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對於元菁晚的寵愛,從來都是不加掩飾,並且光明正大的。(.無彈窗廣告)


    上至前朝,下至後宮,甚至是民間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而又無人不曉。


    這一點蕭太後自然是知曉的,隻是她卻是不曾料到,燕祈對於元菁晚的寵愛程度,甚至超過了他的那個一出生便是畸形的孩子。


    對於穆秋的死,孩子的畸形,燕祈的反應便像是一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從開始到現在,蕭太後都沒有從燕祈的身上看到半點的悲傷,他一心隻關心著元菁晚的生死,而對穆秋無動於衷攖。


    甚至,連最基本的一些問題,他都沒有問,張口閉口的便都是元菁晚。


    而且,為了替元菁晚開罪,竟然還將這罪責歸結到了蕭太後的頭上,說什麽讓元菁晚來照顧穆秋,導致穆秋積怨在心,才會生下一個畸形的孩子這般的鬼話償。


    顯然,在這一點上,蕭太後是失算了。


    不過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隻冷言道:“大理寺天牢忽然起了一場濃煙,煙霧過後,元菁晚便不見了,隨之皇帝也從邊疆趕了回來,皇帝,為了保住元菁晚的命,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在哀家的麵前還賊喊捉賊了起來,問哀家人在哪兒,你自個兒心裏怕是清楚地很吧!”


    聞言,燕祈微微眯起了冷眸,盯著麵前的女人看。


    而蕭太後亦是毫不畏懼,兩人直視許久,最後還是燕祈先動了身。


    “兒臣要務纏身,改日再來親自向母後請安,兒臣先行告退。”


    說罷,也不等蕭太後回話,長腿一邁,便直接向外走了出去。


    即便那尊暴戾的大神走了,但還有一尊隱隱要爆發的火山,還處在天牢之中。


    在蕭太後沒有動之時,所有人也不敢起來。


    直到被掐得窒息昏迷的衛庭延醒轉了過來,蕭太後才一甩流袖,隻道:“帶他下去歇息。今日之事,倘若流露出半分,哀家定然摘了你們的腦袋!”


    在蕭問天的遺體沒有運回京都的這段時間,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蕭問天的死訊,否則絕對會影響到她在朝堂上說話的分量。


    眾人趕忙將腦袋垂得更低,連聲應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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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燕祈回來之前,燕思樺與舒珊已候在了裏頭,一瞧見燕祈,舒珊便先急迫地跑了過去。


    原以為能看到元菁晚的身形,卻不想東張西望好一會兒,也沒有瞧見。


    正打算開口之時,燕祈冷摯的嗓音便響了起來:“晚晚不在天牢。”


    舒珊怔了一下,旋即驚道:“這怎麽可能,前天我還和燕思樺去看過她,她分明就在天字一號牢房!隻是……隻是渾身很燙,情況很糟糕而已……”


    後頭的話,舒珊便沒有講下去了,因為她明顯地注意到,當她說出這後半句話之時,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凜冽之氣,似乎舒珊再說下去,她便會直接墜入萬尺冰窟之中。


    燕思樺上前一步,問道:“會不會是太後提前知曉你趕了回來,所以將她給藏起來了?”


    “若是她提前知曉朕會回來,自然也會知曉蕭問天的死訊,不過方才看她的反應,她應當是並不知曉。再者,將晚晚藏起來,與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她更喜歡直接拿晚晚來威脅朕。”


    話音才落地,窗欞處便閃進了兩抹身影,在腳沾地的同時,開口說道:“我們恰好與掠走元姑娘之人擦肩而過,但當時煙霧太大,待我們趕到隔壁的牢房之時,元姑娘便已不見了。”


    說此話之人,正是穆淮,而站在他的身邊的,則是一臉沉默的東玨。


    一聽這話,舒珊便急得跺腳了,“不是太後做的,那會是誰?會不會……和指使元芷瑤陷害darling的那個幕後黑手有關?”


    聞言,燕祈不由微蹙了眉梢,“元芷瑤?”


    這個名字從舒珊的嘴裏蹦出來,燕祈並未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是想了下,才想起這元芷瑤便是元菁晚的二妹,那個因殺害了靖遠侯府世子而被賜死的元家二小姐。


    “本該被賜死的元芷瑤,卻不知被何人所救而活了下來,並且帶著假麵,混進了宮中,成為穆秋身邊的貼身宮婢,這個宮婢阿祈你應該也見過,名喚巧荷。”


    無怪於便是連元菁晚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隻因這個陰謀埋得實在是太早太深,而且在這背後搞小動作之人,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本該消失在這個世上的人。


    不過倘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沒人會相信,曾經那個看似纖塵不染,受盡寵愛,尚未及笄便被譽為南周第一美人的元芷瑤,為了活命,為了向元菁晚複仇,竟然能夠頂著一張假臉,在宮中混了那麽久,也未曾引起他人的懷疑,以至於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給了元菁晚幾乎是致命的一擊吧?


