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和莉娜雖然各有絕技,但很可惜,兩人都對做飯沒有興趣和天賦。[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平常吃飯基本靠花錢去鄰居家搭夥,後來沈衝雇傭了埃米爾,讓她不用在街上做活,而是幫助他們倆洗掃和做飯,別看她年紀輕輕,但使起笨重的鍋爐灶台卻熟練至極,想來是在家時就從小操持家務,練就了一身家政技能。


    晚飯時埃米爾盛了一盤米飯,舀了半勺鹹橄欖,就端到門外,坐在馬路邊吃去了。


    沈衝曾經告訴她不要那麽拘束,並邀請她和他們二人一起用餐。但小姑娘很嚴肅地說,做仆人就要擺正位置,如果我現在上了主人的桌子,就成了主人的朋友,你會因此而不好意思支使我,我也很可能因你的仁慈而驕縱,最後我成為了壞仆人的我會被你辭退,結果是你的好意讓我們都失去了對方。這對我來說才是最恐怖的,而不是不能再桌子上吃飯。


    一番話說的沈衝啞口無言,從此之後,沈衝就很少對她的做人處事指手畫腳了。


    現在,餐桌上的打字機已經被收到一旁,沈衝和莉娜相對而坐,他們倆都不習慣阿拉伯人用手吃飯的習慣,因此一人拿著一把餐勺。


    閑談中沈衝告訴莉娜自己聯絡上了小美,莉娜很高興,她在月球基地的時候和小美熟識,現在聽到好友的消息,連飯都不顧上吃,一邊用吸管滋滋地喝著奶茶,一邊連連用小勺敲沈衝的碗,讓他談談小美。


    “怎麽樣,怎麽樣,你們倆到底有沒有戀愛?”莉娜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沈衝沒想到她的問題如此直接火爆,激動之下正在喝奶茶的他感覺奶茶倒灌,接著從鼻子裏竄了出來。


    莉娜捂著肚子大笑,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我還以為隻有中國人才這麽八卦。”沈衝擦了擦鼻子,無奈地說。<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以為唐頓莊園是誰拍的?”莉娜眨了眨眼睛。


    “我和小美隻是……嗯,朋友,好朋友,救命恩人,上司下屬……她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她。但這不是愛――至少現在還不是。”


    “糾結的中國人。”莉娜皺了皺鼻子,評價道。


    “在這種事情上誰都糾結。”沈衝說,他將盤子裏的熏肉捏起來,莉娜瞪大眼睛,就像等待喂食的小狗。


    沈衝搖了搖頭,隔著桌子將肉片塞進莉娜的嘴裏,女孩迫不及待地閉上櫻口咀嚼,柔軟的嘴唇蹭過沈衝的指尖。


    尼瑪,注意點影響啊,我好歹還是個熱血湧動的年輕人!


    沈衝趕緊低頭胡吃海塞,掩飾自己的尷尬,莉娜盤腿坐在位置上,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好像吃肉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隻得細細回味。


    斜對麵餐廳的二樓傳來音樂聲,電子琴激蕩悠揚,歌手聲音鏗鏘粗糲,飽含著萬分的滄桑與感慨。


    “我喜歡這首歌。”沉迷在肉味中的莉娜說。


    沈衝收束心神不去胡思亂想,他細細聆聽窗外飄來的音樂,這是首節奏布魯斯歌曲,主唱的嗓音很有穿透力,應該是位黑人。歌詞很熟悉,他仔細一聽――“這不是鮑勃?迪倫的《houseoftherisingsun(日升之屋)》麽?”


