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元菁晚前世便經曆過一次,但她卻又不敢確定,不過這個月,她的確是沒有來葵水。[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但除了這個之外,她並沒有其他的異樣反應,隻是今日卻不知為何,在看到這些飯菜之後,她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是真的……有了,還是之前因為被容璟強行灌藥的緣故攖?


    在元菁晚心下思慮之時,童子已將東西整理幹淨,轉眼間便將容璟找了過來。


    直至男人的手觸碰到她的皓腕之時,元菁晚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向後挪了半寸,隻看著他,“我沒事,隻是之前喝了藥,胃裏有些難受而已。”


    且不論她到底有沒有懷孕,總之這件事情有沒有確認,她都不能讓容璟有所察覺。


    她不清楚容璟困著她到底有何目的,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單純的目的。


    所以從此刻起,她必須要護好自己,至少不可以讓自己再受到其他的傷害償。


    容璟倒是沒有勉強,隻是讓童子再去備一份晚膳,而後才道:“有何處不舒服,要及時說出來,待七個療程之後,你應當便不會再有胸悶使不上力的感受了。”


    他竟然知曉她胸口悶,而且還使不上力?


    元菁晚有些驚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雖然她並不懂醫術,但至少她知曉,自己的這個情況應當與當時以自己的身體強行破開陣法有關。


    當時她以身涉險,其實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因為那樣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陣法,倘若她強行破開,對於她身體的傷害定然極大。


    但當她再次醒來之後,除了胸悶使不上力,頭一次還吐了血之後,倒是再沒有其他的不良反應。


    難道……這真與容璟之前逼著灌她喝下的藥有關係?


    難道,容璟將她困在這裏,隻是為了……為她治病?


    這個念頭才冒上心頭,便讓元菁晚心中猛地一驚。


    怎麽可能,她與容璟無親無故,最多不過也便幾次的交集而已,他如何會為她做這樣的事情?


    飯菜很快又端了上來,不過這次容璟卻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床沿邊,拿起了竹筷,儼然是要親自喂給她吃。


    元菁晚有些驚訝,而男人已夾了菜,遞到了她的唇邊,淡淡出聲:“張嘴。”


    顯然,元菁晚自是不會乖乖聽話,她同時也抬起手來,將手攤開,隻道:“我自己可以吃。[.超多好看小說]”


    “吃了再吐?小晚兒,這種伎倆,隻能用一次。”


    元菁晚一噎,感情他是覺得方才她吐了是故意的?


    自被他強行灌了藥之後,她可是學聰明了,哪兒還會去折騰自己!


    “不是,我隻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而已,我真的可以自己吃,而且你眼睛不好,自己都顧不了,還來喂我吃飯?”


    男人有片刻的晃神,或者來說,元菁晚已不知有多久不曾這麽和顏悅色地與他說話了。


    不是冷言相對,便是字字誅心。


    似乎他們之間的相處,便隻能是她的猜疑與不信任,橫在兩人之間。


    在容璟微怔之時,元菁晚已從他的手中拿過了竹筷,兀自吃了起來。


    其實她還是覺得很惡心,沒來由的,很想將吃下去的吐出來,但她知曉這不行。


    所以隻能很勉強地全數咽下去,有時甚至沒咬幾下,便直接給咽了下去。


    而容璟就這麽坐著,看著她將半碗飯差不多都吃了下去,自然也是將她一直蹙著黛眉,極為勉強的樣子望入了眼中。


    恍惚之間,容璟憶起,似乎很久之前,麵前的這個女人,也像如今這般。


    分明是一臉的不甘不願,但還是將滿滿的一碗飯全數吃了下去。


    元菁晚正努力扒著飯,但麵前卻恍然多出了一隻手,與此同時,便有溫溫熱的指腹,撫上了她的麵頰。


    在她猛地一震之下,那隻手已繞過了她的麵頰,細細地將她額前的碎發一一別至耳後。


    他的衣袖,似是兜滿了散發著幽幽清香的墨竹,不過是在下一瞬,便彌漫在她的鼻尖,揮之不去。


    “吃不下便不要再勉強了,待會兒若是餓了,再讓小童送一些甜點過來。”


    此時此刻,男人的嗓音聽起來是那樣地溫柔似水,而且還是那樣地自然而然。


    就像是,他本該如此待她一般。


    元菁晚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有溫熱的液體,自她的眼眶不受控製地湧出。


    恰好便落在了男人尚未來得及縮回去的手背之上,‘滴答’一滴,滾燙的觸覺,便像是砸在了心口上。


    那樣疼,卻又那樣地刻骨銘心。


    在隱隱之中,這個男人的麵容,似是與塵封的記憶之中,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麵容融合在了一塊兒。


    便在元菁晚尚還處在呆愣之上,男人的指腹已輕輕地拭過了她的眼角處,“怎麽像個孩子一般,說哭便哭了?”


