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叮!劇情新進展。鹹魚值—5, 實時總值:2975點。血條值+10,實時總值:25點。觸發新劇情【洞房花燭夜】。”


    簡禾一個趔趄:“結婚這麽大的進展才減5點?!”


    係統高冷道:“結婚是必走程序,又不是副本。減5點已經很不錯了。”


    簡禾:“……”


    蛋疼至此!這些數值果然都是係統它老人家瞎!瘠!薄!定!的!吧!


    之前的幾天, 簡禾都是暫住在姬家的客房裏的。但成親之後, 新婚夫婦豈有分居的道理。才剛把酒杯放下, 簡禾就被一群蜂擁而出的女眷喜氣洋洋地簇擁了起來,呼啦啦地架起來往新房去了。


    簡禾:“……”


    是錯覺嗎?她總有種自己是頭豬, 被猴急的飼主送進屠宰場的感覺。


    出了婚禮的大殿,即有夾雜著冰雪之氣的風迎麵而來, 清新寒冷。紅紗拂麵, 雙頰處, 那股因酒意而湧起的微熱終於降了下去,簡禾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歲邪台山石嶙峋、鬼斧神工, 姬氏的府邸就坐落於其上,無牆無欄,屋與屋間分隔極遠。姬鉞白的房間, 就在一座長橋之後的孤台之上,被一片皎潔瑩白的花海所環繞著。


    幽幽夜色,花海之中,兩雙橙黃色的獸眼躲在暗處, 虎視眈眈,喉嚨裏發出了陣陣低吼。由於被囿於法陣之中,它們隻能在原地煩躁地來回走動,無法再接近一步。


    下仆們都似乎都有些害怕, 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看向那邊。


    和魔獸打交道多了,簡禾瞥了兩眼,認出了這是一種體積雖小、卻十分凶殘的魔獸,喜歡食肉飲血,常在山霧裏兩兩為伴地出現,攻擊樵夫或旅人。


    姬鉞白居然把這種危險的東西養在身邊?


    係統:“他捉來看門的。”


    簡禾:“……”


    可以,魔獸當狗用,這很姬大大。


    夜雪紛飛,一座高大華貴的屋宇出現在了前方,臥室、書房、琴房一應俱全。


    雕花木門徐徐打開,一股暖熱之氣撲麵而來。這是個寬敞且雅致的房間,與姬鉞白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擺設甚為簡潔。半透蒙紗的屏風上,繪著流雲與紅楓,詩情畫意。獸爐絲絲吐暖,幽香泠泠。紅燭高燒,暗影幢幢,窗花上貼著“囍”字剪紙。


    按照規矩,從現在開始,新娘就要獨自在房間裏等新郎回來了。


    姬鉞白向來不喜歡旁人踏進他房間半步,此時自然也沒人違抗。木門在簡禾身後哢噠一聲關上了,空氣徹底安靜了下來。


    簡禾把半透的蓋頭拂到了頭頂,在房裏東看看西看看。既然能放她進來,這兒肯定沒什麽重要之物了。硯台、毛筆、書籍、信件分門別類放好,書櫃角落還放著數個棋盒。


    繞過了屏風,來到了床邊,簡禾摸了摸床褥,發覺它如羽毛般輕軟冰涼,伸手輕按就下陷了幾分,表麵還隱隱有水紋晃動。


    這下簡禾可來了興趣了,湊近了些,好奇道:“這是絲綢麽?”


