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藥喝稀飯,吃吃拉拉,不打也不鬧,靜悄悄地忍了四天,“啪!”一個土碗摔了個粉碎,盡是算命的詞!老子刀下何止人頭萬千,竟然讓你這小兒給糊弄得神魂顛倒不算,還窩窩囊囊的在這給你當了幾天的看門狗,“來人、傳我帥令,招眾將議事。”


    將軍們早有準備,三三兩兩的很快到齊,“左帥、糧草已到,正在下鍋,待將士們吃飽喝足,定叫那黃口小兒的頭顱當作夜壺來使,下令吧!”拉得最慘的一個說道。


    攻城無非是分分東南西北,虛虛實實,沒有半點技術性可言,玩的就是一個“狠”字,正要散會,“聖旨到——”太監朝前,儀仗至北,順溜溜地滾來一隊人馬。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原隸昌平督治侍郎侯麾下右營左都司聽旨……”一字不差!


    本來是該高興的事卻把左帥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太失禮了,“咳咳咳,咳!”傳旨的太監還以為他不想出銀子慰勞自己,“恭喜恭喜,將軍、將軍!?你怎麽了?”


    “喔”左帥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是:“命令取消,你、你們全都出去。”


    太不夠意思了,謝謝你都不說一聲就要趕老子走人,想賴皮?沒門!“將軍,大冷天的呆在這民房裏,怎麽也不添個可心的丫頭,太省了吧?城頭上的大旗……”太監一路走來略有耳聞。


    活生生的找死,但凡能混到今天又手握重兵的武夫,朝廷隻不過是一塊遮羞布而已,更別說像你這樣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太監,“來人,送公公上路。”左帥不等他說完。


    傳旨太監害人不淺,活蹦亂跳的一隊人馬轉眼之間就不幸“被亂民所戮”。


    “左帥,為什麽不打了?”幾個心裏裝不住事的心腹又圍了進來。


    “容我再想想。”屏退左右,他拿出一舊一新兩份聖旨細細地對了起來,字跡和璽印的輕重厚薄無出其二,見鬼了,真的見鬼了,左帥癱在了椅子上。


    事不過三,再接著忽悠,遲早會漏馬腳。


    “你說他會不會來磕頭?”萬拖鞋對自己的演技產生了懷疑。


    萬小玲言者有心:“都四天了,既不打也不走?我估他還在猜疑,要不咱們按b計劃試試?”


    “啥?啥是b計劃?”被淘汰的老叫花子張大帥接了上來。


    再吊他一會,“撫南虎和十四叔他們那邊怎麽樣?”問話的是群主。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肯定沒安好心!同樣不知道“b計劃”的萬拖鞋選擇了敲邊鼓:“你們就直說了吧,省的張大帥整天提心跳膽的,十四叔他們那邊無礙。”


    “有什麽提心跳膽的?他們都拉了幾天了,怕他個球!老子一個回合準叫那姓左的人頭落地。”張大帥英武不減當年。


    “哈哈哈哈!”萬小玲笑了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了,老三、還是你來講吧。”


    還在吊,想請人家打頭陣就直說,何必搞什麽激將法,萬拖鞋對這種行為很不齒:“大帥,尚能飯否?”


    啊?玩真的,“一小碗、一小碗”張大帥適時謙虛道。


    “珍寶獻良將,鳥在弓不藏。殺掠盡皆知,無寇誰人重。”群主作了首詩。


    老底被揭,張大帥滿臉的通紅:“哎呀,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沒意思。”


    “誰說過去了?還沒發生呢,咱們這不是份量不夠嘛,實在不行你幸苦一趟,提前用用,不丟人。”萬小玲沒打算做他的思想工作。


    “來了來了,他又來了。”小順子跑了進來。


    該退的都退下,趁著空檔,萬拖鞋問道:“誰寫的詩?咋會把他的臉弄成那樣?”


    “沒文化,你問她去。”萬小玲沒好氣的答完,和扮成侍女的群主站在了一旁。


    左帥進來後,既不下跪、也不磕頭,丟帽子鬆領口,大咧咧往側位上一坐:“我想好了,不跟你們玩了,你們作弊。”


    見鬼了,他是怎麽知道的?不可能,“什麽是作弊?朕聽不懂。”萬拖鞋還想再演下去。


    “地宮裏來的吧?”左帥問完見他不語,續道:“本帥帶兵多年,追匪擊寇,力保南明,奈何上官猜忌,後主無能,是、縱兵劫略,恃功寖驕,割據一方,密謀造反,我樣樣幹過,試問英雄不問出處,孫曹與更始未可有道理?老子一沒叛變,二沒投敵,臨了臨了還被那些文人騷客罵得是體無完膚,晚節不保,隻恨我沒能北進中原,收複河山,最終落得個在此排隊等候的下場,不就是惡人嗎?本帥不在乎,你叫那張屠夫出來,他也比我好不了哪去,要不是他賄賂閻王在先,我又何苦在外與那覆我大明,屠我子孫的真惡人死死周旋。張屠夫!你這忘恩負義,卑鄙無恥,貪生怕死的狗東西,我知道你就在裏麵躲著,你給我滾出來!”


    張大帥哪能聽得下去,“你這混貨!老子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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