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從華懋飯店跑出來，追上尚未離開的陸雲澤，喊道：“副座。”
陸雲澤停下腳步，看著沈丘，心中想著他為什麽追出來，難道發現了什麽？
杉山惠心裏緊張，臉上還是一副純真無辜的表情。
謝婉兒則是低著頭，不敢看沈丘，生怕他從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什麽。要是審問自己，她可不敢保證能夠守住杉山惠是特高課的秘密。
“副座，小劉帶著受傷的同誌去醫院，我開車送您呀！”沈丘滿臉堆笑，一副馬屁精的樣子。
“就不勞煩沈隊長了！”陸雲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可不想讓杉山惠和軍統的人有接觸，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副座，我剛才詢問了幾名服務生，他們說特高課中有個女人，好像是領頭的，我們沒有抓到。”沈丘說話的時候看向杉山惠。他有些懷疑杉山惠是特高課的領頭人，不過特高課想要殺陸雲澤和謝婉兒，要是這個女人是特高課的人，陸雲澤怎麽會幫她，這讓他想不明白。
“你確定那是領頭的，不是被挾持的嗎？你再去仔細詢問一下。”
沈丘看向了杉山惠，問道：“這位女士，你是在哪裏被抓的？看到了什麽？”
陸雲澤的臉色沉下來，“沈隊長，她受到驚嚇，需要平靜，我會對她進行詢問，你就不必管了！”
“副座，她就住在飯店，這是要去哪？”
“她不敢自己住，去我哪裏休息，有問題嗎？”
沈丘盯著杉山惠，道：“你叫什麽名，我讓酒店將你的行禮拿出來，送到副座住處。”
陸雲澤喝道：“夠了！沈丘，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多管閑事。”
沈丘見陸雲澤發怒，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隻能離開，心中的疑惑卻更大。沈丘回到飯店，招收叫來兩名心腹，道：“跟著副座，看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去哪裏，是什麽人。兩人是不是在一起住。”
“隊長，跟蹤副座要是被發現怎麽辦？”
“保護，你們是在暗中保護，免得特高課的人再次刺殺，懂了嗎？”
“隊長，高呀！”兩名心腹豎起大拇指，飛快地跟了下去。
陸雲澤和杉山惠走在前麵，謝婉兒走在後麵，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人。她很想告訴陸雲澤，自己先離開，不過因為被綁架的事情，心中還很恐懼，不敢獨自離開。
“六號，你怎麽進入軍統，成為陸雲澤，殺死那麽多特高課的人？”杉山惠終於明白為什麽特高課的人一直殺不死陸雲澤了！從小訓練到大的殺手，就是一台殺人機器，當然不好對付了！
“我的接頭人被殺，回不去基地，為了找到你，隻能混入軍統，希望借助軍統的情報係統找到基地。我能成為陸雲澤，是因為……”
杉山惠看向陸雲澤的目光中全是深情，她知道他有多麽厭煩基地，不顧生死地混入軍統找尋基地，就是為了自己，這樣的感情怎能不讓人感動。作為特高課特一課的課長，她還有很多疑問，“你在藥鋪殺死藤原直樹等人，就是因為他們不斷對你暗殺
？”
“對。”
“當時藥鋪裏還有其他人和你一起出手，那人是誰，去了哪裏？”
藤原直樹去抓地下黨，和六號一起出手的隻能是地下黨，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確實有一個人，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當時對方在屋內開槍，沒看到人。我抓了藤原直樹後就離開，不知道那人的去向。那人很重要？”
杉山惠笑道：“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謝婉兒清楚地知道藥鋪中是邵陽，陸雲澤更是十分清楚，但他卻沒有說出來，看來沒有徹底因為杉山惠而不惜犧牲所有人。
陸雲澤停下腳步，抓住杉山惠的雙臂，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進入特高課，和我離開吧！”
“我不能離開特高課。”
“為什麽？他們用什麽威脅你？”陸雲澤很不理解，九號應該和自己同樣是孤兒，沒什麽可以威脅和留戀的人。
“他們沒有威脅我，我是自願留在特高課。”
陸雲澤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不解。
“我不是孤兒，父母都是日本人，我的名字叫杉山惠，九號隻是在基地裏的代號。”
