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一統之勢


    整個沙場之上此時又恢複了寧靜,而十萬秦國大軍也都各回各營各帳。


    大軍大帳之內,到也坐了不少將軍,贏盤也都為王禪與青裳、青蘋兩人引見。


    此時大家也都分主客坐下,大帳之內也是異常熱鬧,剛才對峙之時的那些窘迫已一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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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盤雖然空出一次兵,迎回了鬼穀王禪,可他身為秦國太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而且是對麵列國聞名的鬼穀王禪,沒有什麽覺得丟臉的,就連他的部將也都十分服氣。


    此次麵對王禪的空手大禮,心裏也是輸得心服口服,這禮也算是給贏盤的教訓,同時也算是王禪教他如何帶兵變陣。


    雖然他本來也是年輕氣盛之人,可麵對王禪如此謀定在前,料事在先,隨機應變之能,也不得不服。


    而他作為秦國太子,隨時都在提醒自己要有寬闊的心胸,這樣才能廣招賢才為己所用。


    而賢才所帶來的變化,起到的作用,從王禪身上贏盤已是看得十分清楚,更何況他也不願把王禪變成這樣一個讓人恐懼的大才變成對手,甚至敵人。


    “鬼穀先生,剛才受教於先生,在下十分感激,而我這些不成才的將軍也都一起受教,將來若是再上戰場,就會格外小心,也算是給他們保得一條命了。


    你們還不起來向鬼穀先生行禮致謝。”


    贏盤也算治軍有方,年紀輕輕在軍中也頗有威望,此時一聲令下,大家都站起身來,跪在大帳之中,對王禪行禮,並齊聲呼道:“謝鬼穀先生教導之恩。”


    王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好拂了主人之意,在軍中以軍令為尊,若是講客氣,就反而為駁了主人的麵子。


    王禪也是對著眾將軍揮了揮手,輕言道:“楚國與秦國本是連襟之好,大家不必客氣。”


    贏盤一看,也都一揮手道:“你們下去吧,為本帥於鬼穀先生備好酒食,今晚我就在此軍中大帳宴請鬼穀先生以及楚國兩位公主,待明日我陪先生一同回秦都。”


    贏盤發令,眾將也都紛紛起身,再次對著王禪及兩位公主一揖,這才走出大帳。


    “鬼穀先生,兩位公主,此地天氣炎熱,還望見諒,來喝茶!”


    贏盤見眾將已出大帳,先舉杯敬茶。


    王禪一看,也舉杯喝了一口,他知道贏盤心裏的疑惑,有事要問王禪,而敬茶也算是一個開始。


    “鬼穀先生,不怕先生笑話,先生剛才在陣前所言本帥心中糾結之事,確實讓本帥進退兩難,現在先生以楚國使臣身份來此,也以兩國交好為本,不知如何解在下之困局,還求先生給些明示。”


    王禪一聽,隻是一笑,卻反問贏盤道:“那麽敢問太子殿下,你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可否實話告訴於在下,在下才好為殿下謀些策略。”


    青裳與青蘋一聽,也都不說話,更不知王禪這肚子裏賣的什麽藥。


    此時秦楚已在上庸城與秦國的旬陽城已成對峙局麵,為何王禪作為楚國左相,而且這個時候又是使臣身份,看樣子是真的想為贏盤出謀劃策。


    “也不瞞鬼穀先生,更不想瞞兩位公主,在下此次出兵旬陽,也是出於長久考慮,並不會計一時得失。


    旬陽與上庸城雖然都曆經漢水,可至旬陽一段已難通船,戰略與地理位置與上庸城實不能相比。


    可上庸城卻不一樣,水陸交通便利,又是遏製我秦軍的戰略咽喉之處,秦國若想向南圖謀,就得占領上庸,這一點不置可否,本人不想否認。


    雖然方弟此次命喪於楚國,而楚國也為此舉行了國喪,處置了司空子基大人,也算是盡了地主之情。


    可本帥此次出兵就是為了謀得上庸城,而弟弟被刺隻是借口。


    隻是未曾想楚國有鬼穀先生高謀,本人一發兵,而楚國也同時增兵上庸,若不然此時上庸城已在本帥的控製之下,也就不會有此進退兩難的局麵了。”


