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帶著走投無路的影子來到杜曉的跟前,杜曉還無法和它溝通,但是卻通過小蛇告知,他們可以暫時保存它的魂,以便它能得到更多的能量,轉化為靈體。影子很快就答應了,它鑽進了車子,乖乖的坐在了後座。


    郭東陽將車子駛離了別墅。


    路上,杜曉和郭東陽討論了一下樊家的格局,一致認為樊嘉盛的事情無法成為樊家的軟肋,甚至樊勝利恐怕都不怎麽在意這個兒子。


    “那樊嘉盛的事情怎麽辦?”杜曉琢磨了一下,“放任麽?他的確是隻是告訴了韓棟那個鐲子有問題,但是具體怎麽操作怎麽害人的卻是韓棟和周珍操作的,所以即便你們追加了樊嘉盛作為被告,樊嘉盛依舊可以用這個理由來抗辯。”


    郭東陽說:“沒錯,所以我們不能從這裏下手來找樊家的問題,而且這個並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我想你明白。但同樣的,我們不從這裏著手並不代表樊嘉盛就能悠閑地坐在家裏喝茶看熱鬧。”


    杜曉點點頭,“我明白。”


    不管樊嘉盛是否會用上述理由來抗辯,他總歸是要接受詢問的。


    郭東陽先送杜曉回家換下了禮服,然後兩人一道回了趟局裏,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單位裏也看不見幾個人,杜曉引導著那個影子來到了地下收藏室。


    一打開門,果然又是烏央烏央的一大群,看到杜曉和郭東陽來了,都積極熱烈的打招呼,雖然郭東陽什麽都看不到,但是這並不妨礙大家的熱情,更不用說,他們自從上一次後已經知道了杜曉能夠看到他們,而且還有永顏和揚措紮恩的防範宣傳,杜曉在這裏已經很出名了。


    ——喲,曉曉和東兒來了呀,真是恩恩愛愛傷人眼呢。


    ——切,怎麽每次男神身邊都是她,好氣哦,但是還是要笑。


    ——屁,我們的曉曉女神美豔大方,溫婉可人,你氣個鬼啊,有本事你上啊。


    ——對啊對啊,與其讓給外麵的妖豔賤貨,還不如自產自銷讓給曉曉呢。


    杜曉滿頭黑線,怎麽回事,怎麽有一種被人嫌棄的感覺?


    永顏和揚措紮恩也迎了上來,兩人手牽手,格外的恩愛。或許到了如今這個時代,他們終於不用去考慮國仇家恨,恩怨情仇,終於能放下一切相愛了。


    永顏說:“我和紮恩已經將那些曆史還原了很多,就等你來錄入成文字了。”


    即便他們能夠碰觸實體,也不代表他們現在能夠使用電腦,雖然永顏和揚措紮恩已經很努力的在學習了,但現代的很多東西對他們來說都非常負責,所以最終兩人還是暫時決定將學習電腦列入以後的計劃,還是麻煩麻煩杜曉吧。


    杜曉說:“好的,明天就可以繼續開始了。對了,我帶了一個同伴回來,來找能夠讓它棲身的地方,你們看看還有哪些文物是空的。”


    留在這裏麵的文物都是追繳來的,權屬尚有在爭議或者沒有通過檢測的,並非是所有的文物裏都有靈體的存在,所以還是有希望能給影子找個寄生之處的。


    文物對於他們來說就仿佛是一個家一樣,但是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他們也幾乎與文物融為了一體,就如同永顏,依靠著玉鐲的她也會成為鐲子獨一無二的靈。如果是鐲子裂了或者碎了,對於永顏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因為她很可能因為缺少寄生的文物而消散。


    現在這個模糊的影子還沒有與文物融合,如果能夠找一個文物讓它修養,那麽快則一個月慢則幾個月就能有清晰的輪廓了。


    但關鍵就是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文物,如果實在不行,恐怕就要去博物館了。


    耗費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磨合,影子融進了一幅畫中,這次終於沒有被反彈出來。


    杜曉擦了擦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終於可以了,我們過段時間再來。”


    郭東陽點頭,說:“這是清代劉壁之的真跡,這幅畫是前年從韓國追回來的,但是手段不是很正規,所以暫時要封存在這裏。”


    雖然文物追繳局看起來破破舊舊的,但其實裏麵的安保做得很規範,若沒有郭東陽的每次陪伴,即便是杜曉,都不能輕易進來。郭東陽有這裏的鑰匙,走的是內部的通道,但其實這地方的正門,是三道指紋鑰匙。


    杜曉說:“這樣就好,我們一個月之後再來看看,郭大隊長要耐心等等啊。”


    郭東陽失笑,“走吧。”兩人離開收藏室,郭東陽鎖上門,“對了,你的指紋錄製已經通過了,以後可以自由進入收藏室,但是你一旦進入收藏室就全部暴露在監控下了。”


    杜曉說:“得了吧,我又不偷東西。”


    她知道自從自己踏入這地方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祖宗十八代估計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郭東陽說:“這樣一來,你也算是我們的特別編製成員了,雖然不考勤,但是還是要認真對待工作。”


