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珊這廝,就是吃硬不吃軟,被燕思樺這麽一威脅,立馬就蔫了。


    氣得腮幫鼓鼓,等著麵前這個挨千刀的男人,“粗魯,庸俗,畫個圈圈詛咒你一輩子打光棍!”


    燕思樺不怒反笑,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就在她的屁屁上‘啪’地打了一下。


    似笑非笑,陰陽怪調:“給你一個機會,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攖”


    ‘嗷嗚’一聲,舒珊被他打得眼淚汪汪,被他以極不舒服的姿勢扛在肩上,舒珊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腦充血了。


    迫於淫.威,舒珊決定,保住小命要緊,俗話還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燕思樺膽敢打她屁股,趕明兒,她一定要用手術刀將他切成肉丁!


    “帥哥,大帥哥,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快點把我放下來吧,再不放,我就要逆血而亡了!”


    但男人卻是一挑眉梢,挑三揀四:“這個道歉不夠有誠意。償”


    舒珊氣得差點兒就要吐血了。


    這貨的腦袋是被雞給啄了吧,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那麽小肚雞腸!


    “好,有誠意是吧?姐姐我給你一個大大的誠意!”


    說著,她猛然一個回頭,就狠狠地咬中了燕思樺的後背,像是一隻餓了幾百年的狼。


    燕思樺吃痛地一蹙眉,有力的臂彎帶動著她的身體,舒珊隻覺得眼前一片花白,再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勢,固定在了懷中。


    男人的臉色,很精彩,總結而言,就是咬牙切齒,卻又掛著一抹詭異到家的笑意,盯著她看。


    被他看得背後發毛,舒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是是……是你逼我的啊,不關我的事啊……”


    “那麽喜歡咬人?好啊,本王就成全你。”


    說罷,男人的俊容,在頃刻間近在咫尺,他溫潤的薄唇,覆蓋上她的櫻唇之時,舒珊隻覺得腦袋轟然一炸。


    像是煙花衝到天空,在措不及防之時炸得天空一片璀璨。


    就在她被這驚悚的舉動嚇得呆愣住之際,男人的已經靈活地探入了她的口中。


    他吻得一點兒也不溫柔,像是在懲罰她方才咬了他後背一口,想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掉一般。


    直到唇角邊,傳來了一股刺痛,有血腥味在頃刻間彌漫在口腔內,舒珊在恍然回過神來。


    憤怒,羞辱,各種各樣的情緒,在瞬間將她淹沒。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咬回去!


    兩人在唇齒間展開了激烈的大戰,而舒珊就像是一隻被惹怒,炸了毛的野貓,攻擊起來毫無章法。


    而且還是那種完全沒皮沒臉的攻擊形勢,最後,她終於得逞,把燕思樺的嘴角咬出了好幾洞來。


    嘴上戰爭結束,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氣喘籲籲。


    但最後,卻是舒珊先有了情緒,滾燙的淚花,真是說來就來,‘啪啪啪’地就往下砸。


    一邊哭,還一邊曆數他的罪狀:“你欺負我,不但打我屁股,還咬我的嘴巴,你這個混蛋,流氓,還我的初吻!”


    要說燕思樺也是個流連萬花叢中的老手了,何時碰到過像舒珊這樣,說話行事,毫無章法的。


    原本以為,她都敢和他相互對咬,定然已經豁出去了,卻不想,在咬過之後,她竟然又哭了。


    還哭得理直氣壯,像是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一般。


    可不知為何,看她哭得那麽傷心,燕思樺卻覺得,心口處毫無征兆地一軟,莫名其妙的。


    終了,他歎了口氣,選擇退一步,將她放下來,大手旋即撫上她的眼角,為她拭去不斷往下砸的淚花。


    “不要哭了,本來就醜,一哭就更醜了。”


    男人的話,明明是嫌棄之意,但卻在無形之中,軟下了好幾分。


    舒珊自認為,她從小到大,見過的男人也不算少,但像他這樣討厭的,還是第一個!


    但她忽然發現,自己這麽一哭,竟然會讓這個討厭的男人退步。


    難道……他是怕女人哭?


    眼咕嚕一轉,舒珊充分發揮了無賴的最高境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活脫脫的就是個地痞無賴。


    燕思樺看她連賴在地上耍流氓的舉動都做出來了,不由被她這副樣子逗笑。


    將衣擺一揮,半蹲下了身子,開口的語氣中,在不經意間添了幾分寵溺的意味,“別哭了,這次算本王的不對,你要怎麽樣才肯不鬧了?”