    贏盤在王禪麵前,還是實話實說,並不忌諱,而他的話還是讓兩位公主十分驚訝。


    此次若不得王禪提前布局,那麽憑贏盤的十萬秦軍,要攻下上庸城是一件十分容易之事。


    若沒有王禪提前謀算到秦國會增兵邊境,那麽此時楚國丟了上庸,想再要回來就更加難了。


    畢竟秦國可以拿被刺死的贏方來作為借口,讓楚國割地求和,這也是列國常用的手段。


    若楚國不依,秦國大兵已占上庸,可以順流而下,大舉進攻楚國,這樣一來,楚國還會丟失更多封地。


    可現在贏盤出兵,不僅不能進攻此時已增兵的上庸,反而是進退兩難,退卻會顏麵大失,而進攻又不能達到目的,反而會深陷其中。


    她們兩人現在才知道王禪一個小小的謀算,有的時候會牽一發而動全身,解除了楚國失城之危,算是又一次救楚國於危難之間。


    由此兩人對王禪更是佩服有加,剛才心裏還有有疑問,可現在一想也不敢插話。


    “太子殿下想得上庸確實不假,可太子殿下卻也並不誠實。


    秦國一直有衝出秦地的想法,可向南有楚國,向西是巴蜀,向東則是晉國,三麵無路。


    所以秦國的想法,還不僅僅是占得楚國之地,打通南進之路,而是占據大江上遊,欲圖巴蜀之地,這才是太子殿下的真實想法吧。


    而這些想法先決條件就是取得上庸城,而這一次令弟在楚國被刺就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若不是在下早有預測,提前讓楚國增兵,上庸城現在已是秦國之城。


    縱然是在下出使秦國,費盡口舌也要不回來,畢竟如此重要的據點非是口舌能定,憑的是武力。


    而秦國可以依此順江進入漢中,甚至揮軍占領巴蜀,這樣就可以憑大江上遊之利隨時威脅於楚國。


    秦國若有巴蜀為後盾,將來說不定可以借此而一統天下呢!”


    王禪的一席話再次讓贏盤真正的刮目相看。


    秦國的野心一直都是如此,此時東有強晉,秦國若是出兵占不得任何便宜,縱然一時得利,占了晉國一城兩城,可時間長了,此起彼消,晉國若是反攻,亦然會收回,甚至攻占秦國城池。


    秦國以秦嶺為憑,易守難攻,可秦國卻也因此而被中原列國遏製住咽喉,縱然曆代秦國國君都有此心,卻無力出秦關半步。


    而贏盤此時已是太子之位,而且已掌秦國軍政大權,無人可以憾動其將來繼承的王位,也是將來秦國之君,他當然要趁此機會,為將來的謀略進行布局。


    若此次能成功占領楚地上庸,那以在他當秦王、甚至於下代秦王都會以巴蜀為重,若是控製了巴蜀,就可以鉗製住列國之中地域最廣的楚國。


    甚至於順江而下一舉攻克楚都,這樣秦國將來成為列國最強,也有機會成就將來一統大周天下,開創新朝新世之舉。


    如此說來,秦國的野心也是誌在天下,而非一隅偏安。


    “在鬼穀先生麵前,似乎還沒有誰能藏得住心思。


    是在下心有不誠,而剛才鬼穀先生所說到也是在下的想法。


    可秦國一直為大周戎邊,抵抗戎狄入侵,也算是為列國安居作出無數犧牲與奉獻,這一點想來先生也不可否認。


    可秦國受至於封地之故,東有晉國,南有楚國,西北有戎狄小國一直不停侵擾,而西南則是巴蜀蠻荒之地。


    秦國受限於此,可我秦國曆代先祖卻並非安於現狀。


    大周天下現如今天子勢弱,就連鄭衛宋魯這些小國都有一統之心,更何況我秦國,有此一統之心,並無不妥之處。


    若能謀得巴蜀,也是我秦國不得而已之事。


    自古有言蜀道難,而難於上青天之說,可秦要打通出秦之路,卻也不得不繞道而謀。


    在下此次出兵,遠謀當是如此,也不敢瞞著先生。”


