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熙白第二天清醒後,已經不記得昨夜夏長德有來過了,看著自己在不同的房間,隻當是福全讓人將他抬過來的,鍾熙白對這點並不在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福全,給本王拿酒來!”鍾熙白對外喊道。


    福全一進屋就跪在了地上,“王爺你不能再喝酒了。”


    鍾熙白皺眉,“本王的事需要你來做主嗎?本王讓你去拿你就去拿!”


    “是,奴才這就去拿。”福全躬身退了出去。


    鍾熙白靜靜地坐在床上,按著自己的額角,等著福全拿就過來。


    過了會,福全回來了。


    鍾熙白朝福全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福全手上拿著酒,反而是提著一個鳥籠。


    “……”鍾熙白默默地將視線從鳥籠上移到了福全微微低著的麵上,道:“你別告訴我現在的酒都是用鳥籠來裝的了。”


    “哪能啊,這真的是鳥,是陛下送給王爺的鳥。”說著,福全揭開了鳥籠外麵的那層黑布。


    鍾熙白看著那隻同樣盯著他看的鳥,沉默了片刻,問道:“皇兄無事給我送鳥幹什麽?”


    “王爺有所不知,這隻鳥也是奇了,在陛下從王爺府上離開時忽然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了陛下的懷裏,奴才認為這隻鳥應該是被陛下的龍威所震懾,所以才在經過陛下的頭頂時才會折翼……”


    有些聽不下去的鍾熙白抬手,“等等等等,你是說皇兄來過?”


    福全一愣,點頭道:“是的,陛下昨夜就在這裏陪著王爺,四更才起,返回宮中。天恩浩蕩,陛下對王爺當真是眷寵有加,王爺萬不可負這拳拳聖恩啊……”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接著剛才的說吧。”


    福全又是一頓,然後繼續說道:“在陛下得到這隻鳥兒後,大概有是有所觸動,認為這應是上天的指引,於是便把這隻鳥留了下來,交給了奴才,命奴才將這隻鳥掛在王爺的房中,還命奴才告訴王爺,若是王爺心裏不痛快的時候就看一看它。”


    鍾熙白自動忽略了福全口中的什麽上天指示的話,把福全的話理了一遍就是夏長德在離開王府的時候有一隻鳥不知是何緣故的從天上掉了下來,正巧落在了夏長德的懷裏,又不知道夏長德怎麽想起了,把這隻鳥交給了福全,意思就是讓他少喝酒,不開心的時候逗鳥玩。[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鍾熙白想了想,道:“把鳥拿過來我看看。”


    “是。”福全領命後就把鳥給鍾熙白拿了過去,讓鍾熙白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鳥不就是普通的麻雀嗎?”


    福全當即道:“王爺此言差矣!能感受到陛下天威的鳥兒必然是非凡的!”


    “……”鍾熙白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福全看著鍾熙白揉起了自己的額頭,便又道:“陸太醫已經奉陛下之命在外等候多時了,可要奴才現在去將陸太醫請進來?”


    鍾熙白歎了一口氣,太醫都來了,不看是不行了。


    鍾熙白點頭,“去把陸太醫請進屋吧。”


    福全領命,把這隻鳥放在了一個較為顯眼的位置,便出去請陸太醫了。


    鍾熙白又退回了被窩裏,任由陸太醫給他把脈,然後就回去開了幾服藥親手交給了福全,特意叮囑福全這藥一定要看著鍾熙白喝下去才行,福全自然將陸太醫的話給記在了心上,回去後就給鍾熙白熬了一副藥,看著鍾熙白把滿滿一碗藥給喝完才算是。


    福全心裏認為,當王爺就是這點不好,沒什麽病都要喝藥,簡直是不能更可憐了。


    已經睡了個回籠覺的鍾熙白喝完藥起床後,就走到了放鳥的地方,提了鳥籠就開始在王府裏遛鳥了。


    鳥籠的那隻鳥倒是很平靜,站在鳥籠裏的長杆上也不飛,就這樣乖乖的在鳥籠裏,一點都沒有受到約束了的感覺。


    鍾熙白看著一天都沒有飛過的鳥兒,有理由懷疑這隻鳥是懶死的,因為太懶忘記怎麽飛了,所以一飛才會從天上掉下來,落入夏長德的魔爪中的。


    而在甘晉元那邊這新婚的第一天過得並不是很好。


    將軍府裏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甘晉元和張芷蘭的感情並不和睦,在見甘晉元的親人時一直端著,甘晉元的母親見狀,也隻是簡單的走了個流程便讓甘晉元帶人回去了。


    甘晉元也不在意母親對張芷蘭的敷衍,直接把人帶回了院中。


    而心裏本就不爽的張芷蘭更覺得自己嫁給甘晉元受到了輕慢,回去後就發落了院裏的一個丫鬟,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了這個丫鬟的身上,甘府上下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晚上的時候,甘晉元甚至直接到書房裏去睡覺了,而且還沒有人去勸甘晉元回房裏睡。


    雖然張芷蘭本身也在想法子怎麽讓甘晉元不碰自己,但是甘晉元這一聲不吭的就去了書房的舉動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張芷蘭此刻已經把甘晉元恨得牙癢癢了,又在想自己若是嫁給了鍾熙白便是尊貴無比的王妃了,甘晉元見了她也得跪下!


