,自己都根本當不起。這也就是大梁立國二十多年,等級、禮製還沒森嚴到可以殺人的程度,要不就憑這兩件事,還配,言官能直接把自己擼成平民。


    哪知燕王混不在意,一把扶住楊宇,說道:“別,別弄這些虛的,我如今這步田地,你能來看我就不容易了。朵蘭姐姐也來了吧?今晚咱們一醉方休!來,咱們邊走邊說。”


    楊宇趕緊道:“謹聽燕王殿下安排!”細細打量,隻見燕王身量比原來高了、胖了,今天隻隨意披了件袍子,用玉帶胡亂一紮,雙目通紅,還能聞到酒味,一幅衣冠不整、宿醉未醒的樣子。


    當初燕王離京時,表現還算正常,可沒想到分開還不到一年,竟然成了這幅模樣,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毫不顧忌,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當著眾人卻沒說別的,隻隨著燕王入內。


    楊宇倒是知道燕王尚武,好論兵法,一心想帶兵幫他的親哥順正皇帝,就像楚國親王熊子陽一樣帶兵南征北戰。難道是順正皇帝剛登基就把燕王趕了出來,燕王心灰意冷,自暴自棄?


    果然,接下來在兩人的攀談中,燕王話語中多有抱怨,對順正皇帝和南征的事冷言冷語,楊宇勸了幾句,絲毫沒有效果。


    晚上的晚宴,隻有雙方親近的人參加,楊宇這邊是朵蘭、張君海和王達征,燕王那邊,是長吏朱榮丹、參軍孟春夏和主簿薑洪,這三個人以前在中都時楊宇倒也都認識,均是燕王身邊的老人。


    灑過三巡,燕王幾杯酒下肚,又開始報怨,對順正皇帝說的話也越來越露骨,楊宇聽的直冒汗,還好參加宴會人數不多,又都是雙方親近之人,不怕傳出去。


    中途楊宇出來如廁,剛淨完手出來,一個人悄悄閃到他身邊道:“楊刺史,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宇一看是長吏朱榮丹,估計是隨自己出來等自己的。朱榮丹是個溫和的年輕人,楊宇對他印像不錯,趕緊道:“朱長吏不用見外,有什麽吩咐但說無妨。”


    朱榮丹道聲不敢,才道:“可能楊刺史也看出來了,燕王殿下目前心灰意冷,自暴自棄,實不相瞞,殿下根本不理事務,終日酗酒,長醉不醒,再這樣下去,就算眾人不彈劾,皇上不怪罪,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廢了。”


    “可我們幾個人勸了多次,殿下就是不聽。我聽殿下言語之間,對楊剌史很是推崇,在下冒昧,想請楊剌史勸勸殿下。”


    楊宇一聽,趕緊道:“理應如此,楊某原本就有此意。不過,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殿下這麽消沉的?當日離京的時候,我看殿下雖然傷心,可還不至於如此啊?”


    朱榮丹道:“殿下離京,一開始還算正常,是因為心知新帝登基,冊封藩王也算正常。可到了燕州才現,這地方太窮了,不是缺這就是少那,稅賦還收不到五成,殿下畢竟錦衣玉食慣了,就上書皇上要這要那,哪知皇上不但不許,還下旨斥責了一通,這下殿下是徹底傷了心了。”


    楊宇心中道一聲慚愧,自己在京裏,這些事竟然都不知道,答道:“好,這樣我心裏就有數了,明天我會想辦法勸勸殿下的。”


    朱榮丹大喜,長揖到地:“朱某深感楊剌史大德。”


    楊宇趕緊扶起:“都是為了燕王,切莫見外。”


    兩人先後回到席上,是夜燕王雖然情緒還算不錯,可最後又是喝的爛醉如泥。


    次日楊宇求見燕王,得到的答複是燕王殿下宿未醒,幾次三番,直到中午,才有人來通報,燕王已經起來了,請自己共進午餐。


    楊宇進了餐廳苦笑不得,隻見桌上,又擺上酒了,心想你這老醉著,我說什麽也不管用啊,趕緊道:“殿下,臣遠道而來,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殿下帶臣看看這燕京的風光呢,今天中午咱們就不喝酒了吧?”


    燕王道:“這窮鄉僻壤的,有什麽好看的。”話雖這麽說著,不過到底是沒有再喝酒。朱榮丹機靈的很,見勢立即把下午出行的事安排好了。兩人吃過午飯,都換了常服,隻由眾侍衛暗中跟隨,出了宮。


    出了王宮,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依楊宇來看,這燕京城漫說比不上中都,比其他許多上等郡也不如,樓宇的高度、繁華的程度、人口的密度都不行,也難怪燕王心生怨意。


    燕王久未出宮,今天難得出了門,心情看上去還算不錯,和楊宇一邊說些兩人的舊事,一邊隨意逛著。


    楊宇信口應著,心中反複思索,該怎麽開口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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