    贏盤也是有自知之明之人,剛才還一口一個本帥,可現在王禪揭示其真實圖謀之後,語氣也要恭敬得多,自稱也改為在下,顯得與王禪身份相當,不敢有半分傲氣。


    “難得殿下如此坦誠,而在下也有一語要問殿下,殿下覺得此時此勢秦國有能力征服巴蜀嗎?


    就算秦國占得上庸一城,打通漢水之道,我怕也是自掘墳墓之舉,於秦無半分之利。”


    贏盤一聽,也是十分好奇,他的謀算本就長遠,許多事都未有充分考慮。


    此時王禪語出,他也是心裏不服。


    “不知先生為何有此說辭,若說巴蜀之地不重要,那麽為何楚國一直與巴蜀保持著友善關係,難道以楚國之威,還會在乎一個偏遠的巴蜀荒蠻之地嗎?”


    王禪一聽,搖了搖頭。


    “殿下誤解了,並非在下不看重巴蜀之地,而是切身為秦國考量。


    我楚國封地廣域,之所以隻能強於一時,卻不能長久,皆因在大江流域不比大河流域。


    大河流域長受大周天子之禮,民風純善,農商共濟,人員密集,是前朝與我大周中心之地。


    也是曆代兵家必爭之地。


    而楚地之所以能強於一時,卻不能強於一世,皆是因此,楚地廣博,卻人員稀薄,許多地方皆是未開發之地,所以難與周全封地全境。


    而秦國山川連綿,人員更是稀少,此時秦國舉國之力,最多隻能征調三十萬大軍。


    若依此而進,縱是舉國之兵,進入廣博楚地也是難有其效。


    最多如當年吳國一樣,孫武有奇兵,長驅直入,可他卻難據一城,究其理就是其在楚地不能依民以據。


    若隻得空城,反而會深陷泥潭。


    而若此時秦國欲圖巴蜀亦是此理,若秦國大軍深入巴蜀蠻荒之地,說不定不僅難征片地,卻還會引得其它列國對秦國伺機而動。


    晉國地處中原,若能據得秦之城池,就如虎添翼可一直遏製住秦國,秦國反有滅國之威。


    所以以此時秦國之威,實難得上庸城而有攻巴蜀之機。


    就好比一條蛇,若是吞食了比它大的食物,就會成為一種負累,反而為成為獵人的獵物。


    若它沒有超越自身實力的欲望,獵物反而對它十分敬怕。


    由此可見,不知殿下是否還認為吞楚,或是吞下巴蜀會是秦國之福呢?


    當年吳國如此強勢,攻入楚都,卻也知難而退,非是兵不強者,而在於民無支撐。


    楚之強大,莫過於莊王之盛,齊之強大不過恒公之寬,秦之竭起莫過於穆公之勇,晉之不衰莫過於文景之治。


    可縱是如莊王之盛,齊王之寬,穆公之通,晉文景之治,也不能取周而代之,皆是一言而已,德不服天下,亦無一統天下之勢。


    若一統天下,先德而後武,先民而後兵,得巴蜀者可得天下,隻是時與勢不同,也難斷定將來誰有此機會,可卻並非此時的秦國。


    此是在下拙想,不知殿下以為何?”