    孰料,這一低頭,被她虛虛地翻起的蓋頭便重新滑了下來,在她側後方,勾住了鏤空的床頭。


    簡禾:“……”


    居然還勾得挺緊,簡禾心下一急,手勁兒沒控製好,耳旁響起了“刺啦——”的裂聲,隨後便是“叮叮當當”的落地聲。原來,她頭上的幾支長簪也被扯了下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瞬間就散掉了一半,亂成了雞窩。


    簡禾:“……”


    撓頭半晌,她幹脆破罐子破摔,把能摸到的長簪都摘下來了,隻剩一個簡單的發髻,再用手梳順它,這樣就清爽多了。


    反正今晚全程都有頭紗遮麵,就算少了一件兩件的發飾,姬鉞白估計也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在意。


    拍拍膝蓋站起來,簡禾回到了房間中間的案幾邊,頓了一頓。


    案幾上擺了十多種菜式,每樣都隻有兩三塊,做工精致,看著就香軟嫩滑。


    從三更到現在,她隻喝了一碗迷之小米粥,但到了現在,她已經過了會餓的時間了,反而沒什麽食欲。


    簡禾背對著案幾坐下,今天過半時間都是站著度過的,兩隻腳丫已經累得不行了。思及此,她伸直了雙腿,把裙擺撩了起來,卷起了褲腿一看。


    喬邇雙腿纖細白嫩,小腿肚的位置很靠上,至腳踝處自然收窄,線條優美。腳趾頭更是瑩潤可愛,淡粉色的指甲蓋修剪得整整齊齊,雖然腳後跟有點兒破皮,好在沒水泡。


    簡禾把襪子套上,邊輕錘小腿,邊道:“係統,我在雪山遇襲那事兒,我越想越覺得沒那麽簡單。”


    係統:“怎麽說?”


    “事發時顧著逃命,來到姬家後又忙著籌備婚事,無暇思考。但現在想來,疑點未免也太多了。”簡禾凝重道:“我猜,喬家和姬家都有人想破壞這樁婚事。喬瑛是想帶走我,姬家的人,卻想要我的命。”


    巨樹無緣無故倒下攔路可以說是巧合。但那頭魔獸食人的時機,未免也太古怪了。


    如今魔族衰微,雖然魔獸食人的事兒時有發生,但它們襲擊得最多的都是落單的普通人。而那天護送婚車上路的,一半以上都是仙家護衛。


    好吧,就當那頭魔獸真的蠢。那她被喬瑛擄走的時間也不長。但回來後可見,馬匹跑了一些,滿地都是殘缺的無頭屍塊,穿著的都是喬家人的衣服。那麽短時間,一頭魔獸居然把所有人都咬了個遍?


    而姬家的護衛,要麽就連皮帶骨連衣服都被吞了,要麽就是根本沒死,馬匹並非被驚跑的,而是被他們騎跑了。他們到現在也不見人,是因為幕後主謀也想到了這一層,為了假造他們已經死了的假象,肯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出現了。


    把這些不正常之處,從頭到尾串聯起來——那一天,幕後主謀先以樹木攔路,再引來魔獸食人,既能殺人,又能毀滅現場,讓人摸不準到底死了幾個人。而姬家的侍衛,表麵上是護送她,實際卻是幫凶。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麽,喬瑛大兄弟中途殺出來把她搶走,是真的帶她躲過了兩個死劫。否則任務早over了,該燒香拜佛感謝他了。


    屋內空氣溫度漸高,獸爐中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音,除此以外,別無噪聲。火光暖洋洋的,令人感覺十分愜意且安心。漸漸地,簡禾就有些犯困了,剛才那陣被夜風吹散的醉意,也再次湧上頭了,看來這喬邇的身體酒量不太行。她支著腦袋,在案幾上打起了瞌睡,最後幹脆趴在了桌麵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低低的說話聲。


    小睡了一會兒,簡禾總算有點精神了,立刻清醒了過來。


    木門打開,仆從魚貫而入,在屏風外的桌子上放了些醒酒湯之類的東西。不是對傳聞中的少夫人不好奇,也能隱約看到影子,可他們卻都低著頭,不敢隨意窺視。妥當後,便都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哢噠”一聲,門關上了。


    一道修長的影子落在了半透明的屏風上,在朝這邊走近。


    簡禾站了起來,繞過了屏風,便有一陣被酒意氤氳過的熏香撲麵而來,姬鉞白就在她一臂之遠的地方。


    他的紅衣稍有些歪斜,領口微敞。麵上薄有醉意,魅氣與風流繚繞而生,窗外飛絮的細雪與花瓣,瞬間都被襯得失去了顏色。


    簡禾脫口而出:“啊,你回來了,餓不餓?”


