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壺!走到正題上了。


    朗宇不假思索的回道:“師傅也看到了,弟子也是奇怪,自從病好後,弟子就發現腦袋裏多了一個這東西。也不知怎麽來的,我問過爺爺,爺爺也不知道。”朗宇什麽心性,早就預備好了等著呢,你相中了什麽都是這個說法。


    “生了一場病?是什麽病?”


    “什麽病弟子就不清楚了,自我不太記事兒的時候就一直在床上躺著。迷迷乎乎的,後來還是陸長老才把弟子的病治好,但後來卻發現不能修煉了。”這生病一事,早在蕁陽鎮的時候就是這麽編的,朗宇隻是又加了點細節。


    “噢,我明白了,陸長老,那是一個妖孽,此物也必是她所植不假了。果然的害人不淺哪。”


    一片胡言,朗宇自己編的故事自己還不明白,這老小子還真能忽悠,卻說什麽娘是妖孽。對了,沒準還能從他嘴裏套出點古族的情況。想到這兒,朗宇轉而問道:“師傅既然也知道我是古族的人,不知弟子能不能問一下,我爺爺和陸長老是否還好。弟子也不知被什麽人打暈了,就扔在了這個地方,不知家中如何。”說著還轉了轉眼圈的樣子。此話也是人之常情,淩鬆子自然不疑有他,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十來歲的孩子竟是如此的能做戲。


    “放心,你爺爺沒事,古族也沒事,隻是那個妖孽惹了一場大禍,差點毀了蕁陽城,被仙門的前輩追殺走了。這些就不是你該問的了,就是為師也不敢妄言。”淩鬆子很隨意的道。這些事並不是秘密,蕁陽鎮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那個小壺,你是不是可以祭出來讓為師瞅瞅。”淩鬆子再次的引導他。


    朗宇一愣神,他還在回想剛才淩鬆子的話。娘果然是來找過他了,卻被仙門追殺?為什麽會被仙門追殺?娘來找我還會有什麽錯嗎?那甘伯伯呢?月月呢?莫非娘他們躲避的就是仙門嗎?朗宇的腦袋大了。如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樣,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仙門是什麽概念,眼前這個就是了。


    聽著問話,才回過神來,看著那淩鬆子毫不避諱的期待的眼神,直讓朗宇一陣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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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傅,”朗宇推了下鼻子。“這東西自從進來就沒出去過,我也沒辦法。不知怎麽樣弄走他。”


    “呃!”淩鬆子愕然。想想也是,這樣一個重寶,也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驅動的。如果真能拿出來,恐怕也早到不了自己的手上了。


    “是這樣,看來我們果然是有緣分。”淩鬆子又拿出一副高人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下巴,可惜沒有胡子。


    “這是一個不祥之物,應該來自於妖族。有此物鎮壓,所以你縱是有天才的資質也納不了玄氣,更無法凝丹。凡界自然是無法,隻有仙門的手段才可拿得。如今你即已是我仙門的弟子,為師便傳你此法,不日可除。”淩鬆子相當高興,看來得來毫廢功夫了,這小子不知是寶,正要拿出來扔了呢。


    朗宇聽了,也趕緊起身,彎腰一拜。“弟子多謝師尊。”


    “嗬嗬嗬嗬,不必,不必。”淩鬆子擺了擺手。大有一副‘這是我應該做的’樣子。


    兩人都很高興。朗宇高興的自然不是什麽仙家的法門,而是覺得這古怪的小茶壺實在是個危險。天知道哪一天它“砰”的一炸,自己的小腦袋可就稀巴爛了,能拿出來那是最好,而至於是不是給淩鬆子,那是不可能的。不說這小茶壺好不好,就是壺裏白乳液他也舍不得。


    而那淩鬆子呢,他怎麽會知道朗宇這樣的想法。如果不用出狠手就能輕鬆的拿到,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若說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一刀殺了,此物自然就會掉落。但是修著仙家道法的他可是知道這天地間道印縱橫,真正是若要天不知,除非已莫為。鐵律他也不願意犯。


    兩人各懷心事,終於第一次沒有了猜忌。淩鬆子拿出一塊白玉貼在眉心上片刻,微笑著遞給了朗宇。“這是仙門的煉神法訣。你且拿去細讀,這也是入門必修的一項。現在為師就先把它傳給你。依此訣凝煉神識,不會幾日,自可以將它祭出。”


    大凡寶物,能藏於體內的自不會是凡品。必是有心血祭過,外人若取,也隻有殺人奪寶了,可是於其主人而言,就是一個心念,便可以如意操控。這與從靈石袋裏拿東西的道理大同小異。但是卻要得其法。所以淩鬆子自然是選擇了由朗宇親自祭出來獻給自己。


    所謂的煉神法訣,其實就是送了朗宇一個操控的方法,附帶著法訣中還有一點凝煉神識的技巧。如此不出三兩天此物就可到了淩鬆子之手,到時把仙記一除,自己一飛,走了。在這一望無邊的森林裏,你就自求多福吧,是生是死與自己可就無關了。其實這也就是給朗宇留了一個死地,在這妖獸縱橫的黑目森林裏,一個凡體的少年,哪會有生還的希望。隻是沒有死於他淩鬆子手下就成了。畢竟以仙人的身份謀奪凡人的寶物,傳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


    揮手打斷了朗宇又要道謝的舉動。指了下其手中的玉簡,又道:“此物可會用?”