    王禪還是第一次對著外人道出自己對天下一統的期望,他也從整個大周列國稱霸的幾個諸侯列國說起,所舉之例自然是這幾個列國所公認的強盛時期的君王而言,任何一個在當世都不可小瞧。


    齊國先霸,在於當年齊國公子小白,用人以寬,重用相國管仲而讓齊國盛極一時,史稱恒公之霸。


    隻是齊國自管仲離開之後,恒公教子無方,世代王族無德無行,以致現如今齊國示弱,不敢再圖中原。


    而楚之莊王,那更是盛極一時,周天子忌於楚之強盛,不得己而封楚為王,在列國之中也是首屈一指,可莊王陣兵十萬於大周洛邑,問鼎中原,最後確知得天下以德為首,無在乎於鼎之說。


    自此之後,楚自尊周天子,曆年供奉,也是有自知之心。


    而晉國本來王族,封地中原,與天子比鄰而居,卻世無忠孝之心,於文公、景公時顯赫一時,列國之中,難有並肩。


    可這也間接致周天子之弱,而晉之盛景不再。


    秦國非子,位卑而微,卻能發奮圖強,於穆公之勇,為在周平定十二外番,一時之間稱霸列國,這都是自周以來諸侯列國之圖強之例,可沒有一個能夠長久,終其原因,皆是因德無統天下之能。


    (本來宋國也算不錯,可卻稱霸時間不長,齊國小白,得管仲相助,盛極一時,隻是最後結局卻是餓死,所以教子無方。


    莊王問鼎,也就是問鼎中原,可卻也是德不配位,最後明白德行天下的重要,自退兵回楚,重尊大周。


    秦國先祖非子本隻是周王養馬之人,在列國之中是最為卑微的,封地為秦,可卻為大周平定外侵戎狄無數,保得大周延續不斷。


    而晉國本就是姬姓王族,又封地中原,自大周後,也就兩代盛極,在春秋末期,也是沒有什麽存在感的。


    至於秦國,在惠公及贏盤父子這二十四年,在史書上也是毫無記載,所以本人也不會過多發揮。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秦國之所以能一統天下,其一上述已講,在於巴蜀。


    若是楚國得了巴蜀,那麽自然可以一統中原,可楚在戰國之時卻安於現狀,也沒有明君。


    而秦能平巴蜀的功臣也是鬼穀子的弟子張儀之功。


    至於有人會問,那三國之時為何蜀不能得天下,卻是魏呢,那是因為蜀失荊州,也就是此時的楚都,沒有向中原進擊的支撐,所以失荊州是蜀國失敗的最大根源。


    而秦國先得巴蜀,後得魏國河西之地,這才後有巴蜀為基,河西之地為進擊之路,最後也才能一統。


    當然此書最後一部,三家分晉會為一統中原打下基礎,天地周而複始,以七為數,七日來複,這卦在上一部施子生辰之時講過。


    當然這些分析也是鬼穀之所以要三家分晉的目的,最後把春秋帶入戰國,也就是從三家分晉開始。)


    贏盤聽完,臉色發紅,他知道王禪所舉這些例子,而這些列國王候也都是顯極一時之人,非他能比。


    而王禪所言,以民為本的理念也讓他深思。


    秦國現在的情形非是列國之中最強者,若要論及,那麽西有巴蜀,南有楚國,而東有晉國,北有戎狄、玉渠,都是大患。


    若真的依他所想,取了上庸,還真如蛇吞象一樣,反而會因欲大而失,成為其它列國的獵物。


    “得先生一語,有如當頭一棍,醍醐灌頂。


    巴蜀之地與秦相當,而且巴蜀之遙,有如天邊,縱然秦國得上庸一城,既無平定楚之能,也無吞巴蜀之胸,若強行而為,隻會引得列國窺視秦之地,舍本逐末,始終不利於人,更不利於己。


    我之糾結隻在於顏麵,可聽先生一語,在下也是十分愧慚,作為秦國太子,將來秦國之君,不可為一己得失與顏麵而置秦國於滅頂之災。


    在下明白,自當撤兵,以示對楚國交好之心,算是回禮於先生。”