    “那個美國民謠歌手?我聽說過他,真不錯,我覺得他應該得諾貝爾獎。”


    “諾貝爾又不是學院獎,沒有音樂獎項。”


    “可以發他文學獎。”


    “好主意,可惜這首歌不是他寫的。”


    《日升之屋》是首黑人民謠,講述混混、黑奴、***墮落和永傑輪回,此時餐廳中傳來的不是鮑勃的民謠版,而是英倫樂隊“動物”翻唱的搖滾版本。


    沈衝和莉娜在樓上閑談著,他們對這首歌感觸不深,美國已經獨立了兩百多年,新中國也有近百年曆史。


    樓下,坐在馬路邊的埃米爾呆呆地聽著歌,看著餐廳陽台上傭兵們和**調情,努比亞小工端著盤子從樓梯匆匆跑過,舔著臉討好客人,隻為了幾塊錢的小費。


    她忽然覺得食物沒有了味道,以前香甜的米飯現在卻味同嚼蠟,下飯的鹹橄欖也寡然無味,她又吃了幾口,還是沒了胃口,於是她幹脆站起身來,走回工房,鑽進後廚,小心翼翼地將米飯和橄欖用一隻碗蓋起,留待晚上再吃。


    她看見房間角落裏的筐中扔著幾件髒衣服,想到今天的水還剩很多,於是抬起筐,從後門邁了出去。


    樓上,沈衝和莉娜的晚飯已經吃得差不多,吃相挺好,但有漏飯毛病的沈衝又落得滿桌米粒,莉娜一顆顆黏起,聚在盤裏,竟然足有一小口,讓沈衝無比汗顏。


    莉娜將指尖的最後一顆米粒粘在沈衝鼻子上,兩隻手比劃出取機器,然後嘴裏模仿快門的聲音――“哢嚓”。


    指尖白光閃過,這自然又是莉娜運用時間加速器玩出的小小把戲,沈衝見怪不怪。


    沈衝苦笑著將米粒揩掉,端起兩個人的餐具往樓下走去,進入後廚後,發現埃米爾不在,他將餐具放入洗碗盆,卻不敢亂動,否則被搶了工作的埃米爾肯定會默默生悶氣。


    “埃米爾?”他喊了一聲。


    “你看看髒衣簍還在不在。”莉娜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沈衝望向房間的角落,發現裝著莉娜工作服衣簍已經消失,知道埃米爾又去洗衣服了。


    對於水源和食物,這個小姑娘有旁人難以理解的偏執,她可以合理地利用每一份物資,精確地好像學過資源管理。


    沈衝知道那所大學,它叫無助和恐懼。


    莉娜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在白天和沈衝一樣穿著長袍行動,晚上在住處則換上了t恤和熱褲,優美的圓環在她的胸前轉動,沈衝一直好奇她是如何換衣服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容易知道,莉娜在沈衝麵前從不避諱什麽,就好像沈衝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親人,還是小時候一起洗澡的那種。她經常在沈衝麵前換衣服,洗完澡後套著一件t恤衫,就光著腳啪嗒啪嗒地跑出來,到處亂竄。


    因此這個疑問仍未得到解答,完全是因為沈衝的假正經。


    莉娜拽著一隻高腳凳,坐到工房中央的吉普旁邊,悠閑地敲敲打打。


    沈衝剛想問那些傭兵是誰,忽然外麵傳來一聲充滿驚恐的尖叫聲。


    “埃米爾!”沈衝立即從後門奔出。


    穿過狹窄的後巷,出來後是一片寂靜的小廣場,廣場的土地上,支插著各種材質的長杆,用來晾曬衣服。埃及天幹物燥,降水量極少,因此晾曬的衣服不需收拾,搭在外麵即可。廣場上萬國旗飄揚,花花綠綠的長袍紗巾隨風舞動。


    沈衝看見埃米爾倒在巷口,懷中還緊緊抱著衣簍,莉娜從沈衝旁邊一閃而過,快得像條閃電,留下一條長長的光尾,慢悠悠地消失。


    “沒大礙,隻是被打暈了。”


    沈衝越過兩人身邊的時候,莉娜正蹲在埃米爾的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沈衝聞言放下心來,他放緩腳步,走向廣場,影影綽綽的布匹後,他看見幾個黑影站在那裏。


    遠處,餐廳的歌聲再次傳來,悠悠揚揚,飄飄蕩蕩,還是那首《日升之屋》。


    “thereisahouseinneworleans


    在紐奧良有一間屋子


    theycalltherisingsun


    人們都叫它“日升之屋“


    andit'sbeentheruinofmanyapoorboy


    很多窮人的孩子都在此毀掉一生


    andgodiknowi'mone


    我知道,我就是其中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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