    他說得是那樣地自然,也正因為他的這句話,才讓元菁晚猛地回過神來。


    匆匆地別首,她不是一個感性之人,也絕不是一個隨意會落淚之人。


    可是此刻,卻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這突如其來的淚水便會從她的眼眶流出。


    忽而,便聽她緩緩說道:“容璟,蕭太後落敗,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或許,倘若他之前沒有與蘇洵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或許,這一局是蕭太後勝了,依他的手段與本事,完全可以匡複西涼。


    但這隻是或許,在元菁晚破了那個陣法之後,蕭太後便注定會失敗,而他複國的大計,也隨之化為泡沫。


    男人隻是慢慢縮回了手,麵上沒有任何不同的表情,隻是不清不淡地應聲:“是啊,成王敗寇,不過隻是一念之差。小晚兒,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過的話嗎?”


    之前?


    他可是說過不少的話,她哪兒會記得是那一句。


    見她不解,男人便笑了笑,輕輕地說了一句:“或許,我真該自私一些。”


    隻是……他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樣的話,即便他再問多少遍,怕是也隻會得到一樣的答案。


    而且,如今的他,又如何再有資格,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旁,護她周全呢?


    默默地又看了她一會兒,覺得眼睛又開始不舒服了,才閉上了雙眸。


    “待會兒喝完了藥,便早些休息,有事隨時吩咐小童。”


    說罷,男人不再做停留,很快便離開了房間。


    待容璟離開之後,童子才笑吟吟地說道:“姑娘,一開始便這樣,多好呀。”


    元菁晚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童子幫她將枕頭整了一下,才又道:“方才你與公子之間的相處,多溫馨呀,又不是什麽大仇人,為何便要爭鋒相對呢?而且公子待你那麽好,不論是煎藥還是做飯,全是他親力親為,反正我就沒見過一個男人對女人這麽好過!”


    這樣的話,從一個看著沒多大的女孩子口中吐出,卻是讓元菁晚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首。


    伺候元菁晚睡下之後,時候已經不早了,這一天下來,童子也覺得有些累了,便打算去休息。


    才打開房門,便瞧見容璟恰好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個香鼎。


    童子張嘴想要說話,但容璟卻對她做了個靜音的動作,童子眼咕嚕一轉,立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容璟進屋之時,童子便很自覺地走了出去,順帶著將門給掩上。


    將手中的香鼎擱置在案幾之上,有淡淡的熏香很快便隨之彌散開來。


    躺在床榻之上才睡下沒多久,原本一直蹙著黛眉的元菁晚,在熟睡之中,聞到這股味道之後,緊蹙的黛眉便慢慢地鬆了開。


    男人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恰好元菁晚一個翻身,腿那麽一蹬,錦被便滑下了一大截。


    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將錦被拉回去,掖嚴實了。


    本該,做完這些他是該離開了,但當這麽看著元菁晚不加防備的睡顏之後,他的腳便有些邁不開。


    那就再多待一會兒吧,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麽想著,男人便幹脆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看了一會兒,又伸手去將她睡得有些蓬亂的鬢發理了一下。


    誰知她忽而又在睡夢中囈語了幾句,模模糊糊的,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些什麽。


    卻在下一瞬,她在翻身的同時,便抓住了男人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大摸是男人的手墊著比較舒服,她便幹脆將其當成了枕頭,就這麽墊著。


    手被她就這麽拽了過去,容璟坐著也不成,便幹脆半跪了下來,小心地調整了下姿勢,以免吵醒她。


    因為湊得近了,他聽清了她喃喃的囈語,她一直在喚著那三個字,雖然口齒不是很清楚,但的確是那三個字。


    男人的心頭猛地一顫,忽而覺得喉間湧上一股血腥味,他趕忙捂住了嘴。


    再挪開手之時,手心之上,恍然便有了一灘血跡,但男人隻是神色淡然地縮回了手,藏於袖下。


    在將被她拽過去的手小心地收回來之時,男人低低地歎了口氣,溫暖的指腹輕輕地滑過她光滑如玉的麵頰。


    而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麽,轉而把上了她的右手腕處,細細地一探脈。


    之前,大摸是因為她的身子受到嚴重的損失,所以他才沒有探出來,不過現下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她果真是……有了將近一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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