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沒忍住,舒珊‘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超多好看小說]


    她忽而慶幸方才穆淮拉了她一把,否則她萬一頭腦一熱,衝上去拉那兩個人,說不準當場便被打殘了。


    外頭‘乒乒乓乓’如同搬家一般的動靜,越來越大,老板都給他們跪下了,他們還是打得熱火朝天,絲毫不理會老板的心痛之情。


    舒珊朝外頭看了一眼,感慨一般地吧唧了下嘴巴,“他們這是要打到什麽時候?”


    穆淮也不想再管他們,聽到舒珊的話,便總結了一句:“按這趨勢,把這家店拆了,應該就可以結束了。”


    沒等東玨與燕思樺將成衣鋪給拆了,便有官兵上門來處理亂局償。


    見官兵總算是來了,老板激動地就沒差給那些官兵跪下磕頭。


    “是何人如此之大膽,敢在天子腳下犯事兒?”


    說話間,帶頭的官兵便上前來,想要將東玨與燕思樺給銬起來。


    大過年,也來鬧事,非但給這家店的老板造成了麻煩,還害得他們放著年無法過,還要趕過來處理。


    領頭的官兵話音才落,那兩個打得熱火朝天的男人總算是肯歇下來。


    一回首間,領頭的官兵看到了其中的一張臉,到嘴的話頓時便咽回了喉間。


    ‘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腦袋直直地便磕在地上,“參見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一聽‘王爺’這兩個字,後頭跟隨的一眾官兵趕忙也跪了下來。


    而老板亦是大驚,隨之也隻能顫顫巍巍地跟著跪在了地上。


    何人又能想到,堂堂一個親王,在大過年的,不待在自己的王府,反而還來到了這家小小的成衣鋪,還與人打了起來呢?


    不論怎麽想,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吧!


    這一場架打下來,燕思樺身上的衣裳有好幾處都破了,不過東玨想來也是手下留了情,都隻是一些小傷,無傷大雅。


    隻是燕思樺堂堂親王,與一介白衣打架,還被對方給割破了衣裳,怎麽著麵子上也是過不去。


    便瞪向了東玨,隻道:“將他給本王……”


    “哎呀,都玩兒好了麽?玩兒好了的話,咱們便去別的地方吧!你不是說要喝酒麽?說起來,我也覺得口渴了,咱們找個酒樓大醉一場吧!”


    不等燕思樺說完,舒珊適時地便跳了出來,抓住燕思樺胳膊的同時,朝著後頭的穆淮擠眉弄眼。(.無彈窗廣告)


    穆淮也不敢耽擱,趕忙上前來,攔在東玨的跟頭,朝他緩緩地搖了搖首。


    燕思樺自然是知曉舒珊的意思,這大過年,而且雙方還相識,總不可能便因此而徹底地撕破臉。


    他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想給這個桀驁的男人一個教訓而已。


    不過看舒珊都這麽說了,燕思樺自然也不好不給麵子,便隻冷冷地一揮流袖道:“本王無礙,不過隻是小打小鬧而已,你們都退下吧。”


    一聽這話,官兵們自是不敢耽擱,又說了幾句阿諛奉承的話,便匆匆地退了出去。


    “這錠金子,拿去裝修店鋪吧。”


    說罷,燕思樺便自袖間掏出了一錠金子,扔到跪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老板麵前。


    隨之,便拉住了舒珊的皓腕,二話不說便將她給往外拉。


    舒珊自是知曉,燕思樺這個男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好脾氣,但也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這個男人,一出生便是親王,自小嬌生慣養,高高在上慣了,能夠忍下東玨無禮的這口氣,已著實是不容易。


    雖然被他這麽拽著很不舒服,但舒珊難得卻沒有說話,任由他拉住她往外走。


    一場鬧劇終於休戰了,穆淮低低地歎了口氣,看向身旁的男人,蹙眉道:“東玨,你太衝動了,他畢竟是親王,倘若他真的要追究起來,你少不了會被收押天牢。”


    “倘若我認真起來,他早便已經下地獄了。”


    燕思樺的武功的確不弱,但卻還是無法與東玨相較量,最為鬼穀子的首席大弟子,他在九州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說話間,東玨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穆淮被打腫的眼睛上,沉聲說道:“穆淮,這世上,沒人可以傷害你。”


    說這話之時,男人的目光十分之堅定。


    穆淮怔了一下,才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鬧也鬧過了,大過年的,不要講氣氛弄得那麽尷尬,去道個歉吧?”