    不知是不是錯覺,掃到她臉的那一刻,姬鉞白顯然愣了愣,麵上閃過了幾分古怪的神情。


    與剛才在大殿的那種辨不出喜怒的審視截然不同,像是有些訝然,恍然後,便流露出了幾分好笑之意,嘴角微微一勾。


    簡禾:“……”


    他笑什麽?


    “還真是有點餓了。”姬鉞白移開視線,往案幾上一掃,輕笑道:“夫人在等我回來麽?”


    夫人……


    姬鉞白天生就是一副性感華麗的聲線。說到這兩個字時,尾音仿佛帶著小鉤子,在輕輕搔刮著人的耳膜。明明沒有別的意思,也讓人耳根發熱。


    一旦開始說話,氣氛就沒剛開始那麽僵硬了。


    簡禾厚著臉皮走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桌旁帶:“我也沒吃多少東西,來,我們邊吃邊聊。你先坐下,我去把剛才的醒酒湯也拿過來。”


    走出屏風一看,原來侍從拿進來的不僅有醒酒湯,還有幾碟小菜。簡禾整個盤子端了進來,一碟碟擺在案幾上,把筷子分給了他。


    有人陪著,簡禾的食欲總算回來了。玉柝與蝶澤相距甚遠,風土人情南轅北轍,所以現在台上的很多菜式,搜索喬邇的記憶,都是沒有見過的。不過味道卻特別好,不愧是坐鎮於盛世之地的世家。尤其是那個燉肉香汁澆蓋炒飯,令人口水直流。


    不過,簡禾卻分辨不出這是什麽肉,好奇道:“這是什麽動物的肉?我從來都沒吃過。”


    “這是三天前那頭襲擊你的魔獸的肉。”


    簡禾筷子一抖:“真的嗎?”


    “當然是說笑的,嚇到你了嗎?”姬鉞白支著頭,玩味道:“這是歲邪台下湖中的閻魚,你是玉柝人,沒有吃過也很正常。至於那天晚上的那頭畜生,在留下獸皮後,我已經讓人把它的肉剁碎,讓我豢養的魔寵瓜分得幹幹淨淨了。”


    “嚇到倒沒有,我膽子可沒那麽小。不過,它畢竟吃過人肉,吃的還是我身邊人的肉。要是我們再吃回它的肉,總覺得而有點兒膈應。”簡禾鬆了口氣,又有些困惑地道:“我才知道魔獸也會吃同類的肉。聽說有些動物是不願意吃的。”


    “為了不餓肚子,它們有什麽是吃不下的呢?”姬鉞白凝視著碟中的肉,雙眸幽暗:“不過,還是比不得人類。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人若感覺到利益受損,莫說同類相殘了,就是連手足、母子這種關係,都能麵不改色地殺掉。”


    簡禾心裏咯噔一下。


    姬鉞白的娘親和哥哥,一個先發瘋了幾年才病死,一個則死於獵魔遇襲,均非正常死亡。試問她能不多想嗎?


    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簡禾鎮定了一下,才誠懇道:“對了,我還沒有親口向你道謝,多謝你在那天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淪為那頭魔獸的腹中餐了。”


    如果喬邇死了,哪怕罪魁禍首是魔獸,喬家人肯定也會責怪姬家保護不力——人都到蝶澤了,居然還防不住一隻小魔獸。這樣一來,兩家就算不掰,也會有隔閡。


    雖然她現在還摸不準到底是寧可毀壞兩家的關係,也要弄死她,但姬鉞白是可能性最低的一個。更何況,現在她都嫁給他了。萬一她掛了,喬家人的憤怒定會從整個姬家轉移到他一個人身上。


    簡禾:“……”


    這麽看來,她現在反而跟姬鉞白是同一條船上的!


