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奧圖等人這才反應過來,他驚呼一聲的同時一個健步擋在貼在強上的法拉德和法庫雷斯特公爵中間呼喝道,“弄死他。”


    站在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的兩個保鏢對奧圖的指令置若罔聞,反而是門外的兩個已經被朱亞非和法拉德悶棍打暈靠在牆上的兩個保鏢居然彈射而起,迅速拔出配劍對著法拉德一左一右地橫斬過去。


    法庫雷斯特公爵身上泛起的黑色光芒的反震力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它好像純粹把人推開的功效更大一些,法拉德偷襲被彈開受到最大的傷害反而是撞在牆上帶給他的疼痛感。在他的記憶裏,很久之前他成為大師級盜賊時候起,幾乎就沒遇到過一擊不中的情況,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宗師級的盜賊,在偷襲的情況下居然還被彈開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現在見到之前被自己悶棍放倒的人對著自己衝過來,心中那些怒氣就直接釋放到他們身上了。


    “找死。”法拉德罵了一聲,雙臂猛撞身後牆麵,從牆上向前彈出,同時扭動腰部側身,堪堪從兩把交叉斬來的配劍之中擠過,右手劍平砍直取他右手邊保鏢的咽喉,左手的匕首這是如同出洞毒蛇一樣猛紮左邊保鏢的心口。一個照麵,法拉德平常至極的兩記攻擊雙雙命中。


    抽出匕首收回長劍,法拉德正準備向法庫雷斯特公爵展開攻擊的時候,已經分別被割喉紮心本該死透的兩個保鏢雖然血流如注,但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舉著兩把配劍對著他的後心就刺。


    “這樣都死不了?”法拉德似乎是早有預料,閃身躲開刺來的兩把劍反手一劍上撩,將這兩條握劍的手臂齊肘斬斷,同時左手的匕首反握,對準兩人的脖頸揮出,試圖把這兩顆腦袋給摘下來。


    朱亞非很想給法拉德一耳刮子,這兩個貨又傷不到他,他怎麽放著該殺的目標不殺反而跟著倆小雜魚糾纏?雖然法庫雷斯特公爵身上有一層古怪的黑色光芒籠罩,但是他堅信以法拉德的能力,如果持續攻擊的話一定可以破開那個古怪的光芒將法庫雷斯特公爵立斃當場。


    法拉德自從成功地將兩個保鏢歌喉紮心的同時,就從他們二人濺出的血液裏感受到和自己熟知的上古之神能量極其相似的能量波動,換之言,強化這些家夥的上古之神或者是上古之神的仆從並不是蠱惑了他父親的恩佐斯,從那一刻起,他就把朱亞非的任務完全拋諸腦後,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想著從這些家夥的身上窺視上古之神的秘密。


    法拉德的動靜稍微有點大,原本被四個保鏢打得手忙腳亂的索拉斯·托爾貝恩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終於徹底砍倒一名保鏢之後才發現有人在跟法庫雷斯特公爵帶來的人交上手了,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他對著法拉德喊道:“快走,出去招呼衛兵過來護駕。”


    法拉德現在完全沉浸在嚐試窺探上古之神秘密之中,對索拉斯·托爾貝恩的話充耳不聞。幾個照麵下來,和他交手的兩個保鏢已經被他砍得缺胳膊斷腿倒在地上無法再對他構成威脅。法拉德蹲在兩個血葫蘆一樣的保鏢麵前,時不時伸手蘸一下他們流出的血液,或者把被砍下來的肢體撿起來自己觀察,那場景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自始至終,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的兩個保鏢都沒有動一下。不管是索拉斯·托爾貝恩解決掉他們一個同伴還是法拉德以近乎變態的手法虐殺了兩個保鏢,他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視若無睹。


    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風暴烈酒興衝衝地跑了上來,印入他眼簾的赫然是蹲在兩具殘破身體和一地鮮血之中專心致誌做研究的法拉德。要不是因為自己還處於潛行狀態,朱亞非一定把陳·風暴烈酒拉過來問問他為什麽跑到樓上來了,樓下那些辛迪加的保鏢呢?解決了?


    “你……在吃人?”陳·風暴烈酒驚悚地問道。


    法拉德沒有搭理他,嚴格來說是根本沒有聽到陳·風暴烈酒在說什麽。


    陳·風暴烈酒快步走到他身邊,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法拉德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在進食,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抬起頭,又發現房間裏站著四個人,兩個人盯著蹲在地上的法拉德和自己,另外兩個人則是背對著自己看著他們三個同夥和索拉斯·托爾貝恩打在一處。


    “我來幫你。”見到索拉斯·托爾貝恩險象環生,陳·風暴烈酒直接就往房間裏衝。


    “攔住他。”法庫雷斯特公爵淡淡地說道。和奧圖一起麵對這法拉德方向的那個保鏢立即往側麵移動了一步,同時對著陳·風暴烈酒展開了攻擊。


    陳·風暴烈酒躲開保鏢的攻擊,一記猛虎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胸口,這個保鏢被他這一掌直接轟得朝圍攻索拉斯·托爾貝恩的三名保鏢砸去,而他本人則是去勢不減地緊跟著這個飛出去的保鏢朝索拉斯·托爾貝恩身邊撲去。