    雖然內心並不樂意,畢竟在這件事上,先是燕思樺出手打傷了穆淮,他才會動的手,不過既然穆淮都這麽說了,東玨便也不再傲嬌。


    待他們到了酒樓之時,卻是瞧見舒珊竟然在給燕思樺上藥,雖然她的動作並不算溫柔,但的的確確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


    因為舒珊一向看不慣燕思樺,別說是給他上藥了,她不下藥毒死他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雖然半蹲在跟前的女人動作相當地粗暴,但燕思樺卻覺得方才積的一肚子火,卻是在頃刻間便煙消雲散。


    大致將燕思樺身上的一些小傷口給上好了藥,舒珊一抬首,便瞧見穆淮也站在不遠處。


    便朝他飛快招了下手,“穆淮你過來,我給你的熊貓眼也上點兒藥。”


    舒珊的話音才落,便見原本唇邊還帶著淡淡笑意的燕思樺,周身的氣場驟然一冷。


    旋即冷眸便瞥向了穆淮。


    對於躺著也中彈的穆淮而言,他覺得自己相當地無辜,趕忙擺擺手,笑得有些無奈:“不必了,隻是一點兒淤青,很快便會好了。”


    “你瞪什麽瞪呀,還不是你動手打的人家?還要我來善後,真是的!”


    舒珊以胳膊肘捅了燕思樺一下,說話間便將手中剩下的藥瓶丟到了燕思樺的懷中,起身便走向了穆淮。


    她要為穆淮上藥,是為了他善後?


    燕思樺顯是一怔,雖然這種感覺倒是不錯,但他又確實是不喜歡舒珊碰其他的男人。


    便在舒珊要為穆淮上藥之時,便有一隻手攔在了她的跟前,抬首一瞧,就見之前忽然不見身影的東玨不知何時又回來了。


    他的手中正拿著隻冰袋,原是去拿冰袋了。


    “我來。”


    說話間,便直接將冰袋敷在了穆淮被打腫的黑眼圈上,絲毫不給舒珊半點兒反應的機會。


    與此同時,燕思樺已起了身來,抓住舒珊的手臂,隻稍將她那麽往後一拉,便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人家不願意你幫忙,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舒珊回瞪了他一眼,“你才熱臉貼冷屁股,你全家都熱臉貼屁股!”


    ‘噗嗤’一聲,穆淮沒忍住,便笑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微微尷尬的氣氛,便在他們兩人的你來我往之間,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為了消除之前的矛盾,舒珊可算是攪動了腦汁,將現代的各種小遊戲搬上了桌麵。


    像什麽天黑請閉眼,你畫我猜諸如此類最能調動氣氛的遊戲,她全數搬了出來。


    不得不說,燕思樺與東玨這兩個男人,雖都是腐朽的古代人,但腦袋卻極為聰明,不過是大致地講了一下遊戲的規則,玩了這麽一輪,他們倆便都能掌握自如了。


    沒幾輪,他們倆便以壓倒式的優勢,將舒珊給玩兒倒了。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喝下肚,這白酒的度數與葡萄酒可是完全不一樣,其實她的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乎了,但她覺得,士可殺,麵子不可倒。


    分明是她教他們遊戲規則的,怎麽可以反過來,是她這個地主被打倒呢?


    於是她便壯誌酬籌地與穆淮組成了一個聯盟,一致對抗燕思樺與東玨。


    結果反而還拖累了穆淮,連帶著他也被罰酒。


    “氣死我了,這一局不算不算,再來再來!”


    輸到後來,舒珊被罰酒罰得身子都站不穩,顯然是已經開始發酒瘋了。


    大吼一聲的同時,舒珊便站了起來,十分豪邁地將大腿往凳子上那麽一踩。


    緊隨著便開始解自己衣衫上的扣子,一麵解還一麵說著:“好熱啊,你們把窗戶打開,我都快被蒸熟了。”


    一見她說話之際,還要將衣裳給褪下來,燕思樺便不能淡定了,快步越過桌麵,及時地按住了她的皓腕。


    “小珊兒,你喝醉了,我們不玩兒了。”


    幾局下來都沒贏過的舒珊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雖然她已經醉了,但胸口的這股子韌勁兒卻是不減。


    一把便將燕思樺給甩開,連帶著身子都搖搖晃晃起來,幾欲不穩,“你才醉了,我沒有醉,我還可以……再喝一大壺!唔……像你人那麽大的!”


    說著,舒珊便比劃了一下燕思樺,忽而腦袋一歪,困惑地說道:“咦,你怎麽變成兩個人了?”


    燕思樺覺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扶住她的肩膀,歎了口氣:“那咱們回去再喝?王府有的是美酒,包你喝個夠。”


    顯然,舒珊醉得不清,根本便沒有注意到,燕思樺話中說的,是王府,而不是輔國公府。


    完完全全地便跳進了狼窩裏頭,也絲毫沒有察覺。


    “真的嗎?你們……都不許走,等我回來,我一定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話才說完,舒珊的身子便歪歪扭扭地欲要向前栽過去。


    燕思樺一個彎腰,便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誰知她還不樂意,掙紮著要下來。


    “我要騎馬!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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