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殺伐之門門主當然也不會讓她嫁,門主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該寶貝起來繼承家業,他才舍不得拿他家世世代代奮鬥的家業當嫁妝送給南冥國皇族,而且聖旨中未曾指明柳雪出嫁,而是殺伐之女,恰巧殺伐之女是薄情的稱號,所以讓薄情代嫁也算不得欺騙皇族。


    嗬嗬,所以現在到成便宜她了。


    “這話還不快點停止,小陪童長成這幅嘴臉也不是她的錯,無奈她前世作孽太多,但是配修羅王綽綽有餘這話倒也不假,畢竟一個是修羅王,一個是殺伐女,想不到本小姐無心之中倒是促成一樁好事”柳雪柳眉一提,對著身邊的丫鬟就是溫聲嚇叱,但是臉上微含的笑意讓人知曉她很適用剛剛那些話。


    傳言中,修羅王醜如蛤蟆,所以除了皇家之人見過他真容之外,他人見到的修羅王是戴上銀色麵具的,像她這等有才有身份的美女,豈是修羅王能娶的?他配嗎?


    “小陪童,今天你出嫁,即將成為修羅王妃,看在往昔主仆一場的情分上,小姐我是該送你些東西,可是小陪童即將成為王妃,想必也瞧不上這些凡物,送什麽都顯得寒暄,所以也就送你這欲墜釵,想著帶有我的香氣能夠給小陪童帶來好運”說著柳雪的身形就浮現在銅鏡裏麵。


    薄情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柳雪真的是可以獨霸一方的美人,這等容顏若是要說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足為過,無需修飾,無需做作,一舉一動,便是萬種風情。


    她的削蔥玉指中拿了一支簪子朝著薄情緩緩走來,步步生蓮是她的風姿。


    薄情淡笑不語,任由她靠近自己,然後將簪子插進自己簡單的發髻之中。


    “果然,這欲墜簪很適合小陪童”柳雪笑意逐漸擴散,像是蔓延的水跡,像是綻放的玫瑰,極致妖豔,生生打壓一院生機,成了這頹圮中的亮點。


    “確實是再適合不過了”剛剛那叫做蘭花的女子幽幽的說,話中摻雜太多糾結,盡管這嫁的是修羅王,可是終有富貴險種求的僥幸。


    薄情嘴角弧度蔓延,揚眉望鏡,視線落到鏡中自己頭上的欲墜簪上。


    簪子簡單得很,唯一的價值是其中鑲有一顆明珠,卻搖搖欲墜,好似在印證簪名,欲墜簪,可是明珠像是被蒙上一層歲月的灰塵,黯淡無光,這等飾品,乃是放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要的棄品。


    若薄情她未曾記錯,這是她以前的飾品,早就遺棄在雜庫裏不用的了,如今她拿送給她。


    垃圾!


    還真當她這裏是收廢站,是垃圾桶,這十三年來日複一日的動作真是慷慨!


    “小陪童,嫁給王爺的你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讓人欺負了去,丟了我們殺伐之門的臉”柳雪捧著薄情的頭柔柔的說著,眼睛中卻閃爍狠毒的光芒,她終究還是沒有那般厲害,情顯於臉。


    “那是自然,而且我一定不會忘記殺伐之門對我的恩情,嫁去之後我會好好的對待殺伐之門的”終於,薄情說了一句話,語氣淡慢,裏麵恩情與好好四字卻是被薄情著重起來。


    十三年,她可並未忘記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柳雪,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卻有著墨黑的一顆心,那時她小,無力反抗,她也無法不顧忌她身後的殺伐之門,如今,她有了能力,睚齜必報是她的宗旨。


    以為她會如此輕易接受他們的安排,真是做夢,很快,他們便是知道她是不好惹的。


    “嗬嗬嗬”柳雪猶如銀鈴的笑聲響徹屋中,笑話,好好對待殺伐之門,也要她有那個本事,不是她嘲笑,她狂傲,因為一切注定這個努力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翻了她這片天去,她永遠都是她的主。


    薄情呡呡唇,譏諷的笑意從眼底抹出,她也不指望她信,她隻是知道,今晚,是她最後的大規模殺戮,她定要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吉時到!”突然門外傳來女子喘息的叫喊聲。聽到外麵的叫喚,柳雪美麗的容顏有過一絲詫異,“沒想到時間那麽不經用,想與小陪童敘敘情都不行,不過你還是快去吧”


    然後她隨手拿起旁邊的喜帕蓋住薄情的頭,轉身在薄情看不見後接過丫鬟遞來的方帕嫌棄的擦拭自己玉手。


    入目紅色,薄情笑了,很嘲笑,大婚之日,誰能有她這般淒涼,沒有丫鬟的伺候,身份即將變成王妃,可是裝飾哪一樣是屬於王妃該有的,不過有的倒是別致,


    大婚之日有著別人的譏諷和提醒。


    薄情眼睛犀利的光芒一閃,一把掀開自己頭上的喜帕,力度不輕不重正好丟到柳雪的臉上,欲墜簪也隨之橫插在柳雪頭發中,等到柳雪想要發火時,已不見薄情的身影。


    “王……”外麵守著的媒婆悟了,怎麽這王妃不戴紅罩頭,沒有首飾,臉上也沒有新娘該有的妝容,身邊更沒有丫鬟摻扶,讓她不禁懷疑這是大戶人家嫁女兒嗎?身份還是王妃,這架勢簡直連平民百姓家嫁女兒都不如。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誰嗎?那可是南冥國百姓中的神,盡管他的容顏問題,可是他是他們的神這話不假。而且他們也一點不在乎修羅王的容顏如何,畢竟男人長得帥是不能像女子一樣當飯吃的,最好所有男子能夠像他這樣頂天立地,保家衛國那才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


    喜娘一遍一遍打量眼前的新娘,質疑久久無法消散,想不到這偌大的房子厲居然會有這種小破屋,有興許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新娘居然從這破屋裏出來,這也罷了,可是人穿成這樣能嫁嗎?眼力不凡的她自然看出這嫁衣的普通。


    “走吧”薄情對媒婆詫異的眼神視而不見,目光直射前方,脊背挺得如同青鬆一般,身形像竹子瘦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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