    贏盤雖然也自負一時,可真的遇到分析得如此透徹之人,他的心裏也是真心佩服。


    再兼之楚國有王禪在,若他不撤兵而是強行攻楚,那麽也隻會自討苦吃,這一點他有自知,再想王禪之所以不直接入秦都而直入邊境對峙之地,目的或許就是要讓他知禮而退。


    王禪剛才給了他一個大禮,他現在也想用一個實在的大禮回給王禪,也算是禮尚往來。


    “太子能有此胸懷,到是出乎在下意料之外。


    不過依在下之見,撤兵仍下下之策,安養生息,這才是本,兵本為民,民可為兵。


    撤兵此禮在下不敢收之,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王禪此時再次出驚人之語,不僅是贏盤不解,就連一直在傾聽的青裳與青蘋都是“啊”的一聲叫出,都看著王禪,不知王禪為何會如此。


    王禪本是楚國左相,此次出使列國也是為楚國與列國交好,保楚國中興良機。


    而秦國撤兵,王禪卻並不領情,這就讓人覺得詫異了。


    “左相大人,我們此次出使列國,是為與列國交好,此時秦楚邊境對峙,若秦國能主動撤兵,於兩國皆有好處,為何左相大人卻並不領太子殿下之情,難道是左相大人忘了此次出使的目的嗎?


    我也知左相大人向來為天下百姓而謀,可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報國,難道左相大人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青蘋還是在此時插了一句話,她覺得王禪此次雖然一進秦境就從威勢上取得優勢,為楚國贏得化解秦楚緊長關係的先機,應該為楚國而謀,可王禪卻一直傳教於秦國左庶長,將來的秦王戰略之術。


    從某方麵上講,確實是為了楚國,但若依著秦國如此勢頭,秦國強大了,對楚國終究沒有什麽好處。


    盡管她也知道王禪一直是為天下而謀,所講也是一統之術,她雖然並不完全明白,可最後秦國同意收兵以解除兩國危局,正是此次出使的目的之一,重建兩國友善關係是王禪作為使臣出使的責任。


    可她不明白的是王禪毫不猶疑的拒絕了。


    一邊的青裳一聽青蘋如此責問王禪,臉上也是有些怨氣。


    “姐姐,左相大人受王上之托出使列國,一切皆與左相大人為主,你我隻是副使,不該如此責問左相大人。”


    青裳對王禪要更了解一些,她知道王禪之所以能掌控時勢,其想法本就與眾不同。


    此時雖然有疑惑,但她相信王禪之所以與眾不同,就是因為沒有人能預先理解王禪的種種奇怪作法,若是都能理解,那王禪也就不會如此出眾了。


    而贏盤一看,兩位美若天仙的公主,此時竟然會為王禪而產生嫌隙。


    青蘋因然不理解,對王禪責問,而且言語之間並不友善,言外之意就是說王禪吃裏拔外。


    而青裳呢也同樣沒有給她這位姐姐麵子,直言青蘋忘記自己副使的身份。


    兩姐妹一開始都並不言語,在陣前一樣,在剛才王禪一直在分析天下一統之道時也不敢發話,可此時涉及楚國利益之時,兩姐妹還是有了分歧。


    王禪此時也是十分尷尬,一直相安無事,可他也未曾想過,正所謂言者無心,而聽者有意。


    “無妨無妨,青蘋公主責問得不錯,在下是不該忘了身份。


    在下有的時候若是一得意就會分不清是非。


    不過還是要謝謝青裳公主,在此時候依然理解在下。”


    王禪隻是淡淡的化解著眼前的窘迫,而他也能體會出此次出來之後,兩位公主的變化,他知道這其中與他自己也有分不清的牽連,而在秦國太子麵前有如此裂隙,實在也是大忌。


    就好比戰場之上,君王與領兵的將領意見不合一樣,這樣會讓對手抓住機會。


    他從贏盤的眼神之中也看出一二,可他並不氣餒,隻是也在思慮,今後對於列國的策略與說辭,是否有必要讓兩位公主也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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