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與清洗回來,乖乖地由秘道回去暗室,經過在鐵閘處,腳被什麽硌了一下,像是踩到一個東西,默與以為是石塊,正好可以用來刻畫,打發時間。結果撿起來一看,居然是紀念項鏈,本能地摸摸脖子,“咦”了一聲,她的明明還在啊,難道?秦郴!秦郴來過?默與按奈心中激動,四周張望,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心裏呐喊道:人呢!並沒有秦郴的身影。


    有點失落的默與安慰自己,也許是在外麵找自己也不一定啊!


    準備再次外出的默與,被看守的負責人----李保擋了下來,李保就是被救老人家的兒子,他,三十不到,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古銅色皮膚,是一名當值衙役,此刻他顯得無比為難。


    他這麽一擋,把門口都塞得個密不透風,默與被擋住,無奈地停下,抬起頭,一臉懇切加上恰到好處的可憐,她知道,適當的演技是必須的,果然,看到默與這般模樣,李保左右不定起來,最後,不得不跟默與道出事情說道:“恩人在上,蒙恩人不計前嫌,救了家父,我們本該知恩圖報,可是我有官令在身,若是抗命,一家老小難逃責罰,請恩人看在我上有高齡父母未盡孝,下有幼犬……”最後李保再三懇求,讓默與相信他,並不會害她,相反,如果默與現在踏出這門,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說了一通,默與明白對方的意思,可默與就不明白,放她去泡澡和放她去找人到底有什麽區別?


    李保聽了默與的疑惑,臉色變得古怪,很快,他撓撓後腦說:“實不相瞞,這,其實是縣尉的意思,縣尉特意交代,若是一般生理需要求,我們都可以量情寬待..........。”


    默與終於明白,為什麽當日仲顏的臉色會這般難看,看來這縣尉早就定了心思,要拿自己做魚餌,怪不得自己住的是民居改造的地窖暗室,而不是真的縣衙大牢。這縣尉天天派人監視自己,盼不得自己做些什麽怪異事情,讓他坐實自己不是人,到時候來個公眾審妖,若是仲顏上當,必然受他威脅。可,他又哪來的信心,仲顏會上當?自己不過是白吃白住的路人。


    。默與點點頭表示理解,轉身回到了暗室,打開秦郴項鏈,發現一堆的未讀信息,一一打開未閱狀態的信息,竟然全是自己發出的:“這就怪了,既然信息未讀,為何知道我在這裏?”默與百思不得其解,坐立不安,隱隱中,她有一絲不安,卻說不出所以然來,腦海出現了秦郴沒心沒肺的樣子。


    將近日落,一處普通不過的道觀,一名綠衣女子換了男裝,領著一名藍灰色頭蓬男子,徑自入了內堂。觀內道士似乎對此女子的行為,習以為常,各忙個的,偶爾碰麵,隻是禮貌的施禮。


    藍灰色鬥篷的男子,一路跟著她,左拐右轉的,來到一間廂房,女子推開房門後對男子說道:“秦君今夜就在此房安歇,若有需要,吩咐值勤小道長便可。”說完後,身邊走來一名十二左右的小道士,一臉老成的應允,並帶著男子進了廂房,說了一些規矩後,就離開了。這被稱做秦君的男子,他木然地放下鬥篷,露出一大光頭,後腦處一道猙獰的傷疤,似乎解釋了,他為何是光頭。


    躺在臥榻上,男子雙手環在後腦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房梁,他並無眠意,腦海一直回放的是那個誤進的地窖,地窖一角的劃痕,很熟悉,卻怎麽都想不起。


    對,他什麽都想不起,從他睜開眼睛之後,身邊就隻有綠宓,綠宓告訴他,他叫秦子越,他們都是彭門的人,等他傷好後,就回彭門總部複命,他的所有不解和疑惑,回到總部後自然明了。


    何謂彭門?誰是秦子越?他想不起過去任何點滴,看不到未來一絲希望,他本來看什麽都是迷茫木然的,自從看到那一角的劃痕,心裏開始有了異常的感覺,心癢癢的,喉嚨處泛起一絲絲苦澀,很奇怪,很奇妙。


    想到這裏,秦子越摸了摸喉嚨,倏的,整個人如觸電般彈起,接著的把床榻上的被褥翻了一遍:“沒有?”口中呢喃著什麽,之後整個人瘋了一般往門外衝。


    這麽一衝,剛好撞上了巡更的道士,引起了不少動靜。綠宓死死的拖著發瘋的他,好聲安撫道“秦君若有急事,但說出來,這裏都是自己人,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秦子越漸漸安靜下來,攥著胸口的衣領說“鏈。我的鏈,不見了”因為著急,話說的非常不順暢。


    綠宓驚訝片刻,轉身對巡更的道人說道:“此鏈對秦君來說很重要,你們多發人手幫忙尋找。”她並沒有描述鏈,是什麽樣的鏈,卻裝模作樣的跟在秦子越附近,幫忙尋找。


    一時間,道觀上下人聲沸騰,好不熱鬧。


    另一處熱鬧的地方是仲館


    仲顏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家夥----------李簡。厚顏無恥用來形容李簡,仲顏都覺得是謬讚了。李簡倒是完全無視仲顏鄙夷的目光,樂嗬嗬的看著歌姬表演,和旁邊的縣令、鄉紳們談笑風生,好不得意,儼然他才是仲館的主人似的。重樓看著仲顏,他知道,仲顏表麵平靜,實際上他的情緒已經掀起了萬丈風浪,就等發作時,把眼前的人全部湮滅。


    這話要從默與被捕後說起,李簡和縣令都是新官上任,李簡不安好心的向縣令說起仲館,說起仲顏醫術等等,碰巧,縣令的母親莫名的病了,請了多個大夫都毫無起色,聽到李簡的推薦,大喜過望,便派李簡做中間人。李簡卻拿默與做誘餌,逼著仲顏去了縣衙,轉身便又派暗衛密探仲館,結果事跡敗露。仲顏本想放他一馬,結果李簡壓根就沒當回事,明擺著就說:你有證據你咬我。


    那還不算,逢人便和人說他們的兩年同窗情,有事沒事就拉了一夥人來仲館吃喝玩樂,每次都有縣令在旁,讓他無法發作。


    仲顏修長玉指在案桌上有節奏的敲著,像是和應著絲竹琴樂,嘴角突然微微勾起一彎耐人尋味的微笑,李簡一抬頭,看到仲顏這抹淺笑,心裏不禁打了個楞“莫非,他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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