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很久……當一切都平複下來的時候。


    饅頭轉頭望向了紙窗,周身的不適讓她片刻失神,方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居然跟李大哥做了夫妻之間要做的事。


    娘對她說過,夫妻之間**相對,也交待過一些。隻是……隻是她……


    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的身體上有他的味道,他救自己於罹難,細心的照顧著自己,從未有人這般對待過自己。


    她轉過頭,李大哥正望著自己,炙熱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自己。她害羞的垂下眼瞼躲避他的視線。


    “小妹子,我很高興。”李鬆摟緊了饅頭,在她的麵上輕啄下,拉了被子將兩人裹住,“我很歡喜,你願意成為我的娘子。”


    他隻是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所想,這是他最滿意地一次出動出擊。


    “可惜,不能給你個熱鬧的婚禮……”這是他最介意的事情,哪個大姑娘不想著八抬大轎抬著自己,正正經經的到夫家。而自己隻能給她個簡單的儀式,連親朋都沒辦法請來。


    “無事。”饅頭輕輕地搖著頭,她想起了三姐簡單的婚事,沒有父母的送嫁,沒有像樣的陪嫁,連桌酒席都沒坐滿人,三姐還是同三姐夫過的很好。她艱難地轉了身子道:“冷暖自知。”


    這是三姐地回答。今日她也一樣回答。她不是沒聽說過。大戶人家三媒六聘,她聽說過;也聽說過二十四抬嫁妝抬進夫家;更是向往過自己的夫婿騎著高頭大馬,領著八抬大轎迎娶自己。


    可是她是三媒六聘的進了周家,最後卻不得而知,自己險些淪落那肮髒地界;她也聽說過二十四抬嫁妝最後也得不到丈夫的憐惜。


    她隻要有人對她好就成


    。她不清楚什麽是所謂地好。隻是知道大哥這樣就很滿意了。


    冷暖自知!


    小妹子這是……李鬆越發地摟緊了饅頭。滿是深深地歉意。


    他地手沿著饅頭地深吸上下輕撫。細細享受厚實掌心下地溫軟玉潤。在她地私密處盤旋了會。才遲疑地問道:“疼嗎?”他方才太魯莽了。


    輕輕地觸碰。**著饅頭地身體。她埋入他胸膛。微微顫抖著。


    他個拍拍她。安慰著她顫抖地身軀。卻摸到一塊東西。撈起來。是自己先前從她頸上取下地銀鎖。他摸索著:“你喜歡這個?”


    “嗯?”


    “這個銀鎖,怎麽隨身帶著?”


    接過銀鎖,饅頭撐起身子想要帶上:“這是頭一回有人送我……”


    “喜歡麽?”李鬆按下她,親自為她帶在頸項。


    “嗯!”饅頭點點頭,把玩著銀鎖。


    喜歡,隻要你喜歡就好。他溫柔的吻住她的唇,大手滑過她腰際的肌膚。


    “大哥…….”李鬆看住了。他接觸過女人,那些女人厚重脂粉下的俗豔,呆滯的目光讓他感到厭煩。


    而他的小妹子。輕軟的嬌嗔、透紅地粉頰和流轉的眼波對他而言無疑是一項全新而令人振奮的發現。


    他感覺自己又想要她了。他忍不住要把她整個揉進自己體內。


    李鬆扯開饅頭身上地棉被,沉聲嘶啞地道:“小妹子,看著我。這次我不會再弄疼你!”說著他緩而有力的進入。


    她的輕喘伴隨著他的攻城掠地。他的不容錯過伴隨著她的輕顫。周公之禮,原來是這般。芽起了一個大早給饅頭送東西。昨天兩個人悄悄的離開她家,就想著定是好了,不過這新衣裳還是要送來。


    “白家妹子?”瞧不見有人應聲,駱榆芽輕輕地推著門,心裏暗想著


    。莫不是小別勝新婚?


    門沒從裏麵插上,輕輕地開了。


    她放輕了腳步,掀起門簾的一角,往內瞄了一眼。饅頭已經坐起了身子,棉被落在胸口。


    她抿嘴笑了,小兩口好了。


    饅頭睡的正沉,被駱榆芽大嗓門吵醒,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欠身起來。她並未睡多久。早上的時候大哥又……


    她好像聽見是駱榆芽的聲音。趕緊穿好了裏衣,可不能讓駱姐姐瞧見自己這個樣子。卻不知。駱榆芽早就偷瞄見。


    估摸著饅頭穿好了衣裳,她再外麵又叫了聲:“妹子,你在家麽?”


    饅頭趕緊整理了被子,瞧見床單,她微微一紅,趕緊收了,直接塞進櫃子中。隨手盤了頭發,走到門簾處,挑起簾子道:“在!駱姐姐你這是……”


    駱榆芽上下打量著饅頭,瞧著饅頭的麵色,隻是有些倦意,抿口笑道:“你昨兒把東西落在我那,瞧著你沒去取,我趕著給你送來。”


    饅頭福著身子向駱榆芽道了謝,請她屋裏坐。


    駱榆芽點了頭,卻仍站在外麵,她拉著饅頭的手道:“別不好意思!記得讓李大哥去弄份婚事,別地好說,這可不是鬧著玩地。”


    聽她這麽說,饅頭漲紅著臉,支吾道:“知道,姐姐進來坐吧!”


