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巧荷揪著頭發拽起之後,她的嘴角還淌著鮮血,鬢發因為之前舒珊踹的那一腳,而顯得十分散亂。[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之狼狽。


    不過忽然間,燕思樺像是發現了什麽,先以一隻手將巧荷固定住,不讓她有半點兒反抗的機會。


    而後才以騰出的另一隻手,摸到她的麵頰之上,手指在其上摩挲了幾下攖。


    果然,便摩挲出了不一樣的觸感。


    而舒珊顯然是看不懂燕思樺是在做什麽,隻看到他很認真地在摸巧荷的臉。


    雖然對這個男人沒有多少的好感,但看他在這種情況下,當著她的麵,摸極有可能陷害了元菁晚的女人的臉。


    舒珊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與懊惱感,心裏覺得不舒服,手上的動作便先行了一步償。


    伸手抓住了燕思樺的手臂,哼唧一聲道:“燕思樺,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別說你看上這個女人了,不然我連著你一起一刀了結了!”


    聞言,燕思樺先是一怔,而後才反應過來,側過首來,眸光灼灼地看著舒珊。


    “小珊兒,你這是……在吃醋?”


    忍不住抽了抽唇角,舒珊隻覺得手癢得不行,毫不留情地便在他的手臂之上擰了一把。


    咬牙切齒地回道:“吃你個死人頭!這個女人竟然敢罵我家darling,就是我舒珊的死對頭,你要是看上她,我當然也看不慣你。”


    這番解釋,理所當然到不能再自然。


    雖然燕思樺心中很明白,從舒珊的嘴裏,他是絕不會聽到什麽能讓他稱心如意的話。


    但心中所想與親耳所聽的感覺卻又是不一樣了。


    因她這一句話,燕思樺便覺得自己的腦袋又被這個小混蛋給氣疼了。


    正想要說些什麽,手上的力道便是猛地一掙,原本被他反手扣住的巧荷卯足了力氣,掙脫開他的束縛,便向前逃跑。(.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結果才起身,沒跑出幾步,後背便被男人的長腿一腳踹中。


    男人的力氣與女人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比之於舒珊先前的那一腳,燕思樺踹在後背的這一腳,連舒珊都能聽到,‘哢嚓’的一聲脆響。


    巧荷整個人便被踢得飛了起來,而後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跌倒於地,趴在地上,除了喘氣的份兒,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隨後,燕思樺大步流星地上前,再次揪住了巧荷的頭發,再將其腦袋抬起的同時。


    動作幹脆利索地摸上她的下頷處,而後猛地向外一拔,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見燕思樺的手上,竟然有一張極薄的人皮麵具!


    舒珊看得眼睛都撐大了,趕忙也跑了過去,湊過去一瞧,雖然這張臉因為長時間被封閉在假麵皮之下,不接觸陽光,變得比紙還要蒼白,乍一看上去,便同鬼一般慘白。


    可舒珊還是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好半晌,舒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是元芷瑤?!”


    對於‘元芷瑤’這三個字,雖然已經有許久不曾聽過,但燕思樺也還是有印象的。


    順著便將想要死命地低下首的女人給揪起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從記憶之中找出之前元芷瑤的長相來。


    曾經,這個被譽為南周第一美人兒的女人,如今卻是頂著另外一個人的麵皮,而且竟然還混到了宮裏來,待在穆秋的身邊。


    倘若不是這次元菁晚被牽累入獄,暗中告知他,此事與巧荷有關,怕是鮮少會有人會想起這個看似默默無聞的婢女。


    卻不想,這個長相普普通通的婢女,竟然是曾經的南周第一美人,輔國公府二小姐,因為殺害靖遠侯府世子而被關進大理寺,之前被下令斬首的元芷瑤。


    本該,這個女人早是去閻王處報道了,卻不想她竟然不知在何時偷梁換柱,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還頂著別人的身份活得極好。


    微微眯起了眸子,燕思樺嫌棄地將那假麵皮丟在了地上,而後強迫元芷瑤抬起首來。


    “元家二小姐?本該推到午門斬首,一命歸西,如今竟然還活著?嗬,這事兒若是傳揚了出去,怕是整個京都都要沸騰了吧?”


