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嗯……my lord。(3)


    賽拉握著手,尖銳的疼痛並沒有引起她太大的注意,她惶恐不安地看著一個身影從不遠處的樹林裏走了出來。


    翻滾的黑色袍角讓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斯內普。


    他站在那裏多久了?


    這個麵色陰沉的蛇王慢步走到她們麵前,地上的帕金森眼睛一亮,用盡力氣嘶喊“——救我!”


    斯內普麵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將賽拉死死的印刻在黑色的眼眸中,裏麵翻滾的東西幾乎要迸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栗。賽拉被他地氣勢逼地後退一步。


    這樣的行為讓斯內普諷刺地哼了哼,嘶嘶的聲音撩撥起賽拉全身的恐懼,“連殺人都不怕,你還怕些什麽?”


    ——他應該是全看到了!


    這個認知讓賽拉崩緊了神經,轉而有些敵意地看著他。


    “十一歲,不可饒恕咒,賽拉·莫裏斯,我該讚揚你是個天才,還是該說你是個……無可救藥自大狂妄的蠢貨?”


    賽拉打了個寒顫,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臉色蒼白。


    “個人比較偏向後者。”斯內普繼續冷嘲熱諷,“顯然你並被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你不僅用魔杖指著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還對她用了鑽心咒。如果不是我阻擋及時,就連死咒你都能用上。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光顧阿茲卡班?”


    賽拉張了張嘴,輕聲為自己辯解,“她……她不能回去,她會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


    “很好!”斯內普怒極反笑,“一個被人整得四處逃竄的……‘麻瓜’,一個膽小怯弱的笨蛋,居然能輕而易舉地殺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我該說……血緣果然是個很奇妙的存在不是嗎?它能讓某些本性根深蒂固……”


    “——閉嘴!”賽拉驟然尖聲叫到,然後看到眼前陰森可怕的蛇王頓時一副愕然的神情,她想她腦子壞掉了,但是她想要繼續說下去。斯內普的無動於衷讓她覺得憤怒,她以為……至少他是可以相信的——在薩魯死了之後。


    這是賽拉第二次對這個陰森可怕的院長嗬斥,如果第一次是誤會,那麽這次……好吧,希望他不會讓自己永遠閉嘴。


    “您一直在那裏——不是嗎?!你原本……你原本可以更早的出來阻止我!或者阻止她!可你什麽都沒有做!她不懷好意,我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哀求或者警告她不要泄露吧!還是說你要為了保護一個學生而對我不利?你這是想背叛‘他’嗎?!既然你一開始就選擇袖手旁觀,就請堅定自己的立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到最後,她幾乎是嘶聲怒吼。賽拉起先並不想這樣的,但顯然她不太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有些東西一旦有了裂痕,就會迅速崩潰。


    是的,代價。


    她已經付出了她的代價,大家應該都一樣,這才公平。


    就算沒有公平……她也要創造出來!


    原本蒼白的麵頰泛起詭異的緋紅,賽拉喘著氣,怒視著斯內普。


    好半響,斯內普才眯了眯眼睛,這個女孩隻說對了一半,他確實是一直隱藏在一邊,但不是一開始。


    當晚餐過後,賽拉沒有按時來勞動服務的時候,斯內普就知道出麻煩了——霍格沃茲的麻煩總是層出不窮。他曾經在賽拉的身上下了一個小小的跟蹤咒,但這個咒語隻要超過24個小時就會自動消失,以至於他在禁林裏麵兜兜轉轉了好些時候,這才在邊緣地帶發現了他們。


    那個時候,賽拉正跪在“他”的麵前親吻著“他”的手背。


    就像所有虔誠狂熱並充滿畏懼的食死徒一樣。


    可是……也有些不一樣。


    於是,他選擇了在一旁觀察。底線是人命——當然,他希望自己永遠不會有出麵的機會,那意味著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準備開始殺戮。


    可惜……


    ………………………………………………………………………………………………………………


    “激情洋溢的演講,不是嗎?”斯內普勾起一抹假笑,“的確,代價,你違背主人的代價是就是一隻博格特——我希望你還沒有忘記你昨天做了什麽。”


    當然,第一次違抗“他”,那種窒息的,絕望的快感直到現在都會讓賽拉全身戰栗。


    讓她恐懼,讓她著迷。


    “那不關我的事。”賽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繼續說,“就算沒有我的推波助瀾事情也一樣會發生……偉大的白巫師和救世主一向是與‘他’為敵的,和他們比起來我的存在實在太渺小了。‘他’隻是誤會了,我會向‘他’解釋清楚——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隻不過當時正好在場而已。”