    喝掉醒酒湯後,姬鉞白拭了拭唇角,道:“很晚了,我們也更衣睡覺吧。”


    “這麽早就休息?我一點也不困。”簡禾坐直了身子,道:“不如再聊會兒天吧。”


    “夫人真的不累?”姬鉞白托著下巴,揶揄道:“你剛才不是小睡過一會兒麽?”


    簡禾倏地抬頭道:“你怎麽知道的?”


    “夫人睡醒後一定沒照過鏡子吧。”姬鉞白冷不丁伸出手去,在她唇角一抹,那白皙的指頭就沾了一點油亮亮的紅色胭脂,促狹地笑了起來:“胭脂,沾到全臉都是了。案幾上似乎也有。”


    簡禾:“……!!!”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謔地站了起來,衝到了房間裏的銅鏡前一照,一句“鬼啊”差點脫口而出。


    鏡中映出的,不是什麽絕代美人,而是個妝容糊掉的吊死鬼。臉一塊白一塊青,炭黑的眉粉熏染成八字形,紅色的口脂出了界,一張精致的菱唇,活生生變成了血盆大口。


    簡禾:“……”


    係統:“我本來是想提醒你的,可你跟他聊得太歡,不好打擾。”


    由於是隆重的婚禮,今天早上,那侍女往她臉上撲了差不多一斤的粉,還細心地描繪了眉毛和嘴唇的形狀。能保持的時候是很美,可糊掉以後,簡直堪比夜叉、可瞬間止小兒夜啼。


    簡禾眼睛被辣,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


    難怪姬鉞白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時表情這麽古怪!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是頂著這麽一副辣眼睛的模樣跟他說話的。姬鉞白居然忍了她那麽久——不管是指“忍著不笑”,還是“忍著不吐”,這涵養都足以讓人佩服到五體投地。


    好在,房間裏就有打好的水,溫度正好。簡禾認命地開始洗臉,不斷有汙水自她指縫落下,直把粉腮都搓紅了,臉頰才恢複了瑩潤幹淨。衣襟也濕了大片了。


    幹淨的衣服就在床邊,簡禾大感丟臉,無可奈何,還是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床邊。姬鉞白已經蹬掉了靴子,穿了件月白色的單衣倚在了床頭,玩味地看著她,就像發現了好玩兒的東西。


    看??這幅表情,應該是沒有獸性大發的可能性了。


    簡禾悶不吭聲地取過衣服,躲在了屏風後換掉,呲溜一聲鑽入了被窩裏,卷住被子一角,蜷縮在了角落。


    倒不是別的地方不能睡,可一來床夠大,下麵有地暖,也隻有一張被子,何苦為難自己呢?


    姬鉞白支著頭,望著她通紅的耳根,笑道:“夫人,你可以往我這邊躺一點。”


    “……不用了,這樣就好。我睡了。”


    說完這話,簡禾就擺出了不想再聊天的態度,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姬鉞白在身後做了些什麽,片刻後,燭火熄了,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係統:“叮!姬鉞白心情+500,好笑值+500,宿主諧星指數+2000。”


    簡禾:“……”


    艸!又有奇怪的東西覺醒了,諧星指數是什麽鬼?!


    而且,姬大大看到她出醜卻那麽開心,剛才不提醒她,其實就是想看笑話的吧?!


    懷著複雜的心情,簡禾打開了心動值的頁麵一看,已經從5漲到了15點,換成字麵,就是從“路人”變成了“有些許好感的路人。”


    這升幅之低,係統也有些許意外。


    30點算是“有好感”。這個數值,一般來說,是很容易達成的。就算是剛認識的普通人,隻要印象不是太差,一起吃過飯聊過天,自然就能漲到30了。


    就像玄衣,簡禾第一次在破廟跟他促膝長談時,心動值就有30點了。之後的漲幅才會突然變慢。


    係統若有所思:“姬鉞白剛才笑得那麽開心,原來對你連‘有好感’都算不上。”


    簡禾睜眼,道:“所以,他一點也不容易攻略。”