陸雲澤想不到九號竟然有父母，雖然在基地裏他從來沒有問過，可他以為九號和自己一樣。現在想想，好像確實不對，當初自己受訓幾年後，九號才來到基地，而且到基地的時候，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當初以為那批是流浪兒，原來不是這樣，他們是有父母的，不知什麽原因，來基地受訓，怪不得那批人死亡率很低。
杉山惠是日本人，還是特高課，繼續留在特高課會成為屠殺中國人的劊子手。陸雲澤不想加入特高課，國人已經夠慘了，他不想再殘害國人，可他又不想和杉山惠分開，或是站到對立麵。陸雲澤抓著她的肩膀，道：“和我走吧，不要參與到戰爭中，好嗎？”
“這是我們的命運，我們不能逃避。不止我是日本人，你也是日本人，我們回到組織，一起為帝國效忠。”
謝婉兒聽說六號是日本人，大驚。六號知道邵陽等人的身份，一旦他脫離軍統，進入特高課，邵陽等人就會被抓，對地下黨是個沉重的打擊。而且他軍統的身份也讓他能夠毀掉軍統上海站，造成上海地下抗日活動完全癱瘓。
陸雲澤發現跟上來的軍統成員，眉頭一皺，心中的怒火湧了上來，他厭煩任何打擾自己和杉山惠相聚的人。
杉山惠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跟梢人員。她和六號在一起的時候，都由六號做決定，跟蹤的人是殺還是甩開，她都不反對。
“我們走，一會你先離開。”陸雲澤擔心沈丘帶人追上來，反正杉山惠也找到了，不急於一時。
“好。”杉山惠發現陸雲澤不想進入特高課，也不打算緊逼，給他一些時間適應自己日本人的身份。相信接受了日本人的身份，就會加入特高課。
陸雲澤將槍還給杉山惠，“不要再派人對謝婉兒動手，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我不會讓特高課的任何人動她。
”
三人經過拐彎的時候，陸雲澤道：“你先走，我攔住他們，小心點。”
杉山惠抱住陸雲澤，親了下他的臉頰，道：“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是日本人的事，你先留在軍統，注意保護自己。”杉山惠離開的時候，再次看了眼謝婉兒，她臨走時的話提醒陸雲澤，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想要保密，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她還是想讓陸雲澤幹掉謝婉兒。
謝婉兒能感覺到杉山惠自己的惡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兩名軍統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發現，又不敢跟得太遠，黑燈瞎火的容易跟丟。在三人拐彎後，兩人快速跑過去，拐彎後差點撞到麵前的人。兩人剛要罵，看清楚是陸雲澤，頓時麵露尷尬，訕訕不語。
“你們跟著我幹什麽？”陸雲澤語帶不滿。
“我們……保護副座，擔心特高課的人對您不利。”
兩人回話的時候，才發現杉山惠不見了，頓時四處尋找杉山惠的下落。
“我用你們保護嗎？趕快回去。”
“副座，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呢？”軍統麵帶賤笑，好像是男性之間說女人，其實是打探杉山惠的下落。
“那是你們該管的嗎？”陸雲澤拿出上級的架子，根本不回答他們的話。
“是，是，我們真就回家。”他們繞開陸雲澤，想要繼續往前，到前麵去找杉山惠。
“誰讓你們回家的，飯店那裏處理好了嗎？剛抓的日本特務審訊了嗎？回去幫沈丘。”陸雲澤一直他們來的路，不允許他們向前。
“副座……”
“回去。”陸雲澤大吼。
他們是沈丘的心腹，但級別太低，根本無法和陸雲澤對抗，隻能回頭，宣告跟蹤失敗。兩人不是沒想過等陸雲澤離開再回去找，不過偷看的時候發現陸雲澤站在路口，盯著他們，徹底死心放棄。
陸雲澤等兩名軍統成員消失在眼前，轉頭看向謝婉兒，問道：“看什麽呢？”
謝婉兒一直盯著陸雲澤看，被他突然間一問，忍不住回答：“我在想你什麽時候對我動手。”
“對你動手？你是說殺了你？”
“我知道你是日本人，還會加入特高課，難道你不打算殺我滅口嗎？”謝婉兒此時也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免得不清楚陸雲澤的打算，天天提心吊膽。
陸雲澤問道：“你會出賣我嗎？”
“你要是加入特高課，為日本人服務，我會在報紙上報道你的身份。”謝婉兒梗著脖子，表明自己的態度，仿佛是被日本人抓住的烈士。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對他們說我是日本人，是打入軍統的特務。”
“我……我怕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多死兩個人。”
謝婉兒相信兩名軍統成員不是陸雲澤的對手，但真是這個理由嗎？
陸雲澤掏出槍，將子彈上膛，問道：“你真的想死？”
“來吧！我不怕死。”謝婉兒挺起胸膛，閉上眼睛，微微顫抖的睫毛表明她對死亡很恐懼。
