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來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不在沉默中爆發那麽就在沉默中死亡算了,薄情腦子中滿是瘋狂的念頭。


    身上被血色包圍,唯一留得的眼眸雪亮的看向天空,不然又能怎樣呢?那些不明所以不知來路的諷刺和嘲笑,陰謀或陽謀,冷冷然地掛在天上。它們自以為龐大,浮草用沉默成就了它們淺薄的黑暗與肮髒。嗬嗬,流雲與霧日無法感知浮草的寂寞與倔強,它們隻是在高高的蒼穹投下未知與憐憫,而它這根浮草終究是根浮草,隻能這樣,可是不甘卻始終裝滿胸膛。她帶著鮮血的手指在地上畫著,用盡的畫著。


    “若有來生,我薄情定當血洗平怒,再也不要相信,再也不要活得那麽單純”


    嘩啦啦!蠶豆大的雨如約而至,它們狠狠砸落下來,就像是薄情的憤怒,大火很快在大雨中變得怏怏,直至熄滅,隻是那一地的血水在大雨的衝刷下怎麽也衝不淡。死亡的氣息,已經彌漫住了這方天地,怨氣,鎖住這方景。


    殺!女子手指下的殺字,在雨水中被放大,放大,將她包圍。


    殺!


    風,來得更加猛烈,呼呼亂嚎,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心痛,天空打向四周的雷柱在這一刻竟包圍過來。明亮的數十根雷柱頓時照亮天際,它們很緊湊的將女子圍繞在中央,照亮了被雨水洗幹淨的臉,是那般的平凡。


    突然,精光一逝,在看望,哪裏有什麽人,哪裏有什麽屍體,隻有一個大大的殺字!


    殺!


    異地時空,天空變得空洞透明,在太陽逐漸升高中,空氣也慢慢變得炙熱。南冥國國都。喜慶的樂聲幾乎掀翻了這片天,百花很給麵子,爭先齊放,姹紫嫣紅綻了一路。萬人空巷,紅綢豪奢的從城這端鋪至另一端,而華美的花轎在人們羨慕的爭議中踏上紅地毯直至修羅王府。


    入耳喧囂,入目紅。人山人海中,一撫袖,擋了這片天,一擦汗,匯成一簾雨。空氣,也在一人一口的吸吐中變得溫熱,黏稠。南冥國修羅王大婚,盛況直指當年太子迎娶太子妃,或者,更甚,總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如此場合,紅綢起始的一端,巨大的宅子如同開始冷清的坐落在那裏,冷冷冰冰的泛著寂寞的光芒。這府中能夠有人成為王妃,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一般人家,那可是激動得不知道天地為何物,可是在這府裏你卻找不到一絲屬於大婚的喜慶,唯有那門窗上貼著的喜字,換成紅綢的簾子與紅燈籠還在預示這個府有喜事。


    所以沒有人知道剛剛在這冷宅發生了什麽事。


    大院偏僻的一角,破舊得開始腐朽的大門被人毫不留情的用靈力撞開,來人也逐一顯現。


    為首的乃是殺伐之門門主之女,柳雪。她帶來一群下人,屋中的氣氛也在她的到來之下有所凝固,偌小的屋子也變得擁擠,不過這些人,可謂來者不善。


    “本小姐就說嘛,佛靠衣裝,人靠靚妝,這天底下到底是沒有醜女人的,譬如昨日的醜小鴨今日不也是變成了天鵝,早知道的話,本小姐應該早些醒悟,那時就該給本小姐的小陪童穿一些漂亮的衣服,那也不至於無人可嫁,落得隻能嫁給修羅王的悲劇”柳雪聲線本就溫柔,猶如春風撫柳,要是不認真聆聽她的話,必定認為是個善良,溫和的女人。


    不過就算聽了也沒有什麽的,如此譏諷的話說出來,應該是遭人討厭的,可是她竟能夠讓人活生生的產生錯覺,覺得心頭一暖,讓那一甘下屬心甘情願的幫稱著。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下人始終是下人,就算飛上枝頭也做不了鳳凰,算起來也隻是惹人發笑的跳梁小醜罷了”


    “小姐,蘭花說的對,瞧她那副模樣,怎麽裝扮那天生的賤命都無法掩飾,要不是小姐這次將機會讓給她,她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那個命成為王妃,莫說王妃了,就算是王府中的一個侍妾都不可能”


    “可不是嗎,像她這樣要樣貌沒樣貌,又滿身殺戮氣息,生活在黑暗的女人,哪裏有那個命”


    “你這句話就說得不對了,像修羅王那種貨色給我們小姐提鞋都不配,也隻能夠娶像她這種女人”


    薄情臉上掛了淡淡的笑意,筆直的坐在銅鏡前,聽著她們自導自演的嘲笑。


    在南冥國,殺伐之門是一個能夠橫著走的殺手門,在這個大陸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這府自然不是它們府址,隻是因為殺伐之門與南冥國皇族聯婚出嫁的一個臨時場所而已,而這婚姻的女主角本該是柳雪。隻是要嫁的男人是修羅王,南冥國的殺伐之神,那個充滿神奇色彩,充滿爭議的男人,柳雪膽怯了,不敢嫁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主猖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絕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絕草並收藏女主猖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