    “不坐了!你是新媳婦,好生歇息吧!後日我再來同你說話!”駱榆芽忙擺著手,瞧著饅頭剛才福身子的動作就知道她身子不好。


    駱榆芽本是好意,隻是說地太直白,又惹得饅頭滿麵羞紅。


    “妹子。泡個熱水澡,疏散疏散……”駱榆芽隻是說了幾個字,便告辭離去,隻留著滿麵通紅地饅頭站在那。


    饅頭慢慢的打理著頭發,要梳發髻了,原先的姑娘頭再也不能梳了。隻是這發髻要怎麽梳理?她回想著蘇慕楠為自己梳頭的每一個動作


    。自己嚐試著挽著發髻。


    第五次失敗後,饅頭挫敗的扔了梳子,爬在炕桌上一動不動。她想大哥了,大哥什麽時候走的,自己都不知道,不是說今日無事,他是……


    饅頭無聊地拿了梳子。有下沒下地梳著,邊梳邊瞧向紙窗,等待著門口的腳步聲。


    算了還是梳先前的姑娘頭好了,等下去找蘇慕楠,請她教教自己才好。


    門口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饅頭急忙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大哥!”她跑著迎了出去,雙眼含笑的看著李鬆,還想同他說些什麽。


    李鬆便握緊了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麽跑出來了?閆兄弟來看你。”


    “小妹子!”閆老三抓著腦袋。憨厚的衝著饅頭大聲叫道。


    李鬆請了閆老三先進去,伸手拉著饅頭同她說道:“閆兄弟馬上就要回孤山營堡,臨走前說要來看看你。”


    都未坐下。閆老三就急著從懷中掏出個布包,遞給饅頭:“小妹子,這個是俺送你地!”


    饅頭趕緊推脫著:“閆大哥,不用了。上回已經給了塊銀鎖。”


    閆老三哪裏容得饅頭推脫,大大咧咧地道:“這是俺送的!你快收下!你同大哥成親,俺什麽都沒送。”


    饅頭騰得紅了臉。李大哥那麽快便同別人說了,這……


    “上次那個是大哥掏銀子買的,樣式也是大哥挑的。這個才是俺送的,你快收了。”閆老三沒理會饅頭的羞澀,繼續說道,“俺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麽,俺是個粗人隻會瞧這個,小妹子,你莫要嫌棄。等俺下次回來。你要什麽隻管說!”


    後麵閆老三說了什麽。饅頭都沒聽清,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現在帶在頸項的銀鎖是大哥買的。難怪他昨晚問自己喜歡嗎?是這個意思。


    瞧見饅頭看向了自己。李鬆也隻是微笑,端起茶抿了一口,這個閆老三……


    “小妹子


    !你可要加把勁,趕緊給大哥生個大胖小子!俺可等著聽他叫人呢!”閆老三說話間便站起了身子,對著李鬆拱手道別著,“大哥!你在這陪小妹子,俺走了!”


    她什麽都不能做,也不能說,她打開妝奩,拿出四姐留給自己的那條金鏈子,遞給了閆老三:“這是四姐給我地,我送給閆大哥……”


    原本還是豪情壯誌的閆老三,聽見饅頭提起白露,頓時黯然,他接過饅頭遞來的金鏈子,用力地握著,半響才道:“她好麽?”


    好麽?饅頭不知道。京城,外表繁華,內裏是什麽樣子,饅頭已經領教過了,她在哪裏活得很苦,很累。四姐衣裝華麗,儀態萬千,還有那個官員對她百依百順,這是四姐想要的吧!四姐過了自己想過的日子,應該算好吧!


    饅頭點點頭。


    “隻要她好便成!小妹子,多謝你了!下次俺來,你一定要做東西給俺解饞!”閆老三揮動著握著那條金鏈子的拳頭,咧著嘴笑說告辭而去。


    望著閆老三魁梧的背影,饅頭笑不出來,她內心一片淒楚,守著承諾的閆大哥,在過年地時候一人回去,他……


    李鬆將她圈在自己懷中,沉聲安慰著:“你已然同他說了,他……”


    “大哥!為什麽閆大哥這麽好的人,四姐都不要呢?”饅頭將頭埋進李鬆的胸膛,哽咽得問道。


    李鬆輕輕地拍著她。閆老三立即回孤山營堡,是因為寧夏動靜越老越大,他敏銳地覺察到這裏麵的不平靜,怕是有場大戰即將打起。一入沙場,多少人能重返家園。


    “隻是沒有緣分。莫不是你還想著她?”他勾起埋在自己懷中的腦袋,半惱半笑地問道。


    饅頭輕輕的捶了李鬆一下,嬌聲否認著,想著閆老三說那銀鎖是李鬆買的,便掏出懷中的銀鎖,拉著他的袖子問道:“閆大哥說這個是你買地,為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好看!”李鬆將下巴抵在饅頭地頭頂,撫摸著她未梳上去的長發,“以後要梳發髻了,可不能再頂著姑娘頭出去了!對了,初三要去給總兵大人拜年,他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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