（本章完）
陸雲澤停下腳步，看著沈丘，心中想著他為什麽追出來，難道發現了什麽？
杉山惠心裏緊張，臉上還是一副純真無辜的表情。
謝婉兒則是低著頭，不敢看沈丘，生怕他從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什麽。要是審問自己，她可不敢保證能夠守住杉山惠是特高課的秘密。
“副座，小劉帶著受傷的同誌去醫院，我開車送您呀！”沈丘滿臉堆笑，一副馬屁精的樣子。
“就不勞煩沈隊長了！”陸雲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可不想讓杉山惠和軍統的人有接觸，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副座，我剛才詢問了幾名服務生，他們說特高課中有個女人，好像是領頭的，我們沒有抓到。”沈丘說話的時候看向杉山惠。他有些懷疑杉山惠是特高課的領頭人，不過特高課想要殺陸雲澤和謝婉兒，要是這個女人是特高課的人，陸雲澤怎麽會幫她，這讓他想不明白。
“你確定那是領頭的，不是被挾持的嗎？你再去仔細詢問一下。”
沈丘看向了杉山惠，問道：“這位女士，你是在哪裏被抓的？看到了什麽？”
陸雲澤的臉色沉下來，“沈隊長，她受到驚嚇，需要平靜，我會對她進行詢問，你就不必管了！”
“副座，她就住在飯店，這是要去哪？”
“她不敢自己住，去我哪裏休息，有問題嗎？”
沈丘盯著杉山惠，道：“你叫什麽名，我讓酒店將你的行禮拿出來，送到副座住處。”
陸雲澤喝道：“夠了！沈丘，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多管閑事。”
沈丘見陸雲澤發怒，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隻能離開，心中的疑惑卻更大。沈丘回到飯店，招收叫來兩名心腹，道：“跟著副座，看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去哪裏，是什麽人。兩人是不是在一起住。”
“隊長，跟蹤副座要是被發現怎麽辦？”
“保護，你們是在暗中保護，免得特高課的人再次刺殺，懂了嗎？”
“隊長，高呀！”兩名心腹豎起大拇指，飛快地跟了下去。
陸雲澤和杉山惠走在前麵，謝婉兒走在後麵，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人。她很想告訴陸雲澤，自己先離開，不過因為被綁架的事情，心中還很恐懼，不敢獨自離開。
“六號，你怎麽進入軍統，成為陸雲澤，殺死那麽多特高課的人？”杉山惠終於明白為什麽特高課的人一直殺不死陸雲澤了！從小訓練到大的殺手，就是一台殺人機器，當然不好對付了！
“我的接頭人被殺，回不去基地，為了找到你，隻能混入軍統，希望借助軍統的情報係統找到基地。我能成為陸雲澤，是因為……”
杉山惠看向陸雲澤的目光中全是深情，她知道他有多麽厭煩基地，不顧生死地混入軍統找尋基地，就是為了自己，這樣的感情怎能不讓人感動。作為特高課特一課的課長，她還有很多疑問，“你在藥鋪殺死藤原直樹等人，就是因為他們不斷對你暗殺
？”
“對。”
“當時藥鋪裏還有其他人和你一起出手，那人是誰，去了哪裏？”
藤原直樹去抓地下黨，和六號一起出手的隻能是地下黨，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確實有一個人，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當時對方在屋內開槍，沒看到人。我抓了藤原直樹後就離開，不知道那人的去向。那人很重要？”
杉山惠笑道：“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謝婉兒清楚地知道藥鋪中是邵陽，陸雲澤更是十分清楚，但他卻沒有說出來，看來沒有徹底因為杉山惠而不惜犧牲所有人。
陸雲澤停下腳步，抓住杉山惠的雙臂，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進入特高課，和我離開吧！”
“我不能離開特高課。”
“為什麽？他們用什麽威脅你？”陸雲澤很不理解，九號應該和自己同樣是孤兒，沒什麽可以威脅和留戀的人。
“他們沒有威脅我，我是自願留在特高課。”
陸雲澤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不解。
“我不是孤兒，父母都是日本人，我的名字叫杉山惠，九號隻是在基地裏的代號。”
陸雲澤想不到九號竟然有父母，雖然在基地裏他從來沒有問過，可他以為九號和自己一樣。現在想想，好像確實不對，當初自己受訓幾年後，九號才來到基地，而且到基地的時候，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當初以為那批是流浪兒，原來不是這樣，他們是有父母的，不知什麽原因，來基地受訓，怪不得那批人死亡率很低。