    晚上,張芷蘭夢見自己十裏紅妝的嫁給了鍾熙白為王妃,王爺對她寵愛萬分,下人對她無不敬畏,曾經那些給她使過絆子的族人見到她也隻得乖乖的跪在地上,而她也會被請到上座。偶爾見到甘晉元時,他也會為自己跪下,恭敬的叫她一聲王妃。


    夢很美,所以才會有現實的落差。


    三日回門,甘晉元還是給了張芷蘭的麵子,與她一起回了門,隻是回門的過程中,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張禦史是何等人,自然看出了兩人感情不合,心下歎息,隻希望他們日後能有造化,美滿的度過一生。


    轉眼一個月過去,一個院子裏的兩人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出來,夫妻做到他們這般也當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而這一個月中,甘晉元每天都堅持著向平王府投去了拜帖,可是都好似石沉了大海般,沒有任何回信。


    實在是想念的時候,甘晉元就拿出了自己在邊關時鍾熙白給他寫得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看著看著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而若是看到有提到張芷蘭的信時,甘晉元就算再舍不得鍾熙白給他寫的信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封有張芷蘭名字的信給燒掉,因為他已經厭惡了他生命裏出現的張芷蘭這個人。


    張芷蘭在府裏作威作福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去管罷了,同理,張芷蘭在府裏受了什麽委屈,他也不想去理。


    可是,府裏的閑言碎語聽到張芷蘭的耳朵裏,就會把她因這事產生的怨氣安在甘晉元的頭上,經過日積月累,這份怨氣也會達到極限。


    張芷蘭在一次聽到下人誣蔑她後還說什麽其實小將軍心裏有別人的話語後,直接就炸了,當眾狠狠地收拾了那個下人後就怒氣衝衝的到了甘晉元如今作息的書房中去。


    此刻的甘晉元正在案前作畫,見到衝進房門的張芷蘭後頓時皺眉,語氣冷淡的道:“出去,以後別進這裏。”


    張芷蘭瞪著眼怒道:“這裏我憑什麽進不得?還是這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無理取鬧,來人,把夫人給請回去。”


    其實,甘晉元之所以稱張芷蘭為夫人,實在是他不想用自己的這張嘴說出和張芷蘭的有關的字眼了。


    就在門外侍女想要將張芷蘭勸回去的時候,張芷蘭突然朝甘晉元衝了過去,伸出奪過了他案上的畫卷,“讓我看看你放在心尖上寶貝的人是誰。”


    畫是半成品,所以還看不出什麽名堂。


    隻是張芷蘭顯得的這個模樣活像是捉奸一樣理直氣壯,可是她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婚姻隻有一個名分而已,而且就是她自己喜歡的也是另有其人。


    但是在張芷蘭知道甘晉元心裏有別人後,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甘晉元喜歡別人那把她這天下第一美人置於何地?


    而且張芷蘭可能是在府上霸道慣了,已經把這裏的一切都看做是自己的了,甚至連甘晉元這個男人也是。她的婚姻不滿意也就算了,為什麽這個男人還不愛著她寵著她用真心感化她?


    也正是在這諸多的原因下,張芷蘭在乍聽到這個消息後才會如此的失去理智,不顧自己的身份去書房找甘晉元算賬。


    甘晉元見自己的畫被奪走後,立刻就伸手想要把畫奪回來,但是張芷蘭實在是抓得太緊了。


    甘晉元微微皺眉,心下有了決斷,這幅還未完成的畫瞬間便被扯成了兩半。


    張芷蘭看著自己手上半截的畫,冷笑道:“你這是心虛吧!”


    “荒謬!”甘晉元看了眼張芷蘭,就快步的向書房外走去。


    張芷蘭把畫一扔,就追了上去扯著甘晉元的衣袖,“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


    甘晉元也是被糾纏的不耐煩了,直接甩袖,把張芷蘭給甩了出去,同時吩咐人道:“把夫人給帶回去,日後禁止夫人踏入書房半步!”


    說罷,甘晉元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了不看還摔在地上的張芷蘭。


    用手掌撐在地上的張芷蘭望著甘晉元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狠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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