    杜曉噗嗤一聲笑了,“行了吧隊長,你看我哪點兒不認真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入辦公室,現在已經給杜曉分配了一個辦公桌,雖然她不考勤,每周來個一兩次,但是這地方還是擺滿了書。


    郭東陽在辦公室和他們的是分開的,杜曉回去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郭東陽卻接到了電話,警局那邊通知他們,韓棟抓到了,他們將偵查結果提交給檢察機關後,那邊將會對韓棟和樊嘉盛提起公訴。


    而且樊嘉盛還涉嫌倒/賣文物。


    對於這樣的結果,杜曉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說是die吧。


    杜曉這邊又忙碌了一個禮拜後,終於將盧攆族的風俗文化那本書給弄了個大概,周末,她接到了好友白沁打電話過來。


    “寶貝,這都一個月沒和我聯係了吧。”白沁抱怨道,“你是去談戀愛了麽!”


    此時,杜曉正在和她柔軟的床鋪相親相愛,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倦,“親,你不知道這個星期我每天加班到淩晨一兩點,再這麽下去我要過勞死了好嗎!”


    白沁一聽,還真是奇怪了,“你不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貨麽,怎麽忙成這樣?哦,我想起來了,你說你在文物局當個什麽顧問來著?”


    杜曉道:“是啊,就是這個,最近在做一些文字工作,忙的昏天暗地,怎麽?”


    白沁說:“我請你吃飯唄,順便有點有意思的事情給你說說,關於你那兩個便宜妹妹的。”


    杜曉一聽,來了勁兒了,從床上彈了起來,“怎麽怎麽,你看到那個包了?”


    自從樊曉畫說要買杜曉的包後,隔天就給杜曉轉款,杜曉也將包寄過去了。


    白沁說:“明早麵談吧,老地方。”


    兩人的老地方是一家商圈的咖啡廳,一般都是逛逛街喝喝咖啡的節奏。


    杜曉很早就到了地方,點了一杯清咖啡等白沁大小姐。


    白沁十點鍾準時到,到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杜曉一個大大的擁抱。“想死我了!這麽久沒見!”


    杜曉也很開心,她朋友不多,白沁是唯一的閨蜜。


    她說:“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這次我請客,你盡情的買買買!”


    白沁瞥了她一眼,“切,我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


    兩人的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樊曉畫的身上。上次杜曉隻是簡單的給白沁說了一下樊曉畫要買包的事情,這次才是事無巨細的將鑒賞大會的事情八卦了一下。


    白沁對樊曉畫的死皮賴臉真是佩服到家了,“好說那個包包也是十幾萬塊錢的東西,絕版更是有價無市,她居然好意思那麽問你要?當你不識貨啊。”


    杜曉說:“我對包包本身也沒有什麽感覺,而且老實說我真的覺的那個顏色不好看,絕不絕版的我也不懂,轉手賣掉也不是不行,況且,我想有你在,我也不會吃虧啊。”


    白沁笑的賊兮兮的說:“那肯定了啊,她好意思壓價壓到十萬,我們怎麽能不讓她憋屈一下?對了,姐給你介紹個對象唄。”


    “啊?”杜曉根本沒轉過彎兒來,這人怎麽話題跳躍這麽快啊。


    白沁來了興趣,“我給你說,絕對的鑽石王老五,絕對的單身好青年。”


    杜曉表示十分懷疑,“那你怎麽不上?還留給我?”


    白沁說:“寶貝兒,你知道我隻鍾情你師兄,但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他一回國就被我預定給你啦,對了,我約了等下的午飯,一起去吃不準放我鴿子。”


    杜曉一臉生無可戀。


    白沁搖晃她胳膊,“好啦好啦,你都這麽多年沒談過戀愛了,別出什麽問題,例如性/冷淡啊之類的多可怕。”


    “……閉上你的嘴。”


    白沁笑彎了眼睛。


    中午,杜曉果然被拉去了相親了,在等待的時候,白沁告訴杜曉他們這邊恐怕很快就要有一個聚會了,到時候樊曉畫很可能要背著那個二手包過來炫耀,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好好地出口氣了。


    杜曉說:“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出口氣,但是別太過了,順其自然就好了。”


    白沁表示很不解,“為什麽?難道不是她們罪有應得?當年搶你男朋友的時候可很是理直氣壯啊。”


    杜曉無所謂的說:“能被樊曉畫搶走的男人我還留著過春節?”


    白沁道:“哎,就數你想的開。”


    杜曉心想,怎麽能想的開?那段時間都快要痛苦死了,怎麽能想的開。也就是這麽些年過去了,釋懷了而已。


    她隻是不想將時間專門浪費在哪些無所謂的人身上。


    兩人正聊著,白沁忽然露出驚喜的表情,“人來了喲!”


    杜曉抬頭一看,正朝著她們走過來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卻有一種幹幹淨淨的氣質,他麵帶笑容,看起來是標準的暖男,再加上那有著幾分混血的容貌,實在是太能引起女性的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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