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冷哼,猛然將花青虞的腰肢一攬,頗為迷戀的嗅了嗅她發絲的清香,“好姐姐,我想你想的真可是輾轉反側,茶飯不思,承蒙王爺看重,將你送給了我,我委實欣喜的很啊。”


    花青虞咯咯笑道,隨後竟是伸出鮮紅粉嫩的丁香小舌,在陸沉的臉上一舔,緊跟著咂咂味道,滿足說道:“真是讓人恨不得一口吃掉的男人啊,好弟弟,你知道麽,姐姐早就對你情根深種、不可自拔了,王爺將我賜給你,我的心裏,就如同吃了蜂蜜般,別提有多甜了。”


    楊濁哪裏能聽出陸沉與花青虞之間的唇槍舌劍、暗藏機鋒,隻以為二人是在打情罵俏,見花青虞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伸舌頭去舔陸沉,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心中厭惡憤怒已極,暗罵這對“yi


    娃da


    g婦”,隨即扭過頭去。


    攬著花青虞柔軟的腰肢,陸沉心中冷冷一笑,妖女,且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時機一到,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好弟弟的手段!


    見陸沉帶著一位女子出來,坐在茶樓一直注視衡王行邸一舉一動的顧岫澤急忙帶人跑了下來。


    “大人,這是……”跑到陸沉身前,顧岫澤詫異的瞄了花青虞一眼。


    陸沉沒有為他答疑解惑,直接說道:“叫兄弟們都撤了吧。”


    顧岫澤一怔。


    撤?


    難道院長身邊這個女子,就是要抓的聖火教賊首?


    可為何這女子竟與院長如此親昵?


    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岫澤有些發懵。


    其他下屬亦是訝然不解。


    在場唯有楊濁知道事情始末,憤怒之下,差點就要將陸沉方才在行邸中的所作所為脫口而出,可到底是有所顧忌,隻能板著臉,冷冷一哼。


    見這楊濁哼個沒完,陸沉白了他一眼,這家夥,真是塊木頭,難道就一點都沒看出來老子是在將計就計、逢場作戲?


    不過這牛脾氣倒是不惹人嫌惡,反而頗有幾分可愛之處,敢三番兩次冷哼上官,可見不畏權貴,如此品質,委實難得。


    “回院。”陸沉不欲多加解釋,隻怕露出馬腳,被花青虞看破。


    花青虞的心計之深,饒是陸沉也要甘拜下風,倘若她看出端倪,欲要逃走,以其武功之高,即便眼下遍地都是督監院的鷹衛,怕也攔不住她。


    唯有先安其心,再圖謀布置,將其一舉成擒!


    登上馬車,花青虞徑直湊到陸沉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小變態,你可真是讓姐姐猜不透呢。”


    這妖女果然起疑,若不是衡王自以為是,似乎還想讓她監視自己,還真很難找到抓住她的機會。


    唯恐花青虞心生警覺,中途逃跑,陸沉冷哼道:“車中隻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再演戲了,明人不說暗話,若非王爺禮賢下士,許諾於我,並拿出那兩件令人怦然心動難以拒絕的禮物,我意欲將你千刀萬剮還來不及,又怎會留你在身邊。”


    花青虞目光灼灼,注視陸沉。


    不得不說,陸沉的演技太逼真了,饒是花青虞也委實看不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即便以其多疑性格,隻覺陸沉斷然不會如此輕易便對衡王俯首稱臣,但暫時還沒有發現陸沉有任何偽裝的蛛絲馬跡,她也樂得陪陸沉演下去。


    若是常人,察覺到對方態度難明,極有可能是在耍什麽陰謀詭計,怕是決不敢深入虎穴,以防其突然翻臉。


    而花青虞城府深沉,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她也是極其自負之人,況且以往和陸沉過招,從來落過下風,以至於她明知陸沉詭詐狡猾,卻也不由得對其有三分蔑視。


    說白了,她壓根就不怕陸沉有何陰謀詭計,因為他自負即便陸沉是在設計什麽,她也定能從容化解。


    曾經被踩在泥土中連掙紮都甚是艱難的螻蟻,難道還需要畏懼嗎?


    在花青虞眼中,陸沉就是那隻弱小的螻蟻。


    “你這小變態狡猾的緊,我實在很難相信,你會因為區區兩件身外之物,還有極有可能難以兌現的承諾,便將身家性命全都押在王爺的身上。”


    花青虞鮮紅如血的指甲輕輕劃過陸沉的麵龐。


    陸沉穩如泰山,哼笑道:“當然沒有那麽簡單,我也不怕你給衡王通風報信,想要徹底贏得我的忠心,豈會如此容易,我隻是不願得罪衡王罷了,同樣,也是將寶押在衡王那裏一份,畢竟人在朝堂,怎麽也得兩手準備,以防沒有後路可退。”


    花青虞訝然道:“小變態,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純粹的官僚,當初在荒原上,我還以為你隻是一腔熱血的愣頭青呢。”


    “你看到的,隻是我想讓你看到的。”陸沉蔑然一笑,看著花青虞目光慢慢變冷,說道:“不要試圖了解我,也不要再去挑戰我的底線,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我可以暫時摒棄往日仇怨,不與你計較,可你若是再不懂規矩,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花青虞俯首貼在陸沉的胸口上,呢喃道:“奴家終於能和你長相廝守,又怎會再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以往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胸懷寬廣,可要不計前嫌才是。奴家自幼漂泊,早就累啦,以後能夠陪伴在你這等男兒身邊,委實是莫大的福分,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這猶如囈語一般,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如果陸沉不是深知花青虞的本性,可能真就被騙過了,隻作不屑一顧,哼了一聲,再不說話。


    演戲也是需要尺度的,如果用力過猛,痕跡明顯,也會惹人生疑。


    陸沉自襯如果此刻就說些什麽原諒她的話,未免也太假了,唯有繼續保持對她的提防敵視,才能讓她不會起疑。


    被花青虞半個身子貼著,陸沉麵色淡然,猶如老僧入定,閉目養神。


    等到了督監院,下了馬車,陸沉嫌棄的看了花青虞一眼,隨即轉而吩咐迎上來的黃安道:“先給她找個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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