    賀熠的心防難以攻破,與他為伴膽戰心驚,但起碼還有一個目標可以看得著,且攻破之後,他那些喜怒無常、翻臉殺人之類的惡行,都不會再施加在你身上了。


    而姬鉞白則截然相反。他看似是四個病友最接近正常人的一個,可她卻摸不著他心防的所在地,連看也看不到。


    世上的事物,對姬鉞白而言,若非珍寶,便是垃圾。對待後者,他要麽肆意玩弄,要麽利用殆盡,榨幹最後的價值才丟棄。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言行舉止迷惑人心,不是刻意偽裝,而是天性如此。與他為伴,一不小心,就會錯估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以為他對你柔情蜜意就是愛上了你。實則人家心如止水,心動值壓根兒沒動過。


    回想那四個失敗的任務,雖然劇情都跑偏到十萬八千公裏遠,可好歹,另外的三位病友對她的好感度都有一定程度的積累——雖然都不達標。


    而姬鉞白,卻是唯一一個開局好感為0,結束了還是0的大大。


    雖然與姬鉞白??相處起來很愉快,但毫無疑問,他也是帶給她挫敗感最強的一位病友——因為,她中途的一切努力,她以為他已經動心了的表現,其實都是會錯了意,是自作多情。


    簡禾感慨萬千:“係統,你們的【心動數值查詢】,真是個造福宿主的發明。”


    不然估計這次也得黃了。


    係統:“……”


    翌日清晨。


    按照規矩,今天早上,他們得出席姬家的清宴。


    清宴顧名思義,就是無葷菜的素食餐,隻有姬家人自己出席。


    自從前任老夫人過世後,由於與現任老夫人並非母子,關係不親,姬鉞白一般很少與她一起吃飯。每三天一次的清宴也擱置了下來。


    但這次情況不同,姬鉞白是姬家未來的家主,他的夫人就是未來的主母。帶她出席在這樣一個場合,就意味著她正式成為了姬家的一份子。


    昨晚是淩晨才入睡的,可簡禾實在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這張床舒服得躺下去後就不想爬起來了,對睡慣了破廟、棺材的她來說,怎一個爽字了得。


    簡禾愁眉苦臉:“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以後沒有那麽好的床睡,我估計得失眠很久。”


    係統:“……”


    醒來的時候,想象裏不堪入目、四仰八叉的睡姿沒有出現。但她擠到了床的中間去,像個小嬰兒一樣斜斜地蜷縮在姬鉞白身旁,鼻尖抵住了他的衣袖。


    聽到門外侍從催促的聲音,姬鉞白眉宇一動,倏地睜開了眼睛。簡禾也打了個嗬欠:“早啊。”


    姬鉞白坐起身來,青絲傾瀉滿身,月白色的衣襟敞開,露出了平坦結識的胸膛。他伸手撐住了枕頭,卻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紮到一樣,倏地縮回了手,可指尖已經冒出一顆小血珠了。


    簡禾也清醒了:“什麽東西?”


    姬鉞白在唇上拭掉了血珠,回頭,在枕頭下摸索了一下,抽出了一根鋒利的金釵,麵色古怪。


    簡禾:“……”


    完了完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摘頭飾的時候,漏了一支在床上沒發現!


    不用問了,這一看就是她的東西。姬鉞白不會以為她想謀殺他吧?


    簡禾一把將它奪了過來,道:“這個呢,其實是玉柝那邊的風俗。”


    姬鉞白揚眉:“風俗?”


    “對,風俗。把新娘的發飾藏在枕頭下,可以讓夫妻琴瑟和鳴,恩愛和睦。”越編越像真有那回事似的,簡禾幹笑了幾聲,道:“哈哈哈,有趣吧?”


    姬鉞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意味深長道:“嗯,很有趣。”


    簡禾:“……”


    怎麽覺得他的“有趣”意有所指?


    係統:“叮!恭喜宿主觸發新劇情【雙生子的詛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蘇蘇喲、款冬、往作者的菊花裏姑娘的地雷,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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