    “不錯的計劃,沒有什麽人敢愚弄‘他’。”斯內普嘲諷地說,極其輕蔑地打量了一下賽拉,“但這些必須建立我不會揭穿的基礎上,莫裏斯小姐,我並不是‘一無所知’。到時候……會怎樣?一個攝魂取念,或者一個鑽心咒就會讓你老老實實地全部招出來。”


    “那為什麽你不向‘他’匯報昨天的事情?”賽拉反問,“你知道的,盧修斯·馬爾福被抓了,計劃失敗了——他的心情絕對不會好。”


    斯內普微微收斂了神色,高深莫測地凝視著賽拉,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好一會兒才嘶嘶出聲,“我為主人感到欣慰,因為你雖然在魔法上愚笨到了極點,但在處事上,還不至於太糟糕。很高興你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如果你想用這個最為交易就失算了——我有向主人匯報過一些消息,隻不過那些是鄧布利多泄露出來的錯誤情報,他並沒有那麽信任我。為計劃的失敗我感到遺憾,我也會做好受到懲罰的準備……希望你也有這個覺悟。”


    “對,‘他’會懲罰我,但是……”賽拉微微傾斜著頭顱看著斯內普,“你也會失去‘他’的信任。”


    斯內普挑眉,似笑非笑。


    “雖然‘他’能毫不猶豫地對我用鑽心咒,也能相方設法用些他以為溫和的方式來懲罰我。”賽拉說,顯然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她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相當寵愛我,‘他’不喜歡任何人為了我的事情在‘他’麵前嚼舌根,即使它們都是實事。事後我的懲罰當然不會少……教授,容我真誠地提醒您,三思而後行。”


    斯內普眯了眯眼,黑色的眼睛流露出訝異,但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即使你背著‘他’做些小動作?我效忠‘他’的時間可比你長的多了,‘他’可不喜歡有人違背‘他’——動作再小,也是背叛。我相信你以前從未做過類似的事情,不是嗎?”


    賽拉臉色頓時蒼白無比,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的確被點到了致命處。她咽了咽喉嚨,低聲說:“‘他’不會殺了我,‘他’……一向是縱容我的。”她分不清楚這是在向教授辯解還是在勸說自己,顯然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既然能讓我活到現在,就絕對不會因為微不足道的事情要了我的命!”


    在發現自己沒有絲毫魔法天賦的時候,那個人確實想殺了她,膽小,怯弱,愚笨,“他”認為自己玷汙了“他”的血統。


    但她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因為她有個保命符——同時也是唯一的存在價值。


    賽拉閉起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她已經很好的穩定下來,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她低頭看去——帕金森正扭動著身子想要爬離這裏,見賽拉注意到她,驚恐而又絕望,她的視線不住地在賽拉和斯內普之間來回,恐懼使她全身戰栗。


    “她都聽到了。”賽拉說,她有些惡意地看向斯內普,“你的身份也隱瞞不了了,鄧布利多絕對會很開心地請你到阿茲卡班喝杯茶。”


    斯內普挑眉,“然後?”


    “秘密隻有封存在死人的嘴巴裏才不會被泄露。”她說,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魔杖,“如果你還存著對學生的憐憫之心,我不介意幫你動手。”


    “看上去你很熟練對人下死咒。”他意味深長地說。


    賽拉麵無表情地轉動了下魔杖,“我沒有魔法天賦,但是我很勤奮……‘他’隻教了我這三個咒語,我必須要學會。”


    斯內普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可饒恕咒這種高深的黑魔法對她來說是需要不斷地重複地練習才會有些許效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漂亮的斯萊特林,但現在……我對你很失望,看來我對你的評價過高了。”


    “除了殺了她我想不到任何辦法。”


    “那你就老老實實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希望你塞滿鼻涕蟲的腦袋在這個時候能稍微順暢些。”他冷哼,抬起手將魔杖對準帕金森,劃出幾個漂亮的弧度,“——一忘皆空。”


    賽拉目瞪口呆地看著帕金森暈倒在地上,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種毫無傷亡的解決問題的方式是她從沒有碰見過的。


    她走到帕金森麵前蹲下,用魔杖戳了戳,呆呆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忘了?”注意到斯內普鄙夷地表情,她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漸漸地,她露出崇拜地神情。


    斯內普被這樣的表情嗆住了,他瞪著賽拉,咬牙切齒地說:“希望你能用你唯一的優點了學會這個咒語,然後用在我身上,以便於我在下次向‘他’匯報的時候不會揭露你!”


    賽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之前的王八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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