    “主上?”奧圖有些著急了,現在負責盯著法拉德的隻有他一個人,而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除了他之外也隻剩下一個保鏢,索拉斯·托爾貝恩雖然解決掉了一個保鏢,但是也已經受傷不輕,在三個保鏢圍攻之下已經險象環生,如果不是他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和頑強的戰鬥意誌,恐怕早已命喪當場了,盡管如此,這位虛弱的斯托姆加德國王的隕落隻是時間問題,如果這時候放一個生猛的援軍去幫他那勝負可就兩說了。樓下的四個家夥在幹什麽?怎麽會讓這個家夥上來?如果他要是知道樓下的四個保鏢被陳·風暴烈酒當傻子給涮了。


    陳·風暴烈酒和樓下三個保鏢交手幾個回合之後就發現這些家夥的攻擊力真的很一般,但是對攻擊的承受能力卻是和他們攻擊好不匹配的強大,哪怕是自己全力打出去的攻擊,他們不閃不避硬吃一招之後依然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圍攻自己。打了一會兒之後陳·風暴烈酒突發奇想,連續兩個神鶴引項踢把三個人逼退,丟下一個玄牛雕像後迅速退到一邊,那三個保鏢揮舞著配劍衝上去對著雕像就砍。看著這三個保鏢攻擊了一會兒,陳·風暴烈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徹底打碎自己的玄牛雕像需要的時間之後,在自己站的位置放了一個青龍雕像,又對著玄牛雕像施放了一個撫慰之霧,當青龍雕像配合著他一起對著玄牛雕像釋放出一道細長的治療波之後,轉身就跑上了樓。在接下來一段不短的時間裏,三個保鏢對玄牛雕像的傷害都將有青龍雕像施放的撫慰之霧去修複。


    有了陳·風暴烈酒的加入,索拉斯·托爾貝恩終於有時間喘口氣。看著自己四個保鏢被陳·風暴烈酒連連打退,法庫雷斯特公爵終於按捺不住了,喃喃地念出一段奇怪的音符。這讓依然潛行的朱亞非心頭一驚,這種奇怪的音符他聽過,不久前的喬治·匹瑞諾德就念過。


    原本圍攻索拉斯·托爾貝恩和陳·風暴烈酒的四個保鏢往後退了一步,和站在法庫雷斯特公爵身邊的那個保鏢一起開始附和著他們的主人吟誦起來,身體還是收縮變化,而倒在地上的三具殘破的保鏢身體也詭異的蠕動起來,在極短的時間裏,房間裏站著躺著的一共八個保鏢全部變成了軟趴趴的肉質小軟。在他們看不到的樓下,還在圍攻玄牛雕像的三個保鏢和依然堅守在寢宮後麵警戒的保鏢也在同時變成這種怪物,並齊齊向著二樓方向蠕動爬行集結。


    法拉德欣喜若狂,他蹲在那裏等了這麽久就是想看看這些家夥變形後的樣子,現在看到了想看的情形,立即對著麵前其中的一個肉塊一劍就紮了進去,他想看看這個形態下流出的血液裏是不是有更多有關於上古之神的信息。


    “聖……聖光在上,這是什麽怪物?”索拉斯·托爾貝恩麵露驚恐地喃喃自語。麵對的敵人是人類的時候,哪怕他們十分詭異的就像有不死之身一樣他也毫無畏懼,這是托爾貝恩家族世代相傳的性格,可是當敵人變得超出自己認知的時候,這位勇敢的戰士終於生出了畏懼之心。


    陳·風暴烈酒雖然聽朱亞非講過喬治·匹瑞諾德變形的事情,可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讓他吃驚不小,慌亂之下對著最近的一個軟體怪就是一通連續攻擊。他的這些攻擊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足可以把人打出重傷甚至是喪命,可是一連串的啪啪聲之後,這個肉塊除了被打的凹陷下去發生變形之外,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軟體怪的身體上紛紛探出幾根觸手,像章魚觸手一樣在寢室裏扭曲著,把陳·風暴烈酒,索拉斯·托爾貝恩和法拉德三人牢牢鎖定,就像是捕獵之前的毒蛇一樣,伺機擇人而噬。


    “殺。”法庫雷斯特公爵輕輕吐出一個字。房間裏的觸手立即對著三個身影撲了過去。


    陳·風暴烈酒一把推開有些發怔的索拉斯·托爾貝恩,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上抓起一把不知道原本是屬於哪個保鏢的配劍,將逼近的觸手斬斷。索拉斯·托爾貝恩到底是一個強大的戰士,被推飛出去之後立即恢複了神誌,手中托卡拉爾揮動先護住身體,在落地之後立即撲向最近的一個軟體怪。閃著神秘光芒的雙手劍斜著砍出,在軟體怪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


    一擊得手的索拉斯·托爾貝恩並不開心,這些家夥還是人類形態的時候被自己砍中了都不會死,現在變成了怪物之後,隻怕自己的攻擊不會有什麽功效。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這個被砍中的軟體怪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揮舞著觸手抽向索拉斯·托爾貝恩,與此同時,那道可怖的傷口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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