    是裝呢還是不裝呢?朗宇翻手擺弄著那塊玉石。試想如果是古雷的話,應該不會不認得此物吧。因此道:“師傅,此物莫非就是玉簡?”


    淩鬆子點了點頭,他並不奇怪,大家族的子弟自然會識得此物。


    朗宇又賭對了。


    既然淩鬆子認可了,朗宇也就不必再裝了,抬手放在額前,放心的讀起來。


    玉簡的內容並不多,象一篇小古文,二、三百字,也不知這法訣就這麽簡單還是被淩鬆子抽了水分。以朗宇的天資,三息之間就一目了然。但他沒有立刻就放手,而是很費力的停了一刻多鍾,直到淩鬆子都看得不耐煩了,才拿下來,還給了他。


    “看懂了?”


    “背下來了。不太懂,仙門的功法,太深奧了。”


    淩鬆子聽了差點沒氣樂了,這是什麽仙門的功法,一個小法門而已。可是沒辦法,人家是凡人哪,剛入門還不到半天。


    “好吧,你自己領悟吧,這個師傅也沒法教。”是沒法教,你總不能把自己的神識拿出來演練一遍吧。淩鬆子不急,再笨的人隻要能看懂,最次的也用不了三天。


    雙手掐了個法印,他開始修煉了。


    朗宇笨嗎?他不笨,他比猴都精。法訣一進腦他就明白了,神識本就強大的他,其實隻差捅一下窗戶紙。


    因此看過之後,隻是暗歎一聲‘原來如此呀’,就完事了。按照法訣的說法把神識一凝,再指向那茶壺時,果然如臂使指,心念一想,那小壺滴溜溜地在腦海裏轉了個個兒。朗宇相信,想讓他出現在手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甚至就讓他憑空的懸在空中都不是不可能。


    真是個好玩意,就連這小壺現在朗宇也舍不得了。這可是自己九死一生揀出來的,憑什麽給你呀,說的好聽,讓你看看,你看一眼還能回來嗎?不行,還得想辦法。


    直到森林裏完全暗下來了,朗宇還坐在那兒閉眼琢磨著。


    第二天還在琢磨,自己人都走不了,如何才能保得住這小茶壺呢。朗宇並不餓,但是如果真的顯不出餓來,那就又是怪事兒了。所以一大早朗宇就左右的亂瞅,淩鬆子一問,他就說又餓又渴。這無奈的記名師傅不得不把自己儲的水和肉拿出來。


    第三天如舊。


    第四天,淩鬆子就得出去找野果和水了。


    第五天,淩鬆子的脾氣來了。“怎麽,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朗宇一聲不吭。


    “我見過你的神識,比一般的修者還強大。怎麽會這樣?”他等不及了。


    “動了!師傅,他動了!”突然朗宇睜眼大叫道。他實在守不住這東西了,再不動可能淩鬆子就要動了。


    “能拿出來吧!”淩鬆子一下激動起來,俯下身問道。


    “師傅,還不行,隻是動了一下,拿不動啊。”


    這是給淩鬆子潑涼水呀,跟揪他的心一樣。


    朗宇這幾天就在琢磨,想保住這茶壺有點不可能了,但是自己得想辦法把壺裏的水倒出來呀。指環裏倒是不缺東西盛,可自己得有機會吧。想到這事兒,他就想罵人,以前有的是時間,自己怎麽就沒想著把它換個地方呢。


    可是他就沒想想,誰又能想到,還會再次遇見那隻禿尾巴鼠呢。


    “哎,看來如此的靜修,你的進境太慢哪。隨為師來吧。”淩鬆子歎了口氣。


    “幹什麽?師傅!”是底線到了嗎?朗宇馬上要讓那小壺出來了,那乳液再珍貴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古宇呀,你也不能怪師傅心狠。”淩鬆子淡淡的道。


    “嗯!這就要動手了?”朗宇暗暗提了玄氣戒備,即使不敵,也不能束手待斃,臨死也得濺你一身血。


    淩鬆子負手在後向前走去,繼續道:“但凡修者或是仙士,皆已靜修為主,戰修為輔。這是和天順道。但毫無疑問,戰修是進境最快的方法。為師帶你入仙門,是我們師徒的緣分,但為師也不願因此給人留下笑柄。所以你是要吃些苦了,無論是玄氣的修煉還是神識的凝煉,最快的方法就是戰鬥,越是生死搏鬥,進益越快。”


    噢!不是要殺我。朗宇又把心放下了。這是嫌我慢,另想轍了。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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