    不等元芷瑤說話,燕思樺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挑眉梢道:“本王忽然想起,之前輔國公府出了樁大事兒,輔國公元崢朔迎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新夫人,卻不想這新夫人竟然是個瘋子,在新婚的第一夜,便將輔國公給砸死了,據說當時目睹了現場的人,可是被嚇得夜裏都不敢再出來晃悠了。對了,聽說元老夫人在受到這一係列的打擊之後,因為年紀大了,心理承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中了風,癱瘓在床,無法自理。”


    這些事情,元芷瑤自然是不知曉的。


    自從假死,戴著假麵,以別人的身份生活之後,她便不再自由,一切都要聽從於夏以萱的吩咐。


    而這段時間來,她一心想著要報複元菁晚,隻一門心思地撲在如何陷害元菁晚之上,沒有任何人與她說過此事,她自然是不會知曉。


    在聽到燕思樺這話之後,元芷瑤先是怔住,而後吼道:“這不可能!父親……父親他怎麽會……”


    “當時我就在現場,可是親眼看到你父親是怎麽被馮茵給砸死的,嘖嘖,這場麵,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不忍直視呢。”


    大摸是跟在元菁晚身邊久了,在別人痛苦之時,再來狠狠地補上一刀,舒珊覺得做起來,非常地爽,有一種大快人心的酸爽感!


    “你胡說!你胡說!父親他不會死的!不會死――”


    在頂著別人的身份苟延殘喘,過著比死還要痛苦的日子,每日,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便隻有一個信念。


    殺了元菁晚,洗白自己,證明自己是沒有罪的,而後風風光光地回到輔國公府。


    沒了母親,至少她還有從小便疼愛她的父親,還有待她極好的奶奶。


    可是這一切,全都沒有了。


    輔國公死了,元老夫人癱瘓在床,無法自理,那府中的大權自然便是旁落了他人!


    若是……若是元菁晚趁著這個機會,將輔國公府的大權盡數歸到她的手上。


    到時,她便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輔國公府!


    隻要一想到這點,元芷瑤如何會不奔潰?


    唯一支撐著她的信念,就這麽說塌了塌了,她忽而覺得,她活在這個世上的每分每秒,都是個笑話!


    這般想著,她便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哭,卻又一邊笑,麵目十分地猙獰。


    舒珊看她這猙獰的模樣,便想起當初她仗著自己是輔國公府受盡寵愛的二小姐,明裏暗裏地想欺負元菁晚。


    如今便算是換了個身份,也還在暗地裏害元菁晚,心中便是氣惱。


    揚手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笑夠了沒有?說,是不是你對穆秋下的手,卻趁機將禍端轉到我家darling的身上?!”


    “背後指使你之人,是誰?倘若你一五一十地坦白出來,本王可以饒你一條狗命,但若是你有半句謊話,本王不介意將你挫骨揚灰!”


    顯然,燕思樺的這句話,踩中了要點。


    讓原本還在瘋狂大笑的元芷瑤頓時便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唇邊盡是譏諷之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是因為元菁晚那個賤人,我才會變成如今這番認不認鬼不鬼的樣子!本該,我的人生比誰都要璀璨奪目,本該,我要享盡榮華富貴,成為整個南周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可是……可是因為那個賤人的出現,她毀了我的一切!”


    越說到後麵,元芷瑤便越是激動,像是要將這些日子以來,所積累的所有怨氣都發泄出來一般。


    “我還能這般苟延殘喘地活下來,不過便是不甘心,我要親眼看到元菁晚死!我要看著她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哈哈……”


    揚首大笑,笑著笑著,元芷瑤便覺得喉間湧上了一股血腥味,她強自將其又咽了回去。


    舒珊簡直覺得不可置信,深蹙了柳眉,盯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發什麽瘋!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信不信我一刀刮花你的臉!”


    說話間,舒珊便揪住了元芷瑤的領子,自袖中掏出一把手術刀,停在元芷瑤那張臉蛋上,不過方寸的距離。


    若是放在從前,這位嬌生慣養的二小姐,怕是早便已經嚇得叫起來了。


    但經曆過一次生死,並且受盡了艱辛,體會了個中酸楚之後的元芷瑤,早便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嬌滴滴的二小姐了。


    而且,在知曉元崢朔離世,元老夫人癱瘓在床的消息之後,元芷瑤的整個世界都已轟然傾塌。


    毀不毀容與她而言,又有什麽區別呢?


    她冷笑再冷笑,一雙如同粹了毒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舒珊,一字一句地開口:“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拉著她元菁晚一起!誰都別想跑!哈哈――”


    大笑之際,腹部便傳來一陣絞痛,她渾身一僵,猛地便噴出了一口血。


    倘若不是燕思樺眼疾手快,及時抱住舒珊,側身躲開,這一口血,定然便全數噴在舒珊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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