    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舒珊忽然將他的手一把抓了過去,而後,張嘴就往下咬。


    這一口咬地,可真是夠狠,不多時,她的口中就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但男人卻紋絲不動,甚至連眉梢都沒蹙一下,任由她咬,咬到盡興為止。


    大摸是心中的氣,隨著這一口也差不多泄完了,舒珊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嘴巴,吧唧了下嘴。


    哭得紅腫的眼睛,乍看之下,像是一隻受了極大委屈的小白兔。


    燕思樺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頭恍然有了一排牙印,帶著血漬,如同一枚標記,似乎象征著什麽。


    “鬧也鬧了,哭也哭了,本王的手也被你咬過了,這下該泄氣了吧?”


    舒珊傲嬌地哼唧了一聲,擲地有聲地回道:“誰叫你欺負我,手被咬斷了也活該!”


    “既然你不願意原諒本王,那本王隻好打道回府,就不知道你要哪年哪月,才能出得了宮門,說不準你豁出命爬宮牆,還能趕到丞相府,和穆淮見上一麵。”


    一聽到‘穆淮’這兩個字,舒珊腦袋一靈光。


    光顧著和這個討厭的男人算賬,她怎麽把正事兒給忘了啊!


    “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要不要?”


    分明是想要和解,卻又拉不下這個臉,還說什麽要給他個機會。


    燕思樺失笑出聲來,頷首應和她,“什麽機會?”


    “到了丞相府,你幫我把穆帥哥約出來,最好越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我就……”


    舒珊正說到起勁兒,根本沒注意到麵前的男人臉色一黑。


    而後,他一甩流袖就站了起來,扭頭就往回走。


    “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不是你說要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嗎,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其實舒珊是不想要追上他的,但考慮到如果不靠他,她就出不了宮,見不到穆淮,她還是跺了跺,追著他的屁股後頭喊。


    在皇宮耽擱了一段時間,等燕思樺帶著舒珊抵達丞相府之時,賓客們差不多都已經進去了。


    在門口處,有管家和一幹下人們佇立著,迎客收禮。


    舒珊跟在燕思樺的後頭,看到他送上的賀禮是一對佛像,和前麵那些人的賀禮比起來,不對,是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哼哧了下,舒珊嫌棄地低喃著:“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燕思樺霍然頓住了步子,舒珊一個沒注意,就撞上了他的後背,撞得鼻子都要歪了。


    “臥槽,你走路都走不來了?還需要本寶寶來教你嗎?!”


    這句話,說得不是很重,但也不算輕,在前頭帶路的仆人,驚愕萬分地回首,看了她一眼。


    原本以為燕思樺會動怒,卻不想他竟然折身,一把拽住了舒珊的皓腕,壓低嗓音道:“想見穆淮,就安安穩穩地待在本王的身邊,少說多做,不然連根毛都見不著。”


    他又拿穆淮來威脅她!


    但偏偏,舒珊沒骨氣地屈服了。


    為了見情郎,舒珊把老臉都甩到北大西洋去了!


    癟癟嘴,舒珊不說話了,果然乖乖地跟在他的身邊,不再大喊大叫。


    看她這麽聽話,燕思樺高興之餘,心裏卻覺得悶悶地,不太舒服。


    雖然燕思樺來得遲,但他是當朝唯一的親王,所以他所坐的位置,也是在上位。


    舒珊隨在他身邊,也想要坐下來,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輕輕掐了下大腿。


    她吃痛,懊惱地看向他,“幹嘛?!”


    “現下,你是本王的婢女,你看看周圍,有哪個婢女能和主子坐在一塊兒的?”


    聞言,舒珊環顧了四周一眼,還真別說,那些隨侍的婢女,都低垂著首,站在一旁服侍。


    雖然不甘心伺候這個混蛋,但舒珊還是忍住了這口氣,硬生生地站了住。


    而後,一對水靈的眼睛,迅速往周圍掃射,以期能夠發現穆淮的身影。


    “斟酒。”


    宴席還未開始,周圍的人都在交頭接耳,談笑風生,而她旁邊的男人,完全將她當做婢女伺候。


    將矮桌上的金樽往旁邊一挪,淡淡吩咐道。


    舒珊瞪了他一眼,心中肺腑:喝喝喝,怎麽不把你喝得肚爛穿腸!


    不甘不願地為他倒好了酒,舒珊眼睛都快看瞎了,還是沒有發現穆淮的身影,頓時就沒力氣幹活兒了。


    “喂,你不是說隻要我乖乖地聽你的話,你就可以讓我看到穆帥哥嗎?他人呢?寶寶連根毛都沒看到!”


    燕思樺慢悠悠地端起金樽,小抿了一口,以餘光瞥了她一眼。


    看她一副泄氣的模樣,燕思樺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但麵上卻控製地正常無二,淡淡地回道:“他是阿祈的隨侍禦醫,自然是要跟在阿祈的身邊,你現下當然看不到他。”


    ——題外話——


    謝謝xhzhappy寶貝的花花,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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