    說話間,燕思樺便自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看這樣子,是一隻女人用的香囊。


    “這是我自元芷瑤的身上搜出來的,我不曾料到,在身份敗露之後,元芷瑤竟然會選擇自盡,待到我反應過來之時,毒已入骨,無藥可救了,所以我們並未問出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指使元芷瑤做事。”


    穆淮上前了幾步,從燕思樺的手中取過了香囊,解開來,倒了一些藥草到自己的手心。


    仔仔細細地嗅了嗅,而後又對著觀察了好一會兒。


    才凝眉道:“這藥草之中,夾雜著一定量的蒲苓草,蒲苓草有安眠的功效,放在枕邊極能催人入眠,但同時,蒲苓草的藥性太過於猛烈,倘若懷有身孕之人一直放在身邊,定然會對腹中的胎兒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頓了下音調,穆淮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單單隻是蒲苓草的話,應當不足以讓胎兒變得畸形,除非小師妹在懷孕之前,或是在孕期,有服用過其他的東西。小師弟,你能否弄到小師妹的遺體,我需要進一步確認,才能知曉到底是什麽害了她與她腹中的孩子。”


    燕祈沒有說話,直至他們都說完了,他才沉聲道:“這個不難,在證明穆秋之死與晚晚無關的同時,首要之事便是先尋到晚晚。東玨,朕需要你的幫助。”


    一聽這話,東玨便明白了,點首道:“你懷疑他們也是通過暗道將五師妹劫走的?”


    “大理寺天牢裏裏外外皆有獄差看守,而能不動聲色地放了如此濃重的煙霧,並且在此混亂之中劫走晚晚,說明對方蓄謀已久,但既然他們做了,便絕對會留下痕跡。”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倘若暗中劫走元菁晚的不是蕭太後,而是另有他人。


    那麽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且不論那人到底是有什麽樣的目的,倘若那人敢傷害他的晚晚,他便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人挖出來,挫骨揚灰!


    ――


    這一覺,元菁晚不知曉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她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深水之中,一直往下沉。


    越往下沉,水底的壓力便越大,壓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窒息。


    便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之時,恍惚之中,她似乎聽到了隱隱的人聲。


    即便眼皮相當地沉重,但元菁晚覺得自己若是再這麽一直睡下去,怕是就要醒不過來了!


    霍然,她撐開了雙眼,但旋即便有刺目的光芒逆打而來,這讓她極為不適地半眯起了眸子。


    與此同時,便有一道柔和的嗓音,響在耳畔:“你醒了。”


    待到眼睛適應了刺目的光芒之後,眼簾之中,才漸漸倒映出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眉目清秀,在看到她醒來之時,唇邊還噙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這張臉,元菁晚很熟悉,可是此刻,她卻又覺得無比地陌生。


    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便無法發出半點聲音來,嗓子眼疼得不行,就像是要噴火了一般。


    抱著她的男人旋即便反應了過來,騰出一隻手來,倒了一杯溫水,親手喂給她喝。


    但元菁晚卻是微偏了首,以手撐著身下的軟座,想要自己坐起來,但旋即,腦袋便是傳來了一陣眩暈。


    倘若不是男人反應及時抱住了她,她便要直接向後栽過去了。


    “你高燒未退,身子還虛著,不要亂動。”


    自然,元菁晚並非是衝動的人,知曉自己的身子還處於虛弱狀態,她也不麵前,而是伸手從男人的手中拿過了杯盞,自己飲下去。


    待到嗓子眼好了些許,元菁晚才凝眸,看著麵前這張清雋熟悉的臉,“清默……不對,你不是清默,你究竟是誰?”


    沒錯,麵前的這張臉,元菁晚自然是不會看錯,這個麵容俊秀的男人,便是她在大街上無意中救下,後來留在身邊的男人。


    隻是待在她身邊名喚清默的男人,有一雙純潔無逅的眼睛,而且並不會說話。


    而此刻在她跟前的這個男人,依舊是那張清雋的臉,依舊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眸,隻是……他會開口說話,而且看著她的眸底,有一種莫名的熾熱。


    這讓元菁晚覺得很不舒服。


    男人微偏首笑了笑,“若是喜歡,你可以繼續喚我清默,不過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更喜歡你喚我……鳳亦池。”


    ――題外話――


    謝謝13600165515寶貝兒的月票,愛你喲喲,麽麽噠。作者君發現自己取名無能,接下來應該會有一大批新人物出場,寶貝兒們有沒有想客串的呀,有的話就在留言區報上來喲,作者君最討厭取名字啦,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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