杉山惠是日本人，還是特高課，繼續留在特高課會成為屠殺中國人的劊子手。陸雲澤不想加入特高課，國人已經夠慘了，他不想再殘害國人，可他又不想和杉山惠分開，或是站到對立麵。陸雲澤抓著她的肩膀，道：“和我走吧，不要參與到戰爭中，好嗎？”
“這是我們的命運，我們不能逃避。不止我是日本人，你也是日本人，我們回到組織，一起為帝國效忠。”
謝婉兒聽說六號是日本人，大驚。六號知道邵陽等人的身份，一旦他脫離軍統，進入特高課，邵陽等人就會被抓，對地下黨是個沉重的打擊。而且他軍統的身份也讓他能夠毀掉軍統上海站，造成上海地下抗日活動完全癱瘓。
陸雲澤發現跟上來的軍統成員，眉頭一皺，心中的怒火湧了上來，他厭煩任何打擾自己和杉山惠相聚的人。
杉山惠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跟梢人員。她和六號在一起的時候，都由六號做決定，跟蹤的人是殺還是甩開，她都不反對。
“我們走，一會你先離開。”陸雲澤擔心沈丘帶人追上來，反正杉山惠也找到了，不急於一時。
“好。”杉山惠發現陸雲澤不想進入特高課，也不打算緊逼，給他一些時間適應自己日本人的身份。相信接受了日本人的身份，就會加入特高課。
陸雲澤將槍還給杉山惠，“不要再派人對謝婉兒動手，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我不會讓特高課的任何人動她。
”
三人經過拐彎的時候，陸雲澤道：“你先走，我攔住他們，小心點。”
杉山惠抱住陸雲澤，親了下他的臉頰，道：“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是日本人的事，你先留在軍統，注意保護自己。”杉山惠離開的時候，再次看了眼謝婉兒，她臨走時的話提醒陸雲澤，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想要保密，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她還是想讓陸雲澤幹掉謝婉兒。
謝婉兒能感覺到杉山惠自己的惡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兩名軍統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發現，又不敢跟得太遠，黑燈瞎火的容易跟丟。在三人拐彎後，兩人快速跑過去，拐彎後差點撞到麵前的人。兩人剛要罵，看清楚是陸雲澤，頓時麵露尷尬，訕訕不語。
“你們跟著我幹什麽？”陸雲澤語帶不滿。
“我們……保護副座，擔心特高課的人對您不利。”
兩人回話的時候，才發現杉山惠不見了，頓時四處尋找杉山惠的下落。
“我用你們保護嗎？趕快回去。”
“副座，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呢？”軍統麵帶賤笑，好像是男性之間說女人，其實是打探杉山惠的下落。
“那是你們該管的嗎？”陸雲澤拿出上級的架子，根本不回答他們的話。
“是，是，我們真就回家。”他們繞開陸雲澤，想要繼續往前，到前麵去找杉山惠。
“誰讓你們回家的，飯店那裏處理好了嗎？剛抓的日本特務審訊了嗎？回去幫沈丘。”陸雲澤一直他們來的路，不允許他們向前。
“副座……”
“回去。”陸雲澤大吼。
他們是沈丘的心腹，但級別太低，根本無法和陸雲澤對抗，隻能回頭，宣告跟蹤失敗。兩人不是沒想過等陸雲澤離開再回去找，不過偷看的時候發現陸雲澤站在路口，盯著他們，徹底死心放棄。
陸雲澤等兩名軍統成員消失在眼前，轉頭看向謝婉兒，問道：“看什麽呢？”
謝婉兒一直盯著陸雲澤看，被他突然間一問，忍不住回答：“我在想你什麽時候對我動手。”
“對你動手？你是說殺了你？”
“我知道你是日本人，還會加入特高課，難道你不打算殺我滅口嗎？”謝婉兒此時也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免得不清楚陸雲澤的打算，天天提心吊膽。
陸雲澤問道：“你會出賣我嗎？”
“你要是加入特高課，為日本人服務，我會在報紙上報道你的身份。”謝婉兒梗著脖子，表明自己的態度，仿佛是被日本人抓住的烈士。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對他們說我是日本人，是打入軍統的特務。”
“我……我怕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多死兩個人。”
謝婉兒相信兩名軍統成員不是陸雲澤的對手，但真是這個理由嗎？
陸雲澤掏出槍，將子彈上膛，問道：“你真的想死？”
“來吧！我不怕死。”謝婉兒挺起胸膛，閉上眼睛，微微顫抖的睫毛表明她對死亡很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